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养的反派BOSS-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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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忽然颤抖了一下：“不，别说了——”

　　　　莫里亚蒂把又一瓶魔药倒在了伤口上，被他粗暴对待的伤疤却毫无变化：“有克顿？有博比？还是奥古斯丁？或者我想想……嗯，亚克斯利？”

　　　　“——金！”艾伦坐直了身子，脸色涨红，“这是什么意思？”

　　　　他再傻也能意识到了莫里亚蒂是故意引导这个话题的，除了惊疑不定，内心更多的还是隐约的惭愧和愤怒。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看向莫里亚蒂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一股勇气直视着对方，想把某些东西彻底地说清楚……彻底地解决掉。

　　　　“我没有别的意思，艾伦，”莫里亚蒂似笑非笑，“只不过今天有人告诉我，你和克劳奇先生走得很近，和马尔福先生也相谈甚欢。请告诉我你是如何同这两位基本扯不上关系的先生分别建立了友好关系的？哦，抱歉，这么问似乎有点不礼貌……那么，让我们换一个说法。艾伦……你现在，在为谁工作？”

　　　　“没什么好说的。”艾伦干巴巴地道，“我和克劳奇先生是亲戚，亚克斯利家和马尔福家也有生意……”

　　　　“如果你不肯告诉我马尔福先生交代给你了什么事，事情可就难办了。”伤疤终于产生了一点变化，血痂开始脱落，细嫩的皮肤长了出来。莫里亚蒂计算着用量，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又倒了一点，然后用绷带把整个手臂都包扎了起来。

　　　　夏洛克看到了这些伤痕。不止有今天比赛受伤的，还有之前磕碰留下的青痕，手腕上的瘀紫……他猜到了莫里亚蒂的这具身体有猫腻，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骨血魔药上来。就让夏洛克继续玩猜谜游戏吧……莫里亚蒂要先行一步，去解决一个更大的谜题了。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并没有对马尔福先生透露什么……”

　　　　“就算你真的透露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的，艾伦。”莫里亚蒂露出一副理解的神情，“毕竟，亚克斯利家和马尔福家族存在合作关系嘛。况且马尔福先生那么富有，他只要动一动小手指，就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他的语气让艾伦感觉很不是滋味。他抬起头来，正想辩解些什么，却看到莫里亚蒂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就沉默地转开了头，开始收拾被魔药染得乱七八糟的毛巾和魔药箱。他后知后觉地想到那可能是莫里亚蒂的泪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浓浓的愧疚感升了起来：“——对不起，莫里亚蒂……有很多人找到了我……我爸爸给我写信，让我定期写一封家书……他说亚克斯利家刚刚和布莱克家重叙了族谱关系，即使他们只剩下了魔法画像……他们想知道你的一切近况……可是马尔福先生今天找到了我，他让我停止向布莱克泄露有关你的*，假如发现你有什么变化，应该先即时地汇报给他……克劳奇先生是在你成为勇士以后才忽然出现的，他显得很奇怪，一定要从我口中知道你的近况，而且一直在打听你的身世……我爸爸——亚克斯利家现在只是个小家族，我们没有什么能力……”

　　　　他越说越觉得苍白，声音越来越低。莫里亚蒂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么，你告诉了他们，我是一个不方便透露身世的父母不详的布莱克了吗？”

　　　　艾伦迟疑了一下，轻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到莫里亚蒂跳下床铺，高高的足弓踩在地毯上，脚背上印着零散的紫色淤痕。

　　　　“那么，艾伦，”他的声调听起来十分愉快，古怪的口音却让人感觉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你也告诉了他们，勇士们报名的那天晚上，我曾经离开过寝室一段时间吗？”

第61章（）　
斯莱特林的莫里亚蒂和他的室友艾伦·亚克斯利闹翻了。

　　　　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好像突然之间，艾伦就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莫里亚蒂对艾伦的态度倒是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明眼人都能发现，每当艾伦表现出冷淡的时候，他总会有点黯然神伤。

　　　　而艾伦本人，据聪明机智的霍格沃茨学生们观察，他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所以才开始了逃避行为……自从丽塔发表了一系列有关救世主的感情故事，大家就忽然间对这种八卦产生了兴趣。众所周知，虽然年纪的确是有点小，但莫里亚蒂和夏洛克确确实实地是一对情侣，眼下一向和莫里亚蒂形影不离的室友忽然间成了这个样子……

　　　　流言一度甚嚣尘上。在圣诞舞会的消息出来的时候，有关四位勇士之间的情感纠葛和他们各自的感情生活已经衍生出了n个版本暗地开盘了……而圣诞舞会上，勇士们照例是要邀请舞伴的，夏洛克和莫里亚蒂究竟是会结伴出席呢，还是各自邀请舞伴？如果是各自邀请，他们又会选择谁作为自己的伴侣？

　　　　八卦永远是人类的天性，就连哈利都没忍住往各自邀请上押了一枚银西可——所以后来他看到莫里亚蒂时总有点小心虚。

　　　　哈利知道莫里亚蒂和夏洛克之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故事，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明显变得不一样了。可是要他说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哈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莫里亚蒂在疏远夏洛克，艾伦在疏远莫里亚蒂，夏洛克……夏洛克一直在疏远所有人……

