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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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里，根据路菲尔的讲解，凌尘对于神役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位生活在空旷殿堂中的年迈精灵绝对是在这个世界上年纪最长的生物了，据说他曾经亲眼见到过维克的身姿，之后百年战争爆发，这位神役曾经游览了大陆各地，与隐秘在各地的精灵交流号召，最后促成了维克圣域的建立。如果连这位老者都没有见过的地方，凌尘可不认为会在这片大陆之上，那么不在这片大陆又会在什么地方了？为此凌尘很认真的钻研过地图，在这迪卡大陆的西边是黑唤者大海，根据已知的情报，那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如同没有就尽头一般，海洋中还生活着类似于毒龙蛙这样恐怖的生物。大陆……应该不会吧？即使真的有，那太远也很难干涉了。于是凌尘将目光锁定在了大陆的东边，虽然和西边一样，同样有着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但是却没有黑唤者大海那么多恐怖的传言。

　　　　大陆东边的海洋被人们取名为罗约提。精灵语中，罗约提被意味忠诚者的意思，其意思便是称这片大海是不会抛弃背叛航行者，没有恐怖的异兽，没有要滔天的海浪，一切都在航海家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按照航海家们的预测来变换，不过对于罗约提的探索并不全面，百年战争就进展到了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殃及到了大陆的各个地区，几乎所有种族都被殃及，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停下了对于海洋的探索，投入到了捍卫自身安全的战斗之中，因此凌尘所收集的航海图上对于这片大还得认知并不多，唯一引起了凌尘注意的，是在大海一直往东，能看到几个小岛，仅此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凌尘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神役预言中的为之世界，一定就隐藏在这些小岛的东边，说不定，预言中那些深渊的魔物也是来自于这片未知的世界！原本凌尘也考虑过自己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百年战争结束后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听说过发现什么新大陆，而来到了奥克王国之后，凌尘发现了这个国家的文明远比自己想象的落后许多，在百年战争之后基本上没有像维克圣域和雷斯诺特一样趁着和平的时间好好的发展，对于地图的探索也停了下来，也就是说并不是没有发现，而是根本就没有去发现。不由自主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这时目光确看着身后的营帐，因为就在这时营帐的帐帘拉开，名为莎莎的狐狸人走了出来。

　　　　嘴角微微翘起，目光转向一旁有些迷茫的路菲尔：“你要和我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我？”

　　　　“我和你一起进去！”路菲尔的双眼有些浑浊，就如同自己的信仰晃动着一样，凌尘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营帐走去。

　　　　显然这次狼王的态度比之前的更加还要客气一些，凌尘看了看面前的桌子，自己方才放在上面的佩剑已经不见了，恐怕是被这个好战的战士给收起来了吧？心中有了定数：“方才说的条件，不知道狼王愿不愿意答应？”

　　　　“人类的战士，既然你是一个直白的人，那么我也就直说了。”狼王说道：“现在我们犬族、猫族以及牧族论实力，应该是势均力敌，谁都没有明显的优势，谁也没有明显的劣势，也正因为如此奥克王国才能以现在这样了联盟的状态存在。就像三角形一样，如果任意一边变得强大了，另外两方一定会联合起来，让局势再度回到势均力敌的状态。”

　　　　凌尘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幕僚长莎莎，他可不认为一个好战的狼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莎莎教他说的吧。凌尘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也知道。”

　　　　“以犬族的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了雷斯诺特的支持，我不认为能够是猫族和牧族的对手，而且你们雷斯诺特距离我们实在太过遥远，如果真的发起了战争，你们能够及时来支援吗？”

　　　　“这么说，族长你是不愿意与凌尘殿下合作了吗？”

　　　　“不！”狼王摇了摇头：“我方才仔细的看了你献上的佩剑，很锋利，也很坚硬，远比我们的武器强大很多。”

　　　　“族长！”莎莎在后面轻唤了一声，显然狼王说的话并没有按照她的希望来说。

　　　　狼王回头瞪了莎莎一眼，回头对凌尘说道：“人类的战士，别介意，刚才我的幕僚长并不希望我表现出一副需要你们殿下的帮助的样子。”

　　　　凌尘微微一笑，心中狂笑：“可以理解。既然族长已经说得这么直接了，那么我也直接一些好了，我们殿下只是希望能够获得族长的支持，在必要的时候希望族长能为殿下提供人力上的支持。至于之后的与贵族长期的合作等到王选结束之后再讨论也不迟。”

　　　　“我很愿意与你们殿下合作，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是牧族以及猫族的人的！”

　　　　“这也是我们的殿下所希望的。”凌尘说道：“殿下也不希望与贵族联合的事情被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不然对于殿下来说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狼王爽朗的一笑：“既然这样那么我没有什么问题，你们需要些什么人？我立即就可以让你带走！”

　　　　凌尘抬手：“族长，不着急，等到需要的时候，殿下一定会通知族长的，希望到时候，族长不要推辞就行了。”

