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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陌生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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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御军沉默地走到门口,望着淡去的身影,若有所失。
“御军!”呼了数声儿子都没反应,气岔的樊夫人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常铃音身上。“铃音,你御军哥最近工作太累,下午你陪他去镇上看看电影、喝喝茶。”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樊御军斜倚门框,冷淡地问,不愿回头看她们。
“谁让你用这种态度和我们说话?”樊夫人被他的冷漠冒犯了。
“樊妈妈,别生气。御军哥本来就是这种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常铃音大而化之的个性,被情势逼出了温柔、体贴和警觉。
霍然挺身迈出办公室,樊御军像是无法忍受。
“铃音,樊妈妈很想要你这个儿媳妇,你可得加油了。”御军这孩子越来越惹人厌了,和他爸爸一样。
※※※
呕了一整个晚上,常铃音越想越不能平衡,于是她拗不过那口闷气,不说不快地冲进餐馆,准备找佟青露摊牌。
“青露早上被樊老爷约去钧鱼,差不多要回来了。铃音,你不知道星期一餐馆只开半天吗?御军少爷今天不可能来。”邱伯打趣地取笑她,收拾桌面,准备打烊。
“樊爸爸找她去钧鱼?”常铃音蓦然提高音量,“昨晚我爸约他去吃舨,他推说身体不适缺了席。不过一个晚上,他就有体力上农场钩鱼了?”这附近的钓鱼场也不过那一个,樊爸爸大小眼。
“你这孩子怎么一脸气呼呼的。”邱婶清好厨房正想到前头透透气,才到厨房门口便听到常铃音喳呼的不平声。
“邱婶,你叫青露姊不要抢走御军哥啦!”常铃音使性子。“她明明知道我喜欢御军哥还去引诱他,真过分。”
“什么?!”邱家夫妇惊喊。青露和御军少爷,可能吗?
门口的铃铛声响起,脸上写满愁容的佟青露步履蹒跚地踱了进来。
“青露姊!”常铃音生气地大叫,吓了心不在焉的佟青露一跳。
佟青露力持呼吸匀畅地轻抚胸口,由斜光中瞥见常铃音的怒容,便知她来意不善。
“铃音,你的算盘打得真好,下午餐馆公休你才打算回请我咖啡啊!”浮浮躁躁的小女生。少女的诗样情怀她很能体会,可是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就上门挑衅,那行为实在稍嫌幼稚了点。
“谁跟你说这个!”常铃音经不住激,马上掏出五百元大钞丢给她。“我才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佟青露伸手抓过飘荡在空中的钞票,意兴阑珊地塞给惊吓过度还没恢复神智的邱氐夫妇。
“阿姨,人家请我喝咖啡,我们不收就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对不对?谢谢铃音,等会儿再找你钱。”她心无芥蒂地冲着火冒三丈的小女孩笑。
“不用了,那点小钱我不看在眼里。”她不屑地扬着下巴,娇气纵横室内。
“青露,铃音说的是真的吗?”邱婶推开老伴,激动地拉扯外甥女。
“铃音说的,你当然得问铃音啊!”佟青露佯装不懂,娇娇懒懒地盘起马尾,高高盘起的发髻益发强调她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风情。佟青露美丽状似不经心的脸庞,和常铃音毛躁、青涩的愤容一比,硬是占了上风。
“你敢说你昨天没有和御军哥在农场里搂搂抱抱?”常铃音气不过。
在农场搂搂抱抱?!邱家两老再度被她的惊人之语吓得目瞪口呆。
佟青露轻松自在地睇睨矮了自己一截的常铃音,才懒懒地开口。“是啊!我们是相互取暖了一会。”
“取暖?!昨天的温度有摄氏三十度高温耶!”常铃音愤慨地双手扠腰。
“轻松一下嘛!”她不过换个方式附和而已,用得着吹胡子瞪眼睛吗?