　　　　……或者说，夏洛克实在太高冷了，高冷到就连怪才最多的拉文克劳也有点接受困难。不过在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过后，他处事的态度倒是改变了不少，在学院里也赢得了不少人缘……

　　　　哈利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心情忐忑地穿过了拥挤的走廊，找寻着某个身影。谢天谢地，他顺利地找到了，可是秋·张并不能和他一起参加舞会，因为她已经答应了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

　　　　哈利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了一条咸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条走廊的，心不在焉地向前走着。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撞到了一个人，随即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恼火地道：“怎么又是你，波特！你把眼睛忘在你麻瓜姨妈家里了吗？没人教过你走路时要好好看路吗！”

　　　　哈利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他看见德拉科正一脸不高兴地站在那里，却居然没有什么心思和他吵架。换成是几个钟头以前……哪怕是十几分钟以前……哈利也会毫不示弱地反击过去。他甚至不介意和德拉科打上一架，好发泄心里的怒火……他干巴巴地道：“对不起。”就准备绕过去了。

　　　　德拉科惊奇地挑起了眉毛，转眼间就想到了什么，没放过这个大肆嘲弄的机会：“波特，你该不会是邀请舞伴被拒绝了吧？天哪，真难想象，我还以为有一大群的姑娘会被你绿得惊人的漂亮眼睛含…着的泪水所打动，排着队打算和你跳舞呢！你邀请了谁？芙蓉吗？”

　　　　“这和你无关，马尔福！”哈利生气地瞪着他，推了他一把，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他就又遇到一个熟人——这次是莫里亚蒂。他刚刚结束了一顿大餐，心情正好，脸颊微微泛着健康的红晕，看见了哈利，也就顺便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哈利。”

　　　　“哦，晚上好。”哈利语气低落地道。

　　　　德拉科在哈利身后对莫里亚蒂耸了耸肩。莫里亚蒂很容易就猜出了前因后果，明知故问地道：“你邀请到舞伴了吗，哈利？刚才我从格兰芬多塔楼路过，听见他们说就连二年级的女生都被邀请得差不多了……”

　　　　哈利没好气地道：“没有！”

　　　　“真可惜。我也没有。为了跳舞的时候不出丑，看来只好和夏洛克一起去了。”莫里亚蒂半开玩笑地道，“不过德拉科好像也没邀请到舞伴，不如你们两个结伴参加舞会好了？”

　　　　哈利毛骨悚然地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迅速扭开了头——这个建议太惊悚！

　　　　哈利知道，再站下去接下来他肯定要面对德拉科的嘲讽。他干脆拉住了莫里亚蒂的胳膊，带着他向楼梯上走去：“我刚好有事要问你，莫里亚蒂——唔，那个，你知道的……”

　　　　“德拉科的身高三围体重？”莫里亚蒂挑了挑眉。

　　　　哈利：“……”什么鬼！

　　　　老实人逗过火了也是会炸毛的，更何况哈利不是小猫，而是只格兰芬多。莫里亚蒂见好就收，摆出了“好学生莫里亚蒂”的乖巧表情：“你想说什么，哈利？”

　　　　哈利支吾了一下。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要说，只是想避开德拉科而已。不过顿了顿，他倒是真的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问题：“……金蛋，那个，你解开了吗？我还没有找到线索，一打开它就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莫里亚蒂露出了一副同情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距离下一个项目还有两个月呢，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说得好像你已经解开了一样？”哈利惊恐地看着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天真地与他对视，语气里尽是莫名其妙：“当然啦，线索那么明显，怎么会有人猜不出来……呃，对不起，我不是在鄙视你的智商，哈利……不过挺简单的就是了，我猜夏洛克一定也早就猜出来了，其他勇士到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哈利整个人都不对了：“……很，很明显吗！”

　　　　莫里亚蒂吃惊地道：“那可是从火龙手下抢来的蛋！难道你就没想过把它放在火里烤一烤或者扔进水里泡一泡吗？”

　　　　哈利：“……”卧…槽，忘了它不是个易碎品了！！

　　　　提示的目的已经达成，莫里亚蒂丢下神思不属的哈利，转眼间就把自己的心血来…潮抛到了脑后。反正就算是他不提示，迪戈里也会还哈利人情的，用不着担心哈利的第二关会出什么变故。

　　　　不过……他有点苦恼地打了个饱嗝，这次似乎有点吃撑了怎么办……

　　　　快要下到一楼的时候，莫里亚蒂看到了和同学院的学生一起来用晚餐的夏洛克。他嗝出一口气，对夏洛克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容。等他下到地窖台阶的时候，夏洛克就忽然反身从礼堂里折了回来，追上了他。

　　　　莫里亚蒂顺势停住了脚步，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福尔摩斯。”

　　　　夏洛克深吸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是圣诞舞会，你却告诉我事情发生了变化。”

　　　　“今天你可以尽情地剖析你的推理过程，福尔摩斯，我会做个好听众的。”

