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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蟾蜍火速升官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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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我的名字?”刘蟾蜍瞪大眼睛看着孟铎及众人。
“快说。”武德有些不耐烦了,用手敲着桌子,“中庸之道要你在这里普及?不要东扯西拉,快回答孟总的话。”
“我操你八辈子祖宗!”看到武德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刘蟾蜍在心里痛骂着,但迫于武德的淫威,他憨笑地说道:“孟总,武总,我讲了?”
孟铎、武德及一帮众人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中充满着期待。刘蟾蜍看到大家的样子,心中充满着得意。他觉得他刚才的表现还是不错,这给他增添了自信。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诉起他名字的来由——
记得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到学校报名,我的小学老师都夸我的名字取得好,有纪念意义,要我听**的话,并鼓励我要好好学习,做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长大后做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对得起我父亲起这么好的名字。不过他们说错了,应该是对得起我婆婆,应该是我婆婆最后拍板给我取的这么好的名字。
然而,问题出来了。从我上小学的第一天起,我就辜负了我父母,对,最主要是辜负了我婆婆的希望。老师教给我汉语拼音第一个字母a,应该读“啊”,但我老是读不准,读成了“噢”。其他同学读啊啊啊,就我一个人读噢噢噢。一个星期下来,一个字母a还是没学会,急的我的班主任差点跳楼。
老师找到我的母亲,说我的舌头有问题,要我母亲带我到医院去检查。我母亲带我跑到乡里的诊所、乡医院,最后还跑到离家五十里的县城去看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我的舌头没问题。但从那些医生含糊隐晦的用词中,能听出是说我的脑壳有问题,也就是用时髦的话讲,我的智商有问题。
知道我的脑壳有问题,我的父母,我的爷爷,特别是最疼我爱我的婆婆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后丢下我撒手西去。
临死前骨瘦如材的婆婆抓着我的小手戚戚地说:孙儿啊,毛毛啊,你们刘家到你爷爷这一辈已是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到你爹这一代有了你爹和你幺爹他们兄弟俩,算我肚子争气。可你的幺爹娶了你幺妈已经都八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生个崽,看来你们刘家到你这一辈又只有你这个独苗了。可你脑壳有病,就是傻子啊;你是个傻子,你们刘家不是完了吗?没有指望了吗?孙儿啊,毛毛啊,你爷爷年轻时可是一条汉子啊,没输过别人,解放前在镇上当保长,解放后是镇上的治保主任,多威风啊,周围十里八乡哪个不羡慕?而你爹从小就体弱多病,从来没有威风过,做什么都是像他名字,什么都留一点,委曲求全,唯唯诺诺,窝囊废一个,没有多大个出息;而你幺爹也比你爹强不到哪里去。而你生下来就不同凡响,应该是我们刘家的希望啊,怎么脑壳会有问题?这是你们刘家祖上哪辈子作了孽?还是……
我婆婆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您老人家,我们刘家对不起您啊!唉,我婆婆的死,我有责任啦。
刘蟾蜍的话音未落,大家便大笑起来。看到大家笑个不停,孟铎赶忙挥手要大家不要笑了。刘蟾蜍又一次受到了鼓舞,他更自信了,在笑声还没有完全停下来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孟总、武总您们知道,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国家经过十多年的折腾后又慢慢地走向了正轨,百废待兴,其中有一条是恢复了高考制度。
虽然我们的家地处在偏僻的湘西农村,但它不能剥夺每个农民家庭对自己子女教育的重视。在他们看来,农家子弟要走出大山,成龙成凤,唯一的途径就是读书了。所以我的父母不会因我的智商差和婆婆的无限失望就不让我读书。在那个陈旧破败的乡村学校里,有我置身其中。但从小学到初中,我从来没给我的父母带来半点荣耀。一旦有班主任或者哪个老师请我的父母到学校去一趟,仿佛就是他们最为难受的时候。他们相互寻找各种理由不去,即便是去了,也是一百个不情愿。
看到别人的孩子学习进步受老师喜爱表扬,想到我一路走来总是受人蔑视,他们就感到无比痛心。我的父母在别人面前从来不谈我学习的话题。多少次,我的母亲把我搂在怀里对我说:初中毕业后,你就到南方去打工,或者跟你的幺爹去做生意。
看着我母亲那凄惶的目光,我很似懂事的频频点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从母亲凄惶的眼神中察觉到她转瞬即逝的安慰。
俗话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者说“吉人自有天相”吧。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特别特别信的,而且是不相信不行。
呵呵,就在我和我父母谋划我混到初中毕业后是跟着幺爹到南方做生意还是跑到嵩山少林寺习武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懵懂无知的我因多年受到老师学生的嘲弄而开始萌生就此了却自己的性命的关键时刻,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赫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撞开我混沌未开的心门,为我指点迷津,让我的人生从此步入凡尘的正轨。
第六章 我已经想去死了()
那个道士应该就是上天派来的吧?!
