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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图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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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隽知道,自己顺水找间隙的本事还很是生疏,况且,银河九天是直流而下,垂直的水流,海浪是翻卷流动变化着的。于二者之间找到水的缝隙,难度自然相去甚远。

    他要学习的还很多,想要完全掌握刀分流水的本事,必须不停地摸索、尝试。

    杨隽屏气凝神,细细分辨迎面砸来的一个浪头,感受着流水翻卷的方向、角度,极力地判断这海浪会以怎样的力道、方向砸到自己的头上,又将以怎样的姿态划过自己身边。

    哗

    浪来。

    似流云翻卷。

    水腥气扑面而来,充斥了杨隽的口鼻咽喉。

    他提起万屠刀,刀尖斜向往上一挑,刷拉一下,劈开了这厚重的水幕。

    大浪过后,杨隽浮出水面,呼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着宽阔的海面,无声地笑了。

    虽然自己力气不但要挥舞这一把三千多斤的沉重大刀,对体力的消耗当然也不小。能够举重若轻,顺势而为,自然更省心省力。

    杨隽并不知道,他从飘舞的寒灵之精悟到的,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隐秘的空间法则。

    他从水中出来,又尝试着用同样的方式,在海岸边舞刀。

    细缝从海面上吹来,带着点咸腥之气,却没有一般冬风的干燥凌冽。

    杨隽举刀,面朝大海。

    风从他脸上拂过,从万屠刀闪耀着寒光的刀锋掠过。

    杨隽却闭着眼,久久未动。

    他在听,听风的声音。

    他在“看”,“看”风的轨迹。用的不是眼,而是意念。

    他凭借着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细细地感受风的间隙。

    在他这里,风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丝丝一缕缕细微的线,无数连绵的风线组成了能够翻越长空的风。

    而他,在这缠绵的风中,寻找比风更细微的间隙。

    庖丁解牛,不见全牛。

    靠的不是眼睛,而是意念。

    杨隽突然听到“嗡”的一声,轻柔到了极致,轻到仿佛一只蜜蜂轻轻扇了扇翅膀。

    一丝风从刀刃上掠过。

    唰!

    万屠刀猝然下劈。

    杨隽握刀的手,敏锐地感受到一丝轻微的颤抖。

    这是万屠刀逆风斩下的细微反应,到那时杨隽感受到了。

    他再次举刀,逆风而行,耳边嗡然作响,是风的呼啸。

    与其他地方的冬风相比,凌初山西海的冬风要温和得多。所以杨隽肯定,这是刀刃与风交锋的嗡鸣。

    他握紧了手中的万屠刀。

    一把可劈风斩浪的刀!

    杨隽嘴角微勾,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但抬眼一望,见大海苍茫,夜色沉沉,四下里寂静一片。海天之间,唯一人、一刀而已。

    杨隽忽地心生寂寥。

    练功有成,他却无人可分享这喜悦。

    杨隽举头望月,但见皎皎明月,幻化出灵珂的笑颜,问:“你还会来看我吗?”

    他心口一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瓷瓶。这里面装的是灵珂亲手调制的丹药。

    杨隽笑了笑。想起卧丘的恣意潇洒,苍武启等人的豪壮气概,悠然神往。

    他当然会回去的,当他不再是籍籍无名的玄天门弟子,而是受万众仰望的时候。

    但这段征程,却唯有自己独行。

    英雄路漫漫,寂寞有时多。

    逍遥仙路虽远,我却不惧艰险!