　　　　狼王站了起来，凌尘才看到自己从给他佩剑，已经被放在了腰间，虽然这原本算是一把长剑，但是以狼王的体型来看，恐怕是要用来当做匕首或者短剑用了，狼王一把拔出剑鞘，在自己的手心花了一刀，鲜血滴在桌子上的酒杯中，将原本清澈的酒汁染红，随后将一杯清酒推到了凌尘的面前：“这是我们的传统，互饮酒血，便算是签订契约，倘若毁约其血便会化为烈焰，将其烧毁殆尽！”说着将长剑上的鲜血擦去，将长剑也放到了凌尘的面前。

　　　　凌尘看在面前的酒杯和长剑，自然知道这狼王要让自己干什么，可是他们就不能用一点文明点的方式吗？好好的写张字条凭证不行吗？那样不是更保险了吗？看着狼王毋庸置疑的眼神，凌尘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拿起了长剑，在自己手心一划，鲜血滴入了酒杯中。

　　　　狼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凌尘的血酒拿起一饮而尽，凌尘虽然无奈，也仿照着狼王的样子，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酒算是凌尘喝过最难喝的饮品了，有苦又辣关键的的是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

　　　　“很好，人类的战士，这样我们就算达成契约了。”

　　　　“我会立即写信给殿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工匠来这边传授你们技艺了。”

　　　　狼王点点头：“莎莎，去让人准备上等的宴会款待这位人类的战士，以及这位精灵的法师。”

　　　　“不用了，族长。”凌尘抬手道：“奉殿下之名，我还要有事情，既然契约已经签订了，还请族长让我先行离开！”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狼王说完，身后的幕僚长莎莎突然开口道：“雷凌先生，请问，你们接下来是要回雷斯诺特吗？”

　　　　犬族的东边便是牧族的领地，如果告诉他们自己接下来要往东走，会引起他们的猜疑的吧？还是少惹些麻烦好。想着凌尘开口说道：“我要去……”

　　　　“恩？什么？”看见凌尘突然停了下来，狼王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要去东边。”

　　　　“东边？”狼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东边不是牧族的地方吗？”

　　　　“雷凌先生，你们凌尘殿下应该不会打算和我们每个种族都建立有好的联盟关系吧？”莎莎警惕的询问道。

　　　　果然起疑心了了呀！凌尘赶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族长你们误会了，殿下只是对大陆以东会有什么很好奇，所以然我奉命探索一下。东边虽然是牧族，不过我也只是路径而已。”

　　　　“先生要出海吗？”莎莎借着追问着。

　　　　凌尘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看先生的样子，应该不通水性吧？而且也没有出过海吧？”

　　　　“确实如此！”

　　　　“那可不行！”莎莎说道：“既然你与族长互喝血酒，你已经是我们最为重要的客人呢，如果在海上出现什么问题就不好了，请先生稍等片刻，我立即为你安排一位精通航海的护卫。”

　　　　那还真是在好不过了：“不用了，不用麻烦贵族了。”

　　　　“莎莎说的没错！要是让你这样的战士被大海夺走了生命，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请你稍作！莎莎！”狼王的口气毋庸置疑看了莎莎一眼。莎莎起身走出了营帐。

　　　　“那还真是……”凌尘叹了口气：“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三十六章　心与愿（）　
凌尘从不相信忠诚，因为无论怎样诚恳的誓言，亦或者是多么沉重的代价，都无法绝对的保证人的意愿不会改变，所以相比较起来，与那先发誓要效忠自己的人相比，凌尘更愿意去相信那些绝对不信任自己的人。因为没有了信任关系，两人的面前就只剩下纯粹的利益，在利益相同的时候，那么自然会相互帮助，在利益出现了分歧的时候，也不必因为多余的情感而影响自己对事物的判断。当然这不是针对所有人，通过琉风的死，凌尘认识到了，自己还是比自己要想象的有点人性，这不能说是缺点，但是至少对于凌尘来说，这绝对不是优点。因此凌尘现在很满意自己与自己的新伙伴的人际关系。

　　　　“我发现你们狼族的人好像都喜欢用颜色来取名字啊！黑墨。”路菲尔的精神似乎是恢复了一些，不过凌尘感觉得到，她现在似乎对自己冷淡了很多，倒是对这位新的成员很感兴趣。

　　　　“我们狼族的祖先一开始便是使用毛色来命名的，于是就继承了下来。”新的成员是一名狼人，虽然体型没有白鬓狼王那样的巨大，但是与常人相比，依然能够算是一只异兽了。按照莎莎的介绍，这位狼人战士原本是一个渔夫，精通航海的技巧，同时还是一位神箭手，虽不说列不虚发，但是百步穿杨还是做得到的。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狼族的命名方式很简单，用的便是自身的毛发色来命名，后面有的会加上自己的代数，有的会加上自己的胎数，比如狼王白鬓五世便是一只拥有着白色银发的狼人，而正好是他们家族的第五代。凌尘面前这位狼人，身上的毛发乌黑，又是第三胎，因此它的名字便是黑墨三仔。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路菲尔显得对自己冷漠了些，但是对于这位热情的精灵，这只狼人并没有接受它的热情，简单的对话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他的任务只是护送凌尘出海。应该说他还很反感路菲尔，并不是针对路菲尔，而是针对精灵这个种族，即使路菲尔获得了狼王的认可，但是不代表所有的狼人就可以接受她，显然黑墨就是不接受的之一。

