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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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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舟瞧得有趣,微笑道:“你这童儿,白日昏睡,又该如何分说?”
许是宁舟面相和善,言语温和,道童浑然没有害怕,嗫喏的半晌,羞赧道:“我只是太累了,抵不住困意才打盹的。”
宁舟笑了笑,这道童毫无心机,他初见时就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这般年岁的小童来说,性子未定,山上虽然吃饱穿暖,但总觉清苦无趣,平日也不能随意寻伴戏耍,做的是服侍人的活计,跑前跑后,觉得累也是常事。
他笑道:“你倒机灵,知晓这山顶是个好地处,在此偷闲,也无人来搅扰你。”
“是极是极。”道童连连点头,“这山顶上住的是宁仙长,我都没见过有人上来过……”
突然他止语不言,愣愣的盯着宁舟,仰首呐呐道:“你就是宁仙长?”
“这孩子倒是大智若愚,观其面相憨不可及,却能瞬间判明我的身份,算是有些聪慧。”宁舟暗暗点头,坦言道:“不错。”
道童眼睛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二话不说,纳头就拜,“请仙长收我为徒。”这孩子极为实在,磕头磕的咚咚响,石板上的灰尘噗噗飞起。
宁舟淡声言道:“你为何拜贫道为师?”
道童叩首在地,“我发现卫仙长成仙了,我……”
宁舟皱眉,说什么胡言乱语,他把语声稍提,打断道:“你听不懂贫道所说?”
道童只觉宁舟语声重了几分,顿时心慌意乱,低着头暗想宁舟是否生气了。想了一想突然看见宁舟的鞋履,发现宁舟并未离去,不知怎地竟是平静了下来,抬起头来,毫无畏惧,一眨不眨望着宁舟,福至心灵的脆生生道:“我想求长生!”
宁舟微微颔首,这孩子一举一动,俱是难以瞒过他的法眼,此子年齿不足十三,如此年幼,却能瞬间镇定下来,清晰说出自己所求。
他相信这一刻,道童所言俱是发自肺腑,真正有一颗求长生的心。
求长生,正是从古到今无数求道者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求道,坚定的心念,方是支持修士修炼到最后,矢志不渝的动力。余者资质、外物、机缘,皆是在心念之上,添砖加瓦罢了,没有心念,长生最初的门槛都无法踏过。
宁舟笑道:“你可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长生有多长?”
道童慨然道:“所以还请仙长教我。”
宁舟哈哈一笑,“罢罢罢,且起身吧!”
道童大喜,忙不迭以爬起来,因方才磕头用力,脑门子都红肿了,还沾了一脸灰尘,宁舟伸手从他脸颊拂过,轻轻拭去尘埃。
道童感到宁舟的手掌,宽大柔和,暖融融的,他情不自禁道:“师尊的手真好。”他不太会说话,只能用真好来表达。
宁舟笑意依旧,心里则轻叹了一口气,方才他拂脸之举,实则暗含有勘察道童资质之意。一探之下发觉,这孩子资质奇差,若不好好栽培,恐怕连真气境也无法踏过。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收这孩子本就是不是看重资质,之所以收下,还是看在此子心念浓郁,双目中透着一股热诚。
未来此子成就如何,全看自家造化,他无需倾力扶持,就当个普通徒弟收在门下,若不惹乱,保其一生富贵安平就是。
“好徒儿,将名姓告知为师来。”
“弟子没有姓,叫虬…虬龙。”道童说的吞吞吐吐,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宁舟皱眉道,“何以吞吐不定,莫非有何难言之隐?”
