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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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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膏吧嗒吧嗒嘴:我看你身体好的很,不想要死的样子!

    廖化:先生能指教我吗?

    胡膏: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在白云观待过两年。半懂一点。你这是入了妄境的!

    “什么叫妄境?”

    胡膏给他解释,妄境简单一点,对平常人而言,就是白日梦。就像乞丐梦想自己成了大富翁,奴仆梦想自己做了主人,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梦想自己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佳丽三千。老不及格的家伙做梦自己考了个全班第一。但是一般人白日梦都会醒,一是自己瞎想一会,就出来。二是,饿了,渴了,该更衣了,不得不醒来,三是叫人打扰,醒来。有的人,由于各种原因,分不清白日梦和现实,精神就会失常。

    第二种,是修行人的妄境。修行人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入妄。

    每个修行人的妄境都不同。

    不过,所有修行人的妄境都是修行人的关卡,无论是大喜乐,还是大恐惧,都是修行人自身深裝于心底秘密的返照。所以修行时,有妄境不问的传统。

    可以把妄境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修行人就世界的创始神!

    修行人的妄境与常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如果他不愿醒来,就不会醒来,也不会让人叫醒。就像是植物人一样,直到他的**死去,一切虚无。

    有的修行人反复入妄,就是为了享受这种难言的喜悦。可以理解为修行人的白日梦。

    如果,能够大彻大悟,修行便更上了一步。

    胡膏看了廖化一眼:你看,你是哪一种呢?

    廖化:这应该不是白日梦,在梦里,我好像很快乐,又像很痛苦。我想留在那里,却很不情愿。那里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胡膏奇怪地看着他:真得很奇怪!或许,你真的是个天赋异禀的人。我给讲第三种妄境。

    第三种妄境叫做幻境。前两种妄境都是虚无之境。幻境确是个真实之境。只是很难理解。

    这么说,你从白日梦里醒来,白日梦里的世界就消失了。即使你再接着做,也不过像是看书一样,上回看完第39章,这回第40章而已。

    幻境不同,这回你进去,看完第39章,下回可能就是300章了。幻境的世界的时间,有时比真实快,有时比真实慢。

    在幻境里,如果你意志坚定,能自行脱妄!但也可能为幻境所困,迷失了自己。也能为外物和别人所唤醒。

    除非是大机缘,异样情形,幻境是很难进入的。

    胡膏说:你看见我家的狐狸了,是因为两个世界的六道轮回混乱,单向穿越。其实就可以理解为它进入了我们这个幻境,回不去了。

    廖化低头想了一会:刚才就是先生把我从幻境中叫回的了。

    胡膏挠挠头:应该是!不过,你刚才幻境与实景相合,倒有点像修行人出妄的意思。你以后去趟白云观,问问那里的道士吧!

    廖化又问:你叫我看月亮是怎么回事?

    胡膏:月圆之夜,道心易动!我就是瞎试一下,没想到竟然管用!可能你真是个修行的材料,更得去趟白云观。

    廖化:可现在,我动不动就入妄,这可怎么办?我们屋今晚一个人都没有!

    胡膏:这倒好办!你给自己一个必须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不过。你得确定一个非常确定的有说服力的理由。就绝对不会迷失了。

    廖化低头想了一会:我想留在京兆,挣点钱,买个大一点的房!把爹娘接来,看看天子脚下的风景,爹娘回了家,也有的话与乡亲相聊。

    胡膏吧嗒吧嗒嘴:很好的理由!

    很有可能,能够你一辈子用的。

    好好干吧!我看好你。

第32章 生意() 
胡膏看看星空:夜已深,我先回家了。

    廖化低首,目送他向教工宿舍而去。

    胡膏背着双手,边走边唱:

    朝发轫于苍梧兮,

    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

    日忽忽其将幕。

    欲少留此灵琐兮,

    日忽忽其将幕。

    渐行渐远。

    廖化静待了一会,也自己慢慢回宿舍。

    月光下,操场边的池塘,细小的莲叶浮于水。

    回到宿舍,就见武侯和梨禅对坐喝茶。

    武侯问:沙发呢?留他妈家了?