　　　　于是三人的队伍便显得和异常的安静，一个不想说话，一个没必要说话，一个找不到人说话。骑着马，用余光看着身后情绪低落的路菲尔，凌尘思索着，加快了马步，与黑墨并肩：“我听说在尼格周围的森林中曾经有精灵居住过？”

　　　　黑墨点了点头，对于凌尘来说，他倒是不反感，与狼王的战斗他就在参观了，虽然凌尘的手段说不上多光彩，但是他们是战士，不是神圣的骑士，战士需要的只是胜利，为了胜利，从很多种层面上来说他都认可凌尘的做法，甚至如果下次有幸他能够挑战狼王，他也会学习凌尘的战法，而对于凌尘的提问显然热情得多：“没错，雷凌先生。在维克王国成立之前，就离这不远的森林中，便有精灵的据点，不过在维克王国成立之后，这里的精灵都朝着西边迁移了。你对这些精灵的遗志很感兴趣吗？”

　　　　凌尘摇了摇头，看向身后的路菲尔，放慢了速度，温和的说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到了尼格，想到周围精灵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看看对吗？”

　　　　“啊！”路菲尔有些惊讶的看着凌尘：“你还记得！？”

　　　　看来她已经把我定义为一个冷血的动物了，这可不好，凌尘温柔的一笑：“你是我的同伴，我怎么会忘记了？”

　　　　路菲尔有些茫然的看着凌尘，她有的时候真的分不清楚，这家伙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有的时候那么冷血，有的时候又看上去这么和蔼。

　　　　“我们时间很充足，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去看看？”

　　　　“嗯！”路菲尔轻轻点了点头，她确实想去看看以前祖先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凌尘微微一笑，看向黑墨，朝着他点点头。黑墨会意：“随我来吧！”

　　　　“可是毕竟精灵很多，而且尼格这也不只有一片森林，你确定我们去的就是你祖先所在的地方吗？”

　　　　路菲尔轻轻的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离森林越来越近，她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这是心情是期待？不对，这种心情是悲伤。没有好转的心情，越发的感觉到悲伤，就像是亲人离去，一去不返，从没有过的感觉，从小她就没有关于父母的回忆，因为很多精灵都这样了，所以她并不显得可伶，也没有太过在意过，然而这一路，看着窦沃和睦的一家，她也不经想象着自己的家庭，如果她的父母还在那会是怎样的场景，然而又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维克带走了自己的父母，却给与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天赋以及最好的成长环境。

　　　　可是凌尘的话语却一次次的回荡在自己的耳旁，难道父母的生命就是为了成就我，而存在的吗？那么会不会我的性命也是为了成就他人，而注定迎来终结了？这个被记载在圣书中，描绘得无比美好的神倒地是怎样的？越是虔诚，就越是期待，越是容不得自己的信仰有一丝污点，所以想要用其他的鲜亮将其遮掩，然而越是深究却越是找不到出路，毕竟就如同凌尘说的，神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真的存在吗？若是真的存在，若是力量无穷，那么为什么不亲自出手来拯救我们？

　　　　默默的看了眼沉默的路菲尔，凌尘可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不过凌尘所关注的是，这群犬族的人民还真是浪费，越是靠近了黑墨说的森林，就越发的心疼这片森林，不对，这种心情应该不是心疼，而是可惜，不愧是显然文明落后了很多的犬族，对于森林的开采显然没有任何的计划性，也没有重新播种过的迹象，要是让他们继续这样开采下去，这片森林迟早要消失。若是维克圣域没有建立，那么即使百年战争结束，居住在这的精灵们一定也会和他们再度开战。

　　　　正在凌尘啃指甲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路菲尔轻声念叨着咒语，声音停下，顿时间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她身上发出，照耀着整个森林。顿时间树桩变成了一株株大树，眼前的一切就如同时光回溯一般。

　　　　“精灵，你干了什么？！”黑墨显然吓了一跳，这片森林的砍伐他可是参与过的，而且还用这里的木材建造了自己的房屋。

　　　　“这是投影魔法，可以映射一些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路菲尔的声音很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方走去。这个魔法凌尘曾经询问过，所能映射的内容其实很苛刻，必须是释放着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就如同路菲尔所展示的，自己的幼年！

　　　　在森林中跟随着路菲尔的步伐，一声清澈的恸哭，之间面前一男一女两个绝美的精灵相依在一起，幸福看着女精灵怀中的婴儿为来到世界上献出的第一道音符。

　　　　眼前的景色虚幻，太空变得昏暗，两个精灵说着凌尘听不懂的言语，神色慌张，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