在他想来,无姓倒不奇怪,有些仆役奴隶一流,就被剥夺了姓氏。这孩子他之前虽没见过,但料想是伏牛山下的清苦人家,说不准就是奴仆的后代。至于虬龙二字,若是头角峥嵘之辈用了,倒还可以。可观此子浑身上下,毫无虬龙之意,未免有些名不副实,或许虬龙因此名,受过旁人笑话。
虬龙本身还有害怕,偷偷去看宁舟,却见师尊正好望着他,他在宁舟眼神中看到了鼓励,顿时心气一涨,伸手摘取顶上飘巾,露出一物来。
宁舟略一打量,见其乱发前沿,发迹正中有一紫色小角,他轻咦一声,道了声,“别怕!”然后伸指触在角上,感受片刻,心中诧然,“奇哉,此子果真与那海上那家有渊源。”
虬龙紧紧看着宁舟,生怕新拜的师尊,也会如玩伴一样笑话他,可他发现宁舟脸上无喜无怒,平淡如水,松气之余亦有些失望。
宁舟收回手指,抚摸虬龙的乱发,语含深意道:“不管你之前因此角,受过多少悲苦,自此往后,你的悲喜荣辱,一切一切亦在此角上,此角将贯穿你的一生,终生难逃。你若因此自卑自怜,那只能平凡一生,倘有虬龙之志,奋力探爪催云,拔山裂地,长生大道未必无有你一席之地,如何看待,决定你如何成就未来,。”
“是,师尊说的是。”虬龙大受鼓励,振奋莫名,从前有人看到这个角,没有一个不笑话侮辱他的,唯有宁舟温暖如风,让他暖融融的。
“不,为师说了无用,你需自己明白。”
虬龙重重点头,满是激动。
“随为师下山。”宁舟拉着虬龙的手,拾阶缓步而下,“你上山后,可牵挂家中父母?”
虬龙脚步一顿,然后复又走起,摇摇头,“五年前阿母就得病去世了,至于父亲我从来没见过,或许早就死了。”
“可怜的徒儿。”宁舟轻叹,“这名儿是阿母为你取的吧!”
“不是,阿母叫我孽障,混蛋,祸胎,反正怎么难听怎么叫,从没为我取过名字。”虬龙紧绷着一张脸,也不知说这话时,是何心情,“我听说龙有角,有兴云吐雾之能事,可纵横汪洋,亦可飞渡寰宇。”他摸了摸光滑的脸颊,眼睛迸发出夺目的光彩来,“小龙有角无须,是为虬龙,我就叫自己虬龙了,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大龙,到那一天,阿母在天有灵的话,肯定不会叫我孽障祸胎了。”
“你阿母何姓?”
虬龙一脸沮丧,“从未听她提起过,旁人都叫他十娘。”
宁舟听罢,原地停留片刻,虬龙身世可怜,无名无姓,连生身父母,也不知多少。此子非但无有就此消沉,反而心怀大志,如同璞玉一般,雕琢得当,或可成器。
虬龙二字乃诨名,将来出世入道,用此名却是不妥,宁舟出言道:“为师为你取一名姓,你可愿意?”
虬龙大喜,双目淌出泪来,自出生以来,还没个真正名字,怎不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既然你母被称十娘,为师便给你取作时姓,不忘母亲生养之恩,你有化龙大志,出身孤苦,自幼混迹于市井,正合潜龙于渊,蛰伏于野,上名为渊,但化龙之途,崎岖艰险,宛如登天,能否覆雨翻云,壮志腾飞,就看你可能攀登崎难,此点你需牢记,下名便为崎。”宁舟缓缓道。
虬龙懵懵懂懂听下来,宁舟话语中的苦心和期许却是不大明白,但知道师尊是一片好意,不禁高兴叫好,跪倒在地,“多谢师尊赐下名姓。”
宁舟伸手一拂,自有一股清气将其托起,“方才你说卫师兄,嗯,也就是你口中的卫仙长成仙了,此话何解?”
时渊崎连忙将那日在后山看到的情形,一一说出。
“呵,破境之事也非我一人专美。”宁舟淡淡一笑,论起修道年齿,卫东城还比他早上些许年月,如今破境,也不稀奇。
师徒二人一路上说着话儿,到了半山腰上,有一道人迎面走来,看见了宁舟惊喜道:“宁师兄,这几****闭关还不晓得,我们监兵台从这瀚海土修身上,得了许多修炼宝材,他们笨得很,有些宝材不太明了,被咱坑了也不知晓……”
宁舟嘴角含笑,此事他早有预料,懒得听钱通卖弄,言道:“我观伏牛山上下,我门中弟子有许多都不在,如今可是都在坐关参修?”
