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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画妖师-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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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幅画面，出现在了洛兮语眼前，里面的佛城很繁荣，人口众多，人民安居乐业。
但是，千万年前的佛城人，他们，却都已作古，留下来的，只是他们的后代。
。
第七百七十一章 还不存在的人，一个未生未（）
“然后丫头你再看。”
榊老爷挥手创造了一个新的佛城，那是被毁灭的佛城：“假如今天，佛城被我们毁灭了，那千万年后，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什么？！”
在洛兮语的眼中，第四幅画面出现，里面依旧是佛城位面，依旧繁荣，因为有一批新的居民迁移到了这里，繁衍生息，并打造出了另一个安居乐业的佛城。
“看到了吗？”
榊老爷：“也许将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不再是今天佛城人的后裔，但又会有新的一批人民，在这里，照样安居乐业！”
“就像五百万年前的人民，今天都已死去，谁还会在乎他们生前，过的好不好，他们，是否断子绝孙，亦或留有后代，”榊老爷：“同理的，五百万年后的百姓，今天，一个未生，就算我今天杀光了佛城人，那与未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丫头，如果我今天保护了佛城人，那第四幅画面里的人们，可就不会存在了，那我是不是意味着，抹杀了一种未来的可能性呢？”
“这。。。”
榊老爷似乎说的也没错，杀死了佛城人，也许佛城人的子孙会从此消失，不再出现，但另一批人的子孙会在这里繁衍，相反，如果保护了佛城人，那就不会再有别的移民，另一批人的子孙，这条未来里的众生，也就被抹杀了。
过去的历史是这样的，所以有了今天，可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所以我今天改变的现在，必将毁灭未曾改变时，可能导致的未来！
因此，无论今天的佛城人是否死完，那都只是历史的一部分。
“这人啊，早晚是要死的，就像我，老朽当年也是拼了命的守护古代人啊，可结果呢，今天，那些跟老朽一个时期的古代人，早已作古了。”榊老爷：“无论老朽是否保护了他们，他们都不可能活到今天。”
因为顶受不住历史的侵蚀，因为，各式各样的经历，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世界在前进，无论少了谁，它都会有自己的结果，”榊老爷：“而我们，只是在这众多结果里，选择一个，对大家来说，对更多的人而言，最好的那一个。”
“所以为了这一个结果，”洛兮语：“你们不惜舍弃一部分人？”
“这个。”
榊老爷：“老朽也没办法嘛，佛城没事，那总有一个地方要出事啊，老朽们让佛城出事情，变相来说，等于救了除佛城以外的，所有的地方啊！”
当一个人，只有百年的生命，他会觉得人生，真t的有意义。
可如当这个人坐在历史长河之上，将整整五百万年，甚至更漫长的岁月看在眼里，你就会发现，抓住一时，等于抹杀了其他一切可能！
“所以丫头，”榊老爷笑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吗？
洛兮语忽然觉得，榊老爷的这个理论，好像没毛病啊。
今天的大部分人，千百万后，都会作古，所以对千百年后的榊老爷来说，他只是杀了一批终将会死去的人，至于这些人的后代，在如今这个时期，这些人都还没出生呢，拿他们说话，意义何在？
说以后的人如何如何，这与榊老爷所说的，你救了这批人，等于消灭了‘因这些人之死而出生的人’，有何区别？
未来本就是不确定的，消灭了一个未来，等于创造了一个新的未来！
一时之间，洛兮语只觉得，似乎被榊老爷给唬了，可仔细一想，这个理论，还真有点道理。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洛兮语想说，那这样一来，历史又有什么意义？
历史，岂非毫无意义了？
因为就算没有这个历史，那也会有新的历史，今天的我们崇拜今天的历史，而就算没有我们，新的一批人也会崇拜另一端历史。
洛兮语无法理解榊老爷的想法，更不懂他这个人，到底是善人，还是恶人，他所做的事情，又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只是。。。。。
只是做了个选择，消灭了一批人，创造另一批人，仅此而已。
幸好现在秦轩不在这里，否则，秦轩估计也会想不通，就像现在的洛兮语，想反驳榊老爷的话，可无论怎么反驳，你固然证明了自己的态度和想法，但你能否定榊老爷的意思吗？
