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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图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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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晋离。”
这名字倒不陌生。昂州首富殷家的少爷,不就是程叙这条倚仗人势的恶狗后面那个人嘛!
楚恪记忆里对于殷晋离倒是没多大印象。二人虽是同乡,但家门差距实在太大,并无来往。
程叙这等无赖欺辱楚恪也就罢了,殷晋离何以要跟楚恪为难?
杨隽心下疑惑,便手脚麻利地重又潜回,伏在墙根处。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他格外小心,倒是没有再发出声响。
静悄悄从袖中摸出一支小竹筒放在凹槽处。
杨隽见一只大蜈蚣从瓦片下悄没声地爬进竹筒,方知刚才是静悄悄放出的蜈蚣以迷惑对方。
杨隽转头四顾,幸喜程叙这处也很偏僻,纵使今夜有月光也照不到此处。否则屋内烛光微弱,自己和静悄悄的身影就容易在窗上映出来了。
“公子爷,我是蠢人,要怎么做,您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妥了!”
杨隽鄙笑不已,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程叙在殷晋离面前竟是如此俯首帖耳,果然是狗见到了主人!
不由又想道,权钱当道,一力降十会,只有位置高了才能保自尊。
杨隽十分厌恶程叙所作所为,更暗下决心要出人头地,不令自己做这等谄媚之事,更不教人欺侮自己!
“下船之后,你们即刻前往平县,必要赶在楚恪之前到达大湾桥。”殷晋离语气十分淡漠,就是这种命令也是语调平平,听不出什么起伏。
杨隽腹诽,阴阳怪气,像个阉人。
程叙腰背一挺,只差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断然道:“定不负公子所托!”
殷晋离瞥一眼程叙,嘴角一抽,心中早已不耐。这等蠢货,若不是要支使他干点活,自己是看也不待看一眼的。
“楚恪返回昂州,必从平县取道过大金河北上。平水湍流激荡,百里之内仅大湾桥跨河而过。大金河水流湍急,两岸山崖百仞,陡峭难攀,大湾桥实乃最佳的伏击地点。以你们的本事,二人堵截拦住去路,一人掠阵谨防脱逃,楚恪便是插翅也难飞。”
殷晋离自持身份,平日里绝不会对谁有这么多话说。而能和他交谈甚欢的人,更不需要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全因知道程叙不学无术,才解释了在大金河设伏的原因。
杨隽听得连连点头,浑然不觉别人这是在设计陷害他。心道,这殷晋离也知道程叙是个浑人,把诸般关窍都掰碎了跟他讲明白,又隐隐威吓一番——就这等天时地利人和的伏击,你们要是再不得手简直天理不容!
程叙连连道:“公子所言极是,小的定然全力以赴。”
杨隽不由摇头。这人还真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殷晋离要的是万无一失,你就是竭尽全力,没完成交待的任务也是白扯。
还是宋樵机灵,拱手道:“公子放心,必不辱命!”
殷晋离扫一眼宋樵,点点头。心道,难得有个脑子清明点的。好在楚恪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交给程叙这草包去料理也就得了。瞧着这个姓宋的小子像是有点用处,有机会倒可以收为己用。
殷晋离主要目的本就不是楚恪,不然也不会把事情交给程叙。当下道:“嗯,此事就托赖几位了。”
他对外人向来冷言冷语,不假辞色。不说张阳、宋樵,就是程叙也从来没见过他这等和煦,顿时满面喜色。尤其是程叙,激动得红光满面,就差手舞足蹈了。
三人争先恐后道:“应该的,应该的。”
“为公子分忧,是我们的荣幸。”
“难得公子看得起我们。我们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静悄悄见杨隽听闻殷晋离与程叙等人预谋要伏击楚恪,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浑不在意,不由暗暗称奇。
她以为楚恪被人设计也面不改色,或是艺高人胆大,或是喜怒不形于色,总归是心思深沉,远胜同龄人。
哪里猜得到这时杨隽并未把自己当成楚恪,听殷晋离等人合谋算计,也不过是当做听别人的闲事而已。
等殷晋离先行离去,杨隽仍是低头不语,静悄悄不由问道:“喂,人家说要捉你呢,你是不是当真要从平县过河啊?”
杨隽听殷晋离的意思,似乎只此一条路可行,不由问道:“难道有别的路过?”
大金河河流深切,两岸高山对峙,坡陡险峻,河道多险滩急流。
此河是卫国境内第一大河,拥有众多支流,条条支流尽皆险峻异常。因大金河起自西北流向东南注入南海,因此不管是是北行还是东行,都得过大金河。
第14章 此地无银()
静悄悄对四国地理都极为熟悉,向杨隽解释一番。
又道:“河这么长,哪里过不得?不过要想避过这几条猎狗,就得转道东行至下游,那路途可就远得多了。”
她这话却有几分促狭。说的虽是实情,但杨隽真要避开平县从下游走,未免显得胆小怕事。
激将法嘛,杨隽又不是听不出她话中深意,但他早已打定主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遂不以为然道:“当然是去平县了。”
静悄悄却奇怪了:“他们摆明了请君入瓮,你还真就自投罗网啊?”
