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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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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势,自那晚挥刀之后已经有了雏形,所以此刻对剑的好感完全是发自本心,好像一个小孩子获得了心爱之物,本能地欢喜。
手腕随意一抖,嗡嗡声起,讲究偏锋的剑法,人也得跟着走偏锋,否则就算是逆水,也成不了势。
刺,收,回,转,一挽剑花,上中下三路务必要料敌于先,寻找突破,可多佯攻,也可直捣龙府,这是剑手最基本的功夫,燕来遵照莲花鉴的起手式,能够做的暂时也就这么多。
随着越使唤心越静,他隐约能够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流动,并作出相应的引导,让这些招式能够更快更顺畅。
所带来的疲惫感也是非常强的,而且莲花鉴更讲究蓄势,别看剑招听起来婉约花俏,实际上简单而又直接。
比如第一式“三千花碧落”,初一看以为有三千小招,实际上只有一式。
可这一式,却要让你一剑挽出三千朵剑花,其难度可想而知,过程更非勤练便可以达成的。
书生太监确实是有意刁难,抛给个初入武行的少年一本高深剑法,连打底的剑式都没有,就好像带你直接登顶看过了风景,就把你丢下山,然后在一边瞧你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他倒是相信燕来有不同于一般人的天赋,虽然在这个年纪才凸现,有点鸡肋,但还是想看看这个少年能够带来怎样的惊喜,反正也是闲得无聊。
对他们这些太监来说,各门各派或视为山宝,或敝帚自珍的武功秘籍,于他们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
一来没子嗣传承,二来就算成了一代宗师,也不可能开门授徒,那学完之后还能怎样?
所以太监是没有法不传六耳,非入门弟子不授这样的觉悟的,只要他想给你,那就仅仅是一个念头而已,屁大点的事,不要那么啰嗦。
弊端是,这些家伙通常不会有耐心教人,既没有责任,也没有兴趣,关于这点,倒也不能按好坏来论。
想法多的人就会觉得这招毒辣,这不是想把人玩到走火入魔么?可真正天赋超绝的就会觉得这太监的心胸真是宽广,没了下面还能够这般侠义,着实不易。
燕来属于夹在中间那种,既有些羞恼对方诱惑自己,又感慨该知足了,这天上既然掉了馅饼,就不要责怪馅饼难吃,何况这可不仅仅是馅饼,千金不换都是往小了议,真往大处说,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缘啊。
他不停地努力,连做梦都在想的事,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买些功法秘籍,辅助丹药么?现在,秘籍来了!
燕来现在还不知道,相比莲心鉴,之前那三本关于佛道儒的古册实际上更为精贵,若让外面的江湖中人知道他脑子里有这几本东西,非得想尽办法挖出来不可。
别说总是上门来索要婚约的许家这样的小地主,便是真正的世家门阀,估摸让他们倒贴十个八个女儿,再搬出两三座金山来,也不过是小意思,只要能换得里面的内容,要什么东西你就说嘛。
毕竟功法这种东西,对家族来说是能够获利千秋的。
可若是让当世的三个宗派知道燕来脑子里有这些东西,恐怕第一时间要派人出来斩草除根,免得自家的秘籍宝典外泄。
这三家宗派,无论是对绿林豪强,还是门派子弟来说,都似高山一般不可仰止,都是与雨花剑台这般齐名,甚至更负盛名的一方教派,可以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这个武林的象征!
正因为这样,燕来之后的麻烦可谓一波接一波,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但现在,管他娘的!
第十四章 你不能这样()
说起薛灵儿这位大家闺秀,整个长陵县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本地的各家公子外,其他州县的乡绅子弟亦是没少闻风而来,无一不想着能够抱得美人归。
虽说年近十七,但长陵薛家怎样也是与江北薛氏同在五服之内的宗亲,后者是武林世家,前者自然也就沾了些点光,所以很多规矩还是偏向于江湖中人。
比如就嫁女这件事,薛进还是偏向于让女儿自己选,光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儿还是颇得他疼爱的,当然,这也是他表达自己亏欠的一种方式。
薛灵儿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其他宗亲子女一样,有选择习武的权利。
虽同为薛氏,但薛进一脉充其量也只是长陵县内的一介乡绅,实力有限,砸不出这么多钱财来,何况薛灵儿又是长女,他自然要把钱财存在,把栽培的资源留给儿子。
毕竟再怎么说,女儿终究是泼出去的谁,儿子才是家族传承。
薛进属于晚来得子,而且几房妻妾都不怎么争气,如今只有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儿,原打算过两年就替他找个门派学艺,谁知道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难来临,整个家族无一幸免,都踏上了前往京都问斩的路上。
再见到燕来,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先前还略显青涩的皂帽衙役已经找不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做事干脆利落,颇有一番能耐的干吏。
不过在薛灵儿的心中,这些形容词都不对,她眼中的燕来是阴狠毒辣,又薄情寡义的酷吏,就好像他那张阴郁下来的冷脸一样,阴骘,无情!
