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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点难-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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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想要一台激光测距仪……”一想到这件事情雷登就有些后悔，他当初要是在自己手机上下载一些类似的软件就好了，以后能够创造出稳定地输出电力的环境的话，倒是可以一步到位，对于距离进行精确地测量了。
“又在说一些听不太懂的话，如果是在说光路的话，那些人不都在研究吗？”正在试着在体内合成蛇毒的伊丽莎白抱怨道，“大家都在拼尽全力地追赶着你的设想，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提出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了。你还记得你上次提出的什么‘死者苏生’的魔法？医疗部的魔法师当时差点要冲到你的办公室来，把你的屋顶给掀了。”
“啊，啊，不就是那个老一套吗？‘不尊重生命’、‘生命只有一次是有意义的’之类云云，我早就听腻了。”一聊到这个雷登就开始冷笑，“不过就是糖类、蛋白质和氨基酸，还有各种元素、化合物组合起来的肉块吗？哪有这么多伟大的属性？这么多年的生物进化，弄出来一个有主观能动性的脑子，可不是要让你们这么浪费的……算了，还好生命科学是由你牵头。”
“可是，他们想的也不一定错啊。你看，比如那种复制人之类的。”对这方面确实弄不太明白的格洛莉亚凭着雷登给她讲的一些科普常识插嘴道，“要是真的出现这样的人，那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不就分不清楚了吗？万一假的取代了真的，那该怎么办？”
“好吧，又要给你讲一讲关于……”
“停下，停下，不要在这里再上哲学课啦！”伊丽莎白连忙打断他说，“格洛丽亚可是肩负着侦查和预警的重任呢，不要和她讲这些。”
这不是她先提起的吗？算了。
一讲到这个世界的医学问题，雷登就有一种自己随时都会死翘翘的错觉。正常的医疗手段就暂时不要提了，他这种外行人都比那些跳大神的巫医要来得专业。最让他失望的还是魔法，他们也很难解决这种问题。且不提弗拉德这种站在生命魔法前沿的魔法师，除了他这样叛经离道的魔法师之外，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大多靠着身体的强度，来硬扛着自身的衰老和外界病菌的入侵。
由于玛娜可以反作用于人体，让身体变得强壮，而体型越大的生物体内所蕴含的玛娜量就越多，反之则越小。那这就意味着，免疫细胞靠着人体内部的大环境能够享受到远超于入侵病菌的强化，所以很少有人会因为细菌而生病。
但这是雷文家覆灭之前的事情了。
就如同弗拉德能够钻研到生命魔法一样，极为现实的魔法师有时候能够用魔法创造出一些近乎于奇迹的研究。而为了对付自家的死敌，某些雷文家的魔法师就开始不顾一切地加强那些微小的“入侵者”，企图用这种方式击溃斯图亚特，哪怕这片土地上变成了荒芜一片、杳无人烟也在所不惜。
这些魔法师最终的末路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雷文大平原上出现了从前重来没有出现过的“疫病”。不知是病毒、细菌还是寄生虫，总而言之，在雷文刚刚消失的那段时期里，雷文大平原上就爆发出了各种疾病，人口、牲畜，包括各种植物庄稼都难以幸免于难，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当然，雷登是没有从克劳迪娅那里听说过这回事，但在百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些恶性疾病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也难怪斯图亚特会把这口锅扣在雷文身上了。
除了疾病的问题之外，对于外伤的治疗，魔法师也同样没什么好的手段。他们对于伤口的处理方式就是加快全身的新陈代谢，加速细胞的分裂，从而达到愈合的目的。雷登不知道当初发明这个魔法的人是不是知道细胞这种东西，但后来的使用者估计大部分都不清楚，也没有见过谁再对这类魔法进行改良。而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如果遇到骨折——如果治疗者懂得矫正倒还好，或者断肢之类的问题，那被治疗者就只能残疾一辈子啦。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哪怕雷登知道，在生命魔法上的研究，可能导致某些东西一去不复返，进而造成重大的问题，可他不得不推进这方面的进度。一来是为了加强这边的治疗手段，二来则是……
他希望能够制造出一具可以使用玛娜的身体。
前者是连魔法师都支持的研究目的，而后者，则是藏在他心底的，永久的秘密。
雷登一行连续走了三日，翻过了七八座山头，终于到达了弗里蒙特山的山脚下。弗里蒙特山当然不可能是是一座突兀地矗立在那里的山头，它是由许多山峰簇拥而成的高山。除了最高的顶峰是常年处于雪线之上的，其余的山头看起来有些光秃秃，几乎没有什么高大的植被，全都是矮小、枯黄的草地，和半山腰上的那些高大的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光是主峰的宽度就超过五公里，你真的打算靠我们三个人在这里慢慢搜索吗？”用手指比了比，伊丽莎白粗略地估计出了一个长度，然后皱着眉头说，“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分裂体可不能离得太远，做不到地毯式搜索。”
