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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点难-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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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出阵吧！”
“噢！”
第198章 与七环魔法师之间的小试牛刀（）
艾尔顿的身高不是很高，但身体却比寻常的魔法师要结实许多。
在看到对方的第一刻，海勒就知道眼前这位七环魔法师可能会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得多。即便是已经意识到了，锻炼可以某种程度上辅助魔法师的施法，可他要是没有雷登在一旁提醒，并不会去主动做这样的事情。
在大部分魔法师都松懈着的情况下，这个艾尔顿能够自律地完成每一天的锻炼，就足以说明他在魔法这一方面的精益求精，而不是个混混日子的半吊子。比起那个有点瘦弱的小少爷要强的多——就是那位现在正在被交换回去的加尔文罗的二少爷。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们的人一直捏到战斗结束，才愿意还回来。”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艾尔顿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简直就像疫病鼠一样，胆小恶毒。”
“还比不上您啊，您这老鼠都成精了，长成人样了。”要比讽刺人，谁还能比得上雷登呢，海勒只学会了他一成的话术，就足够反击对方了，“您现在应该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觉得只要在杜比豪地区布置下铜墙铁壁，就可以保住加尔文罗了？没有带比一环魔法师更高级的部下来是你的致命失误，你错过了唯一翻盘的可能性。”
“如果嘴皮子能让你得到胜利的话，那我就打烂你这张嘴！”早已在愤怒边缘的艾尔顿，迫不及待地说道，“现在就开始吧！”
“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们先握个手如何？”
“……”
握手完毕后，等到双方的部下向后退出一公里之外，艾尔顿和海勒这才掏出各自的魔法杖，开始正式对峙。
“你那是什么玩意儿？”艾尔顿看见海勒的那根小魔法杖，忍不住开口道，“西部人的话儿，全都这么小吗？”
“看起来你们这种野蛮的东部人是不清楚技术的进步会带来怎样的成果。”看到对方还在用着三十多年前流行的“一人高”式的魔法杖，海勒忍不住笑出声说，“您是每天拿着它用来锻炼身体的吧，干脆把自己的大脑全都换成肌肉算了。”
这种魔法杖，是雷文大平原上某种学派一直吹鼓着的“大就是好”式的炼金方式，所诞生的产物。他们一致认为“喜欢大个的东西”，是玛娜最重要的偏好。其证据就是，体型巨大的魔兽体内所含的玛娜量是小型魔兽的几倍。对于一向排斥魔兽的斯图亚特来说，能够得出这种成果，自然是建立在破解雷文家研究资料的基础上，总结出的结论。直到最近十几年，皮耶罗工坊推出了直接缩小了近十倍，效能反而提升的小型魔法杖后，才把这种风潮给压了下去。
“哼！”艾尔顿不再辩驳，体内的玛娜激荡，仍然还是按照传统，先用极限一波的一环魔法和对方打个招呼。比起上次那个水货六环魔法师，这位货真价实的、介于七环和八环之间的魔法师艾尔顿，只用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制造了上百枚来自火球术的火球。
“发射。”
上百枚火球的齐射声势浩大，蔚为壮观。掀起的尘土不亚于海勒上次使用的五环魔法——熔岩火球。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合成一股，即便是众人退出到一公里之外，也依然能够感觉到脚底下的震动和空气的战栗。
这只是个开始。
想要发泄心头之恨的艾尔顿没有停下手来，在齐射之后就立刻展开了下一步的攻击。就像削铁如泥的利刃所化成的无形之风，形成无数个小龙卷，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呈包围状，向海勒原来站立的位置袭去。
在被百枚火球术袭击之后，烟尘卷起的地方，玛娜波动十分混乱，暂时没有办法用侦测魔法探测到详细的状况。一般的魔法师都会自信收手，觉得别人不可能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存活下来，等到烟尘散去，用肉眼判断情况后，再施展下一个魔法。
而经验丰富的艾尔顿知道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把七个三环魔法——“螺旋之刃”分成几个方向包围对手之后，趁着火球术燃起的火焰没有来得及熄灭，构成火焰的魔力节还未散去，他再次驱动玛娜，构成了两个“联结”和“共振”魔力所组成的魔力节，使出了高环魔法师特有的招数——联合施法。
一环的“火球术”加上三环的“螺旋之刃”，在联合之后将会形成一个全新的五环魔法——“烈焰地狱”。其特点是，合成一股的龙卷风将会把烈焰固定在一处，以极高的温度炙烤着处于中心的一切。其中心温度之高，足以溶解这个世界上发现的一切金属，甚至能够将它们吸入到天上，化作滚烫的金属之雨，裹挟着敌人的灰烬，洒落在地上。
这才是高环魔法师的真正力量，通过联合施法，快速地使用出高环魔法，在一瞬间解决战斗。这是和那个蠢货对决所得不到的经验吧？好好学着一点……虽然，你可能再也学不到了。
