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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图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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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隽正搭上钢索的腿蓦地一软,劲力全失,滑落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丢开手中短剑,右手也抓住左边钢索。
哪知程叙竟又提剑直削他左臂。
“喂!”静悄悄没料到程叙会来这一手,大喝一声,抬手间腕上金镯飞出,直击程叙后肩。
杨隽只想骂娘。程叙这人实在太没节操,个丧心病狂的蠢货!
但他此时毫无余暇,直得松开左手。
幸喜此时杨隽腿上已被宋樵拿绳索牢牢地系住了。
他头下脚上地荡了半圈,陡峭的山崖、奔腾的江水,皆在眼前一晃而过,杨隽全都没有看清,只在瞬息之间瞄准了程叙的位置。
杨隽自认和程叙没有深仇大恨,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程叙削他手臂这一作为,实在太过阴毒。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静悄悄的金镯略晚一步,也已击在程叙肩胛骨上,将他撞得一个趔趄。
杨隽撒手之时,宋樵猛然间多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引得钢索一荡,摇晃不已,几人都立足不稳。
程叙没防备静悄悄突然出手,脚下一空,立时扑倒。
宋樵手里还抓着绳索,无暇理他。
程叙情急之间,想学着刚才杨隽的方法,以手抓住钢索。
杨隽嘴角一勾,不待他手上抓稳,双手握住程叙小腿,猛地往下一扯。
“啊——”程叙原本就只左手搭在钢索上,尚未握紧。被杨隽这一扯,顿时脱手,往桥下摔去。
哪知宋樵也是全无防备,杨隽发力拉扯程叙之之时,两人下坠的巨力突然传来,他唯恐自己也被扯下去,不假思索便放开了手中绳索。
程叙和杨隽一前一后地往下急速坠落。
“啊!”静悄悄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了一跳,抽出腰间缠着的丝带便往杨隽挥去。
她原本还应该将丝带一头系在钢索上,以防下坠之势太疾,把自己也拉下去,眼下却顾不得这么多。
静悄悄也不知使的什么方法,那条薄如蝉翼的丝带竟笔直朝杨隽的下方飞去。
但丝带长度终究有限,在距杨隽两尺多远的距离已然用尽。
咚!咚!两声巨响,程叙和杨隽先后落入水中,于奔腾怒号的江水中激起丈高的水花。二人的身影就此消失在水中,也不见从下游浮上水面。
静悄悄见终于救杨隽不得,颓然坐倒在桥上。
宋樵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傻了眼。
二人又顺着江流看去。
大金河东北而流,数十丈外却折返向南而去。青山阻隔,二人虽极目远眺,也看不到滔滔南去的江水了。
第21章 大难不死()
杨隽在一片鸟鸣啾啾中睁开了眼睛。
他恐为强光所慑,不敢陡然睁眼,试探着掀开眼皮,入目是一片微微泛着白色的天空。
再一听,耳边除了啾鸣之声,还有流水淙淙之音,轻缓柔和,如同一支欢快的乐曲。
不绝于耳的鸟鸣与流水声音,和着清凉的晨风,让杨隽神智渐渐清醒。但胸口闷痛,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杨隽浑身酸软,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全身的筋骨生痛,唯有耳目尚且聪明。
看见山间一抹绿色,杨隽眼中也多了几分鲜活之气。
“还没死啊。”喉咙里如同被塞了一把沙子一样,十分干涩,声音也发得艰难。
才活了十八年不到,杨隽对自己性命十分珍视。今见侥幸逃生,纵然浑身酸痛难当,也不由暗自庆幸。对自己道:杨隽,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金河水急浪高,滩礁棋布,能捡回一条命实属幸运。
杨隽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观察自己的处境。
他仰躺在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侧山峰,而自己身下湿漉漉的,耳边流水声不绝,便知道自己身在一处山谷的河滩上。
秋日的清晨本就微凉,水畔更添凉意,更何况他一条腿还泡在水里。
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脏腑郁结,杨隽撑着一口气坐起来。
腿上原本绑着的绳索早已不知去向,就连裤腿,也已被江中礁石刮得破破烂烂。
杨隽赫然见左腿肚紫得发黑,霎时想起自己落水前中了程叙的毒针。
“天杀的狗贼,爷爷我弄死你!”
