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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言书-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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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尔叹了口气,放弃了打开窗户的想法,而是转过身,看着困在绞架上的机械智人,淡淡的说:“何必呢,如果你一直出处在宕机的状态,也许就不会感觉到痛苦。”

    那位困在绞架上的机械智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边挣扎一边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能救救我么?”

    加尔摇了摇头,用有些同情的语气说:“这里是所谓的机械暴徒领地,机械族的坟茔,而我则是你的刽子手,机械师加尔。”

    “加尔。。。是吗?”智人侧过头,看着眼前拿着工匠,如同屠夫般冷漠的加尔,打招呼说:“我叫GD90,很高兴认识你。”

    GD90,加尔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在他看了,与其说是这是个名字,倒不如说是一个编号,工具的编号。

    “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加尔皱了皱眉头说:“你可以选择自动宕机,或者我在拆开你的身体之后寻找让你停止思考的方法,这样你就不会感受到痛楚,当然,自毁程序就不要想了,我为了保存你身上的机械零件,不介意直接毁坏你的机械中枢。”

    听到加尔说的话,GD90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也许是因为机械的缘故,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恐惧,只是平淡的问:“你打算拆掉我吗?加尔先生。”

    “是的。”加尔拿起工具,向着GD90走去,他不太适应这种和器物的对话,这会影响他接下来的工作,所以他想加快一下进度。

    “请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宕机呢?”GD90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你是害怕我感到恐惧么?”

    “是的,闭嘴。”加尔有些不耐烦了“你最好现在就自动宕机,马上!快!!”

    “我不太懂你们人类。”GD90说“所以,你是在明知道会伤害我的情况下,执意要拆掉我吗?既然你已经打算伤害我,为什么又要顾及我的感受呢?”

    “我是怕你挣扎。。。。。。”GD90的话让加尔有些垭口无言,只能僵硬的回答道,虽然GD90被捆的严严实实,动也动不了。

    其实,加尔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也许,这只是为了让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减轻一点,就和自己出于自我满足,而追求极致之“器”一样。

    “我不会挣扎的,加尔先生。”GD90微笑着说:“如果您不介意,请像这样让我一直保持意识,和你聊聊天直到最后,可以吗?”

    面对它提出的要求,加尔不免有些动摇,一边拆卸对方,一边和它说话,这样的体验加尔并不想有,那感觉实在太糟了,就好像土匪在和案板上的肉说话一样。

    似乎在不断提醒加尔,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拿出一根精巧的撬棍,从GD90侧面的揭口插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加尔鬼使神差的看了GD90眼睛一眼,往常他是不会在乎这些机械的反应的,今天不知怎么了。

    没想到看到了它礼貌的笑脸:“不要介意,加尔先生,我这种型号是不存在痛觉系统的,您尽可以动手。”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加尔苦恼的摇了摇头,GD90的语气和神态越来越像一个活人,甚至能够去揣度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已经远远超出他对机械的认知。

    细密的汗珠在加尔脸上不断凝结,手中的撬棍却开始略微颤抖,拆卸过无数机械的加尔,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自己现在是在解剖活人。

    “可以和我说说您的动机么?加尔先生。”GD90问“为什么要拆开我?”

    “你身体里蕴含着很复杂的技术与构造,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是难以企及且十分宝贵的,所以我们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学习,然后加以运用。”

    “做什么运用?武器和杀戮么?提高杀人的效率?”

    “差不多吧。”加尔有些汗颜的说,确实,他现在所保留下来的机械技术与零件,全部都与武器有关。

    “你们喜欢斗争么?”

    “不喜欢。”

    “那你们为什么还有从我们这里得到科技去制作武器?”

    “为了用力量保护自己吧。。。”

    “如果大家都没有伤害别人的打算,那武器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没有。。。。。。”

    “那人类为什么还要杀伤力巨大的武器,还是因为争斗吗?”

    “。。。。。。”

    加尔没法回答GD90的问题,着确实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这些问题不是他能解答的,他所能做到,紧紧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追寻自己的道路。

    有些慌乱的加尔为了不再让自己动摇,咬紧了牙关,用力撬开了GD90胸前的外壳,露出了他里面的构造。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里面的冰凉的线路与钢铁,似乎只有这样的触感,他才能回到工作状态,让自己的罪恶感完全消减。

    “我能看的出,你在安抚自己,加尔先生。”GD90似乎一眼看破了他“如果这样的工作需要巨大的勇气,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

    “你的问题太多了。”加尔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一边用手向GD90的发声装置摸去,一边用略带冷漠的声音说:“人类和你们不一样,有些事情,就是是错的,也会坚持做下去,因为这是为了追求极致的必要之恶。”

    随着加尔的用力撕扯,GD90的发生装置连接着的无数线路被撕扯下来,GD90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大量的杂音从里面发出来,但是加尔已经听不清它说什么了。