“正好去会会程叙!”
杨隽说的倒不是假话,他原本就要找程叙算账的。
以往,不管楚恪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做出逆来顺受的模样,自己势要将众人对楚恪的这一印象彻底扭转!
不过,殷晋离为何要交待程叙对付自己?
一来,楚恪除了与程叙几人有些纠葛,其余诸人都无来往。二来,楚家与殷家更是进水不犯河水。
杨隽实在想不透,便欲去殷晋离处打探。
问静悄悄是否同行,她却道:“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我可不去啦!”
杨隽私以为静悄悄什么事都要去搅和一番的。见她现在竟不跟自己一道去,这倒是令他十分意外。
但他并不多言,向静悄悄问明了殷晋离住处,自行前去。
这一次虽是独行,杨隽却因刚才经历,吃一堑长一智,格外小心脚下,并未惊动殷晋离。
他辨明了方位,却不知到底哪一间是殷晋离住处,正踌躇时听到一间屋子来传来话音。
一人道:“程叙,竖子也。不可与之谋大事。公子怎放心将楚恪交于他料理?”
杨隽眉毛一挑,心道就是这里了,悄悄伏在窗外倾听。
殷晋离摆摆手,道:“我知道,子澶不必多言。楚恪庶子而已,想来神木令也不会在他手中。我们只要好好盯着楚怿就是。”
杨隽初听得殷晋离声音,不免有些惊诧。殷晋离与程叙等人说话态度十分冷漠,现下却十分温煦,不知这子澶是何等样人。
蓦地听到“神木令”三字,不由双眼一亮。
想来殷晋离的诸般布置,就是为了这什么神木令了。
杨隽心下窃喜,不自禁便生出几分激动之情来。心道,能让昂州首富觊觎的东西想必差不了。回想以前看过的情节,更觉自己眼前似乎有一个大好的机缘。
但这神木令是什么东西,又有何用处却是一点也不知晓。
杨隽知道殷晋离为人机警,恐自己再听下去会被发觉,便悄然退开。
他离了殷晋离住处,不紧不慢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心中也自思索,将这两天来所遇之事一一想过,从程叙、楚怿、静悄悄,再到殷晋离。
杨隽即便早就在猜想静悄悄接近自己是带着某种目的,却始终猜不到是因何事。但刚才听了殷晋离与那子澶的对话,却似在茫茫黑暗中现出了一丝光明,令他豁然开朗。
殷晋离为了神木令要自己追踪楚怿,让程叙拦截楚恪。静悄悄想必也是为了神木令接近楚恪。
但他们全都想不到,自己不是楚恪,而是高中生杨隽。
杨隽刚才还为静悄悄不跟自己来感到不解,现下却是明白过来。
静悄悄本是为了神木令而来,并且早就知道殷晋离同样觊觎神木令。
她不愿暴露自己的目的,因此当自己问她是否同来探听时,直言拒绝了。似乎不与自己一同偷听殷晋离说话,便可装作不知神木令之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杨隽感叹静悄悄此举真是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摇摇头推开了自己房门。
屋中并未点着烛火,杨隽推门而入却见房中立着一条黑影,登时吓了一跳。
静悄悄俏生生立在杨隽面前,歪着头笑道:“你说谁聪明哪?”
那表情,满脸都写着“你是在说我吗”的嘚瑟。
“你怎么还在这儿?”
虽然娇俏的少女做这个歪头的动作的确十分可爱,无奈杨隽一听到静悄悄的声音就脑门疼,言语也不客气。这姑娘也太难缠了!
不过现在他正有事要问她,随意地在床边坐下,问道:“神木令是什么东西?”
静悄悄听到杨隽话语里充满嫌弃,心下不爽,正要抬杠两句,猛地听到杨隽这一问,不由愣神:“啊?”
杨隽横她一眼:“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静悄悄登时觉得这楚恪确然大异于常人。
她猜到“楚恪”可能于殷晋离处听到神木令,故此没有跟去探听殷晋离的消息,但绝没有料到杨隽回来后会这么直白地问自己。
心念一转,立时想到自己的来意已经被他识破。暗暗纳罕,一来,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二来,楚恪既知道自己和殷晋离都觊觎神木令却不掩饰,反倒向自己发问,岂不怪哉?莫非,只是试探?
但略一想“楚恪”今日来的作为,静悄悄就否定了第二个猜想。
她行事颇为大方,既被识破,也不再遮遮掩掩,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杨隽耸肩。
静悄悄既然这样说,那就是默认了,倒是敢做敢当。他不由为静悄悄落落大方的态度暗暗点头。
倘若静悄悄装傻充愣,或自陈“不知道神木令是什么东西”,那他倒要小瞧她了。
静悄悄眼神十分狐疑,楚家子弟会不知道神木令?
