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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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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的位置,大家变得十分的安静。
没人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
就好像死神要开始收割了,而在座的所有人提着头颅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这边已经不能再呆了。”短衣突然开口说道,云欲剑也随之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贺兰注意到地牢轻微在地晃动着。
“这边也要倒塌了吗?”贺兰知道没有退路后,十分绝望地看着出口。
原来当炼心之地被破坏时,地牢也被波及到了,整个地下建筑正在缓慢地向下坠落。
而坠落的终点就是最深处的地狱。
黑暗和潮湿都被拉向地底深处,那些巍峨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了的地下建筑一点点的碎裂,破坏。
短衣这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她向出口而出,疯婆和贺兰也不再多想,跟随着她的步伐冲出了这座弥漫着衰亡的地底迷宫
第96章 秘密(12)()
叙白国地牢
“回来了吗?”短衣看着自己的双脚踩在地牢潮湿而黑色的地面上,脸上显得有点兴奋。
而站在远处陷入回忆里的端也醒了过来,那些年少时在苍风国的回忆总是如病痛般,时不时就响应在他的身上。
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段纠结的回忆。
似乎是欣喜的,但似乎又是痛苦的。
端看着地牢口笑着的短衣,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亲近感,他向短衣走去,步伐非常的轻盈。
短衣笑起来的样子让端想起了安,安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么的灿烂和单纯
“你要干什么?既然阁下已经从炼心之地中逃脱,为什么还不走?”贺兰看见端走来,猩红色的眼睛瞪着他,毫不客气地发出了质问。
端停在贺兰的面前,本来迷离的目光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里,他轻咳一声说:“不好意思,你们的女帝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疯婆这时候也从黑洞中出来了,身后跟着那些目光杀戾的叙白国刺客。
短衣看见两人的针锋相对,想从中斡旋,毕竟端的实力太过可怕,正面抗衡似乎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她拉回了贺兰,贺兰低着头往后退去,很明显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短衣继续朝端笑着说:“我们应该不是敌人吧,按理说也是我们带你出来的呢。”
端点点头说:“是的,我从来没有将你们真正的当成过敌人,不然你们也不会从我打开的洞口从走出。”
如果端在走出黑洞时,用灵力堵上了洞口,确实短衣一行人便要葬送在里面,一想起这一点,短衣开始庆幸没有在沙城中和端真正的为敌过。
地牢潮湿的水汽填充了可视的所有区域,因为水汽注入袍子上,她感到身上不适。
潮湿的水汽就仿佛一种粘稠而阴冷的黑色雾气,一种覆盖了她的全身,根本就无法逃离,陷入其中就再也出不来。
端饶有兴趣地看着短衣,这个少女身上除了有点像安,而且似乎还有种其他的力量。
“你就是预言里的命运之子吧,传说你能改变世界的格局,让人族不再处于最卑微的地位,我真的有点期待呢。”端那目光明显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显得有点和善。
短衣对于这个预言已经听过了太多遍,本来莲花告诉她从炼心之地走出后,她就会获得等同神爵的力量,可是现在似乎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我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我觉得我可能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短衣失落地说着,咬着嘴唇,对那个预言有点不太敢相信。
贺兰和疯婆,还有那些发誓过终生效忠叙白国王族的刺客们一瞬间“啪啪”地跪下了。
他们的表情极其的庄严,就像当初第一天进入叙白国的王殿时,在短衣的母亲面前效忠那样。
“你永远是我们的王,当千年前我们决定加入叙白国的军队时,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便都属于王室了,只要你存在这世间一刻,我们发誓永为你的奴仆”疯婆将铁杖插入暗色的地面上,碎裂的岩石迸射而出。
短衣红了眼,有种落泪的冲动,但是强忍着泪花。
她不能哭,不能哭,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再次回归往日的脆弱。
她已为王,当有震慑一方的魄力。
短衣玉白的鼻尖抽动了下,她让那些跪着的男人和女人统统都起身,她习惯接受任何人的跪拜,但不习惯接守每一个人的期待。
因为那是一种责任,必须抗住肩上,她是叙白国独一无二的女皇,所以就要肩负起叙白国所有的一切。
大地、天空和人民,一切都属于她。
日月、星辰和重担,一切都需要握于手心。
此刻的端目光异样,他想起自己在这个人世间还有一个亲人。
有人在等他回家。