为了应对夺取尼尔之后，可能受到的、周边地区的袭击，艾尔顿在这股超高温龙卷风停下之前，没有再次动手。他虽觉得对方可能在这样的攻击下存活下来，但一定会狼狈不堪，失去了进一步行动的能力。等到龙卷风卷起的烟尘渐渐散去，露出了半结晶化半焦黑的地面，艾尔顿却没有发现海勒的身影。
他被烧成灰烬了？这不太可能……
直觉告诉艾尔顿情况不妙，他本能地抬手施放侦测魔法，对着自己身周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正当他更改了三种类型的侦测魔法，却依然得到了一样的结果，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于敏感之时，凭空的一声雷鸣，他猛地惊觉。
抬起头，只见到原本还是多云的天空，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极为压抑。白色的卷云已经变为有点黯淡的层积云，压低了高度，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改变气候的魔法有点难以侦测到。因为他们在大多数时候很容易混杂在自然界的背景玛娜波动中，难以让人察觉。而且，自然魔法的效率也是极低的，往往用驱动四五环魔法的玛娜，只能下下一场小雨来。这也导致了艾尔顿下意识地忽视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这就是你的把戏吗？
对着上空愈发浓密的乌云释放出一道侦测魔法，艾尔顿明显感知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魔力节，正在聚集着大气中的水汽。缓慢且低效，却很难让人察觉得到，等到对方察觉到不妙时，这个魔法几乎已经成型。
不管你想使用什么招数，只要驱散掉它们，那你也就无计可施了。高度是有点高，必须要用到六环魔法……
正当艾尔顿盘算着该用什么魔法驱散掉海勒的“绝招”时，他的脚下又传来了莫名其妙的震动。等到他的注意力向下移动之际，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的脚底板冒了出来——一根尖锐的金属锥刺破了他的鞋底，从他的脚背穿透而出。
“咕呜！”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疼痛分散了自己的心思，艾尔顿本能地想要对着地下施放出五环魔法“地震术”。但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在天上的那份海勒为他精心准备的“大餐”已经“烹饪”完毕，蓄势待发。
没等艾尔顿手上的五环魔法施放出来，海勒的“约束”魔力毫不避讳地从他的脚下直插云霄。分散的闪电立刻被聚集起来，合成一个拥有高密度能量的等离子球，笔直地朝着艾尔顿的方向飞来。
石壁术——失败？！
知道已经来不及施放出五环魔法的艾尔顿果断舍弃了原来的想法，打算先防御过这波再说。却没有想到，他在施放这个二环魔法时被海勒给干扰了。
“你打算同归于尽吗？如果不控制这个魔法的话，你也会……”话音未落，闪电球直接击中了艾尔顿。就如同昨天上午的翻版，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失去约束的等离子体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高温液状的泥土四散飞溅，因为爆炸中心温度而引发的强对流把烟尘高高抛起，形成了让不少人都眼熟的蘑菇云。
且不提某个有了心理阴影的二少爷的尖叫。在爆炸的不远处，满身泥泞的海勒从地下冒了出来，呼吸着短暂却又久违的新鲜空气。
作为原维恩继承人的他不可能不清楚联合魔法的存在。当他看见对方使用出了异常之多的火球术后，便立刻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没有打算硬生生地接下这种攻击。在使出一环魔法“土墙术”遮蔽了对方的视线之后，连忙对自己的脚下使用出了，本来是用于困住敌人的二环魔法“泥沼术”，让自己整个人都加速下陷到了地下。
在潜入到地下之后，他也不担忧自己失去了进攻的手段。因为早在对方来到这片战场之前，他就已经在天上埋下了控制气候的魔力节。只要把随身携带的那根金属锥戳到敌人身上，就算没人有约束魔力，使用出雷登所言的那种球状闪电，从天而降的雷光也一定能够通过这根金属锥，准确地命中敌人，给予他极大的打击。
这却是他的异想天开。
“你做的很不错，可惜……还是太低估高环魔法师的极限了。”除了被意料之外的攻击戳破了脚底板，艾尔顿几乎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海勒眼前，“就让你看看，不节省玛娜的七环魔法师究竟有多么恐怖吧！”
第199章 赛亚人也会死于“心脏病”（）
“海勒，你到底有什么绝招能够对付那个艾尔顿？”
“操纵天气再加上那个球状闪电还不够吗？要知道，一旦乌云聚集起来的话，那种攻击我能发出不止一道。”
“但你还是没有办法保证百分之百地干掉对手。”
“没错，对方毕竟是七环魔法师，保命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
“那这些就不是绝招了，只有能够让对方面临无可阻挡的失败，就算知道了也防御不住的攻击，才称得上绝招。”
“那你有什么办法？”
“如果你能和他握手的话，就得到了一半的胜利。如果你能刺穿他的表皮，那你就赢定了。这就是我交给你的绝招。”
“但是这……”
“你觉得胜之不武？觉得不公平？但你别忘了，对方可是七环魔法师。”
