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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图录-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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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一真人犹豫道:“陈师弟,你这是怀疑穆一师兄?他向来……”
“朗一师兄,你自己且还没有洗脱嫌疑,怎知穆一,噢对了,”陈剑威似是突然灵光一闪,道:“陈再和古达,莫非,你们俩都有参与,狼狈为奸?”
谢冕端起茶盏,挡住自己的嘴,以免露出脸上的笑容来。
有时候,听陈剑威一席话,实在是一大乐事——你永远不知道他能把话题歪到哪里去。就他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法,还真是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不过,他倒是更像知道,青云真人好好地不守在绛云台,和穆一真人消失四天,跑到哪里去了。
青云真人不悦地打断陈剑威:“陈师弟又胡言乱语了。陈再之事,代宗主已有论断,不得再行污蔑之事。”
“至于我和穆一师兄。我们的确离开了绛云台一段时间,王卫也恰在这时候命丧他人之手。不过,这期间,是有证人可以证明,我和穆一师兄寸步不离的。”
他说着竟然笑了笑:“虽然贵为真人,但穆一真人分身乏术,怎么可能既在我跟前,又神不知鬼不觉得抹杀王卫?”
“空口无凭。”陈剑威直是盯着他:“那青云师兄且说,这人是谁?”
青云真人沉默了一会儿。
陈剑威已经步步紧逼:“怎么,这个人是子虚乌有?”
穆一真人扭头看向衡一真人,轻轻一抱拳:“此事事涉机密,需得禀报宗主。”
谢冕狐疑地看着面现为难的青云真人和穆一真人。什么事,不仅不告诉衡一真人,还点名要告诉宗主才行?
陈剑威不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明知宗主尚在闭关之中。我看,你只是想拖延时间罢?”
行泆真人不悦道:“这有什么,待把陈再和古达拿下,陈师弟你审一审,不就水落石出了。”
陈剑威面色一喜。再一再二不再三,前两次都算是无功而返,这一次总不能再出差错了。
行泆真人又道:“只是,不要再得了两具尸体就是了。”
衡一真人宽厚,见陈剑威或与行泆真人杠上,忙道:“这倒不必忙了,陈再那边,我已经派人前去了。此时,大概将有消息传来。”
谢冕笑了笑。此时?早该有消息传来了。
虽然这次损失比上一次还大,但也不算输得很惨。玄天门众人拿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想来已经差不多,可以到此为止了。
“老祖宗,就让他们这么打下去?”杨隽变换了几个站姿,现在是以稍息的姿势站着,紧靠在氓山真人身侧。
古达和沈却二人皆为大师修为,在玄天门也成名日久,势均力敌之下,两人你来我往之间的战斗很是好看。
古达浸/淫刑铭堂多年,而刑铭堂这些年来事务并不繁忙,古达很有空闲,钻研了不少奇绝的功法,屡有奇招。往往在难以支撑之际,能够突现绝技,扭转颓势。
沈却在闻道堂执事多年,常指点低阶弟子,钻研的多为基础功法,且他从前也不是天赋过人之辈,一直以来靠的就是勤奋。多见浸淫,许多功法都已烂熟于心,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为人沉稳,战斗风格亦是如此。稳扎稳打,纵古达屡现奇招,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杨隽看来看去,东风与西风,谁也压不倒谁,时间一长,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不想看了?”氓山真人竟然没有显出多少不耐来,连两个大师级别弟子的打斗也看得津津有味。
杨隽点点头,是觉得有点乏味了。
氓山真人摇头,叹道:“到底是毛头小子!”
杨隽不解,但至少老祖宗这回没说自己乳臭未干。他很是上道地追问:“老祖宗有何指教?”
“知己知彼,这话你知道吧?”
杨隽摊手。这能不知道吗?
氓山真人对他反应很不满意,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你给我听好了!”
杨隽立马挺直腰背,站得像一根标杆一样:“您说,我洗耳恭听。”
“你知道山人我在玄天门数百年,大小擂台未尝一败吗?”
杨隽想说不知道,和着您还是独孤求败呢?但他什么也没说,看氓山真人怀念的模样就知道,这应该是他唱独角戏的时刻。
氓山真人脸上带着几分回忆的怅惘:“遥想当年……”
杨隽从心底里不愿意打断氓山真人,但这位老祖宗的确不适合走抒情路线,他不得不说:“老祖宗,知己知彼怎么说来的?”
氓山真人瞪他一眼:“好好听着!别人求我我都未必告诉他。知己知彼,交手之时,你不仅要知道对手修炼的功法、使用的武器,还要知道这个人性情如何。”
“胜负之下,修为固然重要,但在势均力敌之时,一个人的心性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胜负。”
“这样啊,”杨隽想了想,问道:“老祖宗你觉得他们俩谁输谁赢?”
氓山真人恨恨地瞪他一眼:“孺子不可教也!”
别过头不再理他,但杨隽却隐约听见他嘴里念叨了一句:“收网了,也不知捞起来几条鱼?”