“你别这样看我。我是刚从殷晋离那里听到的——他为了神木令要拦截我和楚——”杨隽把那个“怿”字吞下去,续道,“大哥。”
想一想又道:“我大哥可能知道,但我想他多半不会告诉我,所以问问你。”
静悄悄对杨隽的话半信半疑。
无他,只因这两日楚恪的表现与过去两年她所了解的楚恪大相径庭,说出的话也是真假难辨。
她想,自己虽然目睹了楚恪的许多经历,但一点也不了解楚恪。
第15章 神木令出()
静悄悄对杨隽的话并不会完全相信。
但又想楚恪作为庶子,不知道神木令之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她微一沉吟,道:“‘星辰冠盖,宇宙洪荒。神木令出,道合阴阳。’神木令,就是远古传说中由创世神龙授予四位掌令使的至尊法宝。”
见杨隽面露疑惑,静悄悄补充道:“这四位掌令使就是玄天门的首创始祖。”
她以为这样说已经很明白了,哪知杨隽仍是一脸迷茫,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神木四姓你不会不知道罢?”
静悄悄只作他装傻,语气中颇有怨责讽刺之意。
杨隽却不是故作无知,而是在凝神细想,因此脸上显现出茫然之色。
说到玄天门的首创始祖,这个楚恪当然记得清楚。杨隽只是在识海中搜寻相关记忆。
玄天正宗首创始祖、楚恪入门时曾拜过的祖师爷是东黎子、云虚子、广元子、玄成子。
这四位祖师不仅建立了玄天门,还曾于人族、嵊洲有不世之功,地位超然。四人同出自神木一族,皆为木姓族人,分别为勾吴氏、卫阳氏、卯木氏、齐辛氏。因今人姓氏不分,故称为神木四姓。
杨隽默然。
神木四姓辉煌一时,然沧海桑田,今人只知四国之君、明月城江家和静家,而不闻勾吴、卫阳等姓。
又想神木令在这四位掌令使手中,如何又与楚家相干?道:“你怎么知道神木令在楚家?”
静悄悄道:“听家中长辈们说起,楚家极有可能是东黎子的传人。”
杨隽撇撇嘴,不以为然。
“需知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这么千年万年的传承下来,子孙不知凡几,又怎能知道神木令在楚家,而不是张家、李家?”
静悄悄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是与不是,试试便知。何况神木令这等极品宝器,即便是一个捕风捉影、难辨真假的消息,全天下也愿趋之若鹜。
无他,唯利令智昏尔。只“神木令”三个字就足够让天下人都疯魔了。
不只是如殷家这样天性逐利的商人,便是静家这等高门世家也急不可耐,露出眈眈逐逐的贪婪面目。
杨隽隐隐觉得这事迷雾重重,透着些诡异。不由问道:“你不觉得这消息来得蹊跷吗?”
“什么意思?”
杨隽把手一摊,道:“从玄天门建立到现在,小有三十万年了罢?”
“那又怎样?”
“啧,还怎样!你说,神木令乃天下至宝,人人心向往之,对吧?”
静悄悄点头:“不是我说,这就是事实!”
“嗐,”杨隽还了个鄙夷的眼神给她,“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是个棒槌!”
静悄悄横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呃,快说!”
“好比村里赵屠夫家有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全村的狗都想啃,但忌惮赵屠夫砍刀厉害,不敢去偷。后来赵屠夫死了,那骨头不见了踪影。村里的狗也死了一拨又一拨,从此没有狗知道骨头的下落。突然有一天,一条狗告诉其他狗,他知道那条骨头在哪里。”
杨隽问静悄悄:“如果你是狗,你信吗?”
静悄悄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出手在杨隽肩头捶了一计:“你才是狗!”
杨隽早有防备,笑嘻嘻地躲开了,道:“你别生气,先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静悄悄低了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杨隽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十万年前,嵊洲曾经有过一场大战。那时十国大乱,连玄天门都几乎倾覆,许多典籍失散,神木四姓也自此湮灭无踪。想来,神木令就是那个时候流落的。”
杨隽撇撇嘴:“二十万年,整整二十万年不见其踪,现在突然有了下落,岂不怪哉?神木令在楚家的消息又是谁传出来的呢?这人既然知道神木令在楚家,怎么不自己悄悄盗取,反而传扬得天下皆知?”
静悄悄被杨隽一连串问号砸得满头包,噎了半天才道:“那人或许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想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杨隽简直想翻白眼:“引了你们这样的大能来,还有什么鱼好摸?大鱼都是给鲨鱼吃的,小虾米有地方下嘴吗?”
“你这不也只是猜测吗?大家都没有真凭实据。万一是真的呢?”
还真是赌徒心理。
杨隽设想了一下,如果他是静家、殷家的掌权人,有机会执掌神木令,必定也会心动。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
无奈地耸耸肩,叹道:“既然大家乐得去啃这块硬骨头,还能怎么办?使出浑身解数去抢呗!”
静悄悄无言以对。
利动人心,神木令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散播这个消息的人确有可能不怀好意,而传递消息的人未必没有怀疑其真实性,但对于神木令的渴望让众人都选择了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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