    不过无所谓,加尔已经不在乎了,追求极致难免会有所牺牲,他一直以来都这样告诉自己,就算今天的GD90明显的表现出了和活人一样的举动,他也只是有略微的动摇。

    就算拆掉发声器,也仅仅是因为烦躁,而不是内心的混乱。加尔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轻轻的吧GD90的发声器扔在一旁,开始专心的拆掉GD90上可用的零件和装置。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认真工作,却没发现扔在角落里的发生器传出断断续续的杂音。

    “……谢。。。配合。。。。。。加尔先生。。。您……反应,会。。。人类样本。。。存……数据库中。。。。。。很高兴…再见。。。。。。”

第234章 白之章 一百一十七 破碎之梦() 
第二纪元326年。

    神域,破碎的灵兽帝国,悬崖哨所。

    当卡尔乘坐的吊篮被执剑者们拉上来的时候,他看到一群执剑者围绕着凯伦站在那里,人群中的凯伦面容惊恐而憔悴,似乎目睹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

    虽然两个人交情一般,但是卡尔还是翻身从吊篮上下来,走到了执剑者中间,询问凯伦的情况。

    “你怎么了?”在谷底听到的那一声尖叫,卡尔现在还记忆犹新,凯伦到底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凯伦慌乱的坐在那里,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旁边的执剑者为她递来一块毛巾,她擦了擦自己鬓角的汗水,用一种很慌乱的声音说:“我……做噩梦了。。。。。。”

    “哈?”卡尔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哑口无言,做噩梦?就因为这种小事?值得叫那么惨?

    他无奈的看了凯伦一眼,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噩梦这种事,坐一会,缓一缓就好了。”

    卡尔本来想挥手作别,没想到几个执剑者却如临大敌,面目严肃的围在凯伦身边,讯问道:“驱神者大人,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噩梦吗?”

    “啧。”卡尔有些无奈的咂了咂嘴,这些执剑者也太大惊小怪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卡尔的话刚说出口,就感觉周围的执剑者都朝着自己投来了鄙夷的目光,盯的卡尔浑身不舒服,卡尔有些不满的说:“都看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你们都没做过噩梦吗?”

    “卡尔。”凯伦强打起精神来说“你不懂,我们确实是不会做噩梦的。。。。。。”

    做噩梦,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对于一些信仰虔诚的人来说,却显得由为特殊。

    包括凯伦在内的所有执剑者,都是唯一神的虔诚信徒,在神明的庇佑下,一般来说,他们是不会做噩梦的,这是神明对他们信仰的勉励。

    但是物极必反,像凯伦这样的驱神者水平的信徒,就有做噩梦的可能了,而且一定是神明启迪的预知梦,也就是说,梦里发生的场景,也一定会发生到现实当中。

    “那。。。你梦到了什么?”卡尔被告知了预知梦的存在,也心生几分好奇,如果预知梦是真是的,又是什么样可怕的场景,让凯伦如此恐慌呢?

    凯伦把双手握在胸口,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祈求着梦境中的灾难不要成真,纵然她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可祈祷带来的心里作用还是或多或少的安抚了她的情绪。

    整理好心情的凯伦脸上略微恢复了丝丝血色,她用十分难过的语气说:“我梦到我们的故乡。。。。。。卡斯特罗崩溃了。。。。。。”

    “崩溃?”卡尔不太理解凯伦的形容,有些混乱。一个城市,可以被外力毁灭,但是所谓的崩溃,是指什么?制度吗?经济吗?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是整个城市陷入了崩溃。。。。。。”凯伦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难堪起来。

    “我梦到家乡的不再受到神明的庇护,无数的死尸带着疫病像雨点一样洒落在城市里,而那些死尸里面混杂的食尸鬼则站了起来,侵扰着城市里的居民们不得安生。”

    “我还梦到卡斯特罗的教会被玷污,圣洁的修女沦为了玩物,与娼妓无异,教会内部的管理趋于混乱,在那样窘困的环境下,仍然有人在贪污,在享乐,可惜我在梦里看不清他的脸。。。。。。”

    “最让我难过的是,那些教会的人员把木屑参杂到面包力,沙子混在粥里,发放给灾民们食用,让原本陷入灾难中城市雪上加霜。”