    廖化点点头:他后爹有事要和他谈。你们去哪里了?

    梨禅放下茶碗:大黄老师请我们吃饭去了。

    廖化好奇怪:黄老师请你们?搞反了吧,该你们请老师的。

    武侯点点头:真的,大黄老师请客。咱们院,我,老大,对面三个;六院老大的两个朋友,在外面吃的席,就是酒不让多喝,大黄老师就这样不好。

    廖化:为什么呢?

    梨禅说:大黄老师是办公事,提前给我们扎针。

    梨禅接着解释。

    本朝的官职制度在高宗时定下来。

    除去世袭,祖荫,普通人得官一是军功;二是上学;三是以工转官,朝廷吃公家饭的,除了有官职的,其余的都是工人,工人分八级,六级以下每级有分四等;四是朝廷特授。

    朝廷特授那是极其罕见的。

    大学里,朝廷管制之严也是有名的。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些破烂学校,例如京西学院这块是朝廷开的为数不多的口子之一。

    大黄找大家,就是告述大家:朝廷可能今年在咱们班这里开口子,到时候可能临毕业前,会转过几个人来,和大家一块毕业。

    说实话,大家还是挺震惊的:虽说咱们是个破烂,可朝廷也太黑了不是。

    梨禅停下喝水,武侯接着讲。

    这时候,梨禅老大出来帮腔了:官身是朝廷给的,我有个亲戚可能会来,大家给点面子。

    他两个兄弟立马跟上捧哏。

    武侯就问:多少钱给办呢?

    大黄笑笑没说。

    梨禅训他:这不是钱的事!要靠钱,沙发那小子还用来上学?

    王志兄弟几个出身低,骂了一阵子。

    王志问大黄:俺们有啥好处没有?

    大黄摇摇头。

    没办法,大家喝酒,大黄还全要的是极淡的清酒,这事就算定下了。

    这也与大家都极为敬重大黄有关。

    大黄人品极好,待人和气耐心。

    就连乔布什那样,看谁都不顺眼的家伙都说大黄老师好。

    梨禅和他的朋友们看重大黄,因为他们知道大黄的履历。

    大黄官职曾经做到过武职副五品下,按军中高称的惯例,可以私下叫声将军了,关键是当时大黄非常年轻。

    后来不知道为什麽,大黄不想在军中干了,枢密院给他降了两级,转业又降了四级,现在是正七品中,人家大黄毫不在意,要不是云校长招了他当养老女婿,人家连官身都不稀罕。

    梨禅他们都是勋贵子弟,傲气十足的,见了大黄这样真有本事的,立马矮三分。

    武侯和王志都是能打的。

    武侯是不服气,想给管监难看。王志习武出身,想搭搭手。

    步战,马上,武侯都没过一招。

    武侯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得给老师面子。

    王志和大黄拆手。

    两个人都用的是真功夫,王志差点吐了血,大黄非常过意不去。

    人家王志倒很磊落:亏了老师收手,要不然我废了。

    大黄带过兵,对武侯他们出去打架,也是军中那一套:打就打了,打赢了回来,好好上课。别伤人命。

    这点很和大家的脾胃,其实这也是学校的看法,太平时节,刁民特多,保卫处的退役老兵们迟早得老,以后给附近庄里械斗,真得靠学生们,学校对这事一眼对一眼。

    武侯的第一单生意还是老乡林副校长给介绍的呢。

    正说着呢,从门外串进来一个小厮。喘着气,给大家行个礼。然后,对着武侯说:“鄙东家让小的送信,明日午时十二点,鄙号开张大吉!西运和酒楼备宴!请武爷观礼!”

    武侯吧嗒吧嗒嘴:“才来通知!现在想起老乡们了,不怕把你们吃穷了吧!爷说好要去京里看妹去雷!”

