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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魔法不科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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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伊尔连酒都不喝了，靠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盯着桌子上的两个女孩，一边挠着下巴，就像想要用手指甲给自己剃个胡子一样，突然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对着周艺喝道：“算我倒霉！”
“走吧！你不知道我知道。”从口袋里拽出在那顶扭扭歪歪的魔法帽盖在头上，前台上的侍者也不由的一愣，才知道刚才跟自己在这扯了半天闲话的人居然是个魔法师。
两人回到座位上，周艺向后一靠，塔伊尔却向前一伸道“丫头！你叫什么？”
小女孩看到两人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就知道要发生些什么，听到塔伊尔的话，小女孩放下碗身子稍稍坐正：“大人！我叫洛亚。洛亚？迪拂。我希望您带走我走的时候，能让我回家看我的母亲一面。可以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走了？！”塔伊尔怔了一下，转脸又问了一句一旁的周艺道：“我说了吗？”
“没有，而且给你吃饭的是我。”周艺咂了一口果汁道。
小女孩——洛亚，歪歪脑袋想了一下：“但是钱是您父亲的不是吗？”
“他不是我儿子！”“……”周艺沉默，但是塔伊尔却突然喊出来。洛亚也只看了一眼周艺，便站起身来，对着怡莱扑通一声跪下。
“夫人，我可以当您的侍女，我识字，也很勤快。只求您让您的父亲和丈夫答应借给我一些钱……我母亲需要钱买药。”洛亚跪坐在怡莱椅子边上，把怡莱吓了一跳。
怡莱赶紧把洛亚扶起来，红着脸急道：“他不是我丈夫，他也不是我父亲，是我的老师。”
“如果你需要钱，你可以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帮你的。”怡莱将洛亚按会座椅上解释着。
塔伊尔早就预计到了怡莱会说出这话，倒没有反对，只是默不作声坐在一旁，周艺自然也不会多出什么声音。
“我的母亲得了病，需要一些钱，买药……我以为您是要买我当仆人呢！”洛亚解释着，但是周艺却有些莫名道：“我没有想要买你，你在卖自己吗？”
“是，我将木板挂在那边的柱子上了，您或许没有看见。”洛亚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不太甘心。
“老师！”怡莱盯着塔伊尔，而早有预料的塔伊尔，叹了一口气转身挥挥手示意跟上，率先走了出去。
塔伊尔终究是怡莱的老师，怡莱的心性塔伊尔自然清楚，虽然这样的心肠有可能会被别人骗到，但是塔伊尔更希望，怡莱能依旧保持着这颗纯洁的心，不被别人和其他的事情污染。
周艺拿着怡莱的东西走在塔伊尔的身后，怡莱则牵着洛亚的小手走在一旁，塔伊尔将挂在柱子上的木牌取了下来，转过身问道：“走哪边？”
洛亚似乎明白面前这位中年的决定，翻过来牵着怡莱的手走到一旁塔伊尔的前面，带着路走去。
卡勒城是一座商贸的城市，但是大部分繁华的地方也都围绕在那片车站和魔法公会附近，而向外走去一点便是一片平民区，没有高大的建筑，没有彩色的装饰，只有一条条泥砖铺盖出的路来。除了一些行色匆匆的人外，马路上也少有人在走动，反倒是更多的人躲在某个房子里看着外面就像期待着什么一样。
一行四人跟着洛亚的脚步，在路边的小道里左拐右拐，就在快要走出城镇的时候，众人终于在一座小破旅馆门前停下。
打开门走进去，一股重重的汗味直扑而来，没有防备的怡莱顿时掩住口鼻，身前的塔伊尔头都不转，挥手给卷起一阵大风在窄小的走廊里刮过，走廊中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气味也舒爽了不少。
门口的一阵动静，不少人都看到了，看着那个熟悉的小女孩，身后站着的却是几个没见过的人，看着穿着和外面就不是想要在这里租住的人。
想明白和想不明白的人都转过身打开门回到自己的屋里，丝毫不管门外进来的几人，就好似没有看到一样。魔法师终究是一般人不敢沾惹，也沾惹不起的。
“母亲！母亲！我回来了！”门是半敞着的，洛亚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唤着母亲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走廊，但是却没有一声回应，门里的空间很小，两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只是都小的可怜。
洛亚，眼中的泪水都急的就要溢了出来，突然想到什么，抬起手腕抹了一把，从三人身边钻了出去，跑进一旁的房间。
跟了进去，才发现，门里坐着一个老妇人，洛亚扑在老人身前忍住眼泪，摇晃着老人的手臂，声音有些嘶哑道：“婆婆！婆婆！我母亲呢？我母亲去哪里了，你知道吗？”“婆婆！你知道……”
老妇人被洛亚从睡梦中摇醒，伸手顺着手臂摸到洛亚的脸上，自己摸了摸才到：“洛亚啊！你母亲出去了，她说她怕她的东西被别人拿走，让我把这个小包交给你！”
三人等老妇人坐起身来才发现，这老妇人的眼睁开之后居然是全白的，一丝其他颜色都没有。
老妇人转过身来对着门口三人道：“洛亚，那三个人是你的客人吗？”“对！是好人，刚才他们还请我吃了顿饭，还要给我母亲治病！“
