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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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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躬身答应，有点紧张。
老黄暗暗发笑：叫你整天叫的给个乌鸦似的，到要看看你有啥真本事？
老吴给自己辅相压完担子，一棒子就朝西府砸过来。
他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小心一些为好。军政同时整顿，震动太大，还是先军后民政为好。民政一块，先易后难，把朝廷上有共识的事情先做了，等到军政整顿完毕了，再大举推进。
圣亲王赞道：老成谋国之言！
老彭和陈和尚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长亭肚里破口大骂，老项本来挺高兴的，一下子也蔫了。
就连安平公主这样刚加入武官队伍的，也觉得老吴肚里坏水太过泛滥了。
黄长亭咽了口水：臣这就把包副枢密叫回来，连夜开会，明天上报方案。
反正也得得罪人，就不能惹上边也不待见了。
老项还有幻想：段侯城也来参加讨论吧！
景和帝看了他一眼：他有更重要的事！
大政议论完了，老吴又拐回话题：京西学院的事不能老拖着。有道是带兵奖罚不过夜，现在还不知道战死者的家属有多难受，最起码抚恤得赶快下去。
陈开平不得不开口了：其实倒不急，我们得了密报，马前虎带人抢了京西学院副院长的家，搬走两万四千银元，先把垫发了部分抚恤和赏赐了。
景和帝盯着老项：真的吗？
老项点点头，不过赶紧纠正：那是副院长自愿捐的，可能马前虎比较会劝人的缘故。他们也把那个副院长报了军功了。
陈开平继续：不过据说马前虎就给一张一千的借条，那个校长当众撕掉了，说是自愿，不要求还。无法证实了。
老吴说：还真都是高竿！他一个副院长，咋来的两万多银元呢？便宜他了！
大家都没敢接话。
段侯城说了：我看过西梁河一战的所有军报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的报告最初的部分还是真的，打完仗后的部分，不仅与当初的急报不符，而且明显在有意减少自己的功劳，或往外推功。我猜他们急报没有留底，事后报功又拖了些时间，所以对不起来。
相王说：不可能吧？这陈不欢和王导的例子在前，哪有让功的道理？
陈开平说：的确如此。他们似乎有很大的顾虑。据说，几个统领连报告都不愿写，那个胡膏竟然回了老家，调停族内纠纷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昨天那样马前虎的乱报了。
陈开平忽然想起一事：有件事，得汇报一下。胡膏和禁卫军的胡铁生是同族，前日两人都回了廊坊。
景和帝非常在意：安平！
安平公主说：胡副统领请假回家，据说是家里矛盾，打死人了，族里叫他回去调解。
陈开平点点头：的确如此，还有件事得告述段侯大人。胡铁生暂时回不来了。他叫他亲侄子当头一棒误伤，打昏了，倒没死，只怕得休上个把月了。
景和帝问：那胡膏呢？
陈开平说：他提前回去了，没赶上他族里的那场热闹。
段侯城有些紧张：胡家代代都出名将，胡铁生看上去有些老，其实比我还小了不少，忠诚已无可疑，正是当打之年，为皇上在效力二十年，应该没问题。还是请卫生部派几个大夫去看看吧。这是他家里的丑闻，别为了面子耽误了。
安平公主附和：是啊！因为这退役了，真太可惜了。
老吴写个条子，叫过军机行走：立刻去办，带足医药！
段侯城又说：陈不欢的母亲找过我了，说他混帐是真的，谋反是不敢的，求保他一条性命。
陈开平不得不出来说话：他的确是个混帐，但的确罪不至死。
老黄斜眼瞥着他俩：还没审呢？也没定罪？说着早了点。要不先留到召集各大营统领会议的时候再说？
段侯城和陈开平都被噎住了。
老项站队：黄大人所言即是，不过得看得紧点，别自杀了，或得个啥病的。
老黄点点头，表示赞赏。
吴首相发言：先关着吧，看好了，这是小事。
没把陈不欢的命当回事。
老陈气得咬牙。
想了想，还是返回到西梁河一战上：这次，京兆两面受敌，情报工作还是有纰漏的，是不是我们密保局以后也开展军内工作。
老黄明白是在点他，但轻重还是分得清的：这回大乱，宪兵监察方面的确有大纰漏，但是所有宪兵军官士兵都是竭力尽职，没有一人投敌，没有一人逃跑，全部死在岗位上。有错也是我们上层无能，不是底下官兵疏忽。办完大营统领对调后，臣再请处分。
景和帝看跑题了：时间不早了，无事就散了吧！