    杨隽将瓷瓶握在手中把玩片刻,重新放回储物袋。。。

第98章 竹海黑影() 
银河九天测试之旅完毕,沈却带领诸弟子回到登云顶,未作停留,匆匆走向凌云宫后。

    他从升云殿后的林间小道穿行而过,走进浩瀚如海的竹林,最后来到一座草堂前。

    这是一座完全由竹子搭建起来的吊脚楼,面积不大,门扉虚掩。

    沈却在台阶下站住了脚。

    寂静的竹海空无一人,面前的竹屋也不闻半点声响,沈却躬身行礼:“弟子沈却,拜见徐长老。”

    沈却跟随若虚真人已有三十年之久,二人已十分熟稔,他对待若虚真人的态度依旧恭敬如初。

    “退之来了,快进来吧。”相较于沈却的恭敬态度,若虚真人的语气显得颇为亲昵。

    沈却走进这间小小的竹舍。

    屋内没有点灯,但并不妨碍他看见屋内的摆设。

    一床,一柜,一榻,一几,并几个蒲团。陈设简单,一目了然。

    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两个茶杯。若虚真人面前的茶杯已空,对面那个还满着。

    或许是屋内太过冷清,沈却莫名觉得这竹舍内有几分寒气,他没有敢去想,刚才是什么人在这屋中。

    若虚真人在小几之后,斜靠着身后的矮柜,动作十分随意,朝沈却抬了抬手:“坐。”

    沈却跽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若虚真人从茶盘中取出杯子,亲手斟了一杯茶,递到沈却对面,笑吟吟问道:“今日黑龙潭一行,情况如何?”

    沈却恭谨地双手接过,微微抿了一口,把茶放在一边,说起今日测试筋骨的结果。

    大体不过是八十钧人几何,百钧人几何,与前几日相比,内容也无甚新奇,若虚真人只轻轻点头。

    听说季脩宁通过了一百二十钧,他也没有丝毫诧异。通过这一关的,三天前已有一个楚怿了。

    沈却最后才说到楚恪:“这些天在凌初山传得沸沸扬扬的楚恪,倒是个后起之秀,成绩三百钧。”

    “三百钧?”

    若虚真人到底久经世事,乍闻此事,反应比那些弟子平淡多了,眼皮都没撩一下。

    但这个数字与排在第二位的一百二十钧相差太远,若虚真人听完沈却的汇报,也忍不住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沈却低眉垂目,恭敬地答道:“是。”

    若虚真人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交待已毕,沈却别无他话,躬身告退。

    沈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竹海中只余风声。

    “三百钧,”若虚真人似自言自语般轻声念道,“果然哪”

    “本非池中物,有什么好感叹的?”一个沙哑粗粝的声音突然说道。

    这声音像是用锈迹斑斑的锯子割床腿一样,十分难听,在这静谧的竹舍内突然传出,既突兀,又有几分阴森可怖。

    声音未完全落下,竹舍中已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是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头上兜帽罩得严严实实,下摆几乎贴到地面,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黑衣人背对着若虚真人,立在若虚真人左手的窗边。

    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影,若虚真人却并无异色,笑道:“老朽是羡慕,羡慕啊!”

    “嘿嘿,”那黑衣人发出粗噶如夜枭般的笑声,“那又怎样?”

    他的笑声有些低沉,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停了一瞬,复又道:“龙困浅滩,待如何?”

    若虚真人没有答,问道:“既是出行不便,你又何必亲自来一趟?”

    “听闻事态有变,”黑衣人并未说完,又问,“让你搜集的炼材,都齐了吗?”

    “未。”

    片刻的静默,黑衣人粗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满:“要快!”

    若虚真人身为玄天门十大掌教长老之一,即便想来温声细语,也无人敢对他口出狂言。但听着这个黑衣人生硬的话语,甚至带着些命令的口气,若虚真人脸上却没有半点怒气。

    而是叹道:“前次搜罗了多少年?剩下的药材固然有些留存,但也为数不多。至于凝血跗骨藤、绯花白玉翁、青玉龙王骨、九尊圣王丸,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重宝。三十年前才找过一回,如今只怕是上天入地也难找。”

    黑衣人沉默了半晌。这些他如何不知?可是找不齐这些炼材,无法重塑身躯,他就只能做个暗夜幽灵。但他显然并不是一个会为他人考虑的人。

    “我只有一个要求快!”