    小厮叫做黄三皮,擦了把汗:“本来是要十八开张的。可有个什么天理教要花车游街,讲不下来,现改得日子,武爷多见谅!还有东家请您多带点人去,这两天街面上的人,各路来踅摸,等开张的有不少了。”

    武侯点点头,把自己的茶碗递给黄三:“你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明天上午十点,我带人去你们的山陕会馆大院。给我准备好长棍十把,短棍二十。最少二十五人的汤饭!”

    黄三放下茶碗,自行离去。

    武侯自去外院找那些爱事,能打的老乡。梨禅先去六院挨屋地叫人,回院集合。自家兄弟里,廖化家里是平头百姓,出来极不容易,太老实,大家不好意思叫他。

    半晌,梨禅先回来了,带回六个。都是没入校前,就认识的发小。要是几兄弟没进京西,估计就是京兆府的常客,纨绔恶少中的典范。武侯也带回了六个,都是晋阳,大同和运城的军中子弟。剩下就从本院落实。

    首先下手就是一室。乔布什刚把麻将磕出来。一看武侯:“有着钱了!好人!欠钱知道还!”

    武侯是一脑门子汗,青筋冒起:“我看你是欠揍!”

    梨禅说话:“武侯接了活。明天大恒钱庄塘沽分庄开张!”

    一室王志:“车马费咋算?”也欠了乔布什的钱了。

    武侯:“打输了,车马费,医药费实报实销!打赢了,西运和大宴,另有谢仪!”

    王志丢掉手里的幺鸡:“爷就没输过!”

    “胡了!单调幺鸡,清一色!”乔布什大叫推牌!气得王志一下把灯吹灭了。武侯一搅牌桌:“乔布什!你敢诈唬!”

    点了灯,一室除了眼泪汪汪的骗子乔布什,都去。另外七个屋又凑了十个人。一算有二十七个。武侯简单分成三队。梨禅,王志和他各带一队。约定明晨6时出发。

    人各自散了。

    廖化打了热水,洗脸洗脚。

    以前他是一条毛巾,现在跟老大学的,洗脸用新毛巾,洗澡洗脚擦汗用旧毛巾了。

    他泡上脚,一抬头,就看着两兄弟都在看他。

    廖化问:咋了?我不跟你们出去打架。

    梨禅摇摇头。

    武侯舌头打了个奔:靠!二哥,你知道咱们班谁最能打吗?

    廖化想了想:你?

    武侯摇头。

    廖化转头:老大?

    梨禅摇头。

    廖化看对面:王志?

    梨禅武侯都摇头。

    廖化想了半天:李根或者丁大寒?

    两兄弟继续摇头。

    梨禅说:你别猜了。大黄老师说了,咱们班最能打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廖化大吃一惊:不可能吧?

    两兄弟一起点头:我们也这么想!

第33章 板砖() 
夜渐渐深了。蓝色的圆月挂在高天之上,清冷的月光照耀着世界。

    在那极西之地,昆仑山中,有一处山峰,白雪覆盖,终年不化。雪地反映月光照在,一身银色的羽衣之下,一个肤似凝脂,面带红纱的女子。她的眼神越过千山,凝望着东方。忽然一阵北风吹过,女子的满头乌发瞬时化为银丝,急堕伸延至地,羽衣飘起,踪迹消尽。

    东方的天空,一道银光追逐着前方的青光。

    景和十年,丁卯,春三月十五日。

    天曦一线。廖化起身,去食堂帮忙。

    把馒头屉落好,廖化还是跑到老梁旁边,帮着炸油条和焦圈。

    老梁问:廖哥儿,活计找的怎么样了?

    廖化摇头:“昨天见的工,人家倒很客气,就是当时定不下来,叫我今天去听信?“

    老梁夹起几根炸好的油条。将位置让给廖化,自己端了两碗豆浆回来,自己一碗慢慢喝着,另外一碗放下,等廖化完了喝。又问:有点像是托词,你是个什么打算?