她就说嘛!依青露的性子是有可能发生那种事,但御军少爷那样沉稳内敛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做。八成是青露为了耳根子清静,去勾搭御军少爷,好搪塞她的嘴。邱婶汗颜地暗忖。造孽哦!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勾引她的御军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事情都已经发生,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你不认为吗?”佟青露讥笑着。
“我要你离御军哥远远的。”常铃音霸道地指着她的脸下达命令。
“铃音……”邱伯开口忙着想和缓僵局。
“这是我和铃音之间的事,阿姨和姨丈请不要插手。”佟青露笑笑地拍开直指着自己的手,拍黑了常铃音的脸。
“可是……”
“老邱,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回家去。”青露不想他们两老日后难做人,邱婶能体会她的用心。等铃音这咄咄逼人的小女生走了以后,她再好好诘问青露这件事。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的回答?”常铃音怒火沸腾。
“什么回答?”佟青露嗤笑一声。
“不要再纠缠御军哥。”她狂怒地放声大叫。
“我们都是单身,我给他一些机会追求我也不为过。”佟青露转身越过吧台随便柚了瓶子就倒,待她烦躁地一口灌入半杯,才知道自己错拿了酒。“咳……咳……”她呛着地猛咳。
“樊妈妈说她很讨厌你,绝不会让你进樊家门。”比气质,她远不及佟青露;比美丽,她也不见得会赢;比男人缘,看她这种狐狸样,再加上御军哥这个实证,她根本望尘莫及。幸好她有樊妈妈撑腰。只要是住在樊家小镇的人,谁都知道樊家的主事者是樊妈妈,樊爸爸自退休后就不管事了。
“请代我向她致意。”可能是樊夫人回家发飙吧!早上樊爸爸已约略将他们夫妻之间的赌气告诉她了。无端端卷入人家的家务事,她确实觉得冤屈,莫名被讨厌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就像她当年莫名被背叛一样。凡事只要冠上“莫名”两个宇,便是不好。
像现在,她莫名的回想到前尘往事,心已经不由自主地下沉,沉到万丈深渊,可能要好一阵子爬不上来,常铃音还步步相逼。
“你一点也不会觉得难过吗?”看她的样子根本像是不在意,没看过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她讨厌我是她的自由,我就算难过得哭上三天三夜也于事无补。”佟青露就事论事严肃地接连啜了几口酒,姿态妖娆地倚在台边啜饮,将错就错了。“你总不期望我哭给你看吧!”
“啰唆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会退出。”常铃音噙着泪水,生气地踢起椅子。“你凭什么抢走我喜欢的人!御军哥是我的,我讨厌你。”
“谁能狠得下心讨厌我啊!”喝了近一杯酒,佟青露不胜酒力的脑子逐渐被浓烈的酒精侵蚀,再加上常铃音任性的行为,她体内的熊熊怒火终于被燃起。“铃音,别孩子气了。”她忍耐着一口饮完酒,冷了声。佟青露本想平心静气舒解两人的心结,无奈“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一再撩起她几度降了又升的心火。
“我偏要。”常铃音闻言,变本加厉,踢得更嚣张,叫得更放肄。
“铃音小妹妹,先告诉你,我要生气了。”佟青露甜甜地警告着,头发已逐根竖起。
“你都可以不理我了,我管你生不生气。”她踢倒桌子,尖声大叫。
佟青露一跳而起,恼火地揪着她的领子猛遥
“我叫你别踢了,你听不懂啊!喜欢樊御军就去追他啊!你在这里呼天抢地、耍脾气给谁看。真把我惹毛了,我就一掌掴得你叫爹叫娘,你信不信?”她气吞山河地举起手,作势要打她。
“不要!”常铃音急忙用双手护着脸,惊恐哀呜,完全被佟青露抓狂的模样骇破了胆。
“好,这才是乖女孩。”佟青露蓦然心平气和,酣笑着。“现在是民主时代,有话大家摊开来交心,动手是未进化的野蛮人才会做的事。铃音要做个现代人才乖。”她轻声地抚慰那张魂飞魄散的小脸。
“你……”常铃音被她反复无常的举动挑回了怒气。“你这个醉鬼!”
