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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杀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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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生意()
姚大炮脸色不太好看,哼哼道,“凭他就能成事?你们太异想天开了……”
王结巴也撇撇嘴,“嗯!还很、很风骚放·荡呢……”
姚大炮一拳打过去,结巴笑着跳开……
几人商量事的时候,也没避着乌拉妥儿,女孩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中含泪,心中已被恨意填满……
只休整了一夜,几个人便都行动起来了,乌拉妥儿知道城中各处肯定已贴满了他们的画像,正嗤笑着他们该如何出门办事,却不成想,几人在苏娆的一番化装下,竟都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班主衣饰华贵,笑容可掬,一看就是个腰缠万贯的大财主;
姚大炮粗衣打扮,一脸憨厚,地地道道的短粗农人;
王结巴最神奇,已经成了个呆愣的傻大姐;
苏娆自己则年轻了七、八岁,俨然一个回乡探亲的小媳妇;
不知是不是苏娆有意的,寒杉便是她这“小媳妇”的相公,面色粉白,短须整齐,二十郎当岁,整个一翩翩公子。
乌拉妥儿还在发愣,却见苏娆又朝自己走来……
于是,这个奇怪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太……
……
早已封闭多日的城门竟然打开了,城中人惊奇地看到,从外面走进了三个人——
一僧一道,一公子。
僧道都是三十四、五的年纪。
僧人长得又高又瘦,僧袍破破烂烂的,手中的禅杖都掉了碴儿。
道人正好相反,又矮又胖,一身华丽的道服,手持拂尘,棍身和丝绦都是金黄色的,也不知是何物所成。
居中的公子二十岁上下,高坐马上,仪表堂堂,气度非凡,脸上带着和煦的笑道路两旁围观的姑娘们眼睛一亮。
但更让人们震惊的是,代城主刘希光竟然亲自带了队伍迎接,一脸媚相,由此可知,三人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
刘希光毕恭毕敬地迎奉着,那三人却没进城主府,而是一路向西,竟在城中一脚安顿下来,那里人烟稀少,房屋寥落,是城中耕作庄稼、放养牲口所用之地——这也是前城主乌拉罕的智慧之处——如遇敌军围城,他可依此确保城中粮草充沛,暂无饥困之忧。
这处广袤地域除了几间农人居住的房屋,就只剩下了一座寺庙、一座道观,那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据说已矗立了千百年,后来乌拉罕扩城,就把它们也圈到了城墙之内,其中早已没有了和尚道士,且破败不堪,香火皆无。
刘希光本打算留下驻军守卫,可那公子却连连婉谢,说什么只想图个清静,没必要弄得兴师动众的。刘希光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碰一鼻子灰,心中自然有些不悦,也不献媚了,索性把军队都撤走——爱死不死的,你出了事儿,可跟我没有丝毫干系!
只是刚上马要走的时候,忽觉似乎有两道犀利的目光直射向自己,刘希光打了个寒颤,本能的往人群中看去,却见老老少少都是寻常的百姓,哪有人盯着自己,他缩了缩脖子,“走!快走!”
刘希光带人走了,进城的三个人中却起了争执——僧人说要住寺庙,佛光普照,大善其哉;道人说该住道观,三清守护,功德无量……
最后公子和然一笑,“两位大师说得都对——那就日出‘照佛光’,月出‘守三清’,两不亏欠,你们看如何?”
二人皆喜,直道“如此甚妙”。
但隔了一会儿,那僧人又抓抓秃光光的脑袋,“不对啊,公子,要是赶上阴雨天,日不出、月不现,咱们是‘佛光’啊,还是‘三清’?”
公子哑然失笑,“大师,那就只能住客栈了……”
“哦?”
“寺和观……都漏雨……”
……
寒杉等人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从早一直盯到晚,怕把乌拉妥儿自己留在房中不稳妥,寒杉将她也带在了身边,她身上的禁制依旧没完全解开,不能说话,不能快走,只能软塌塌的被人搀着,不然,刚才她真想冲到刘希光马前,来个同归于尽!
寒杉一直紧紧地拽着她,那只干瘦的手很有力,她几次想甩开,但都被牢牢地箍住。当然,她发现自己还没做好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因为刚才,当刘希光的目光盯向自己的时候,她的愤怒和仇恨,竟然在那一瞬间被其它情绪所取代,她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那是无助、是恐惧。那时,寒杉的手竟成了支撑她的唯一力量……
所幸,自己只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刘希光的目光并没在她的脸上多做停留,一切无惊无险……
……
回到湮没于一片肮脏破败的贱民区的旧宅里,几个人长长出了口气。
寒杉拿出纸和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王结巴蹲在他身旁,好奇地看着,还不时地指指点点,“不对不对,这、这棵大杨树在寺庙北面,背阳,枝叶稀、稀疏,藏不住人,你、你画上没用,做不了伏、伏击之处……”
“诶——道观后的那、那处水洼看到了么,正、正好能没人……咱、咱们可以趁夜潜入,等到他、他们出来……还有那片高、高、高粱地……”
“还画个球画!”姚大炮冷哼道,“你们计划得再绝妙,也不可能得手!”