燕来的领悟能力不错,加上前世的经验,没到两天,就能够驭马独行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晚拦截刺客不仅受了伤,而且还立了功,如今得京都贵人看重,黑白行服穿在身上,又佩剑跨马的,不消言说,肯定要平步青云了。
莫良道每每与他闲聊都是喈喈声羡慕不已,那些一同出自长陵的衙役,也不再只把鸡蛋放在赵高这个篮子里,开始有意无意地与之靠近,套套近乎。
一想到这,赵高就恨得牙痒痒,自己也佩剑跨马了,可为何衣服还是那套捕快青衣,再看看飞驰而过,一身劲装衬得整个人与众不同的燕来,就开始在心中咒骂,想着怎么就不坠马下来,来个脑袋开花多好。
这是上岸后的第三天了,距离沧澜山还有不到两天的路程,早有府卫军的斥候来报,沧澜山一带发现不少江湖人士的踪迹,既有绿林豪强的,也有各大派的子弟,目的如何,昭然若揭了。
这两天队伍周边也开始出现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要么骑着马匆匆而过,要么在不远处驻足观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游玩踏青的闲人逸士,可眼下这草也枯了,树也凋了,来这装的什么逼。
上边下了命令,由燕来负责,与一群被抽选出来的捕班快手,开始对周边这些类似不法分子的江湖游侠进行盘查和驱逐。
对于习惯了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捕快们来说,工作倒是简单,只要能够把人截下来,一番涉及姓名,身份,来历等盘问是免不了的,随从有专人记录,明摆着告诉这些不嫌事多的作乱分子,这一路咱们要是顺风顺水还好,要出了事,过后朝廷肯定会找上门。
如此一来,效果好了不少,起码他们再出现,也只是远远地瞧着,不敢再做出什么挑衅的举动。
不过总有些后面赶来又不知道规矩的家伙,依旧觉得在押送队伍旁来回疾驰很酷,或者站在一边指指点点,显得自己很是古道心肠,不负江湖侠士那急公好义之心。
“想我盛世太平光景,竟然会出现这等惨绝人寰的祸事,不过一人之罪,却要连累众多无辜,哼,那位妇人一句话,倒是让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师兄师姐你们看,咱们来得倒是对了!”
四匹高良大马,怎么看都是出身不凡,就好像坐在上面的四个男女,衣着得体,打扮华贵,顾盼间的神情,像代天神巡视牧场的尊使,要哪样就有哪样,意气风发得很。
适才说话的是个未及弱冠的锦袍少年,扬着马鞭面露气愤之色,对行走不远处的押解队伍一指,最终的眼神却停留在那个身披狐裘,皮肤白皙,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瞳孔的妙龄少女身上。
“玉剑说得好。”
两道不浓不淡的剑眉轻扬,较为年长的蓝衣青年薄唇微张,语气铿锵:“朝廷众臣碍于那个妇人的淫威,只能忍气吞声,但我等江湖中人却不能忘了肩上责任,此次各路豪杰齐至,咱们云天宗都有不少外门子弟参与,又怎能少得了咱们。”
披着狐裘的妙龄少女亦是激动异常,小手握拳挥起,脸上现出飒爽英气,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响起:“两位师兄说得对,咱们今番就是要与各路英豪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她抒发完毕,转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清雅女子,讨好笑道:“嘻嘻,书陵师姐,你看,咱们出来对了吧,闷死在山上多无聊!”
腮凝新荔,顾盼神飞,见之忘俗的清雅女子人如其名,浑身上下透着股鸿儒书气,便连打扮也是中规中矩的素衣长袍,头上玉钗,腕上银钏,名贵的短剑悬在腰间,此刻的她却微皱蛾眉,目视着前方队伍中慢慢分出,又突然提速向这边迂回包抄的两拨护卫。
“不好,快走。”
清雅女子大惊失色,急呼伙伴离开。
可为时已晚,本来他们四人就离得不是太远,眼下才提马,怎么也有个提速时间,哪里比得上已经在疾驰的这两拨护卫。
燕来跃马在前,看着因为内心慌乱,而在马上东摇西摆的狐裘少女,举起手中的弓弩,轻轻一扣。
泛着冷光的弩箭从少女白皙的脸颊边飞过,那破空的风声在耳边就像恶魔低笑,吓得本就慌神的她差点摔落下马。
“想死就继续跑!”
燕来再次把弓弩举起,冷声警告。
。。。。。。
。。。。。。
“下马,双手举起来,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接触武器。”
燕来这一段开场白已经极尽熟练,喊得多了自然带着一股威严。
这段口诀深受书生太监的称赞,比起以前那些俗套的盘问,气势更为高调,也更能彰显职权威势。
不知是否从未遇见过这样强势的盘查,又或许是江湖经验真的太少,容易紧张,那个锦袍少年不由自主地便想去摸剑,倒不是要反抗,而是习惯了靠这个动作安定自己的心神,显示自己的底气。
噌!