“嘘,小声点……哦,对了。”佟青露放开她,反身横过吧台打开收款机,随手抽出一把钱。“一、二、三、四……咖啡一杯算你一百,来,这些钱找你。我们这家店童叟无欺,不占人便宜。”佟青露似醉非醉地将钱塞给她。常铃音见到她因自己的推拒,转眼间露出阴寒无比的凶光之后,才知道佟青露醉了。
“我不要和你这寡廉鲜耻的醉鬼说话了。”火大地抢过钱,她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寡、廉、鲜、耻……”佟青露旋身面对吧台,将下巴抵在光滑的台面上,瞪着自己的手,一只只拗折着。“那礼义廉耻算什么?”折下四只手指,她困惑着,脑子越理越不清。
樊御军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自言自语的佟青露。他皱着眉心依她而坐,静观了数分钟才捏起她的下巴,徐缓扳过她酡红的脸。
“又喝醉了。”他凑近她。
“你在说什么?”佟青露划着他的下巴,痴傻的笑。
“这次是为了什么?”樊御军隐含着不满。
“啊!”佟青露急猛地坐正身子,认真地打量他数秒,突然大笑着扑向他。“找到你了。”她满足地频频娇呼。“我找了你好久哦!你到底躲到哪个洞去了?”爱丽丝只有在梦中才可以找到她的免子,她也是。
“你在找我?”没料到这个,樊御军的呼吸为之一窒,心忘了要跳动。
“嗯……好久了。”她依着他的耳鬓磨蹭。
“我是谁?”他渴盼地低语,只想确定。
“上次你已经问过,我也回答过了。”佟青露不依地抬起头,用鼻子顶住他的鼻子,瞳孔放得好大,浓郁的酒气阵阵飘向他,熏醉了他的心。“奇怪,我怎么觉得你长得好象樊御军?”
“为什么你会认不出我?”他冷然地挺直身,质问醉茫茫的她。原来她只有在醉梦中才能认得他。
她知不知道从她抵达樊家小镇,他便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他让她天天到农场,就是为了这个私心,没想到她却没半点印象。她根本认不出他的声音和怀抱,只是一味在逃避。他们曾经是对方的另一半,她不该忘了彼此的互属,刻意隐藏回忆,改变自己。
邱婶曾说她忘不了初恋情人。有那么难忘吗?樊御军的心被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的事实戳得千疮百孔。
“你又在生气了。”敏感地意识到对方的僵凝,佟青露娇滴滴地偎回他的耳畔。“你每次都无缘无故生气,害我抓不着头绪……”她爱困地大打呵欠。“我好想睡觉哦。今天一大早被樊爸爸挖去钓鱼……你认不认识他?他是个很好的人,那座湖也很漂亮,鱼好多。樊爸爸告诉我好多关于樊御军的事情……”
“他说了什么?”他占有地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怕她消失。她让他等那么久才来到他身边,为的是什么?
“只说什么像座山的寂寞、孤单……啊!孤单可以喝酒,喝酒可以忘记烦恼,可是…………为什么我的烦恼是来自醉梦中呢?偷偷告诉你,我爸常说浅酌至微醺可以,狂饮到烂醉该打……我没有醉,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不管他了,反正他也看不到。我要睡了哦,这次你不可以再偷偷溜走,让我找得好辛苦……”她枕在他怀里口齿不清地咕嘀了一堆,随即沉沉睡去。
她心里惦记的人是他吗?樊御军勾起她的下巴,郁愤地吻住她的唇,索取她的情和心。佟青露嘤咛了一声,睡梦中舒畅地绽放幸福的笑容。蜿蜓吻下她的脖子,樊御军停住他灼热的唇,在她细嫩的颈边明明白白地烙上他的吻樱
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她,他不要佟青露志了他。
第五章
阿姨又在皱眉头了。佟青露嘻嘻地勉强撑起笑容,一边若无其事地往邱伯那里撤去。她忍受宿醉后的头痛、火烧般的喉咙不适和动辄欲呕的反胃,小心翼翼走到吧台后,缓缓蹲下,不敢太用力。
“你不要紧吧?”站在吧台内料理食物的邱伯十分关心。
“姨丈,偷渡一颗解酒药给你可怜的青露如何?”她埋着头,痛苦哀吟。
“不行!”邱婶站在吧台口,幸灾乐祸。“酒量不好敢给我在御军少爷面前丑态百出,脖子上还有个明显的吻……”
佟青露飞快地扑向她,掩住她的嘴。
“阿姨有话好说嘛!”哎哟,头好痛哦!昨天喝醉了以后,她只记得她吼了铃音一顿,然后趴在桌上数手指,再来就记不得了,没想到早上起床却发现她的右颈边多了个明显的印子;那是吻痕。正在她错愕不已,忙着组合残存于脑海中的记忆片段时,阿姨适巧冲进房里为常铃音做的好事兴师问罪,不小心看到了这个太过醒目的吻樱于是炼狱之火在阿姨心中熊熊燃烧起,受难者注定是她。
“你阿姨没提起,我倒是没发现。”邱伯奇怪地望着她。“青露,你的脖子怎么贴了一块药膏?”
