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美色[直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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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坐着的徐曦的爸爸一脸愁苦的小声说　：“别生气，好好说。”

　　　　“我怎么好好说！我这脸都丢尽了！”她低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徐爸爸，然后吸了口气看着徐曦说：“你过来。”

　　　　如果不是气氛太诡异，如果不是徐曦对她妈真的是太了解，几乎都要松口气了，但是现在她更加紧张了，但是紧张也还是走了过去。

　　　　“跪下！”

　　　　徐曦皱眉看着她妈的下巴，站着没动。

　　　　“啪！”徐曦脸往旁边一侧，腮帮子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比疼更多的是心里的难受。

　　　　“不要脸！变态！”

　　　　徐曦脸色随着她妈的词一个一个往外蹦的时候更加难看了，玩游戏怎么不要脸了？玩游戏就是变态了。

　　　　但是等她转过头来看着她妈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一向在家里掌权的女人眼里竟然还有点湿润。

　　　　徐曦心里难受，但又觉得这是假的，怎么可能呢？所有人都在按照她的意思活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哦，也不对，现在她脱离控制了。

　　　　徐曦还站着没有跪，她妈妈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明明只到她胸口，但是却好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这里。

　　　　“跪着！”

　　　　徐曦没动，她在徐曦膝盖上踹了一脚，力道大的徐曦整个人都晃了晃。

　　　　“玩了游戏就有脾气了啊，是不是不如你意的时候就要杀了我了？”她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徐曦动了动嘴唇，想说你什么时候如过我的意？我的朋友只有你同意我才可以来往，我的钱都要按每顿饭算着给我，我的书包口袋你什么没有翻过？甚至找到别人家里去。

　　　　但是她还是没有说，说出来有什么用？徐曦知道的，不是她想听的，说出来就是忤逆。

　　　　“还不如刚生出来的时候就掐死你算了！”

　　　　说话的声音好像带着火焰，在徐曦心里烧了一圈之后又褪去，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桂芬！”徐曦的爸爸终于听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怎么了？”她斜着眼看着徐曦的爸爸说：“你也想打我吗？”

　　　　徐曦听着自己的父亲又开始沉默，拳头握起来又松开，身上的书包被拽了下去，徐曦看着她的动作也没说话，检查完了就算了吧。

　　　　十几年来，每一次都是这样，回家要检查包，带了书要检查书，脱了衣服检查兜，没有她不检查的东西。

　　　　徐曦看着她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小本和一件衣服，先看了小本上记着的账目问她：“打游戏的钱怎么没写？”

　　　　徐曦没吭声。

　　　　账本迎头砸在脸上，徐曦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摊开的小本，吃饭喝水买药买笔坐公交，所有的条目都写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像她心里一团乱麻。

　　　　“你的账本还能看吗？假账！撒谎！你什么都会了！”

　　　　徐曦不敢抬头看她说话时的样子，这种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她坐在徐曦对面的沙发上，坐姿板正的看看徐曦，伸手指着徐曦包里翻出来的衣服，冷冰冰的问：“你给谁穿了？这不是你的洗衣粉的味道。”

　　　　观察的细致入微到可以去做侦查员。

　　　　“别说是你新换的，徐曦，你的洗衣粉还多着呢。别骗我。”

　　　　对，徐曦知道，她所有的消费记录都在那个小本上，她的生活一目了然，就像剥了皮的小虫子，连血管内脏都要露出来。

　　　　“借给同学了。”

　　　　“什么同学？”

　　　　徐曦终于抬起头看着她的脸，隐忍的屈辱感差点要爆发。

　　　　“女同学。”

　　　　如果是以前，徐曦知道，只要她说是男同学，她妈就会开始打探关于这个男同学的一切，甚至直接找到学校里面去。

　　　　但是现在，她发现在她说了女同学之后，她眼里的厌恶更浓了，看她的时候就像看楼下年久堆积的垃圾一样。

　　　　“啪！”

　　　　她的另一边脸也未能幸免于难，但是徐曦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女同学，不会有早恋，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外面乱来，不会让她觉得她跟别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还有哪里不对？

　　　　“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徐曦听见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并且表情没有一点掩饰的为她佐证，她是真的恶心，差点就要吐出来的那种，甚至双手颤抖。

　　　　徐曦的爸爸赶紧把茶几旁边的水杯和花瓶悄悄的挪走。

　　　　从进门开始，徐曦第一次问她：“为什么？”

　　　　她冷笑，像是要哭一样，手抓住沙发套，眼睛像刀子一样刮在徐曦的身上。

　　　　“你问我为什么？”

