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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求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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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突然有了光!
林阳感觉一缕真气已经穿过堵塞的经脉。然后有了第二缕,第三缕,直到所有凝聚起来的真气穿过。林阳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这一种感觉吧。真气穿过障碍,一路高歌猛进,遇到下一处障碍,又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走过全身经脉。
真气中蕴含的天地灵力滋养了脉络,又排出了不少油脂污垢,朵朵清莲在灵台绽放,浅粉色的花瓣和鹅黄色的蕊心,释放出清幽纯粹的香气。
林阳双手合十,默念了一遍心经,才慢慢睁开双眼。
此时,他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大变化。
漆黑的瞳仁漆黑如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目力已非往日可比,如今百里之内尽在他心中。哪一座山头有毛猴子,哪一处深溪有鲟鱼,他已经了熟于心。
“善哉善哉!林施主年纪轻轻,就已经步入筑基二层,真是天纵奇才,无怪乎师兄说你与我佛有缘。”胖监视身着袈裟,道一声阿弥陀佛。
林阳此时见胖监视,已经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阶段了。
“大师真是客气。我看您很有造诣,想来早已领先我多时。我能够突破,还多亏监寺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当我念起经书时,似乎有佛莲襄助,使我灵台清明,身体舒展,如此才有了吸纳真气的机会。”
林阳也不太能说清楚,这个机会是什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自然而然地就引进了第一缕真气,接着第二缕第三缕……仿佛就成了本能。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实在难以言说。
胖监视自然也知道这种玄妙的感受,于是不再多问,又体贴地说起林阳关心的事情。
“说来施主闭关已经有七日。那一日我师兄弟二人在此处静候施主和朱施主,突然间一片佛光闪动,我二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之后就见你和朱施主凭空出现在地上。我们看你似乎有突破的征兆就没有打断,只是把朱施主送回厢房了。师兄原先也在你边上护法,只是出了件急事,他匆匆离开了。”
“已经有七日了!”林阳惊呼。“无怪乎人们都说修真无岁月,这一闭关时间流逝都无知无觉了。”
又道,“好在任务是完成了。若是朱兄没有出来,我真是罪过大了。师父您看朱兄神态如何,精神可好?我担心他沉浸在离散之情中,伤了身体。”
胖监视笑道,“施主倒是过虑了。朱施主醒来后,虽然恍惚了一阵,却很快就养足精神了。如今和春晖院的士子们,日日寻芳踏春,吟诗作画,好不快意。”
“哈?”林阳反应不过来。
“施主,城里套路有点深,我看你也回家去吧。”胖监视笑笑,又说,“我和寺里的师兄弟已经商量好,要将这禅房封存,免得再有无辜人士因此丧命。”
第44章 扎马步()
“这倒是应该的。我看那金甲使者很不讲理,又滥杀无辜,凡人避着些倒好。”
“只是这画壁中人改如何为好。”林阳片刻后又叹息道
“施主莫要焦急,我还有些事情要确认,只怕这些你是不知道的。你只去把朱施主叫来,让我细细垂询。”胖监寺道。
“比如呢?”林阳顺口问道。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胖监寺打起了佛腔,林阳闻言也默然,这不是他知道的事情。
朱孝廉的行踪十分易寻,问一问小僧人,就知道他和一群整日把酒言欢的士子去了哪里。
林阳在厢房找到孟龙潭,他的造型十分独特。
房间里的窗户没有打开,点燃了一段蜡烛,微微光晕,照不亮整个房间。
林阳一进门,一眼就看到白瓷盘里的一摞馒头。
再一看一只肥厚大手刷刷拿了一个,又一个,都没听见咀嚼声音,光见到他手不停舞动了。
开门和走动的微风,带动烛光轻轻晃动。一道亮光反射。
林阳定睛一看,好家伙,好好的椅子上被人放了两根铁签子,顶头磨得尖锐。
孟龙潭扎着马步,稳如泰山。
“几日不见,孟兄倒是有了新爱好。”林阳突然出声。
“哎哟!”
孟龙潭转身看来人,身子没稳住,眼见着要坐下去。
林阳向前,准备一把扶住他。
却只见孟龙潭小二百斤的身体,在空中灵活的一个弯折旋转就轻易地避开铁签子。
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砰砰声。
林阳太过惊讶,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没有接住他。
“我的娘呀,痛死我了。”
孟龙潭倒在地上半天不动,口里叫着:“都说男人的腰就是命,我的小命都被你吓掉一半了。”
林阳笑着,伸手拉起了孟龙潭。
“你要找朱孝廉?
“我不去,你自己去。我还要看书呢!”