他该走了,他看了眼短衣,微微的笑着。
一转身就顷刻消失在眼前,那无限澎湃的灵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短衣带着身后那些的追随者,慢慢地走出了地牢。
阶梯一层层的往后倒退,地牢上的光线逐渐变得越来越明亮,外面的世界也一点点的出现在眼底。
就在快要走出地牢时,在地牢与叙白国皇宫的交界处,贺兰突然飞身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那具有标志性的猩红色眼睛开始亮起。
他伸出黑色的手掌,做出了一个往后推的动作,一瞬间一道屏障一样的力量就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贺兰不安地说:“有股非常强大的灵力出现在了周围,就像一团风暴,离我们非常的接近。”
短衣将手放在腰间的云欲剑上,凭借着上古神剑的力量也感受到了贺兰所说的那股异常力量。
“不,还有另外一种力量也在往这边靠近。”贺兰就在刚刚加大范围了去感受那份强大无比的力量,竟然发现了另外一种还要强大的力量也在往这边靠近。
那种力量和端的非常接近,十分的可怕,虽然很平稳,但是这样级别的力量出现在叙白国还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贺兰那发着红色光芒的眼睛充斥着恐惧,这两股力量中的任何一股都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特别是第二股力量,十分的强,可以说和炼心之地里遇见的端不相上下。
站在这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的位置,大家变得十分的安静。
没人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
就好像死神要开始收割了,而在座的所有人提着头颅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这边已经不能再呆了。”短衣突然开口说道,云欲剑也随之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贺兰注意到地牢轻微在地晃动着。
“这边也要倒塌了吗?”贺兰知道没有退路后,十分绝望地看着出口。
原来当炼心之地被破坏时,地牢也被波及到了,整个地下建筑正在缓慢地向下坠落。
而坠落的终点就是最深处的地狱。
黑暗和潮湿都被拉向地底深处,那些巍峨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了的地下建筑一点点的碎裂,破坏。
短衣这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她向出口而出,疯婆和贺兰也不再多想,跟随着她的步伐冲出了这座弥漫着衰亡的地底迷宫
第97章 疯狂()
炼心之地沙城
“他他是魔族的端。”疯婆害怕地看着贺兰,她认得这张脸,和那枚额头上黑色的眼睛。
很久前端曾经出现过在叙白国,和当时的莲花交手,但是莲花输了。
那双闪耀着黑色光泽的眼睛就仿佛开启在人世里的一道门,里面好像随时会钻出无数的怪物,当年在人族,那眼睛里确实出现了令人不敢去回忆的东西。
短衣看着身边静立无言的疯婆,感到有点吃惊。
老人的面容此刻变得极度苍白,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着,连同她握紧拳头的双手,也在轻微地颤抖着,她的表情让人感觉她似乎在经历着某种煎熬。
不过那时候的端并没有杀死莲花,而是离开了,没有人理解那次交手的意义,除了当事人。
当时疯婆也在场,目睹了这一切,他知道端的实力有多可怕,甚至远在莲花之上,可能已经接近了主神殇。
端的身体忽然披上一件黑色的战甲,那个战甲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红色咒文,而脸上剥落的肌肤已经完全碎裂,掉落在了地上。那件黑甲是由一块块的鳞片组成,是魔族巨兽身上的护甲被劈落而制成的,加上精巧的工匠只手,已经变得极其坚硬。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这个消失了千年的魔。”端的嘴角开出一朵红花般的笑容,因为他长得很好看,所以笑起来竟然有种女人的美丽。他五指一握紧,手中随即浮现出一柄长剑。
那柄长剑的周围绕着白色的气浪,剑身上镌刻着云浪涌起般飘逸的秘术咒文,“我等了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人帮我解开了这一切的囚禁”
端仿佛想起了一些不该回忆的事情,脸上有点狰狞和可怕,那是回忆开始如狂兽一般在撕咬他了,再度陷入黑暗的厮杀声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炼心之地之中,这个疑问困扰眼前的所有人。
“我困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而把我关在这里的人就是神族的殇,你们一直信仰的最高神。”端毫不遮拦地解开他们的困惑,眼中很是不甘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贺兰和疯婆都站到了短衣的前面,就像两个护卫的士兵一样,盯着端,害怕他随时会发动袭击。
短衣看着两人极其紧张的状态,瞬间明白了端的危险性。
端的力量真的太可怕了,他几乎还没开始使用灵气,周围的所有气息里就已经强烈地将贺兰和疯婆压制住。
本来灵气是存在每个修行者的体内,当释放时才会从皮肤里发出,但是端真的太恐怖了,他没有发动攻击时,周围的灵气就已经释放出来。
一般来谁,随着灵气的释放,修行者会越来越虚弱。
可是端释放了这么大量的灵气,却毫无任何弱化的征兆,反而变得更加强大。
这样的灵力运用方式,贺兰前所未见。
端没有想继续战斗的意思,他看着贺兰身后的短衣问道:“这就是你们人族的命运之子吗?”