“不是,是尚清虚遣使……”钱通嘴皮子利索,七下八下的,就将事情讲了个明白。
宁舟目光一动,“尔等左一个土修,右一个笨蛋,很是瞧不起此间人士,这回恐要吃个大亏啊!”
书友们相互通告下
第131章 :血染黄沙()
钱通有些不以为然,“师兄多虑了,我等是万载巨派门徒,威名千古不坠,神功妙法何其厉害,此间修士俱为微末小术,怎能与我等比肩。ebook。jiang”
宁舟轻晒,没有多说,其实不止钱通一人有这般想法,包括宁舟自己也如此认为。
但他并没有盲目的认为,万载巨派的功法就是天下无敌的功法,无量的修士就是无人能敌的人。
不错,此间修士功法普遍不精,少有高妙功诀,但单打归单打,独斗与群战又有不同。据他所知,那不息窟立足瀚海多年,经历大大小小许多斗争,虽则一年不如一年,可多年积累的斗法经验,绝然是不会差的。
此间的无量弟子,大多没经历过残酷的磨砺,顶多在无底洞中有过生死搏杀的经验,外加他们素来傲视,必生轻敌之念,如此一来,吃亏也是常事。
宁舟指了指钱通,对时渊崎道:“这是你钱师叔。”
时渊崎连忙作揖道:“师侄时渊崎,见过钱师叔。”
钱通颇觉诧异,仔细看了看时渊崎,只见飘巾下一张憨憨的脸蛋,顶上也无透骨灵光,怎么看也不像修道的好苗子,不过此为宁舟自家徒儿,他也不能评议什么,笑道:“时师侄,你我初见,师叔别的好物没有,手中有个玩物倒还有趣,你拿去耍吧!”言罢,摸出一物来,大有一拳,模样是个蛤蟆,腹下生有三足,脚蹼宽大,背负钱串,丰满肥硕,通体鎏金,嘴巴张的大大的,时不时吐出一颗金珠来。
时渊崎瞧得好玩,想要收下却又不敢,于是侧首看向宁舟。
宁舟笑道:“这吐宝金蟾可是祥物,喜欢就拿着吧!”
得了首肯,时渊崎郑重施了个道揖,然后收入怀中。
“传我谕令,着戚道令率部,速速前往不息窟。”宁舟对钱通吩咐一句。
“戚师兄若不肯呢?”钱通觉得这事不太靠谱,戚春霖那帮世家子弟,怎会听宁舟的话,去卖命呢!
宁舟双目一动,有一丝冷芒闪过,“唇亡齿寒这四字,他若不明白,你便告知他,待我回来之时,就是向他下生死斗书之际。”
钱通长大了嘴巴,料不到宁舟如此直白,竟说出这般威胁之语,“好,我马上去。”
“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我这徒儿你唤人带下去照料,再去不迟。”宁舟叮嘱一句,脚下生有一道浮光,形如飘带,只见宝光潺潺如流水,清风推送似的上了云霄,逐渐不见了踪迹。
钱通长大了嘴巴,愣愣看着宁舟离去的方向,失声赞道:“好,宁师兄不愧是真传翘楚,精进之速,已超同济。”
鬼乡口!