刘蟾蜍一段淡而不咸的讲述,让大家似乎感觉没什么太多的新意,有相邻而坐的人在低声嬉笑,心不在焉,更有人已经把头靠在背椅上,眯起了眼睛,不过,但自从他提到了在他的故事里有道士,似乎一下又将大家的兴趣提了起来,他们都打起了精神。
——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我已上了初中二年级。因我未按时完成作业,老师又在课堂上挖苦嘲弄我。我的同学们也能在老师对我的挖苦嘲弄中得到了一份快乐。
这也不怪同学们,他们平时学习很苦很无味,繁重枯燥的学习任务剥夺了他们应该得到的快乐,他们只能在老师取笑或挖苦一个学生的时候得到精神上的放松和调节。
受到老师的挖苦和嘲弄,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到了下午课外活动的时间,一直坐在座位上一天基本未动的我,趁吵吵嚷嚷的同学们不注意,便从教室里溜了出来。其实,那个时候,即便是我大摇大摆地从教室里走出去,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们几乎已经习惯了忽视我的存在。
此时的操场上,有些同学在打篮球、打乒乓球,还有的坐在草地上抱着书本死啃,还有……
我在他们中间穿行。当时我的脸色应该是铁青的、灰暗的,但没有一个人向我打招呼,哪怕是一个些许友善的点头也没有。特别是搂着裤子从厕所里匆匆跑出来的我的那个班长,在我与他眼神对视的一霎那,分明看到了他对我的无限蔑视。而且,我的那个班长,他那种蔑视我的眼神一直伴随我好多年,我是十二万分的痛心和无可奈何啊。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寒光闪亮的匕首插在我的心窝里。我痛心之极。为了避开那道杀人不见血的寒光,我便拼命地向前奔跑、奔跑。
扑通——我竟然掉到一个小石灰坑里。
坑里有水,我的裤子全部弄湿了,而且我的脸上、双手和双脚都沾满了稀稀的石灰。片刻间,我就变成了一只蠢笨的黑白分明的大熊猫。周围的同学看到眼前的一幕,没有一个人前来帮我,而是发出刺耳的阵阵浪笑。
特别是我的同桌,他居然打着响指,吹着刺耳的口哨。奶奶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难道你不懂?你能跟我做同桌,你跟我是一类货色。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跟着瞎起哄,看我的笑话啊?但事实是,他正与一帮人在看我笑话。老天啊,父母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已经一钱不值了?
这一刻,这一刻,这一刻,我想到了死!我狼狈地从石灰坑里爬起来,强忍着石灰散发的那份刺鼻的气味,顾不得已经脱掉的鞋子,光着脚拼命地向校门外跑去。幸运的是,在恍恍惚惚的情状之中,我竟然没有被什么物件撞到。在我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又翻过一个芳草萋萋的山岗之后,终于到了我经常一个人呆坐的江边。一到江岸边,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便顺势倒地,喘着粗气趴在那儿。
清清的江水汩汩向东流去,浮在江面上暗红色的落日已经被江对面摇曳的树枝划破,落日像一堆散落的残片,似乎预示着西坠的红日生命行将终止。睹物思己,我越发感到我人生的无望和悲凉。
回想我父母为我的付出,想到他们无奈和无助的眼神,我心如刀绞。我觉得我是一个地地道道、彻头彻尾的废物,活着就是痛苦,活着就是累赘,活着就是笑话。我感觉到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一点价值。如果硬说我有价值,那就是我身上的器官倒是非常鲜活,捐献给别人还非常实在有用。
我想这怎么也牵扯不到什么智商问题吧,给需要的人安上个“好零件”肯定是个很不错的事情。但我不能这样做啊,因为我这样做了,我怎么对得起我挚爱双亲?对得起对我报有无限憧憬的爷爷?对得起我已经撒手人寰的婆婆啊?那是在他们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呀。我活着没有为他们争光,死了还要被利刀分割,这对我的双亲、我的婆婆爷爷是何等残酷而悲惨的事实。我不能因为硬要证明我有存在的价值让他们的心灵遭受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痛苦。
对,我要无声无息地从人世间消失,让我的双亲及爷爷他们在无结果的寻找中对我充满着一丝幻想,最后妄想我能凤凰涅槃、**重生,升腾幻化成一个有价值的人,给无助的可怜的他们些许安慰,从此换来他们在他人面前做人的廉价的尊严、尊严、尊严!