大家无话，送天子离开，各自赶紧安排自己的工作。
京西学院，老胡召集开会。
参加的有大黄，老云，林陈二位，石文胜，老和，管三豹。
老梁，马前虎请假。
另外武官部的一个处长被请来旁听，沙发，小乔和时千峰列席。
老胡不征求意见，直接命令。
人头明天最后一天，中午十二点卖到两点，留出十六个人头，最好是廖化的，他杀的全是骑兵和头目，其次冯和尚的，公有的赶紧卖光。
卖完收摊，卖不完也收摊。下午三点以后，所有的业务都停下，办不完的退钱。
大黄四点前，完成军功统计，办公安排四个人，赶紧誊写，交给武官部。
问大家有事不？
沙发举手：现在就可能不够卖的了，涨不涨价？那十六个咋跟我二哥算钱？
老胡很干脆，立马涨，涨到再涨没人买为止。
廖化的十六人头，学校没收了，他其他没结算的人头提成降到五成。
小乔白了他一眼：多嘴不是？没看见老胡多黑啊！涨价我们又没好处，反正全归师傅，白落人骂。
老和问他们车站如何分钱，老胡答应从学校的那份，分给他们百分之十五。
老和嫌少，老立马改口：百分之十！
不敢再说话了。
其他人互相看看，无话。
老陈临走咳了一声：我们总务证书价格翻番。
老林搭腔：我们手续费涨300％。
时千峰看看：我们办公室明天得加班抄写报功名册，得发加班费，只好翻两番了。
石文胜问管三豹：咱俩咋办？
管三豹挠一会头：这样，凡不是我的人送来的，你一律别放进门，咱们先翻一倍看看，再说还要不要再番。
大家各自回去准备抢钱。
大黄，老云和老胡继续开会。
大黄要求给他派几个能制图和绘画的老师，发点加班费，以图文的形式，给宫里报一份真实的战报。
老胡和老云都非常赞成，他们也一直很担心这件事。
老云问还给不给密保局，大黄摇摇头。
老胡同意大黄可调动任何人，返回战场，复现当时的场景，便于制图和绘画。
第155章 可怜的小乔（）
大黄最近的报告特别多，赶紧把给段侯云中的那份底稿找出来，修改了一下，明天给治安局的小科长吴大用。
又把给皇家报告的提纲写了出来，琢磨如何编排内容和安排画面。
廖化回学校，回屋一看，哥仨都在。
问武侯：你咋没去打牌？
武侯：俺是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得收收玩心了。
梨禅笑笑：对面不让他上场，和马前虎大人专等小乔回来呢。
沙发打个哈欠：二哥，告述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还剩十个没卖出去，上边不让卖了，给你没收了。卖出去的三十个，十个按七成给你提取，一千七百五十到帐了。明天那二十个到帐，上边给你按五成提，因为涨价了，每个一百五十，三千明天到帐，扣除老大的两千，一共是两千七百五十，就算完了，你明天下午对折子去啊！
廖化说：行！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钱。
武侯立马说：那你借我点吧，我钱都输光了。
廖化摇头：不借！你真需要，让大妮来借。
梨禅问沙发：你们开会啥内容啊？人头不卖了？
沙发呼噜着说：恩！明天就停，大涨价，上午不开，两点收摊，要买趁早。
再问就光剩呼噜了。
对面，又传来一声声，惨嚎。
武侯伸展脖子，无限向往。
梨禅摇摇头，对廖化说：有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啥好事，特别是还能觉得疼！可怜的小乔。
王志揍完：接着打！
小乔气哼哼：没钱了！
李根：没事！打欠条！
马前虎扔牌：东风！他妈妈的，我就不信我一把不胡！
王志：等会！我还没摆好呢？恩，胡了！
马前虎吐血！
夜渐深！又过子夜，新的一天。
景和十年春三月二十六日
廖化沉睡在床，忽然阴神出窍，往京城飞去。
大黄正在打坐，抬头望去，起身去五院，做到院墙外，又默默坐下。
廖化飞越河山，落于前门附近，往蓬莱阁后门走去。
老桂于无可见处，出现，拦住了廖化：廖化，当保重自身！无人护法，你的身躯十分危险。不可如此。
老桂消逝。
廖化继续前行，前面转过一个武官服的男子：年轻人当自重，此处离大内不远，不可再如此。
廖化躬身谢过，抬头，那人也不见。
推开蓬莱阁的后门，老崔和孙灿已经起身。张大沙的鬼魂立在灶前默默出神。
廖化穿上白大褂，对着师爷行礼。
老崔和孙灿也立刻跪下，向张大沙的方向行礼。
廖化向老崔行礼。
孙灿跪下给他叩头，他也跪下还礼。
请张大沙做到主位。
廖化也坐于桌前，持笔而书：师傅师兄好。师爷已经坐下。
老崔和孙灿也连忙做好。
廖化写：师爷已收到，你刚烧的纸钱，厨房不用再烧了，要是已经做了，写上你的名，以备日后你自己用吧。
老崔问：出了什麽事？
廖化：师爷与你缘分将尽，不多时便回去，转入轮回。师爷问你有何事情还要问？
老崔指着孙灿：我想知道，师爷如何看这个孩子？