　　　　徐曦看着她，感觉事情不在自己想象范围之内。

　　　　“你自己做得腌臜事，你问我为什么！你的脸呢？”她简直要嘶吼出来一样。

　　　　徐曦觉得自己早就没有脸了，和自己的自尊自由一起早就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这一次她又是哪里做错了。

　　　　“那个女的是谁？”

　　　　什么女的？以前不是都问男的？

　　　　“哪个女的？”

　　　　徐曦觉得自己女同学不少，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起玩游戏的还有几个人，难道是她们来家里了？或者是被她知道了？

　　　　“哪个女的！”她不知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曦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额头上的青筋好像都要蹦出来了一样骂道：“不知廉耻！你这是！你！”

　　　　徐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戳到了她的肺管子，徐曦的爸爸赶紧伸手给她顺气，被她一把撇了过去，目光像是猝了毒一样瞪着徐曦，浓浓的失望和厌恶。

　　　　“这次又是为什么？你说明白了，让我也死个明白行不行？”徐曦双手扶着沙发靠背，心里的难受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一点，甚至于看起来非常平静麻木，“把我的衣服借给同学穿了一会儿，人家还给我洗了，哪有问题？”

　　　　“还替她说话？”她咬牙切齿的说：“以前不让你跟男同学来往，看来你没有影响啊，男的女的都可以是吗？”

　　　　徐曦眉毛一跳，本来还想着好好说，现在火气一上来，徐曦看着她的眼睛说：“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有你在，我能和谁来往？”

　　　　她抓起身后的靠枕砸过来，徐曦没有躲，软软的靠枕磨损的边缘有点脱色，撞在她身上以后就落在面前的沙发上。

　　　　“你玩游戏就算，在游戏里面竟然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徐曦的爸爸一直在给她顺气，听到她说这话之后也是叹气。

　　　　徐曦看着她爸，一直以来，在家里能说点心里话的也只有她爸爸了，但是现在她爸爸连眼神都没有给她，整个人看起来又苍老又虚弱。

　　　　不三不四的人，徐曦以前不明白　，后来就知道了，凡是跟她关系稍微亲近一点的，学习不好的人，基本上都是她嘴里的不三不四的人，更何况还是玩游戏的人，但是徐曦不明白，她妈是怎么知道她在游戏里面交了朋友的？

　　　　“我说你怎么学习越来越差，原来是这样。我只顾着你不要和男生来往不要早恋，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恶心　。”

　　　　这句话是徐曦从进门一来听到的语气最平和的，但同时也是杀伤力最大的。对她来说她的学习成绩才是最重要的，其她的什么都不是，她可以不交朋友，可以不出门玩，可以什么都不接触，但是不能成绩不好。

　　　　恶心啊。

　　　　徐曦看着她，第一次问她：“你觉得除了我的成绩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让你觉得不恶心的吗？妈，你不在乎我多久没跟你说过话，没这样叫过你，你不在乎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要我的成绩好让你有面子，你想过我是个人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徐曦的妈妈好像被徐曦的质问伤了心，吸了一口气之后脸色铁青，但是眼神哀伤又绝望，“你怎么想的？你想跟一个女的好！你要变成恶心的同性恋！神经病！你还想要让我理解你吗？！”

　　　　徐曦心里咯噔一下，她从小学开始就是安静的乖宝宝，关系好的男同学被她妈找到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男生跟她说话，她不敢因为自己让别人受到伤害，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对男生没有感觉，原因简直太显著，根本不用多想。

　　　　但是她有时候也想过，十七八的同学们，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对异性有点想法。徐曦没有，但是她一直没有怀疑，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喜欢人的能力。

　　　　现在，她成了她妈妈嘴里的“恶心的同性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徐曦终于不想再问也不想再辩解，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同性恋对她来说反正没有影响。

　　　　“你说什么？”她震惊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滚滚落下来，看着徐曦，徐曦也看着她，但是觉得自己心里大概已经麻木了，所以竟然没有太大的感觉。

　　　　“你承认了？”

　　　　我承不承认重要吗？徐曦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父母都不正常了，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是同性恋，所以直接给她扣上帽子。

　　　　徐曦转身就走，但是也不敢出门，只能回自己的房间里。

　　　　房门呵哒一声关上的时候，徐曦心里一松，把自己摊在床上，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你早知道的。

　　　　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她掏出来之后果然看到了白糖绵绵给她发的扣扣：中午出来吃饭吗？

　　　　徐曦压下了喉咙里梗塞的铅块，给她回复：不了，有点累，你好好吃饭，现在冷得很，多穿衣服。

　　　　她想去网吧玩游戏，想进去另一个世界，但是她不能，她怕出门之后家里她妈会在家里想不开。

　　　　徐曦关了手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不知道藏到哪里才会比较安全，最后扔到了自己床底下。