寒杉停下笔,抬头看他,班主也叹了一声,“唉!大炮说得没错,这次啊,咱们是碰到硬茬儿了。”
寒杉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看出来了,三个人不住城防重地,不用大军护卫,必然自有倚仗。”
苏娆点点头,“但是小弟弟,你可知道那和尚跟老道是什么来头么?”
寒杉摇头。
“和尚叫‘无戒’,一个出家人,心中不尊戒条,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手上却行着杀人害命之事,你说,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人么?”苏娆说。
“戏子。”寒杉说。
“呃……”苏娆被噎得停顿了半天,又道,“老道叫‘星落’,听着倒挺雅气的,但实际上说的是,他杀人之多,便如天上的繁星一般,在他手上殒命的人,能整整排成一条天河!”
第57章 布杀()
“你们呢?”寒杉问几人,“杀的人,比他少么?”
几人无语,隔了好半晌儿,苏娆才说,“而且据传,二人的修为已接近‘六印人魂’,绝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抵挡的!”
寒杉低下头,描描画画。
王结巴问班主,“班、班主,他们再、再厉害,也不能不上啊,不然咱、咱们……嗨,你倒是想、想个辙啊……”
姚大炮也在一边催,“快想快想,有招儿就使,没招儿,咱们也只能直接上去拼命了。”
班主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想了半天,渐渐露出笑容,“是人就有弱点——我听说,无戒和尚喜欢收集神兵仙器……而星落老道,是色中恶鬼!”他阴笑着搓下巴……
暂有头绪,班主便吩咐大伙儿点火做饭——今晚改善改善伙食,说不定明天就得下地府啃香烛了……
王结巴上街买了十斤熟牛肉,几包卤菜,沽了十斤“雪竹老酒”,几人围着火堆吃上了,寒杉滴酒未沾,苏娆脸色晕红,酒气一起,更增添了几分妖娆妩媚,一个劲儿的向寒杉劝酒,但他还是拒绝了,最后抓起块儿牛肉,站起身走到床前,放在乌拉妥儿的嘴边,女孩儿怒瞪着他,就是不张嘴,寒杉冷冷道,“不吃东西,哪有力气报仇?”
乌拉妥儿眼中的坚毅之色渐渐散去,但还是恨意浓浓,不过嘴巴却张开了,可不料寒杉把一大块儿牛肉囫囵个儿的塞了进去,噎得女孩儿都憋红了脸……
戏班子的几个人一边吃喝,一边商量明日的计划,大半夜过去,已经醉了个七七八八,横栽竖趟的就地而眠,鼾声响成一片。
寒杉靠在床边,闭着眼睛,气息均匀,好似睡得很沉。
乌拉妥儿突然动了动,身子微微欠起,可刚要再动,就听寒杉说,“我要是你,就不会跑,相对于我们,刘希光更想先杀了你。城中戒备森严,出了这里,你寸步难行。”
乌拉妥儿恨恨地瞪着他,拳头攥得很紧,身体极不自然的扭动几下,似乎想说话。
寒杉问,“尿尿?”
女孩儿依旧狠瞪着他,但明显脸色一赧,看来是被猜着了。
寒杉丢过来一个酒壶,“就在这儿解决吧。”
女孩儿眼里似乎要喷出了火。
寒杉皱皱眉,“怎么?还要我帮你?”说着,站起身。
女孩儿吓得脸都绿了,一阵扭动,“噗嗵”又从床上跌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
寒杉再次把她拎起来,丢上床,乌拉妥儿再不敢动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
第二天一早,碧空如洗,苍穹不染杂云。
在被薄雪覆盖的大片庄稼地里,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正在猫腰忙碌着什么。他扒开浮雪,在干枯的草丛里一阵翻找,最终看到一棵小小的嫩芽,连着根小心翼翼地摘起,脸上已露出满意的笑容,擦干额头上的汗,再往前一看,又见一株更壮的绿苗已经窜出了雪面,他登时大喜,几步走上去,刚要伸手去采,就见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踏在了上面,小苗儿被踩了个碎烂,青年也吓了一跳,“呀”的一声往后退,脚却绊上了石头,一坐在地上,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衣着华丽的大财主,另一个脂粉浓重,是个土里土气的傻大姐。
“你、你们——”青年有些害怕,一看二人的装扮,马上反应过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老爷的田地,以为荒了,没、没人管……”
王结巴把脚从嫩芽上收回来,一双小眼睛在青年脸上打量,小伙子貌不出众,年纪轻轻,一双手上却布满老茧,一看就是个庄稼人,“现、现在知道了?”
“知、知道了。”青年战战兢兢地说。
“那、那就赔钱!”王结巴戏谑地看着他。
“啊?!我、我身上没钱!”
“没、没钱,还、还敢出来……”王结巴的话没说完,就被“大财主”踹了一脚,班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恶奴,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为富不仁,那是要遭报应的!”王结巴躬身低头,退到一边。
班主把青年扶起来,笑得春风和煦,将那株碎烂的株草放进他身后的背篓里,“小伙子,家里有人病了?”