“用不着这么麻烦，穷举法找东西可是最蠢不过的了。”雷登拿出讲课时的习惯，竖起一根食指说，“那么，我在这里提问，雷文家在研究‘动物伙伴’的魔法时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如日中天，天下无敌？”格洛丽亚立刻回答道。
“没错。”雷登竖起中指说，“那么第二点，在如此的环境下，安全隐蔽和快捷方便，他们会选择哪一个呢，”
“快捷方便。”伊丽莎白望向了主峰的最顶端，“他们一定会把实验室建在风暴鸟的巢穴旁。”
“回答正确……嗯？”雷登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声尖啸，弗里蒙特山头上飞起了几个小黑点，他望着它们，不禁开口道，“我们离山头的垂直距离有一千多公里吧？”
“身长估计有个两公尺，翼展至少有六公尺……”给自己的眼睛套上了双层晶状体进行对焦之后，伊丽莎白第一个看清了目标，“虽然品种是差不多的，但比旁边的风暴鸟要大上转一两圈呐。”
“这就是那个啥？老师您常说的什么什么之王吗？风暴鸟之王之类的？”
“现在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虽然它没有攻击的意图，但这反而是最糟的。”雷登神色凝重，“我们不一定能够都活着回去，做好死战到底的心理准备吧。”
第217章 其实都是在唬人（）
听到这个话的人，一个是能够化成烟雾的吸血鬼，另一个是可以横穿大平原，在半人马的围攻下生存下来的狼人种。她们一点都不惊慌，顶多也只是稍稍提振精神，暗中戒备着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的那几只风暴鸟。
“打不过就跑？如果一会儿打起来，可不一定能够带上你这个拖油瓶。”伊丽莎白嘲讽他说，“不过就是体型大一点的对手而已，我也是有翅膀的，你就觉得我会输了？”
“普通的环境下能养出那种的体型的风暴鸟吗？”从兜里掏出了单孔望远镜，雷登也看清楚了那只“风暴鸟王”的真面目，“身上还挂着明显的人工织物……应该是四年前，被那个‘弗里蒙特之子’驯服的吧。”
同样也拿着单孔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格洛丽亚看到对方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不由得说道：“老师，您危言耸听的本事也太强了点吧？我总觉得它们完全没有敌意，只是想警告一下我们。”
“那你可以自己一个人上山试试啊？讲风凉话是很轻松。”知道对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下来，雷登放下望远镜，没好气地说，“如果不是我和卡夫尼克说了那么久的废话，那小子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吗？”
“哎？您折返伏尔塔不是要帮莉莲小姐擦屁股吗？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算得到？”
“我说的是那之后，在得知了弗里蒙特山的情况之后，我强行留在那里，说服卡夫尼克的事情。”说到此处，雷登得意地摇头叹息道，“爱情使人盲目啊……”
“但他就这样纵容我们逼近到山脚下也已经是极限了。在我们登山的时候，一定会受到它们的袭击。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和他耗下去吧。”撩了一下鬓角的头发，伊丽莎白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你还有其他的准备，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赶快拿出来吧。”
“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到达指定位置……”雷登掏出了一片风暴鸟的羽毛，对着它说道，“一发警告射击。”
“等一下，她不是没有和这片羽毛进行过共鸣吗？”伊丽莎白神色大变，有点慌张地喊道，“你到底是……”
她的话音未落，只瞧见极远处的山峰出现了一道闪光，一股暗红色的射线划过天边，擦过弗里蒙特山的山顶，把头上的那几个黑点，惊得四处乱转。
“你忘了风之精灵的事情了吗？它们可以帮忙传一下话，我前几天就让她赶到附近了。”既然想要钓鱼，那总归要防着被鱼反咬一口，让娜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雷登自然还是要让她发光发热，做一点贡献的，“好了，接下来就等着那个小伙子乖乖地把我们带上去吧。”
只要是稍有常识的魔法师，都能明白那种攻击到底意味着什么。果不其然，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天上的风暴鸟便盘旋着缓缓降低了高度，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可即便如此，当那只巨大的风暴鸟渐渐靠近他们时，雷登还是能够感受到来自那只庞然大物的压迫感。
以前虽然去过航展，连歼击机的体型都比它大，可果然还是动起来的东西有压迫力啊。
抬起手挡住迎面吹来的狂风，直到这只体型巨大的风暴鸟落在了地上，雷登才在一片飞沙走石之中稍稍能够睁开眼睛，近距离地观察它。这只风暴鸟的毛色和他手上拿着的那片羽毛稍显不同，通体呈灰白，并有层层叠叠的花纹。体型和他从前看到的那只也有很大的差异，肚子这里鼓胀了一圈，像是带了个大肚腩，没有一点灵巧的感觉。