那响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期待,就仿佛等待着什么演出要开始一般的期待。
“没错,那个人是我。”短衣拔出来腰间的云欲剑,剑锋散着黑气。
断裂的剑身犹如一段裂开的岩石,空洞而无力的花纹开始发出金光。
“就凭这柄剑还不足矣战胜我,我没想为难你们。”端嘲笑着说,对于云欲剑的力量,似乎毫不放在心。
当然端的嘲讽是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他是魔族迄今为止最有天赋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达到巅峰,就算是殇的出手,也不可能完全意义上的击败他。
“当年我在小重天偷袭殇,却中了他的阴谋,被他身后的烈阳之光重伤,然后就被一直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等着有人能杀死匕见,因为匕见就是我逃出这片大漠的钥匙”端踩着匕见的脑袋,话音刚落,就直接踩碎了他的头颅,鲜血像飞溅的红色呢花瓣一样洒在他的脸上。
“你你怎么这么残忍”短衣用袖子遮住了眼睛,对于端血腥的行为感到胃内如一只巨手在攫取一般,十分的难受。
贺兰用身躯挡在了前面,想挡住这所有的视线,让短衣稍微舒服点。
“残忍?他困了我已经百年了,你对我说残忍?”端显得有些愤怒,说话时,空气都在震动,城头上的空气一直嗡嗡作响,就像上面有东西劈开了空气一般。
沙城的天空上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所有的风沙都灌入其中,就像流动的丝绦一样,流畅而协调。
这片大漠是炼心之地里制造的幻境,要破裂了
“我告诉你吧,匕见就是殇的一个分身,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其实就是殇封锁整个炼心之地的钥匙罢了。”端理解短衣为什么如此的动怒,其实他也不是嗜血的狂徒,若非如此,这个幻境将不会打破,他们将永远困在整个地方。
短衣手中的云欲剑发出耀眼的金光,刺向端,贺兰和疯婆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瞬间闭上了眼睛。
而端站在城头仿佛视若无睹,那些金色的光线就像被什么东西弹开一样,折射到其他地方,他的面前始终没有任何耀眼的光线
“看来你的剑还未完全被你掌控呢。”他一挥手,那些金色的光芒再次收回到云欲剑的身体里,那些弥漫着的黑气也如被大风刮过一般,一干二净。
天空上的那个黑洞越开越大了,就像被撕裂的口子,随着风沙得不断拥挤而进入,已经开裂得更加厉害了。
“梦和魇呢?不是还有第三道考验吗?”贺兰不解地看着疯婆。
端发出了冷冷的笑声,“什么梦和魇,你们说的是殇的两个分身吧看来你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呢真是可怜。”
端说罢就飞身越入了那如张开的兽口般的黑洞,只留下那如寒冰般冷薄的笑声
而短衣和疯婆看了眼贺兰,他们点点头,也随着一起跳入其中
第98章 苍风国的回忆(1)()
一万年前
神族苍风国
在一万年前那时候,小重天还不叫小重天,那时候被称为国,苍风国。
那时候的神族虽然强大,却还不曾占据整个西海。
一望无际的海洋始终没有正式确定它的主人,它只是一片随时可能掀起巨浪的平静之地。
像日后的风神谷、火神谷很多都有着它古老的名字,比如蛮国,比如兽国。
蛮国有蛮族。
兽国有兽族。
而苍风国也有最为耀眼的神族。
几乎所有的种族都存在着那个古老的年代,没有谁能真正意义上地征服着谁。
而在苍风国中心,有一所修习秘术的神殿就坐落于此,名为苍风神殿。
这一日,乌云瞬间而来,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虽然是白昼,整个神族却显得阴沉沉的。
唯独苍风国那座苍风神殿内却是热闹非凡。
因为现在距离上课的时间已经非常的接近了。
“药王老师怎么还不来呢?”来自狐国的一个少年漫不经心地扭过头去问着身边紧挨着的另外一个少年。
狐国的少年叫囚。
而靠近他坐着的是幽国的端。
端不以为然地露出轻蔑的笑容,虽然那时的他才612岁,但那超越人族几倍的生命,让他足够有那么多的经历撑起一份天然的冷漠。
囚用肩膀推了推他,讽刺地说:“你这家伙,老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讨厌。”
神殿外的阳光照在也是612岁的囚的身上,他裸露的胸膛散发出一种火热的气息,他下身覆盖着狐国特制的暗红色铠甲,上身却完全一丝不挂,暴露在空气里,就像一个死亡的执行者。
端和囚都是幽国和狐国专门送来学习神族秘术的交换生,而作为补偿,幽国和狐国也会提供自己族系最强大的几种秘术来供神族学习。
端显得不是很爱搭理囚的样子,虽然他们都代表了各自的族系,是神族最尊敬的两位客人,但是显然两人都看不起各自。
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就比划起,几百次交手却始终是分不出高下。
端爱嘲笑囚爆发时全身披着火焰的样子,就像一座小火山。
而囚也毫不客气地拿端的光箭开玩笑,说他总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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