青年见这位“大财主”面相很善,总算松了口气,脸上的慌恐被愁云所取代,“是我的小儿子,病得很重,没钱抓药,只、只能……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几天……”说着话,眼中已泛起泪花儿。
“唉!都是苦命的人呐——”班主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钱囊,递给青年,“几两碎银子,别嫌少——”
“老爷,您、您这是——”青年一愣,连忙推阻。
“先给孩子看病吧,告诉她,你住哪里——”班主指了指“傻大姐”,“回头我让人再送一些好药。”
青年感动得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一阵猛猛地磕头,班主把他扶起来,又客气两句,转身就要往前走。
青年愣了愣,连忙道,“老爷,您、您这是要去庙上?”
班主笑笑,“是啊,回乡好久了,早该去拜拜香火。”
青年的脸色变了变,“老爷呀,这您可去不得,昨天庙里来了三个人,似乎来头不小,应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儿。”
班主又笑,“都是香客嘛,不碍事,不碍事。”
“老爷不成啊,这年头人心不端,您可千万加小心!”
班主带着王结巴笑着离开,忽又听那青年在身后说,“对了,老爷,如果您真的想去庙上的话,我倒是知道一条绕过庙门的小路……”
班主停住脚步,和王结巴相视一笑……
……
田地间被雪薄薄的覆盖了一层,虽已初春,但料峭的寒风依旧刺骨,可阻挡不住勤劳的农人,北域寒地虽然冰雪开化比较晚,但历经千万年苦寒的特殊庄苗早已适应了这种气候,所以农民们下地干活也不比中原晚多少,田间地头上已经出现了庄稼人耕作的身影。
一块儿地被个短粗的庄稼汉子翻过几遍,乱土乱草高低不平,那汉子擦着汗,拄着锄头,目光投向远处,嘴里却嘟嘟囔囔——
“该死的小子,这次完事儿,我扒了你的皮——”正是姚大炮……
汉子目光的所落之处,是庙门前的一堆乱石头,那里热气蒸腾,正有一对儿年轻的男女躲在后面,呻·吟呢喃声交相起伏……
第58章 埋伏()
男女身子半·裸,在这冰天雪地中却没感觉一丝寒冷,他们紧紧的搂抱着、交缠着,女人的亵衣已褪下大半,喘息和轻呼声越来越重,二人已浑然忘我。
“你说,他们是正餐呢,还是偷食的?”乱石堆上,不知何时蹲上了两个人,一僧一道,道人问。
“是‘偷’的吧——”僧人说,“正经儿小两口,谁能跑到荒郊野地来?”
女人被压在下面,一睁眼就看到了僧道,惊得花容失色,连忙推男人,“呀!有、有人!”
两人慌慌张张地穿衣服,女人似乎吓坏了,穿得很慢,一着急,胸前大片的春光便倾泻出来,却发现那僧道规规矩矩地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一眼。
僧人说,“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此处也算佛门圣地,还请庄重些,实在按捺不下,可以去那边的道观……”
道人不满道:“无量天尊,庙中可供欢喜佛,三尊喜欢清静,还是在这里就好。”
僧人又道:“你说的,算不上正宗。”
道人反驳:“正不正、邪不邪,只是虚相,老秃儿,你修行不够,着相了。”
僧人怒道:“老牛鼻子,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要跟我唱反调儿?”
道人捋着胡须:“世间本无正反,人心也无善恶,老秃儿,我参得比你透……”
二人一番争执,却把那男女晾在一旁,他们穿好了衣裳,提步就要走,嘡啷!一把冰刀掉落地上,男人马上捡起来,脸色慌张。
僧人的眼睛亮了亮,“施主留步——”
男人站住,身体在发抖,“大、大师……”
“你那刀,哪儿来的?”僧人问。
男人哆哆嗦嗦的回道,“砍柴用的,不、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否借给贫僧一看?”
男人犹豫片刻,缓缓走了上去……
僧人面露惊喜,伸手去接刀,只是还没碰到刀柄,就见那男子手腕一翻,猛地直刺过来!
女人在这时也突然偷袭,一只短刺直取道人胸口——
但男女却没近得了对方的身,忽感面前数道沉沉的压力直逼过来,竟压得他们头晕目眩,筋骨欲裂,男女一击不成,再出新招,可接连几次都无法再靠前一步,遂脸色大变,飞退而去……
僧道站在原地,脸色依旧淡淡的,道人问,“老秃儿,追么?”
“那仙器不错。”僧人盯着男人手中的冰刀。
“可那女人也……太丑了……”道人说,“行吧,陪你过去看看……”
寒杉和苏娆拔足狂奔,虽然心有准备,但僧道举手投足间便显露出来的威势,着实让他们心惊肉跳。两人一口气窜出了几百丈,可一回头,心里更凉了——
那僧道只几个跳跃就到了身后,强猛的罡风已经已经猎猎刮来!
苏娆身上有伤,比寒杉慢了不少,眼见就要被道人劈手抓住,正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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