都有道理，都可以，两者只是观念不同罢了！
“咳！”
榊老爷对着洛兮语一笑，说：“这言论，并不是老朽的意思，事实上，这是老朽当年创造榊国的时候，用来骗他们的。”
洛兮语：“。。。。。。”
“对了，刚那句话，不要泄露出去啊。”
“什么话？”
“骗他们的呀。”
榊老爷看着一脸懵逼的洛兮语，故作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这言论啊，就是老朽以前用来蛊惑人心的时候，编出来的，一般骗骗那些没什么见识，阅历又浅的年轻人，特别是从懵懂的时候开始洗脑，就有可能被老朽给带坏了。”
洛兮语：“。。。。。。”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榊老爷的意思是，刚刚那番话，不是他真正的想法，而是，随手弄出来的一种理论？
还是专门用来蛊惑人心的？
话说老头是个什么情况，传消的竟然站出来说我在搞传消了啊！
“那佛城。。。”
“固然有错，但也没错，后人可以责怪，但在他们评说的时候，必须记住了，他们会存在，是因为老朽今天，将目标放在了佛城，而不是他们祖先的头上！”
“。。。。。。”
洛兮语因榊老爷的一番话而烦躁，却又因他的玩笑，稳定了心神。
“我无法评述你的行为，但我唯一可以确信的是，”洛兮语凝视着榊老爷：“你，很危险！”
如果之前，洛兮语只是因为本能而恐惧，那现在，洛兮语算是真正的害怕榊老爷这个人了，因为这人太难琢磨了。
他的做法，真的是想这么做吗，他的言论，真的是他发自内心的言论吗？
第七百七十二章 五大遗石（）
“你说你是与阿轩一个立场的，但根据你之前所说的，恕我无法相信你的表态，就是你真正的想法！”
真假，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因为眼前的老人，让洛兮语看不透，更猜不透。。。
“哈哈哈。。。”
榊老爷笑着拍了拍手：“好，很好，是个聪明的丫头。”
“被你这样的人夸奖，”洛兮语：“我并不觉得是件好事。”
“不管丫头你怎么想，老朽还是那句话，咱们并不是敌人，也永远不会成为敌人，”榊老爷：“就像这里的凶兽，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那位帝子的敌人呢？”
洛兮语：“。。。。。。”
这还用知道吗？
凶兽都是怪物，它们自然是敌人，难道凶兽还能成为同伴不成？
洛兮语是画妖师，所以对于本命、眷属、契约兽，以及契约凶兽，这四者的关系，相当的了解。
契约凶兽在画妖师麾下，那就是被奴役住的怪物，它们随时随地都在思考怎么吃掉画妖师，而契约兽，也就是好感度并未满值的山海兽，更像是员工于老板，他们就是在为画妖师工作，领工资，有节假日的那种。
所谓的契约，并非只有一种，事实上，哪怕山海兽与画妖师建立一个‘我今天帮你打扫房间’的约定，达成了契约的条件，也算是契约兽。
没错，哪怕只是一天，哪怕仅仅只是帮你打扫房间，它也是你的契约兽。
所以，契约兽于画妖师，就是员工，他们是自由的，只要不是凶兽，都是随时可以解除契约的。
眷属和本命，就不去说了，前者就是卖身了，只要画妖师不死，他们就一直忠心耿耿，后者则像是家人，那关系就更近了。
但问题是，榊老爷竟然说，凶兽也可以当做员工。
这话，你信吗？
反正洛兮语是不信的，凶兽太危险了，这样的存在，就算不赶尽杀绝，也要驱逐出去，否则不知道多少人会被凶兽吞噬。
“丫头你并不了解这里面的真相，”然而，榊老爷却告诉了洛兮语一个极为惊人的秘辛：“凶兽与人类一样，都是同一个伟大创造出来的，是她的作品。”
“什么？！”
“帝国灭亡，古代人日渐衰弱，他们祈求创造了他们的神的帮助，而那个古代人所信奉的神，就是娲皇。”榊老爷讲述着这个故事，仿佛亲身经历：“娲皇聆听到了古代人的求助，于是，她创造了人类，一个能够与任何生灵通婚，并孕育出同时具备父母血统和优点的后裔的新物种。”
“那个时候，娲皇希望人类与古代人和睦相处，然后借由通婚，让古代人获得人类的繁衍能力，让人类获得古代人的力量，由此，古代人将灭绝，人类也将不复存，但是同时具备人类与古代人力量的新人类，将永存于大地之上，并永远守护这个世界！”
让人类与古代人融为一体，而通过不断的通婚和结合，新人类将成为新时代的主宰。
原本，娲皇的希望是很好的，但是，古代人拒绝了娲皇的建议。
“然而，古代人太骄傲了，他们无法忍受自己的血脉，被一群弱小的豚兽所玷污。”
就像，人类制造了一个新的物种，比如说‘猪人’，然后跟你说，因为空气污染，我们必须与猪人通婚，才能让种族繁衍下去，然后把人类女性送给男猪人，让人类男性去与女猪人结合。
不用说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也许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可在当时的古代人的眼里，它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这些，与凶兽又有何干系？”
“干系大了！”