“你知道,我家不止有老父母等着我的喜讯,我的兄弟姐妹、乡里乡亲都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孟龙潭挣开林阳的拉扯,把椅子拉开,继续蹲起马步来。只是盘子里的馒头却不见少了。
林阳一看就知道,孟龙潭刀子嘴豆腐心。
于是笑道:“我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朝我发火呢。”
“即便要将我定罪,好歹还要给我个理由呢。”
“我不是冲你。”孟龙潭转过头,摆摆手。
“那就是朱兄了。”
“你们两个不是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怎么,闹矛盾了?说来我听听。”
说起这个,孟龙潭激动了,他推开椅子站好,“你来评评理。”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读书的时候还是同桌,从来无话不说。”
“我俩家庭情况都十分贫寒,因着乡里乡亲宽厚,见我们有些聪慧,很是照顾我们两家。”
“我们出来时候就说好了,要好好努力,争取能够双双进士及第。”
“可你看他,每日不是同王举人饮酒,就是同刘秀才赏花,鸡鸣时分就收拾妥当出门,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却又什么都不说,也不温书,倒头就睡。”
“学如逆水行舟,他这个样子还想考什么功名,我呸!”
“孟兄这是气话了。我同朱兄被困在画壁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想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朱兄才会性格大变。”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还是得解开朱兄的心结。”
孟龙潭道,“我也知道他这样是有原因的。可是……”
“别可是了,想知道什么,咱们去抓住他问问就好。”
林阳一把拉起孟龙潭,就朝着方才小僧说的望月湖走去。
望月湖是这寺周边的一处暖泉,因夜晚月色如熔银,波光凝月辉,而得了望月之名。
这里也是这无名山上的盛景,却因为当地人对这山不熟悉,一直为这些文人骚客私藏。
林阳同孟龙潭从寺后墙的一处葫芦门出去,沿着斑驳的红墙和摇曳的油菜花田,一路走
百十步后,渐渐能听到流水潺潺,琴音叮咚
一片枫叶林,还有书生们吟诗作赋和嬉笑打闹的声音。
倒是没有莺歌燕舞,这些书生还有些节操。
从枫林中隐隐现出一条小路,林阳和孟龙潭信步走上去,又不过三五百米。
就有三三两两的书生,团聚在一处,或是高谈阔论,或是品茗弹琴,或是吟诗作赋。
林阳只一眼,就找到朱孝廉。
他醉眼惺忪,满面驼红,横卧在一丛芍药花边。
有三五个书生,以他为中心,或是提笔成画,或是款步赋诗,很有情趣。
林阳瞅一眼孟龙潭,他已经挽起袖子,大步走了上去。
“朱孝廉,你这是在做什么?跟我回去。”
说着,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
朱孝廉的小身板,只有孟龙潭的二分之一不到,因此孟龙潭很是轻松地就将他带起来。
“你做什么,我不走,我不走……”
朱孝廉深情款款地望着芍药花,嘴里嘟嘟囔囔。
林阳自然知道孟龙潭的考量,这些文人墨客最厉害的就是嘴皮子和笔杆子。
别以为人家就是圣人,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
这些人最是八卦,最易骚动,什么事情到了他们口中,口耳相传,渐渐就失了原貌。
朱孝廉还要参加科举,若是此时被人传出放浪形骸,到还能说是性情豁达,品行率真。
若是传出为一个女子这般失魂落魄,就等着私德有亏之类的言辞泛滥吧。
于是林阳直接上去一个手刀,将他砍晕了。
众人知道孟龙潭和朱孝廉亲厚,且围着人家取乐也有些羞惭,倒没有阻止他们。
将朱孝廉带回厢房,孟龙潭又忙前忙后地安置他,脱衣脱袜、净面漱口,事无巨细。
一看就是个手熟,常做这些事情的。
“他经常这样子?”林阳突然说道。
“没有,就是从壁画中回来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孟龙潭头也不抬,仔细给朱孝廉掖了掖被角。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人妖殊途,仙凡有别,他和那芍药本就有违天道。
你才将他毫发无伤地带回来。他怎么就不知道感念恩德,还满脑子浑浑噩噩地想着那芍药姑娘。”
“芍药,芍药,是我负了你……芍药,芍药……”
朱孝廉似乎有些意识,感受到到了一个安全的环境,于是压抑着的情意再也掩盖不住。
“你看看他,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孟龙潭嘀嘀咕咕。
“情之一字,最是动人。”林阳笑道:“
“只是……有些事必须朱兄自己处理”
“什么事情,不是已经安全了吗?”孟龙潭奇怪道:
“我们是暂时安全了,可那些女子着实可怜,从小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每天也浑浑噩噩,同朱兄如今又有何差别呢!”林阳顿了顿又说道:
“什么!和那些女子有关?”