杨隽扭头看向西边的天空,烟气尚未完全散尽,弥漫开来,覆盖了很大的一片区域,但是并不见有什么人过来。
满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杨隽盼望着时间早点过去,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第271章 海水火焰()
杨隽没有再问氓山真人关于鱼的话题了。
倒是氓山真人憋不住,扭头问他:“喂,小子,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一字不落!”杨隽敷衍地答道,眼睛却是盯着古达和沈却。
氓山真人嘴上不说,但却是有意在教他,杨隽心里知道,却和这位“心口不一”的老祖宗有志一同默契地保持着回避的态度。
氓山真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扯出一整条手臂粗的肉干来吃着。他好吃,但没有食不厌精的规矩,几乎只要是肉,都能吃得下去。
他这边吃得正香,杨隽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来。
”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氓山真人闲得慌,嘴里嚼着肉还模糊地抱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要不是慢慢吞吞,一点都不利落,要不就是没耐性!”
氓山真人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杨隽一眼。
专注战局据的杨隽狐疑地回视,揉了揉鼻子,突然凑到他耳边,问道:“老祖宗,您老看这二位什么时候打到头?”
精彩是精彩,只是于他而言,沈却和古达之战,更好似江面上的波澜,杨隽更想知道的是水面下不为人知处的江水流向。
似是为了配合他的心思,一股炽热的风从前面吹来,熏得杨隽面上一热。
“这是……”
话还没有出口,无形无色的热气却似火焰一般燎动,贴在身上的衣衫瞬间变得滚烫,仿佛烧红的烙铁一般,炙烤着皮肤,第一层平台上的弟子纷纷后退。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赤红的长剑上散发开来。
红色的流光,似从云海中跃出的红日之光,似滚滚的岩浆,从火山口奔涌而出。
红芒一片之中,一股蓝光如一道从天际倾泻而下的暴雨,将这烈焰浇了个透凉。
霎时间,幻象消失得干干净净。
又是一次短暂的交手。
二人一触即分。
看在众人眼中,两团交缠在一起的虹光搁分开来,在点绛阁殿外的天空各自占据一端。
古达手执长剑,眼中映着熊熊火光,从脸面到青色的衣衫,都隐隐发红,因风而动的长发散乱,仿佛跃动的火苗,而他整个人浑身上下却有着一股莫名的阴狠之感和森冷之意。
这是一种极致的反差,杨隽第一次正视这个此前并不相识的陌生管事,皱了皱眉。
“老祖宗,古达,是……”
话没说完,半空中却传来一个隐含怒火的响亮声音:“沈却,莫再作无谓纠缠,要战,便战个痛快罢!”
与古达这把赤红色长剑相对的是一柄湛蓝的长剑,剑身上下蓝光潋滟,水色一般柔和沉静,倒显得内敛许多。
沈却握着浑身萦绕着一股蓝光的长剑,眼底一片沉静,如同手中的长剑一般无二。
战个痛快?
杨隽讶异地看到沈却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痛快?”沈却的眼中寒意湛湛,“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古达长臂一甩,赤红色的光芒由剑尖抛洒出去,在他身后的天空中飞卷起一道十丈有余的赤练长纱,上面一道道细长的金光,流水般滑动。
他背后,仿佛有一轮染血的夕阳,朝着
杨隽看得一愣。看起来长相和说话都不出色的古达,练的功法招式竟然是这种风格……
氓山真人扯了一把呆立的杨隽,疾往后退:“别傻站着了,人都放大话准备——”
“放大招嘛!”
“闭嘴!”
氓山真人把杨隽拎到了点绛阁的廊下。
有四个管事当即跟了过来,剩下两个,其中一个正是与古达同为刑铭堂管事的张敬。他杵在原地,不知怎生是好。
“古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一会儿长老可就出来了!你们这,让长老多为难呐!”他说的长老自然是刑铭堂执事的穆一真人。
刚才古达与沈却二人你来我往,看得激烈却轻易分不出胜负生死,但现在二人气势均是一变。这是要死斗啊!
不明真相的张敬急得跳脚。他和古达共事多年,一直都是以古达为主,倒让张敬对事缺了几分应对的能力,此时更是缺了主心骨似的有些慌乱。
但他的喊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古达仿若未闻一般,只瞪眼注视着对面的沈却。
“今日晴好,正适合洗血!”
张敬转而朝沈却喊道:“沈师弟,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且等一等,代宗主和长老们不多时便出来了。无论什么事情,自有他们分说。你们切不要伤了和气!”
杨隽朝氓山真人摊摊手:“老祖宗,这就是玄天门管事的水平?”