妶烽火震破飞舟后,正欲大开杀戒,忽有剑光杀伤他的臂膀,却是卫东城将其敌住。
妶烽火立时便明,有卫东城在此,他难以随意乘乱屠戮了,当即运化力道归墟之术,顿时浑身光气流转,如长江大浪往四周荡去。
卫东城心知,对上力道修士,若不将其斩首灭形,予以重创,非要将其精元尽灭,方可顺利杀死,极难对付。他以往还不曾与力道对阵过,出于谨慎,连连闪避光气,架起遁光往远处挪移。
但那光气来的甚快,眨眼间已经奔至眼前,将他裹入其中,忽然他直感浑身一滞,身形似陷入泥沼当中,难以轻挪,并且还有一股磅礴吸力,源源不断吸摄着他,如有一只无形的大锁,要将他锁拿到妶烽火身边。
卫东城心中一凛,暗赞对方反应好生迅速,动念间已让他陷入险境。他素知力道归墟手段,落入力道修士吸摄范围之内,极难挣脱,不过他素来坚毅,心智刚健,遇此境况并无着急慌乱之色,而是留心应对。
妶烽火是力道修士,行动间不比气道迅捷,方才之所以能飞速上来,还是因灵山三修的其余两位,共同施力才把他举推上来。
因知自身弊端,妶烽火立马吸住卫东城,此刻得了手,心中一喜,不在犹豫,双掌一拍,凭空掏出两只金瓜锤来祭在空中,只听砰砰两声金铁交鸣,就朝着卫东城不管不顾,狠狠砸落下来。
飞舟震破,无量弟子没有飞遁法器,尽数往下坠去,此刻卫东城身边没有同门,唯有靠自己方能摆脱困境。他两眼一眯,盯着金锤不为所动,毫无惧色,待到了近前,沉声一喝,把肩一斗,脑后十二光轮如车轮飞转,就有一道神光迎了上去。
只见一道粗如圆桶,灰蒙蒙,绵软如絮的神光往上一冲,正好与金锤撞在一起。
此光看似软弱无力,实则颇为坚韧,金锤压下似砸中绵软,深陷其中,但不能将其彻底击破。
神光连连倒退,每退一步,神光倒折一分,寸寸累积,到了最后粗有一人环抱,神光隐有裂痕,但到此关头,终是抵住了金锤大力,卫东城不禁松了口气。
此时卫东城满面通红,显然这一回中耗力不小。
妶烽火往日对敌,只消金锤一出,大多将敌人锤成肉糜,纵然有能与他比肩者,也是斗得火热,从不似今日,竟是毫无烟火气,他诧然问道:“你这道人,此神光何名?”
“化仙真光!”此光有以柔化力的神妙作用,卫东城反手把剑一炒,喝了声,“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瞧我一招。”话语一落,赤渊剑飞驰电闪,尾拖赤焰长虹,杀向妶烽火。
妶烽火之前吃了一剑,晓得那剑不是凡物,自家力道躯壳,也不能硬生生的抗衡,他嘿了声,把手一招,将金锤重新拿在手中。
不料剑中藏法,赤渊剑当空火芒一腾,烈烈大火中飞出十二剑光,游鱼一般的包抄前后,往中间合力斩杀,倘若寻常人在此,这肉身定然是保不住的,难逃神形俱灭的下场。
可妶烽火执掌不息窟多年,手底下岂能没点本事?他把金瓜锤高高举起,往下一挥,自有一股气浪卷起,滚滚向前,将剑光全数卷中,一起冲撞过去,听得连声大响,剑光纷纷崩散无形。
卫东城作诀再斩,又化出二十四剑,剑光交织如梭,密密麻麻,来回攒射。
妶烽火闪过一念,对方化剑之术好似连绵不绝,打灭之后,复生更多,倘若就此纠缠下去,自身恐无法抽出闲来,灭杀卫东城。
此时他方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虽则修为比他逊色,但对方手持上好法剑,持此利器,对他威胁甚大,同时对方又有化剑之法,手段频出,法度森严,不显乱象,要想短时内奠定胜算,却是难以做到。
不过他也不急,看了一眼脚下,脸上浮过一丝嘲弄之色,脚步一跨,并不与之硬拼,而是闪过剑光,立在一旁,冷眼相待。
卫东城见妶烽火举动奇怪,一时心中未明何解,可脱身机会在前,他不敢犹疑,立时起了遁光,与妶烽火远远相对,却是不敢近处硬碰了。
此前他心存小觊,杀入妶烽火内圈,此刻吃了小亏,险些遭折。唯有经历过,方能彻底明白与力道对阵,不管是哪里的修士,何等力修,均不可太过相近,否则就是命悬一线,一个不慎,便会落得个殒命的下场。
两人对峙,卫东城瞧向对方,却发现妶烽火也正好望着他,似笑非笑,含有讽刺,他只觉莫名其妙,忽而转念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朝下看去。
妶烽火把锤子甩了个飞花,悠悠道:“此时明白,也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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