    凯伦只是平缓的叙述着自己的梦境,卡尔却在此时想起了自己在卡斯特罗后山悬崖上的所见所闻。

    卡斯特罗,没有上下,它是一个小镇,也是一个孤岛,宇宙中的孤岛。

    上面的天空是蓝色的,下面的天空却是灰色的,卡尔无法分辨那些远端的灰色是云朵,还是雾气。

    上面的天空有太阳和群星,下面的天空中漂浮着数不尽的尸体,还有战火粉碎的后断壁残垣。

    上面的天空下生活着卡斯特罗的居民,下面的天空下埋藏着战争留下的尸骸。

    一座城市,一分为二,一半人间,一半地狱,而在凯伦的梦里,地狱似乎入侵到了人间。

    也许是因为亲眼见过后山悬崖下那惊异的景象,卡尔没有凯伦那么恐惧,反倒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就好像早就看到了立在悬崖上的巨石,现在终于顺着山坡滚落了下落。

    更何况,现在自己和卡斯特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家乡是否毁灭与崩溃,不是他一个异乡客能左右的,如果说家乡里还有什么让他记挂的,恐怕只有父亲和邦妮。

    对于父亲,卡尔的心里萌生出一丝愧意,随着年龄的成长和阅历的丰富,卡尔越发觉得自己任性的离开年老的父亲是多么的幼稚和任性,虽然自己走的时候,父亲尚且健壮,可十年之后呢?等父亲老的都不能动了,谁去照顾他老人家?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卖,卡尔也没有颜面回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要承担选择带来的代价,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至于邦妮。。。。。。她的丈夫是下一任主教,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另一头,神域,卡斯特罗,主教宅邸。

    邦妮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站在主教宅邸的门前,按理说在肖继任主教后,这里应该是她的新家,但现在,却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宅邸的窗户却紧闭着,窗帘也紧拉着,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门口种着血蔷薇的花园疏于搭理,已经变的有些落败,那些无人浇灌的花朵似乎有些枯萎,邦妮轻轻折下一朵半枯的血蔷薇,把它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似乎只能闻到腐朽的泥土味。

    即使是这样,邦妮还是有些触景生情,她回想起了当初肖在秋收舞会上为她撒下的血蔷薇花雨,心头多少闪过一丝甜蜜,血蔷薇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独一无二的信物。

    邦妮放下枯朽的血蔷薇花瓣,望着主教宅邸叹了一口气。虽然她的手中的宅邸钥匙证明着她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但是她却在犹豫自己现在要不要进去。

    她看一看自己右手上的淤青的位置,伤痕已经随着时间淡去,淤青已经散去,然而她心里的伤痛却没法抹去,想想两个人甜蜜的过往,邦妮的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那只是一场意外,也许,肖真的并非有意为之,也许,她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唠叨了,想一个老太婆一样,让肖有些烦了?

    邦妮本来想和肖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不要被当时的矛盾冲昏头脑,等解决了城市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之后,再解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也许邦妮的处理方法没有错,然而,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也许这段分开的时间邦妮做出了反思,也尝试着去体谅肖,可谁知道肖却选择了逃避,和邦妮之间逐渐遗失的新鲜感,他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了,甚至更多。

    邦妮没有想到肖会背叛自己,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呢?

    如果说两个人生活中的矛盾是诱因,那么肖握在手中的权力则是催化剂。

    当权力真正把握在肖的手上那一刻,他彻底沉沦了,女人的情爱在他的眼里变得廉价,在因果力量的不断左右下,肖已经不需要话大量的经历去讨好一个女人。

    那场血蔷薇花雨,是他此生唯一一次为爱人造就的浪漫,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邦妮告诉自己,虽然她还没有原谅肖,但是她还是要为这座城市着想,食尸鬼搅得整座城市不得安生,如过新教皇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而是不是去励精图治,整顿城市,那么这做摇摇欲坠的城市早晚要面临崩溃。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主教密令,只要肖签署了这份密令,她有把握大力改革这座危局中的城市,建立抵御食尸鬼的体系,挽救挨饿受冻的灾民们,更何况,这也许是一个两个重归于好的契机呢?

    对自己的婚姻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邦妮拿出教会给她的钥匙,轻轻打开了宅邸的大门。

    也许是门前枯朽的血蔷薇让她回忆去了过去,让她愿意给肖一次机会。然而在她步入走廊的一刹那,她微微闻到了一股令她恶心的味道。

    那是一种尿液的骚味和女人的体液,混杂着酒精烟草,以及香料熏香的味道,也许房子的主人本意是想要用香料覆盖住那些难闻刺鼻的味道,但似乎并不成功。

    邦妮的心头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欺骗自己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只是错觉,皱着眉头,打量着昏暗的房间,现在,这里需要的不是香料,而是通风,她想走进去打开一扇窗户,却在转弯处被客厅里的景象惊呆了。

    客厅的地上散乱的摆放着洒落一地的酒瓶,有些已经空了,有些还有余量的,直接将残酒洒在地上奢华的羊绒地毯上,烟灰缸里面也满是堆积如山的烟头和烟灰,旁边放着不知名药片的盒子。

    原本应该放在卧室里的天鹅绒被,此时正胡乱的铺在茶几上,而茶几的正上方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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