    若虚真人默不作声。

    他也想快,但黑衣人所需的炼材,样样都是世所罕见的稀世珍宝,一切全凭造化,岂是翻翻手就能有的?

    眼看这个话题难以继续,黑衣人沉声道:“难道你不想替嵊洲解开这个诅咒吗?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被困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

    若虚真人叹气,这就是个困局。他的神情突然间显得有些委顿,道:“我会尽力的。”

    “不,是必须竭尽全力!”

    黑衣人的声音突如一声滚雷,在小小的竹舍中炸开。

    在这一闪而逝的雷声之后,漆黑的屋舍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那小子情形如何?”

    黑衣人没有再提炼材的事,若虚真人神色稍缓,道:“身上几处大穴都被封住了。”

    “哈!身受封印,灵窍不启,却能力扛银河九天三百钧,果然不凡!”

    黑衣人的话语里激愤之意难表,若虚真人没有接话。

    那人却问:“你能解得了吗?”

    “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我是解不了。”

    黑衣人似乎早已料到是这个答案,没有出声。

    若虚真人饮下一盏冷茶,下巴微抬,眼睛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问道:“真要给他解开?”

    “宜早不宜迟。否则。”黑衣人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养虎遗患。”

    若虚真人面上闪过一丝忧色,道:“可惜未能取卵,如何杀鸡?而今束手无策”

    黑衣人不等他说完,觉得已再无停留的必要,一拂袖便消失在原地,踪影全无。

    而与此同时,若虚真人面前的茶几也化为了齑粉。

    若虚真人对着面前的空气摇头:“我实话实说而已,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呢。”。。

第99章 英雄宝刀() 
三日后,西海岸通天河口。

    天青水蓝,杨隽扛着万屠刀从一片白浪中冒出头来。

    杨隽出水的位置不是之前铺着沙滩的平缓右岸,而是石壁高悬的左岸。

    通天河靠近入海口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转弯,常年受河水冲刷的左岸露出了数丈高的石崖。

    两天前的夜里,杨隽发现,来势汹汹的潮涌从海面奔腾而至,在这弯道处会撞在石壁上反弹回去,使得江心的浪潮愈加汹涌澎湃。水流激荡,更甚于海口江心。

    他于是选择了在此处练刀,果然更增进益。

    今日的午潮刚刚退却,杨隽踩着枯水期裸露的河床走到陡峭的石壁下。

    因常年受河水冲刷,石壁非常干净,并无杂草丛生。刚刚被海潮侵袭过的石壁,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杨隽看了看这片近三丈高的石壁,突然举刀,凌空一劈。

    数日苦练,杨隽对如何使万屠刀,已然驾轻就熟。这把重逾三千斤的大刀,在他手里,与一般刀剑无异。前提是,忽略这奇葩的、和猪肉刀一样的造型。

    唰!

    眼前明晃晃的寒光一闪而逝。

    久经河水冲刷的石壁上,霎时间出现了一条长逾三丈的裂缝,自上而下,向着左下方倾斜。

    杨隽又是反手一刀,从左向右劈下。一条自左上到右下的裂缝便即生成。

    那手臂粗细的裂缝像游曳的巨蟒,迅速地向下延伸,延伸,直至与第一条裂缝交汇。

    咔擦!