可是风暴鸟也不需要体型上的灵巧。作为常年飞在天上的魔兽，它们和通常鸟类最大的不同，就是骨头是实心的。从一般常识上来考虑，这种身体构造是根本无法支持风暴鸟如此长时间地翱翔在空中的——甚至连起飞都很难做到，可这个世界还有超越了通常物理定律的东西——玛娜和魔法。
风暴鸟在第一次褪去绒毛，长出飞羽之前，是不可能学会飞行的。雏鸟只能呆在巢穴里嗷嗷待哺，等待着自己的双亲给他们喂食。而当第一对飞羽成长完毕之后，跟着飞羽一同成长的魔力回路也就闭合了。风暴鸟学习飞行的过程其实是在学习如何操纵飞羽上的魔力回路的过程。等到它们能够驾驭这种气流，能够自由翱翔的时候，那它们将再也不会返回巢穴，而是一去不复返。
由于雷文家的各个成员的流动性很大，哪怕是克劳迪娅的老师刻意收集，也不可能把所有资料都照顾到方方面面。风暴鸟的这种特殊特性，到底是人为制造的还是自然产生的，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们其实是一种体型很小的鸟类的近亲，偶尔还会被魔法师养做宠物，被他们亲切地称为“吹凉麻雀”——没错，就是夏天当电风扇用的。
当“风暴鸟王”收好了自己的翅膀，坐在了地上之后，雷登就看见骑在它背上的“弗里蒙特山之子”——奥多里安。他没有用任何的固定措施，就可以稳当地坐在这只能掀起狂风的风暴鸟身上，如果说其中没有“动物伙伴”的作用，那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看来您得到‘弗里蒙特山之子’的称号还是恰如其分的呀，现在您就是当之无愧的山大王了。”看到对方一脸纠结不肯下来，雷登不由得出言讽刺道，“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感觉一定很爽快吧？那可是连九环魔法师都没有的待遇，他们的法师塔不可能会比这座山还要高。”
“我已经在伏尔塔见过您的伶牙俐齿了，却没想到比弗利会如此深藏不露，哪怕在面对加尔文罗的时候，也没用出全力。”奥多里安最终还是跳下了风暴鸟的鸟背，走到雷登一行人的面前说道，“怪不得您能和海勒大人平起平坐，我依然是小看您了。”
怎么可能让她出现在魔法师的面前？就算比弗利战败了，也不可能让她出面，顶多拿她来骗骗你这种小年轻而已。
雷登根本不可能让让娜靠近不能抵挡她读心能力的“普通人”，如果又产生一个人格记忆，那就是一件极度麻烦的事情了。雅克毕竟是她的父亲，还能帮忙拉回来一点，可如果换成一堆陌生人，连雷登自己都无法预料那个场面会变成什么样。
也就是说，刚才的魔炮警告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一下奥多里安的空城计而已。如果诓骗不到对方的话，他并不打算在对方的主场和别人死斗，一定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所幸的是，奥多里安首先选择了妥协，毕竟背后还有一个比弗利，他总要顾虑一下伯利兹被报复的情况。
“如果我说我是花了大钱买通别人来帮我站台的，那样的攻击只能打一下的话，你会怎么做？”笑吟吟地看着对方，雷登出乎预料地自曝其短，“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还能够守住这座山的秘密。”
“不过就是一座雷文的实验室罢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奥多里安不知道是该信他还是不信，犹豫了良久，最终决定还是放弃那最后一丁点的怀疑，因为他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物到底在想些什么，“请各位登上风暴鸟的背部吧，我会平安地将你们带到山顶上的。”
“没有鞍和缰绳吗？就这么直接坐上去，难道不会掉下来吗？”格洛丽亚早就已经凑到那只体型巨大的风暴鸟面前，好奇地抚摸着它身上的羽毛了，“它刚才吹出来的风那——么大。”
“风暴鸟聚集的狂风只会依附在它的翅膀上，并不会影响它的身体。两侧的风反而会把人压在中间，不会那么轻易掉下去的——哪怕是倒飞。”既然已经低头妥协，奥多里安也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做些小手脚，他原本也只是想把雷登他们驱赶走，希望外界势力不要插手这座风暴鸟的聚集地而已，“请放心乘坐吧，我以我的名誉发誓。”
“不会影响乘坐的人？哪怕是倒飞，也不会轻易掉下去？”雷登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他甚至不用上山，就已经大致清楚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了，“‘动物伙伴’果然是一种奇妙的魔法。”
“你又明白了？你又明白什么了？”看到雷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伊丽莎白只能叹着气说，“就这么一点信息也能让你得出结论来？”
“‘若无必要，勿增实体’。除了祖先早已拥有，然后退化的器官、组织之外，没有任何生物会进化出在自己的生存环境中不需要的功能。因为增加这种累赘的生物早就被残酷的自然给淘汰了。”雷登指了指风暴鸟的背部说，“除了保护好背在身上的那个东西之外，风暴鸟有什么理由要进化出这样的能力？给自己顺背毛吗？您说呢，奥多里安阁下？”
“您的判断并没有错。”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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