当海勒再一次被砸了个七晕八素，整个人都陷到了地里时，他完全认可了雷登的观点。想要凭借背后的三环法师塔和七环魔法师正面对抗，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的对决。想要通过直来直往的战斗获得胜利，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错误。
一个拥有环数压制的魔法师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个答案现在就呈现在海勒眼前。
“法师之手”——这种算不上魔法的魔法，并非是魔法师平时常用的魔力节形成的魔法，而是通过精神和玛娜的结合，让玛娜成为魔法师的幻肢，进一步操纵它们，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效果。一般而言，法师之手脆弱不堪，一击即破，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几乎不会有人把它用到战斗中。但在艾尔顿对付海勒的时候，环数的差距改变了这一点。
他并没有按照通常的常识来运用法师之手，而是根据它的原理出发，把层层叠叠的高密度玛娜附着在自己表皮，凭空挡下了刚才的球状闪电。这样的运用不单单是提高了自身的防御力，还提高了攻击力——每挥出一拳就相当于挥出了数十拳，和机动能力——毎踩下一脚就相当于踏出了数十脚。
这是何等浪费玛娜的事情！
魔法本身追求的是以极小的玛娜量来调动最多的自然玛娜数，以此来达到改天换地的境界。而眼前这个人通过法师之手来武装自己，毫无逻辑地粗暴地消耗着玛娜，其玛娜的流失，让他这个敌人都感到有些心疼。
“你……一点都不在乎……之后的事情了吗？”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坑里爬了起来，海勒希望通过言语尽量拖延时间，“要知道他们……”
“老子现在就想砸爆你的狗头！不过日子啦！”哪怕防御住了球状闪电，艾尔顿也付出了极大的玛娜消耗，他不打算给海勒任何时间，让他有机会打出第二发来。催动着法师之手，身上发出了半透明的蓝光，轻轻向地上一蹬，伴随着一个脚掌大小的深坑出现，艾尔顿化作一道残影，再一次逼近了海勒。
“呃呜！”双臂交叉挡在脸前，他企图防御住对方那沉重的拳击。海勒的双脚在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在退出了十数米远后，却毫无疑问地挡住了这次的攻击。
“通过局部叠加法师之手来磨平计算力的差距吗？有一套！”只受到了数次打击就已经学会了这样的技巧，艾尔顿也不得不在自己的立场上夸赞一下对方的观察和学习能力，手上不再停歇，把拳头舞成车轮，如同怒涛一般向海勒发动了连绵不绝的沉重打击，“但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用——”
“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
收缩、蓄力、出击，再加上扭动腰部发出的力量，和每一次挥动拳头时脚踏大地产生的爆发力。将以上力量全部收束成一点，然后打击到敌人身上，这是全武装式的法师之手无坚不摧的诀窍。
哪怕海勒刚刚掌握了高密度叠加玛娜来提升防御力的技巧，但这种在千锤百炼之下才能够掌握的全身协调能力，是不可能超越眼前这个艾尔顿城主的。他只能通过自己迅捷的反应能力，在对方的拳头全力打击到自己的一刹那，精准地弹开到对方的手腕，把这一下的攻击给弹开。
如果不是正巧出现在自己眼前，所有人都不可能想象到，魔法师的战斗居然会变成这样的形式。没有各种华丽的魔法，只有最纯粹的正面对抗。两人的拳头就像是夯实路面的大锤敲击在一起，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巨响，传播在空气中，传导到大地下，让离得极远的观战者们也能够感受到那两个人的激烈对撞。
力量本身就不足，海勒就必须高度集中精神，如同走钢丝一般地化解每一次攻击。这样绷紧神经的防御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攻防消耗战中，他的集中力高速流逝，肌肉开始酸痛，滚烫的汗水流满了全身、打湿了衣服。当他的眉毛再也承受不住额头上的汗水而使它流淌下来时，汗水流入眼睛时的酸辣感，让他忍不住多眨了一下右眼。
在这一瞬间分出了胜负。
看准了这一时机，艾尔顿向他右眼眨动时产生的视觉死角挥出左勾拳，当海勒用余光看到这个拳头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凝聚了艾尔顿全身上下的法师之手力量的这一拳头，直接击打在海勒的太阳穴上，让他整个人都旋转着飞了出去，滚出了十数米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似乎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一场下来，估计消耗了一年半的玛娜积累吧。你可真够难缠的，区区一个三环魔法师。
海勒的三环法师塔在某些功能上可以和四五环法师塔媲美，再加上现场的一环法师塔来提供无损的补给和魔法增幅，他想要正面对抗一名六环魔法师是毫无问题的。而加尔文罗的艾尔顿，由于前出了那么远的距离，导致法师塔对魔法师的增幅开始衰减。即便没有让他降到六环的水平，也顶多只能发挥出一个中下游七环魔法师的实力。
如果单纯地用魔法进行相互攻击，双方一定会陷入持久的拉锯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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