洛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个并没有多大的土色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钱袋。看了两眼，洛亚却扑在老妇人怀里使劲的哭起来，哭的痛彻心扉，老妇人轻叹了一口气，只抚摸着洛亚的头发什么话都不说。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那封信里，洛亚似乎已经找到或许再也找不到她的母亲了，塔伊尔捡起那封信看了起来。
“洛亚，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我不在了，你救不了我的，那些东西不是咱们这些人能买得起的，你别再去卖自己了，我把钱都放在这里了，你要好好活下去，换个城市，换个地方，找个想不起我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希望，希望下辈子还能在当你的母亲……”
一封信不长，一页就写完了，笔墨似乎也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是这些简单直白的话语间满满的都是诀别。塔伊尔将信折了一下递给身后的两人，两人在一起看着信，然后又看着那个渐渐在老妇人怀中哭的睡过去的洛亚。
“大人，您是要带洛亚走吗？”老妇人声音有些沧桑，充满了对于洛亚的留恋。
“是！”回答她的并不是塔伊尔，而是怡莱，周艺将信折好，重新塞进掉在地上的信封，连带着那个钱袋都重新裹回布包之中，折叠好放进身后的包里。
走上前去，轻轻抱起本就不重的洛亚，抱在怀里，塔伊尔似乎已经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决定了。叹了一口，拍了一下怡莱的肩膀道：“你们先去隔壁等着我，给洛亚洗一把脸，眼睛哭肿了可以是很不淑女的。”
“大人……”“……”
至于两人说了什么，周艺和怡莱并不知道，但是看着沉沉睡去的洛亚，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种酸酸的痛楚，似乎让两人也有所感受。
第四十四章 魔法师这口井（）
塔伊尔和那个老妇人到底说了什么，周艺并不清楚，只知道老人连一枚铜币都不肯收下。
怡莱牵着洛亚的小手，走在街上，一步一回头，洛亚不停的回头看着那间曾经和母亲住了很久的“旅店”。虽然它很小，但至少是两个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洛亚觉得哪里都是家，但是母亲不在了，洛亚再也找不到家了。
洛亚的小手攥的紧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将这片破旧的地方印在脑子里，忍住眼泪，但是泪水却从眼帘里溢了出来。
周艺觉得很难受，有种莫名的情感从心底里涌出来，但是……周艺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塔伊尔也察觉到了两个小家伙的伤感，领着几人的脚步稍缓了一些，和三人平行，修长的手掌摸摸洛亚的小脑袋轻声道：“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是我还是要说，有些事情，即便是在强大的人都无能为力，这样的事情很打击人，也让人颓废，人生不是，拿着一柄铁剑就能捅死远古巨龙。”
“但是，至少你要足够强大，强到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抢你的东西，抢你的朋友，抢你的的家人。无论是身体，智慧，还是权利，只要你可以运用的力量，那就是你的力量，加油吧孩子们！”
手掌在两人背后拍了一下，怡莱低头望着和洛亚牵着的手，又看看她攥在手里的那根项链，怡莱默默的点点头。
周艺则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什么都没说，但是塔伊尔明白，身边的两个小家伙，或许将来……不，就是现在，两人有了些改变。
洛亚的事情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记忆中。
时间过得很快，从城镇中心附近餐厅走到平民区，又从那里走回来，并没有用太多时间，给洛亚换上一套新的衣服，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和一件青色的薄纱。
两个女孩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姐妹一样。
但是时间过得很快，原本嘻嘻闹闹，终于放下心事来的两人上了车，便依偎在一起睡了过去。
塔伊尔扯过一张毯子披在两人身上，回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盘算着些什么，或许是到了学院的事宜，或许是对于洛亚的安排，但是一切并未引起周艺的注意。
一心全扑在了那本魔法笔记之中，灯下下的周艺是那样的认真。
浩渺如烟的魔法，即便穷尽一生都无法探索出冰山一角，但是只取一瓢，只取自己能用的，能舀的出来的那瓢。
此时的周艺才明白过来，塔伊尔给自己安排的任务是什么样的程度。
十张火矢术和二十张火焰旋风，就是十张三级魔法卷轴和二十张四级魔法卷轴，和之前撰写火镰术相比，根本是两个等级的事情。
四级魔法已经是跨在中级魔法门里的魔法了。和之前的三级半火镰术和四级的火焰旋风相比虽然只差半层，但是对于魔法的理解根本不是现在的周艺可以详细明白描述出来的。
三个魔法，三级的火矢术，四级的火焰旋风，还有五级魔法——熔浆喷吐。
就像一盆香喷喷的牛肉，放在一个饿了许久的饥汉面前，饥汉吃敢看，不敢吃。一次性吃下去是要死人的。