我注意拿定,心硬似铁,便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朝着我家的方向双膝跪地,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地念道:父母,还有特别疼爱我的爷爷,我的幺爹,对,还有特别喜欢我的幺妈,我要走了,我轻轻地走了。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啊——啊——啊——我在说胡话了。
人们说死是很痛苦、很可怕的事,而在那一刻,我倒觉得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更痛苦,而死其实是很轻松的事,甚至是很美好的事。因为,死不是痛苦的开始,而是痛苦的终结。人生的一切痛苦会在死去的那一刹那化为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需要告诉各位的是,我虽然年纪轻轻,但对死的追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再见了,不,永别了,父母;别了,对我充满无限期望和幻想的爷爷。今生给您们的是不幸,只有来生让您们……
唉,我来生又能怎么呢?我一时半会想不清楚,也理不明白。就我这点智商,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就干脆不想了。
不过,即便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也应该有所交代,于是,跪在地上里拿出纸和笔,准备写下我在人世间的最后几句话,给爱我疼我悲我叹我的最最伟大的父母、我的爷爷,我的幺爹幺妈、我的舅舅舅妈他们一个交待,对,应该是一份无结果的殷殷期待。
想到这里,我的心已经碎了,我在内心里绝望的呐喊:
——爹耶,妈呀!爷爷,我的幺爹幺妈、我的舅舅舅妈啊,其实啊其实,我是不想死啊,我真的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啊,但我留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给你们增添痛苦还是痛苦啊,而我的痛苦无法化为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啊。唯有我一死,我们彼此才能得到解脱。这可能算是我能够做到的对您们养育之恩的一种报答啊。
——爹啊,妈啊,你们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你们为我伤心了太久太久。我心意已决,只有我的死,不,我的“出走”,才能将你们的痛苦化为乌有,才掐断你们对我的无谓的付出,才能让您们在无尽的绝望中平添一份希望……
而就在我走笔如飞的时候,一阵诡异的冷飕飕的风迎面吹了过来,将江两岸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
就在我愣神想弄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的江面闪现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光亮,并发现水面上似乎有一个人影在快速向我飞奔过来。还没有等我弄明白,一个人立在离我不远的江边。我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脸上煞白煞白。
怪风倏地又消失了,刚才随着狂风摇动的树枝也停了下来,江上的波浪也不见了,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恐惧的心也消失了大半。
于是我摆了摆头,定了定神,看清站在江边的是个老者,那老者是一身与众不同的打扮,是位道士。不过,当时我是不知道他是什么道士的,且那道士的那身打扮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我怀疑他是从地里钻出的一个东西,我首先联想到传说中的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鬼。我很有些害怕。
只见那道士身着青色且破烂的长袍,头戴道观,手拿拂尘,身背一把老式而破旧的雨伞,三角眼睛上的倒八字眉中生出几根长长的白毛,灰白色的长长胡须随着微微的江风飘动,给人有一种仙气环绕在他身上的感觉。
唉,俗话讲,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我一个准备立马自绝于人世的人已经对他这样怪异的装束和怪异的长相反应几近麻木,我用无神的眼睛打量他几下后,便低下头提笔在纸上又写起来。划划划……
也许是我对道士的漠视激怒他吧。那道士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手中的笔夺过去用力抛往江中,厉声骂道:“你这混账小东西怎么这么没出息?小小年纪就想到死,你有死的资格么?要死的人还排队等着挂号呢,你这小混账连队都没去排,就想插队抢号,太不懂阎王爷那儿的规矩了。小混账,你真是个大大的混账啊。”
老道士的痛骂并没有让我有什么反应,我呆呆地跪在那里,无神地望着静静的江水。
见我如此木讷的反应,那道士有些急了,他蹲了下来,并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两眼放出光亮,很激动地叹道:“啧啧啧。小畜生啊小畜生,你这面相,天庭饱满,印堂发亮,眉毛浓密且上扬,颧骨突而丰厚,鼻梁挺拔,鼻头丰隆,耳垂大而丰硕。啧啧啧,这还不是你面相的命门,命门是你前额靠近发际线的这道形似观音的胎记,红而明,丰而润,这就不得了,不得了啊。你知道这道胎记的玄机吗?哼哼,你是不懂的。唉唉唉,你的面相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你将来一定是个非富即贵之人,人生的美好和尘世间的荣华富贵等待你去享用啊!我老夫云游四方,阅人无数,你这种面相真还没有见到过,难得难得,啧啧啧!!!”
第七章 我真的想摸*()
我还有美好的人生?我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嘿嘿嘿,怪异的老家伙,你就尽情地忽悠吧,尽情地胡说八道吧。真他妈的骗人哄人不上税啵。谁相信你的鬼话?伟大的**毛爷爷他老人家一直在教育我们说,人人都是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平等一员,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忽悠的这一套,不是跟**毛爷爷唱反调?你老东西从哪里钻出来的?胆子真大。我用很敌视眼神和恶狠狠的语言回敬那道士。
一通不拉闸门的讲述后,刘蟾蜍突然停顿下来,在左顾右盼一番后,他故意将声音压低下来,说道:“其实这个时候,我一个视死如归的人,一个对人生充满绝望的人,一个即将告别凡尘的人,一个要逃到天国去寻找一席安生之地的人,哪里有心思想日后的什么荣华富贵。我此刻想的是已经无法实现的奢望啊。”顿了顿,他面带微笑地望着对面的孟铎,问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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