氓山真人撕着肉干,嘎巴嘎巴地嚼着,没有说话。却有一个长脸阔口的管事看了他一眼。
这管事转脸对张敬身边那个管事道:“魏云庭,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被点名的魏云庭正抬头看着沈却,闻声朝后面望一眼,如梦初醒一般扯着张敬退回廊下。
沈却一语不发,只是将五指一旋,再收回紧紧地握着剑柄。
蓝色的剑尖斜斜指地,杨隽正看见那剑尖上缭绕着一缕深邃的蓝光,像是从深海中抽出的一股海水一般,幽深。
沈却神色一厉,手腕微动,整个身形却猛然而起,破风而出。
那一缕深邃的蓝光,像是夏日暴雨天气从天边漫卷过来的云一样,霎时间,一股滔滔的蓝意遍布了绛云台的半边天空。
刚刚还被古达称赞的晴好天气,转瞬之间就笼罩了一层阴云。
浓重的深海之水的凉意,覆盖上了绛云台,并且渐渐地朝着那一边赤红色的天侵袭而去。
沈却深青色的身影,在这一片由蔚蓝及至深蓝的水色中,显得有些模糊,仿佛海中的一条游鱼。
古达冷笑一声,举剑相抗。
伴随着炽烈红芒而出的,还有他冷厉的声音:“原来你果真主修海意剑法,这么多年都未尝一变。”
先时那么多试探,古达还道沈却藏得好,一点也不露端倪,原来竟然真是如同传闻中那样,沈却这人一意钻研海意剑法,并无其他绝技。
众人都说沈却晋升不成之后心灰意冷,当年以海意剑败在楚彦慈手中,数十年来一直苦练不辍。
在今日之前,古达还不相信,只道是讹传。
海意剑法从属于高阶灵士剑术,高阶是高阶,但也仅限于灵士这个等级当中。沈却一个堂堂大师,怎会苦练区区灵士等级的剑术?!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
“看来,当年败在楚彦慈手中,你的确耿耿于怀,一日不敢或忘啊!”古达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意,尽管这笑中更多的带着无尽的恶意。
沈却大师之尊,败于一个年纪轻轻的灵修弟子之手,这事,的确很不光彩。
“嗐,打架就打架,不要揭人短嘛!”氓山真人吧嗒着嘴说道,“小心嘴硬手软,给人揍趴下了。”
氓山真人嘴里嘟哝着,杨隽却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古达的话。
楚彦慈?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楚、楚彦慈?!”杨隽刚听到古达这句话,先还没有什么反应,醒过神来,嘴里念叨一遍,脑中却似炸开一串响炮,几乎蹦了起来。
楚彦慈不就是楚恪的便宜老爹吗?!
杨隽脑中一道闪电划过,惊天般地刺破笼罩了厚厚云层的天际,楚恪记忆里的画面在他眼前回放。
想当初,楚怿曾被若虚真人盛赞,说“此子不凡”,但事实上,除了这句赞词之外,若虚真人还说了一句:“颇有乃父之风。”
这句话,还是楚怿对楚恪亲口说的。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杨隽回想了一下,大概是楚怿想要在楚恪面前炫耀一下,巩固自己的地位?
只是杨隽毕竟不是楚恪,大约回忆起了楚怿曾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当时的具体情节却想不太全了。
杨隽把目光投向沈却。这么说,沈大师和楚彦慈,曾经有过过节?不不不,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楚怿和楚恪的老爹楚彦慈,他曾经也是玄天门弟子,而且能够击败现在身为闻道堂管事大师的沈却,实力应该不低才对。
现在,现在却是在燕国一个避世的小镇上深居简出,成了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杨隽想了一时,却觉得这也不对。毕竟,关于楚家,还有神木令的传说。
他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沈却并未因为古达的话显出一丝一毫的恼怒,他甚至没有答话,但滔滔的水波却如潮涌一般朝着那一片红光掩埋过去。
绛云台的上空,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两种完全相反的气息,同样的浓重到极致,强烈的杀意从二者的交汇之处漫延开来,绛云台上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但是每个人的感受不尽相同。
似氓山真人这般修为,自是无丝毫妨碍,甚至还闲适地撕着肉干,仿若嗑瓜子看戏的观众。
与古达和沈却同为大师等级的管事还有第一层平台上的高阶弟子,却因修为高低略有差异而表现不同。有人神色自如,有人的脸上却隐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底下的中、低阶收到的冲击更大,站位在沈却背后的弟子,脸上布满了一层阴云,脸色都隐隐有一股乌沉沉的水气。而在古达身后的弟子,身上笼罩了一层红芒,面色发赤。
众人止不住地后退去,原本在第二层平台上的中阶弟子都退了下去,瞬间将第一、二层平台都清空了出来。
杨隽站在氓山真人身侧,倒没有多大的感受,只是随着古达和沈却二人的交锋,身上感受到一阵热一阵凉的,以前常听说打摆子忽冷忽热,不知道跟自己现在的感觉像不像。
他注意到人潮都往最低层平台涌去,捅了捅不知道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的氓山真人:“这样不会出事罢?”
他可是记得,血修,已经渗透进普通弟子里的啊,趁着此时混乱,就不会有浑水摸鱼的?
氓山真人不甚在意地瞥一眼,随口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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