    杨隽听到了石壁松动的声响。

    被分裂出的石块,在两条裂缝交汇的瞬间,猛然失去了支撑,轰然下落。

    脚下大地震颤,杨隽的身体也有些轻微摇晃。

    他轻移脚步呈内八字型,一个二字钳羊马稳稳站住。

    万屠刀刀刃直面石壁,立在他身前。

    失去支撑的巨石块重重地撞在石壁上,这声音听着令人头皮发麻。紧接着,那屋舍般大小的石块朝河床滚落下来。

    杨隽紧握刀柄,不等巨石落地,便将万屠刀猛地一挑。

    眼前刀刃的白光、刀身的黑影接连闪过,万屠刀从石身划过,宽逾一丈的巨石顿时像豆腐块般裂开。巨石块一分两半,砰然落地。

    巨石下落之势被万屠刀所阻,撞击之力已大为削减,河床震了一震,很快平息下来。

    而刚被冲刷过的河滩上还是带着水汽,巨石被万屠刀一劈两半,狠狠砸落,也没有腾起很大的尘土。

    杨隽对万屠刀的锋利很满意,对自己这一刀的威力也还满意。

    嚓

    他随手把万屠刀插进跌落在自己右手边的那块巨石里,把这块丈高的巨石当了刀座。

    阳光之下,杨隽看到万屠刀的锈迹脱落了不少,刀身部分已经露出了大片小片的黑色。

    啧,泡海水里不是会生锈的吗?没听说过海水能刷掉锈迹的。

    杨隽又看了万屠刀两眼,见其铁锈下的黑色刀身冷气森森,刀刃上一缕寒光流转,在阳光照射下,犹如一弯流动的碧水。刀柄经过这些天与手掌的磨合,泛着温润的玉色光泽。刀脊上“万屠刀”三字铭文,寒意凛冽。

    这把刀,越发像一口好刀了。

    不管江临仙当初有何意图,这把万屠刀总归还是不错的。

    杨隽再次打量这把开山劈石如同切瓜剁菜的万屠刀,寒光奕奕,与当初在武库刀架上锈迹斑斑的样子,简直是霄壤之别。

    宝刀若无英雄配,如明珠蒙尘一样,总是一件憾事。

    杨隽心下不免有些得意,浑然不觉自夸为英雄有什么不对。

    他在河滩上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把万屠刀往肩上一扛,飞身朝凌云宫而去。

    今日是测试开始的第七天,明天就轮到投报银戈峰的弟子测灵窍了。

    杨隽自十一月二十三日晚间奔下河口,已经在海潮中练刀三日。

    这三天里,每一次入潮后,都能体会到些许的进步。

    尤其是他从寒灵之精的缥缈姿态中领悟出寻罅以动,于最细微处找出缝隙,再以刀锋破之,得矣!

    这样的做法,比一味地使用蛮力轻松省力得多。

    杨隽觉得,有一身力气固然好,但这力气如何使用更为重要。

    虽只短短几日,但他是近乎不眠不休地练刀,杨隽自认如今自己于刀法已渐入佳境,也算差强人意了,不至于拿不出手。

    他往往是在浪潮中练刀累了,就打坐调息,冥想自己记下的数千本刀谱。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跟学数学一样,背了公式还得做练习题,两相结合。只背不练,只做不学,都是不行的。

    刀法之成,基于刀谱,成于勤练,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杨隽自问这个学习习惯还是很好的,科学!

    尽管如此,杨隽对实战还是有一丝担忧。

    自己没有经过什么比斗,缺乏实战经验,也不清楚对手出招的路数,得想办法练一练才行。

    修为指数不够,杨隽能进去的演武间并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他打消了去演武场的念头。

    不能去模拟实战的演武场,那就只有找人喂招对练了。

    至于是谁,杨隽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江临仙。

    本届弟子里,跟自己熟一点的也就是静悄悄了,不过自己去找她对练好像不大合适。江临仙既然想让自己打败楚怿,帮自己喂招这种小事应该义不容辞罢?

    被杨隽惦记的江临仙很糟心。

    静悄悄投报银戈峰的事情,被他姑妈,也就是静悄悄的母亲知道了。

    这位江姑妈是个很强势的人,在静家和江家都很有话事权,颇有威信,但独独跟自己唯一的女儿是天生对头。

    江守玉知道大侄子江寒鹤表面看着温文尔雅,却无人能看透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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