　　　　“面对你没有剖析的必要……”夏洛克忽然顿了顿，又改口道，“你这么想听，证明我一定是什么地方猜错了。”

　　　　莫里亚蒂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墙上倚着：“拜托！夏洛克，你的疑心病能不要那么重吗？就当我今天只是个普通人好了。”

　　　　“一个犯罪界的拿破仑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就像一个身体破败的人头一次没有遵守良好的作息去吃晚餐一样离奇。”夏洛克唇角卷起一丝笑意，语速很快，“你一直都在遵守着一个被缜密安排了的时间表，严格地按照程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聪明好学的乖学生……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偶尔破例也无妨的意外，你是绝不会打断这一程序的。你从楼上下来，但今天下午斯莱特林没有在楼上的课……”他把头靠在莫里亚蒂肩膀上，吸了口气，“甜美的味道，你吃了蛋糕。这倒是能解释你为什么不去出席晚餐了，因为你已经吃饱了……校长办公室？”

　　　　莫里亚蒂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带着黑魔法味的饱嗝。

　　　　“而你最近一直不怎么想看到我。”夏洛克用拇指摩挲着莫里亚蒂的嘴唇，声音低了下来，“你生气了。我以为我们是你情我愿……”

　　　　莫里亚蒂回以冷笑。夏洛克立即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忽然间对我露出微笑就很不寻常了，这可是一个月来我得到的唯一的笑脸……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那么最近值得你因此中断冷战的事情还有什么呢？只有圣诞舞会……你想问我有没有邀请舞伴，而我的回答是，没有。”

　　　　莫里亚蒂斜着眼看他，夏洛克半跪下来，抬起他的脚背，隔着袍子轻轻亲吻了一下：“——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吗，亲爱的吉姆？”

　　　　莫里亚蒂：“……”

　　　　神经病！！！！！！

第62章（）　
眼下正是晚饭时间，礼堂里喧喧嚷嚷的声音从他们头顶的入口处隐约透入，时而还能听见几个匆匆的脚步声。夏洛克和莫里亚蒂却毫无顾忌，一个解开了另一个的袍子，另一个则平展着双臂任他施为——反正他们现在只有十一岁，想做什么都有心无力，就算被人看到，也用不着去担心什么。

　　　　十二月的英国已经很冷了。莫里亚蒂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是克利切手织的。夏洛克把毛衣卷到莫里亚蒂腋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顺着间隙一寸一寸地摸了过去，态度颇为认真。莫里亚蒂吹了声口哨，亲切地问道：“发现什么了吗，夏洛克？”

　　　　“——不可思议。”夏洛克抽－出手来，嗅了嗅自己的手指，“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大胆地设想这种变化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而且你还瞒过了邓布利多的眼睛。”

　　　　“嗯哼，继续。”

　　　　“斯莱特林下午有一节魔药课，而课程通常在五点钟之前就结束了。过去的两个月里，你总会在课程结束后前往魔药课办公室。而今天你却直到现在才下来，以最粗略的估计，中间至少还有一个小时你是呆在楼上的。斯内普教授为什么忽然间允许自己的学生旷掉课外学习？一定是有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恰好我想到邓布利多应该找你谈话却迟迟没有找你，所以你去了哪里就不言而喻了。”

　　　　莫里亚蒂扬了扬眉：“听起来还不错。”

　　　　夏洛克叹了口气：“我哪里出错了？”

　　　　莫里亚蒂同样叹了口气：“以己度人，亲爱的——在揣摩别人心思方面你一向做得很好，因为你比他们都要聪明。可是你为什么就猜不到一个和你一样聪明的人的想法呢？”

　　　　夏洛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也许是我根本不想让他和我一样聪明。”

　　　　“让我活在你的掌控里是不可能的，夏洛克。你根本不想让我被你掌控。”

　　　　“请恕我进行一个关键性的提醒，你现在也一样在以己度人。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地需要对手吗？”

　　　　莫里亚蒂哈地笑了出来：“假如你不需要，亲爱的福尔摩斯，请问我又为什么会复活在你的思维里呢？是因为我无论什么方面都太符合你的梦中情人？一个长相女气身材纤细没有啤酒肚的犯罪天才？”

　　　　夏洛克的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移开视线。这种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既然你提到以己度人，那么就让我来礼尚往来一下。”莫里亚蒂收起讥讽的嘴脸，彬彬有礼地道，“你猜测我是被邓布利多请去谈话，而不是去找其他人，也不是去寻找合适的舞伴——这很好排除，因为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参加。而你在第一个项目结束后那么快就进了一次校长办公室，又看到哈利也曾经进去过，当然会猜测我也会同样进入。可是邓布利多有什么理由怀疑我或者关心我？很好，你开始进步了，夏洛克宝宝开始学会用大人的眼光去思考这个政客横行的世界了。可你忘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校长，亲爱的，不管他背后还有多少复杂的属性，白巫师、凤凰社社长、左右着魔法部思想的关键人物……他首先还是一名在校长位置上坐了几十年的老人。我建议你有空可以拜读一下丽塔·斯基特最近发表在杂志上的几篇大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