燕来不待对方摸向剑柄,仅仅是发现他手上有这么个意向,便把手中长剑抽出,直指喝斥:“想干什么,把手举起来!”
他这一动,随来的几名衙役要么拔刀出鞘,要么再次把弓弩抬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这四个已经目露慌张的男女,似乎就等着一声令下,来个大开杀戒。
燕来趁着这会功夫,命令道:“解除兵器,搜他们身,有妄动者杀无赦!”
“你。。。你不能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先因一支擦脸而过的弩箭惊了神,刚才又被那杀气腾腾的场面给震吓住,可如今一听说要搜身,狐裘少女当场就把眼泪飙出,跺脚叫唤,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少废话,动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胆敢乱动,后果自负!”
燕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觉悟,最看不得这样两男两女的搭配,隔着老远就知道有猫腻,哪里不好谈情说爱,偏跑来这么多人面前晒!
知道这一脸冷峻的少年不是开玩笑,作为四人领头的蓝衣青年赶紧拱手道:“小兄弟,我们是云天宗的弟子,路过此地,有话还请好好说,何必如此相逼,要兵器我们给你便是,我师妹终究是女孩子。。。”
燕来挥手打断他啰里啰嗦的话,不耐烦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有什么话等下了兵器再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下!”
看到对方不仅态度恶劣,连报出宗门来都免不了一场羞辱,蓝衣青年目中露出怨恨,狠狠地瞪了燕来一眼,咬咬牙,转过脸去示意同伴遵办。
“得罪!”
解除两名女子兵器的时候,两个捕快还是很有规矩地先打了招呼,毕竟之前他们也听到了对方的身份,云天宗的弟子啊,来头真是不小,不是他们这些小衙役能够招惹的。
或许因为这样,四人最后也只是被缴了身上兵器,并未搜身,但就是这样,他们依旧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已是寒冬天,两个女子的脸上却气得涨红,根本就不在有谁活波可爱,谁清丽动人,女人一旦生起气来都一样,就是想发飙,但眼下有弓弩对着,那个凶恶至极的少年又在那横眉冷对,它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暂且忍着!
谁能想到偷跑出来见各路英雄,英雄没见到,却先被一个朝廷鹰犬给逮了!
她们是气极而怒,可蓝衣青年和锦袍少年却是杀人的心都有,想他们在门中是何等得意,在江左武林也是闯出了名号的,江湖中人一向最讲脸面,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兵器被下,丢的可不仅仅是面子,连带他们引以为豪的身份都觉得受到了玷污。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燕来眼下没有心思在乎他们有多恨自己,是想活剥还是生吞,面对喜欢作死的人,他不介意真的送他们去死。
早就知道这一路不简单,自己差点又死了一次,若今日任这四人嚣张,那明日他们就有可能更无畏无惧,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使了个眼色,收到指示的衙役也是楞了下,心想这位可真是够胆大的,云天宗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虽有犹豫,但还是不得不硬下头皮,突然把刀架在这四人的脖子上。
“你们!”
第十五章 云天宗()
冰冷的寒刃贴在肌肤上,稍微一动就会划出血来,云天宗四子没料到这些朝廷鹰犬在下了自己兵器之后还想把人扣下。
那少年真是阴狠,打从开始就没想过放人,早知道这样,当初一开始就该反抗,如今真是自己送上砧板!
“你们凭什么逮我们,我们是云天宗的弟子,律法。。。”狐裘少女嚷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话,更多像在单纯地抗议。
“幼稚。”燕来抬起下巴,示意先把人绑了。
四人无从反抗,只能束手待缚。
方才还挥斥方遒,想要代天刑罚的锦袍少年,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场面上周旋的话他不会说,但威胁人的本事偏最拿手:“我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否则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燕来不置可否,懒得与这种有中二病的公子哥计较。
马车上的森冷书吏下来吩咐队伍原地休息,刚好看到燕来等人押着四个打扮华贵的男女,问道:“哪家的?”
“云天宗的。”
燕来把还在叫嚷谩骂的云天宗弟子给推赶了过去。
森冷书吏负着手,打量着这四人,颌首道:“你倒抓了几条小鱼。”
“认识?”燕来惊叹他的博闻广记。
“白玉剑,孟非,李书陵,这个,是冉家梧桐的哪位?”
云天宗的四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想要从那张冰冷如石的脸上寻找印象,结果可想而知,他们都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名书生装扮的青年小吏。
那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蓝衣青年算是四人的领头,这刻开口问道:“在下确是松州孟非,不知尊驾如何称呼,在哪个衙门任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森冷书吏开口就把孟非想要攀关系论交情的话给堵住了。
先前一直在嚷嚷的白玉剑当场就不屑了:“呵,不过一个书吏小办,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算什么东。。。”
啪!
话未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就响在他那张俊逸的小白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立刻显现出来。
燕来甩甩手,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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