骂了一回,又潜运内力,暗暗调理气息。
一股热气从丹田之中升起,上通灵台,下至中枢。热血自心而始,通达四肢百骸。
身体逐渐回暖,五脏疏通,杨隽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痛感击了一个倒仰。
小腿处又麻又痒又痛,沿经脉直冲向心口。这深入骨髓的痛,使杨隽几乎失去理智。
他翻到在河滩上,只觉心如擂鼓,几乎跳出胸腔,太阳穴绷得紧紧的,似拉满的弓弦,头盖骨几欲炸裂开来。
杨隽紧紧咬着牙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四肢抽搐,只觉身上忽冷忽热。
倏忽间,似在烈日下曝晒,血液沸腾,陡然间又如坠冰窟,四肢僵硬。
“非……非青……则……则黄……”他两颊肌肉紧绷,哆嗦着用仅存的神智念起心法。
痛感不时袭来,精神在极冷极热之间徘徊,杨隽从喉咙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又一个字。
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又在极寒之时凝结成霜。反反复复之中,衣衫已然湿透。
“非青非黄,非大非小,非短非长,非曲非直,非柔非刚,非厚非薄,非圆非方。变化莫测,混合阴阳。大包天地,细入毫芒。制之则正,放之则狂。清净则生,浊躁则亡。明照八表,暗迷一方。但能虚寂,生道自常。永保无为,其身则昌。”
直至终于能将一段心经完整地念完,杨隽已疲累到了极致,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虽冷热之感大减,他整个人却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汗水顺着发梢不停地滴落。
眼皮微掀,还没睁开,就被涌入的汗水刺得发痛。
杨隽抬手抹了一把汗。
明晃晃的阳光射入眼中,杨隽酸痛的双眼再次受到阳光的荼毒。
他干脆地躺倒在河滩上,四肢摊开,任由太阳将衣衫烘干。
浑浑噩噩间,回想此前情形,猛然醒悟过来。
程叙放的毒针上毒性为热,自己跌入水中,秋水寒浸,寒气暂时将毒性禁锢在腿上。但刚才调理气息,经脉疏通,却使得针毒喷涌而出,直灌五脏六腑。
毒气蔓延之广,侵入之深,反倒比刚中毒针就毒气上行来势更为凶猛。
想到自己侥幸从滔滔江水中逃得命来,又被毒侵脏腑,深入骨髓,只怕凶多吉少,杨隽顿感心灰意懒。
他黯然躺倒,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和楚恪短暂的人生,心下慨然。自己和楚恪加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实在还没活够啊!
四周空山寂寂,江水涛涛,杨隽神台一片空明。
又想自己独处异世,孑然一身,而楚恪亦是形单影只,两人倒是有点缘分。
他头颈歪斜,眼前三尺之外便是江岸边的芦苇丛。
山谷中温润潮湿,虽是秋日,芦苇仍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杨隽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只在苇叶上结网的蜘蛛。
这蜘蛛似乎刚刚捕了一只猎物,正在匆匆忙忙修补蛛网。
蜘蛛是于美学上造诣颇深的建筑师。蛛丝韧性极强,蛛网也有着极为精密的数学公式构造。
杨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只蜘蛛一面吐丝,一面有条不紊地建造着那张几近透明的美丽陷阱。
阳光照射下,蛛网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辉。
除了书上的图片,杨隽从未仔细观察过一张蛛网,更没有从头至尾观察过蜘蛛织网。
他见那蜘蛛不急不躁,极为耐性,想这蜘蛛竟似有几分大师风范,不由失笑。
骤然间想起自己前两日还踌躇满志,信誓旦旦地要出人头地,不觉惭然。
杨隽啊杨隽,你不是立志要飞黄腾达、名扬四海吗,现在怎地就如此意志消沉?