    廖化说:“只要有点一点可能的话,我就尽量留到京里!就不回济宁!”廖化忽然笑了一声:“昨日太匆忙,看城里,中南湖边的花树都开了,就算没得了职位,我去北湖公园看看花开也是好的!“

    廖化收住笑声:实在不行,还是老话,就去京兆府治安局做个协警吧!“

    老梁摇摇头:“我也是那一句,那你还不如在京中那个坊里早上炸油条呢!“

    廖化自嘲地一笑:“也行,早上卖油条,下午找活!“

    老梁让廖化下来喝豆浆,他接着干。

    喝饱吃足,继续干活。

    老梁让廖化下来喝豆浆,他接着干。

    这时,就听的几条狗在叫,有人在喊。食堂小伍伸头看了一眼,喊廖化:找你的!

    廖化连忙放下碗,出去。一看正是武侯他们。

    肥六和胡药很不高兴地冲他们狂吠。

    武侯一把塞给廖化七八张饭卡:二哥帮帮忙,把早中晚全都打了,有啥是啥,兄弟等不及了。廖化接了饭卡,回去给老梁。老梁破口大骂:“又******出去捉死!“卡卡卡,把早中晚全打干净。廖化把焦圈油条,鸡蛋先送出去,又七八个碗豆浆端出去,三两人一碗站在门外吃喝。梨禅出身高贵,廖化有单独给他端了一个小碗,他不和别人共饮。

    兄弟们慌慌着赶路去了。

    廖化拿了根油条出来,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半,然后收拾了碗碟,继续干活。

    忙完了,洗洗,回去换衣服,准备再去西梁河车站赶车去京城。

    一路无话,两三里的路,十分钟就到了。

    赶到一看,廖化吃了一惊,只见梨禅带着他的八个兄弟,坐在站外的芦棚下饮茶!

    梨禅告述他们,昨天死了个混混,家里也来人,锅伙也来人,拿赔偿,结果钱没到,到了也不能给,最起码得搞清谁是家属吧。

    结果一帮人就躺在轨道上不起来了。

    可这样也把去塘沽的车给耽误了,武侯怕误了时辰,和王志一商量,两队跑步赶往塘沽了。

    梨禅这一队,大多是京中勋贵子弟,出身高,不肯跑路,说是:百里而蹶上将军。只好等车,直接去塘沽奔钱庄。

    廖化他们只好在铁手的茶馆里坐等。

    廖化继续研究黑陶茶碗,越看越觉得眼熟。

    铁手很得意,忙,就没跟廖化探讨。只不过给他了一块板砖,叫他继续研究。

    廖化居然也不嫌弃,放在桌上,就认真看了起来。

    梨禅见了,是不住地摇头。

    廖化很好奇这种救了自己一命的黑砖,可真结实。

    反正面的看,发现有一面又个模模糊糊的渗入砖芯的大字。

    廖化反复调整角度,心想这应该是个区字呢,还是个凶字?

    铁手和老邵都过来了,看着廖化:有何高见呢?

    廖化心想绝不可能有人烧那么多的凶字砖,门口,后院堆得到处都是。

    廖化咳了一声:铁手大哥姓区?

    铁手大乐:不错!兄弟你真有眼光。不瞒你说,愚兄祖籍西域白驼山,先祖以养蛇为业。当初先祖武功过人,擅长铁筝,是大大地有名。放到六十年前,西毒欧阳世家谁敢小觑。

    老邵打畔:不对吧!老铁,我读过你老子的履历,你先祖是天竺人,是个玩蛇吹笛子的。

    老铁大怒,连脖子都通红:瞎扯!当初,我家为仇人金轮法王追杀不得已,隐姓埋名避居中原,先改姓为欧,后简化为区。那履历不能做数。

第34章 凶砖() 
老邵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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