廖化借眼光与张大沙，写：好苗子，材质胜过你！
孙灿立刻齐起身跪下磕头。
廖化又写：知道你想问什么，取出我给你的菜谱来，再取点白纸。
老崔早有预备。先将菜谱放在桌上，菜谱自己翻开。
老崔盯着不说话，菜谱一页页地翻过，老崔心念刚一动，便停止翻页，廖化就在空白处，添注。页翻的越来越快，孙灿就看见，笔不停地动，师傅老崔的神情忽然兴奋，忽然疑惑，忽然懊悔，如同癫狂。
最后一页翻过。旁边白纸上，廖化写道：师傅，收好菜谱！
老崔拿出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好。
孙灿不停地舔舌头。
第156章 遇袭（）
桌上的白纸移动，分成两行。
廖化在右侧写字与老崔沟通：师爷要给你点心谱！
老崔连忙点头：太好了！
廖化又写：你不必学了，教给你旁边的徒弟吧！
廖化写：我是廖化，也想学！
老崔说：廖化你沟通师傅与我，大恩不忘，但凡我会的，绝不留私。
廖化写：我不想干大饭店，我要去当警察！
老崔：只要你不违反鲁帮的规矩，都好说！
廖化不再说话，一支笔飞快地在白纸上写，密密麻麻。
只写了十几张而已，二十三类点心，一百八十个小品种。
最后写到：先不走样，熟手之后，变化多端。
签名；张大沙。附注：廖化代笔！
时间：景和十年三月二十六日于京兆蓬莱阁！
老崔收起，折好，对孙灿说：这是你师爷给你的，保管好吧！就算舅舅有点私心，对不住你两个师兄了。
孙灿接过，跪下磕头：谢过师爷！
起身，把点心谱交给老崔：舅舅你先给我保管着，我得守夜，怕丢了。
老崔点头同意：也好！你把基础打好，再学更扎实，我给你单放起来。
廖化又开始写：师爷将去！
老崔和孙灿跪下，磕头！
廖化起身，又写：师爷已去！十分喜悦！我也要离去。京兆重地，不许随意阴神游行。我日后白天来京兆，看望师傅师兄。
就见白帽白褂想老崔行礼，自己飞到衣帽架上。
老崔打开门，向外看，空无一人，唏嘘不已。
廖化出门，并未立刻回去，又来到中南湖边，上了石船，立在船头，观看夜色风景。
天再漏，依稀见五六个光球落向极远的南方了。
廖化眼前的虚空，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光幕。
光幕暗淡之后，十几个背生白翼的天使出现，有几个拿着琴笛。
歌声悠扬！
天地如此广阔，
漫漫人生有几何？
天神以爱许我，
自此无忧喜欢悦！
廖化喃喃地说：梦里同进欢，醒时又如何？
神镜之后，圣者摇头：愚人！不可救药！
玉杖一挥，一个金甲神将在廖化背后不远处出现，拉开金弓，金箭缓缓飞向廖化的后心。
天使们歌声悠扬：
在那白云之间，
有一座天空之城。
多么高大，多么华美！
我们将在这里奏乐，
在这里赞美，
在这里天神们聚会。
金箭缓缓插入廖化的身体！
天使们的神情悲天悯人：
愿你的灵魂安息！
啊－－－－－
天使们消失不见。
廖化艰难地转身，金甲神将第二只金箭射出。
廖化的身体在寝室的床上，脸色苍白。
大黄猛然起身，奔向院内。
在湖畔，廖化抬起头，心念发动，身形跃起，踏入虚空，长刀在手，迎着金箭，冲向神将。
第二支金箭缓缓入胸而没。
廖化长刀生辉，照亮半个天空，如火炬一般，劈下。
长刀由头劈到胯，神将立刻化为无数燃烧的金砂，落入湖中。
空中廖化也不见踪迹。
大黄一脚踹开五二室的门，握住廖化的手。
大黄大喝：廖化，归来！
廖化忽地起身，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第157章 清场（）
廖化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出血来。
大黄撕开他的衣服，屋里忽然一阵闪亮。
廖化得背心，胸口各一个烧灼得伤口。从伤口里放出光来。
马前虎神情严肃：沙发，小乔立刻去通知胡长史和云校长。王志吹集结号，预备全校搜捕刺客。
王志立刻出门，吹响军号。
夜如此靖宜，军号传得好远。
老和在车站忽然起身，拿起刀鞘，打醒几个手下：集合，预备！我先去京西听令！
西河茶馆，老铁问黑三：半夜吹啥号呢？
他是不太熟悉军中的规矩，黑伞猛然起身：敌袭！
老桥上他们正在棚里睡觉，也猛然惊醒。
胡琴大惊：集结号！快起来！敌袭！
武官部和参谋部的人无不震惊：敌袭！
老胡跑得飞快，马前虎在门口请他进门。
老胡看了一眼，大黄正在给廖化治疗，试着取出伤口里的东西，毫无起色。
只好把昏迷的廖化放下，好在暂时不咳血了，大黄把他摆成侧卧的姿势，防止堵塞了气管。
老胡一摆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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