“昨晚被蚊子叮的。”佟青露嘻皮笑脸,紧捂着想出声抗辩的嘴。
这里的蚊子有那么毒吗?邱伯纳闷地摸摸毛发已见稀疏的头顶。
“这是御军少爷和你的便当。”似乎看惯了姨甥俩打闹的场面,邱伯没再追问,径自将料理妥当的袋子放上台面。“我顺便帮你放了罐解酒剂在里头。”他俏皮地眨眨眼,故意轻声说道。
“今天我去。”邱婶奋力挣脱她的箝制,抢走袋子。
佟青露没时间和气力去研究她阿姨异常的行为,一颗头痛得险些爆开。
“姨丈,你那里还有没有解酒剂?”她揉着双鬓瘫在台面上怪声怪调,支持不住了。
“全在那了。”他同情地指着正在外头热车的老伴。
阿姨分明是和她作对。佟青露浑身无力,吟哦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几乎是爬出门。
“阿姨,想要和我单独谈谈就明说嘛,何必用这种方式暗示人。”她爬上车子,迭声抱怨。
“上去换件衣服。”邱婶上下检视她火红色的低胸服装,似乎不甚满意。
“我是为了你的生意才会穿的。这件衣服很高贵,绝对看不到乳沟,我以性命担保。”她变声轻哼,尽量做到说话不张嘴,将疼痛减到最低的地步。
“你少跟我啦咧了,叫你上去换就给我上去换!”邱婶中气十足,刻意将伤害拉到最大,无时无刻不想尽办法折磨她。敢喝醉酒,她就要有受死的心理准备。
“噢哦,我的头痛死了,小声一点啦!”从这个角度只看得到阿姨的喉咙,嘴巴真大。佟青露缩在门边,死白的容颜从起床皱到现在,差点回复不过来。
“给我换端庄一点的淑女装。”邱婶粗鲁地推她下车。
如初生婴儿般脆弱的佟青露,猝不及防地跌撞出车。若不是善心人士出手相助,她早已春光尽泄,跌股地躺在樊家小镇的主要干道上了。
“嘿,小心点。”大清早便有佳人投怀送抱,樊子奕快乐得不得了。
“不要放手。”佟青露虚弱地倚着他,几番折腾下来,只觉得她的骨头全散,动弹不得。
“青露怎么说,子奕就怎么做。”哇啊!她的身材真不是盖的,凹凸有致,这种女人很容易上瘾。
“二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邱婶皮笑肉不笑地下车,一把抓开佟青露。佟青露被她一丢,胃酸疾涌而上,忍不住跪在地上,吐得叫苦连天。
“青露怎么了?”樊子奕维持君子的翩翩风度,即使酸味阵阵也不肯稍稍收走灿烂的笑容。
邱婶漫不经心地跟着移动身子,挡去他的视线。“轻微的食物中毒,没事。”
“要不要送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抱持远观的君子之风,杵在邱婶面前不敢有亵玩佳人的举动。
“不用了,她常常如此,身体还经得起。”邱婶讥讽道。
阿姨要惩罚她到什么时候?都告诉她可能是铃音发了疯,想咬她又咬不下口才会留下痕迹,阿姨却一口咬定是她不检点;而且她真的是错拿了酒,又被铃音一烦才会喝醉的。三年来,除了那一夜和往后的纪念日她会独酌外,她根本不曾喝过酒。看她酒量那么差阿姨就该知道了,居然说她不检点?最奇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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