蜘蛛一生只在这方寸之地,它却能不骄不躁,步步为营,直待猎物落网,甚至将一丝一毫的小事都做到极致。
难道你只妄想成名之后的富贵显达,却连眼前这点挫折都迈不过去吗?
性命都不保,还谈什么霸业宏图,一世功名?
程叙欺你辱你,你报仇了不曾?
自问三声,杨隽豁然开朗:自己不过是中了毒针,尚未毒发身亡。既然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自己曾说前面即便是穷途末路,也要开山劈石走出条通天大道,而刚才却萎靡不振,甚至险些自我放弃,杨隽便觉汗颜。
他转头一看,见那蜘蛛正在与一只落网的飞虫搏斗,会心一笑:蛛兄,多谢你的开导!
第22章 祸福相依()
常有欲以观其窍,常无欲以观其妙。
蜘蛛只是为己本分,织网捕虫,怎会知道杨隽从它身上得悟,又怎会理会杨隽的道谢?
杨隽却在自我开导中,渐渐明晰生命之贵重,不可轻言放弃,直至了悟。
思及自己几日来的遭遇,先是中程叙暗算,跌落江中,江水之寒抑制了毒性发作,而后自己死里逃生,却于调息之时触发了针毒,命在旦夕。
短短时日内,已在生死间走了两个来回。
又想起俗语有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番中毒,未必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如此开导一番,杨隽心下大慰。忍耐着小腿的伤痛,一步步往岸上挪动。
他境界初升,刚至炼体四重不久,却因缺乏丹药没有及时固本培元。又乍然遭受重伤,此时身体已然虚乏到了极致,如不及时补充,恐怕不仅难以保持境界,还会损及根本。
杨隽知道这一点,所以尽管已是饥肠辘辘,四肢乏力,仍然拖着伤腿,在及腰深的草丛中蹒跚而行。
求生意志重新燃起之后,杨隽只觉这疲弱的身躯内充满了力量,自己也是斗志昂扬。
他恢复了精神,脑中复又思虑起来。自己与程叙同时跌入江中,也不知道程叙死了没有?
他要死了便罢,如果没死,这场纠纷就还不算完!
杨隽自认不是残暴狠厉之人,一开始也并未想致程叙于死地。
他原本打算替自己和楚恪讨还一口气,让程叙受到应有的教训罢了。
但程叙不仅脑残,性子还阴狠刻毒,先放毒针不说,竟还要斩断自己臂膀。杨隽已对此人深恶痛绝。
不过此时自己性命不保,应先设法解毒疗伤。杨隽也就不再把程叙之事放在心上,略一想便抛开不提。
便站起身来,辨一辨方向,朝着东方走去。
此处水自西向东而流,他从上游被冲来,却一点也不想走回头路。
程叙和自己跌下水,不知道宋樵和静悄悄会不会沿江寻找?
静悄悄门庭显赫,料来宋樵甚至殷晋离都不敢跟她为难,那小魔女肯定安全无虞。
至于楚怿,不知道他被殷晋离追踪情形又是怎样?
然则,他既没拿楚恪当兄弟,自己更不是楚恪,彼此没什么交情,犯不着去找他。
杨隽思来想去,竟有些盼望静悄悄能够找来。想她大家出身,见多识广,或许能有解毒之法。
从静悄悄和楚怿的表现看,殷晋离所言非虚,神木令真在楚家。
以静悄悄显赫出身,竟不惜自降身份和楚恪同行,无重利趋之必不可能。
而楚怿虽未明确答复,但杨隽却觉他是刻意隐瞒。毕竟楚恪是庶出,二人关系又不亲密,楚怿有所防备也是正常。
又想,可惜自己现在不仅境界低微,还身中奇毒,否则也要去凑热闹,看看那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神木令。
他想:神木令,天下至宝。殷家能夺,静家可谋。人人都能去抢,难道就独我杨隽不能?