虽然之前就明白这个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但是现在才明白，这压根就是一个长期任务。没有系统魔法知识的积累，光周艺自己一个人研究和脑袋里偶尔浮现出来的一些记忆和知识，也得够他自己倒腾上半多年，才能将这几个魔法挥使如臂吧！
“有些什么心得吗？”塔伊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塔伊尔做到了自己身边。
“火矢术我现在大概可以明白怎么施法，但是火焰旋风还没有思路。”周艺如实回答。
“这本书是我一位同学送给我的，这是他在很久以前的笔记，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和别人一样，照着书上说的方法，使用魔法的力量，不然你穷其一生也就是个顶级中级法师。再难登上那层高级法师的阶梯。”塔伊尔害怕吵到另外一边的两个小丫头，声音放的很轻，但是足够周艺听得清楚了。
“大师，初级魔法，中级魔法，和高级魔法到底是用什么划分等级的？是能量浓度吗？“周艺的声音也不自主的放小了。
“没想到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法术中存在的能量浓度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魔法师如何使用这些魔法。”塔伊尔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问道：“你觉得，大火球和爆炎弹哪个厉害？”
“应该是爆炎弹比较厉害，因为爆炎弹是三级魔法，大火球只是一级的。”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周艺明白，这里有些门道。
“那你觉得一个高级法师施展大火球术和一个低级法师施展爆炎弹哪个厉害？”“大火球术厉害。”
塔伊尔从一旁摸出自己的酒瓶，喝了一口，幽幽道：“矛盾吗？”“不矛盾。”
听到周艺不假思索的回答，多少有了些兴趣：“说说。”
“高级法师对于魔法的理解要比低级法师深，而且积累也比低级法师多。低级法师肯定打不过高级法师。”说的很保守，但是这确实是周艺临时想到的一部分。
“废话！那你知道积累是积累什么吗？”“知识？魔力？”想了一会才说出这两个词，但是却迎来一声冷哼。
“哼！要是这些，那你告诉我，越级挑战是怎么回事？按照你的想法，你根本打不过怡莱的。”说着，塔伊尔多少有了些得意，怡莱的资质确实不错，虽然有些顽皮，但也认真。
“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看一幅画还能看出几百个意思呢！魔法这么宽广的世界，每个人的理解自然不一样。”
确实是这样，周艺突然想到之前在黑沙城待在修炼室的那段时间。在那些等级不一的魔法师手里，同样的魔法，所造成的打击效果确实没有完全一样的。
有的会将靶子融掉，有的则将靶子打的粉碎，还能连续在打坏后面的几个，有的则可以连续洞穿或者弹射。
这时，塔伊尔的声音才响起来：“魔法师就像是一口井，井里存的水是你的魔力，那根打水的绳子是你的精神力，你的魔力再深再多，能有外面一条河的水多吗？水打出来都一样。但是有的人拿这井水泡茶喝，有的人则拿来做饭菜，你要找到自己怎么用这水，不然你的积累毫无意义。”
第四十五章 贝拉城（）
车厢里并不嘈杂，就连外面的声音也被车厢上附着的隔音魔法隔离的一干二净，周艺时而端着书本时而冥想，一副丝毫不对外物感兴趣的样子，塔伊尔看着周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冥想和看书的时候，不仅的想着：“如果要是车厢里允许使用魔法，这小子是不是得修炼一路魔法来着？”
两个小女孩，在睡醒之后还算安静，车厢末端的水房里解决了私事顺带清洗了把脸，便再也没有停下来闹腾，拼着跳车的威胁，终于是让塔伊尔把缩在车厢另一端的小白狼抱了出来。
女生原本就喜欢小动物，整天闭眼时间多过睁眼时间的小白狼，也懒得动弹，除了吃东西那一会，基本都躺在两个女生中间睡着，任由两人抚摸着头，尾巴，毛发。
两个女孩在路途上可谓是无话不说，彻底打消了隔阂，亲如姐妹一般。
不过脾气再好的动物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终于在两个小女孩午睡的时候逃离了魔掌，在车厢里嗅了嗅，转而趴在周艺边上的座位上，袒露着肚皮抵着周艺大腿继续睡。
路上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漫长到几个人下了车之后反而感觉到一阵的眩晕、头重脚轻的感觉。
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周艺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轻松了许多，但是那种疲惫的感觉也顿时从骨头深处散发出来。吃掉不少食物后轻了不少的背包，背起来感觉甚至比上车之前还沉了。
“行了，西格玛。你辛苦一点，背着她们两人的东西，跟我走，咱们回家。”塔伊尔挎着自己的小腰包，走在三人前面，带着路。
车辆停下的地方并没有在城市的魔法公会里面，反倒在城市大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周艺小跳着，活动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抬起头审视着远处的城墙，跟在塔伊尔身后。
城墙外面是一片小镇，宽敞的街道上不时飞过魔能车，还有一些骏马牵着的马车在街道上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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