第45章 桃花源()
“什么!和那些女子有关?不行,朱兄还有理想和抱负,怎么能和那些不知是什么的女子牵扯。”孟龙潭看似单纯,却十分固执。
“孟兄,你这是走了歧途呀。你看朱兄,他早就清醒,却一直没能勘破情关,一日比一日消沉,这情结不是听之任之,交付时间平息就能解决的。”林阳是个过来人,想得自然多一些。
他又继续说道,“朱孝廉行事规矩,有章法,定然是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他同芍药既然已经成亲,不管芍药是什么,他总是自愿的。因此于他,芍药就是秉明天地的妻子,如今他再有千万种理由,总是让妻子陷于困顿,如何能苟且偷安?孟兄,如果是你,你难道会这样吗?”
看孟龙潭摇头,林阳继续道,“我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朱孝廉呢。我先前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应在芍药身上。朱孝廉不参与却是不行的。”
“我虽然不知道情之一字,却明白朱兄不仅是他一人,他身后还有众多人的殷切期盼和牵挂。画壁中九死一生,你们都是侥幸存活。如今却还要硬凑上去,这不是送死是什么?都说金甲使者法力无边,难道他们查不出有人进去过?若是他们早有防备,如今等着瓮中捉鳖又当如何?”
林阳不得不承认,孟龙潭的思虑十分中肯。他对金甲使者的了解,来源于监寺大师的佛家真言,来源于朱孝廉的芍药之言,他对金甲使者的威慑没有切身体会。
可他依旧记得,他和朱孝廉两人离去的那天,画壁中的鸡飞狗跳犹在眼前,百合和海棠的对话还历历在目,这些人对金甲使者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这畏惧,总有缘由。
即便林阳想要说服孟龙潭,也无法自欺欺人。这畏惧只能是因为金甲使者法力高强,为人严苛冷酷。尤其是朱孝廉说的,他们手中还有人命,他们杀人不过眨眼间。
“可是,即便如此,那些女子也是无辜的。”林阳声音渐渐少了底气。
“奉先,我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只是你说的话,有太多漏洞。”孟龙潭此时,仿佛变了个人,沉静地坐在朱孝廉床边。
林阳没有说话。
孟龙潭继续说:“你说那些女子无辜,可朱兄也不是故意进入画中世界的。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子温柔娴静,对他情意绵绵,如何能够不为所动?于是他沉浸在情网中,和她共结连理,这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朱兄的错,就错在不该始乱终弃。可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本就不能在一起,因为画壁中不安全,因为朱兄还有责任和负担。即便你觉得他是个负心人,我却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
“再说那些女子无辜,奉先,你还太小,不要故作老成。我和朱兄也经历过世事,有了些阅历,仍旧对很多事情看不清,弄不明白。因此,我们谨言慎行,谨小慎微。而你,似乎生活在桃花源中,你的想法那么想当然。”
他顿了顿,也叹息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你怎么确定她们想出来,想来到这个对女子苛求的地方?你又怎么确定她们出来后能够很好地适应,活得比画壁中好?”。
孟龙潭看林阳欲言又止,直接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牡丹,说芍药,可这只是少数人的意见。而且她们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成熟理智的。说不定等她们在这里生活两三年,变成当炉卖酒的文君或者破皮们骚扰的金莲,她们就要后悔,怪你将她们的生活打乱,坏了她们的人生。等到三五十年以后,她们容颜老去,芳华不再,更加会痛恨你,让她们变成凡人,失去美貌和生命。”
“你,能为她们的人生负责吗?”孟龙潭见林阳陷入沉思,掷地有声地说出最后一句。
林阳此时,却莫名想起了不相干的:“原来孟龙潭能不为妄念所扰,不是因为他懵懂单纯,而是他将世事看得透彻,又心志坚定。这种人,哪里是一副念几卷经书就能破解的画壁所能困住的。”
林阳看了看迷迷瞪瞪的朱孝廉,又看了看像母鸡护着崽子似的的孟龙潭,说道:“孟兄,朱兄愿不愿意为画壁中的女子们出力,也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如今他昏迷不醒,日后知道你我替他善做主张,定然也会遗憾懊悔。”
又说:“孟兄,于道义上我亦无法说服我自己,决定牺牲一人来救千万人。我的决定,从来只和我自己相关。不论朱兄作何决定,我都要去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我不知道牡丹、芍药她们,以后会不会怨恨我,可我却无法因为这未知的不确定因素,就拒绝对现如今正在困境的人不管不顾。或者,若是她们不愿意,我就将牡丹带出来……我看得出来,她会喜欢这个世界。”
孟龙潭摇摇头,神情有了几分沉稳睿智,他说:“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既然知道这点,为何还苦苦纠结。若是我力之能及,我自然全力以赴;若是我之力不过螳臂当车,还会伤害其他人,这样的情况下,不如就将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放下。毕竟,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知道你如今的年纪,正是怜贫惜弱、好胜侠义之时,然而,你要面对的不是只有蛮力的匪徒,而是一群和我们截然不同的族群的人。”
是呀,我力所能及,自然要全力襄助,否则如何在午夜安睡。我与他们不同,虽然如今我尚且初窥大道,然,以我之能,我仍然想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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