再一想殷家心怀不轨,静家亦是虎视眈眈。强敌环饲之际,凭楚家的力量,想保住神木令简直是天方夜谭。
骤然醒悟楚恪的身份大有便利,他可以用楚恪的身份先助楚家抵御外敌,保住神木令,再观后效。
杨隽并不想掩饰自己的私心,他只是借楚恪这个身份接近神木令。
自己纵然能力低微,但去蹭一蹭运气也是好的。
杨隽暗暗思索,待日后时机成熟,自己也要去昂州瞧瞧。
若楚家形势危急,敌不过诸方强敌,有倾巢之危,他是只求瓦全不求玉碎,立即逃之夭夭。
但自己既然利用了楚恪的身份,少不得也要替楚恪担点责任。若楚家真到危若累卵之境地,便想办法把楚恪的生母傅姨娘救上一救。
杨隽不由臆想,自己或许真有男主命,在众敌环饲中捡个漏,得到神木令了?思及此处,顿时意兴飞扬,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他沿着河岸走过。行经处路边有清泉淙淙,瀑布飞泻,身后是葱茏翠竹,远望处有苍劲青松,万山冷绿间更有如火一般娇艳的霜叶枫林和金黄的梧桐叶、银杏以及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树木。
薄雾、阳光,流水、行云,翠竹、苍松。目之所及,仿佛一张泼彩的山水画卷,美不胜收。
杨隽一路所见,初时觉得此处风景如画,纵是伤痛在身,也不由心神俱醉,但没过多久这种欣赏之心便去了。
他凝神细听,但闻四周虫鸣鸟语之声,越发衬得谷中幽静宁谧。
这山谷到底是什么地方?
杨隽不知道自己在河滩上躺了多久,只记得那晚在平县客栈中,静悄悄与他看了大金河的地图,其中并没有与这山谷相似的地方。
再一想,此时地理勘绘不比卫星准确,图画得不标准也是有的。
不过——哪怕他牛鬼蛇神,自己只管往前面走就是!
走了约莫三十多里,太阳越来越接近西边的山峦。
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难以提足真气,只靠双腿步行,便走了这一段路也有些吃力,遂寻了一处僻静安全之地,停下来休息。
杨隽挪到一株合抱粗的大树下,扫倒一片野草,坐了上去。
时值黄昏,经过一日的秋阳映照,这山谷中的空气里都带着清新的草木幽香,从河流中蒸腾起的水雾四散,格外的醇厚清新。
杨隽见这谷中山色空濛,江水清澈,万木峥嵘,溪流纵横,景色秀丽无畴,心想:这一片山谷,倒是个极隐秘又令人心旷神怡的所在。
他眼光随意地在四周游走,忽见一丈开外的灌木丛中露出一点鲜明的红色。
再定睛一看,见是一串珊瑚珠样的果子,因色彩艳丽,犹似万绿从中一点红。
但这谷中气候温润,林草茂密,自己若不坐下来休息,却是看不到的。
杨隽乍见这一串红艳艳的果子,不由凝神细看,见那叶片呈椭圆形,边缘为锯齿状,心下一喜,顾不得腿伤,匍匐着就往那处灌木丛爬去。
第23章 劫后余生()
杨隽趴下细细翻查叶片,见那叶面背后整整齐齐排列着十二对鳞片,顿时喜出望外。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杨隽喜不自胜,大声喊道,“豹子眼,豹子眼,有救了!”
杨隽大喜过望之下,几乎语无伦次。
无怪乎他如此激动,只因这豹子眼又名朱砂丹,色如丹朱,形似珊瑚,又似一粒粒丹药,故名。
朱砂丹是五阶灵药,可行血祛风,解毒消肿,是一味可百用的灵药。
杨隽中毒已深,这朱砂丹虽不能完全清楚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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