“古代人否决了娲皇的建议，但人类这个物种，却依旧存在，古代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而最后，他们找到了希望。”
“什么希望？”
洛兮语总觉得榊老爷在跟自己唠家常，可他所说的这一切，洛兮语却觉得可能牵扯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五界传说！”
“天地山海人？”
“不。”
榊老爷摇了摇头，说：“这是你们人类的说法，可事实上，五界传说，比这些还要早的多，那最初，起源于勘无量与三友所说过的，一句话。”
“天有遗石，陨落虚空，一分为二，至高无上！”
“遗石传说！！”
洛兮语跟秦轩意识相同，所以秦轩所掌握的知识，除了当时的想法和一些隐私外，不涉及秘密的知识，洛兮语也能分享到一部分，而其中，恰好就有这个。
“哦？”
榊老爷好奇的看着洛兮语：“丫头你也知道这个？谁告诉你的？噢，噢噢噢！兔子！那是兔子！差点把那只兔子给忘了。”
“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很显然，榊老爷对兔姐的身份，不一定知道，但肯定有了一些猜测，毕竟以他的高度，还真知道不少事：“那么丫头，你知道多少？”
“也就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洛兮语也没隐瞒，因为榊老爷知道的肯定比她多：“遗石降世，落在了虚无之中，然后分裂出了两股力量，一股叫至高，一股叫无上，二者碰撞，世界由此诞生。”
“嗯，这话没错，但有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
“并非遗石创造了世界，而是其中一块遗石，创造了世界。”榊老爷不等洛兮语询问，说道：“遗石并不只有一块，而是有五块，创造了我们这个世界的至高和无上之力，仅仅只是五分之一的碎片。”
“炁，梵，榊，荒，玊！”
榊老爷在空中用古代人的文字，写下了这五个字：“这就是五大遗石！”
“而以这五块命名，便是山荒海玊，天梵地榊炁世人！”榊老爷：“天地山海人，五界的名字，由此而来。”
“古代人从勘无量留下的典籍中，找到了这个古老的神话，他们相信天地山海四界，是真实存在，而非虚无缥缈的传说，”榊老爷：“但是，即便是六百七十万年前，强如帝炁一般的人物，也没有在帝国统一之时，找到了这四个地方。”
第七百七十三章 人类与凶兽（）
“天地山海四界不仅神秘，还被巨大的危险所隐藏。”
“古代人想要通过重重困难，找到这只在勘无量口中提及过的天地山海四界，太难太难，”榊老爷：“哪怕是古代人全盛时期，也不敢狂妄的去寻找四界，更何况，当时已经日渐衰弱的他们。”
“但是，不断丧失力量的古代人，最终还是决定拼死一搏。”
“为了拥有能够找到四界，古代人一分为五，一批留在炁世人，以保存血脉，另外四批，则开始历经艰险，分别去寻找四界，只要有一批能够找到，古代人的传承便可延续。”
“这与你所说的倒山海、凶兽，又有什么关系？”
洛兮语不明白榊老爷讲述这个故事的理由，但她很清楚的是，榊老爷不是在对她讲故事，而是通过她，想要将这个秘辛，传递给秦轩。
换言之，现在不是洛兮语在与榊老爷对话，而是秦轩。
因为如今洛兮语所知道的一切，之后，秦轩也会知道。
“关系甚大，只是现在的人们不知晓罢了，”榊老爷说：“你可知，从炁世人到天地山海四界，中间的那条路，叫什么吗？”
这个，秦轩之前有听溟儿（香妃树）说过，洛兮语自然也共享到了这个信息：“海隙山？！”
“山与海的缝隙，海隙山，”榊老爷有些意外洛兮语会知道：“不错，当年为了寻找四界，古代人硬生生的穿越了无穷无尽的山海世界，开辟出了一条由位面、次元、宇宙共同串联起来的海隙山！”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古代人管理不了那么多的凶兽，期间，凶兽大量的从海隙山中，散落到了海隙山边缘的世界里，由此，凶兽开始在那片地方，大量繁衍生息。”榊老爷：“这也是为何，这百万年来，会有无穷无尽的凶兽袭击炁世人，吞噬人类。”
“古代人的错，”洛兮语：“凶兽带给人类的痛苦，都是古代人遗留下来的问题。”
“那丫头，你可知凶兽为何要吞噬人类吗？”
“自是为了妖力，”洛兮语：“人类拥有觉醒无属性妖力的可能性，而凶兽。。。”
“不。”
榊老爷摇了摇头：“丫头你忘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在古代人之初，还没有画妖师！”
突然，洛兮语猛地一怔，她诧异的看向榊老爷：‘对啊，画妖师是后来才有的，人类之所以会觉醒无属性妖力，是因为有画中天，可画中天不是人人都能开启的，在古代人的时代，画妖师根本不存在，那为何古代人要拿人类喂养凶兽？’
人类只是食物，肉食？
如果是这样，那何必用人类，难道古代人时期没有猪羊这样的牲畜吗？
何必要用人类？
不是为了妖力，为何凶兽还要吞噬人类？
若说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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