　　　　过了一会儿，房门推开了，徐曦坐起来看着进来的父亲。

　　　　“你妈她，唉，毕竟太突然了。”

　　　　徐曦看着他端了一杯水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也不要跟她顶，好好解释，她会原谅你的。”

　　　　徐曦觉得自己不需要被谁原谅，所以也没有说话。

　　　　“喝杯水吧。”

　　　　徐曦接过来，以前她回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基本都是她妈妈提前准备的温度刚好的水等着她。

　　　　徐曦看了看，一边喝一边说：“嗯。”

　　　　不管怎么样，解释一下也行。

　　　　徐曦喝完了水，看着她父亲出去关上门，没多久就有点昏昏沉沉的了，她还有意识，但是整个世界旋转跳跃，感觉自己被人带着送上了车。

　　　　徐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光线明亮，四周有很多人的腿走来走去。

　　　　“醒了醒了。”

　　　　徐曦听见她爸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浑身还有点虚，只抬头看着他说：“爸，这是哪儿？”

　　　　旁边有两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男人迅速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你们要干什么？滚开！”徐曦挣扎了一下没有站起来，椅子在地面上擦出尖锐的声音。

　　　　徐曦的妈妈走过来，俯身说：“我打听过了，这里治疗效果是最好的，你乖乖的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什么好了？我没病！”徐曦的挣扎和怒吼都被压了下去。

　　　　身后的人架着她的胳膊站起来往外面走，徐曦猛烈的踢着腿，但是两条腿也被架了起来，周围安静的不可思议，除了她的吼声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他们换了一个房间，徐曦看着她的父母被关在门外，新的房间不大，最显眼的除了一张小床以外就是一把椅子和两个人。

　　　　但是徐曦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被人放在小床上之后有两个人压着他四肢上面迅速的被捆上了绷带，勒在关键处。

　　　　“啊！操！你们要干什么！”徐曦使劲抬着脖子，感觉身上到处都是人压着自己。

　　　　头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表情冷酷的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吗？”

　　　　他一边问，一边不知道拿了什么在徐曦头上擦了擦，徐曦觉得额头和太阳穴上全都是湿的。

　　　　“不知道！”

　　　　徐曦良好的家教克制了她十几年让她说不出来更难听的话，也没能骂的出口。

　　　　一阵针扎一样的疼痛从太阳穴扩散到脑子里面。

　　　　“你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他又问了一遍，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说我不知道！你聋了吗？”徐曦捏紧了拳头，但是随后胳膊就被人按住了。

　　　　比刚才更加猛烈的电流又涌了进来，时轻时重的不停刺激着她。

　　　　“你为什么被送进来？”

　　　　徐曦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自己被送进来究竟是因为她上网还是因为她是同性恋，或者两个原因都有，但是她觉得自己都不是，所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送进来。

　　　　电流不知道在她头上电了多久，然后又停了下来。

　　　　“你爸妈为什么送你进来？”

　　　　徐曦咬着牙，感觉自己脸上好像有汗在流一样。

　　　　“有骨气。”那人说着，又把开关打开了。

　　　　徐曦忍不住张嘴叫着，骂他：“你他妈的有病啊！”

　　　　剧烈的疼痛从手心里往胳膊上钻，像是刀刮一样，时轻时重的疼痛还带着剧烈的肿胀感。徐曦浑身发抖，肩胛骨都在抖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波疼痛终于过去的时候，那人又问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徐曦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一阵铁锈的甜腥味，脸上的汗珠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但是比刚才竟然还要舒服很多。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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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曦终于缓过来的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理整齐，有人用湿毛巾把她的双手擦干净，徐曦看着自己双手上隐约的针尖一样大的点没吭声。om

　　　　门开的时候，徐曦站起来准备往外走，但是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旁边的人立刻就把她架起来往外走。

　　　　所有人都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李叔辛苦了，李叔再见。”

　　　　徐曦被人驾着走回自己一开始的那个房间，一看到她进来，徐曦的父母瞬间就站起来往这边走。

　　　　徐曦心里的委屈酸涩一下子迸发出来，眼前一片模糊，泪流满面。

　　　　“这是怎么了？”徐曦的妈妈过来拉着徐曦的手，抱着她，担忧的问：“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白？”她转身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问：“你们究竟是怎么治疗的？”

　　　　徐曦站在旁边没有吭声，她的膝盖还有点软，站着的时候还有点微微发抖。

　　　　“你还想要一个和以前一样完美的孩子吗？”穿着大褂的人根本不解释，直接就这样问她。

　　　　徐曦的爸爸冷冷的说：“我要的孩子不是被你打出来的。”

　　　　“你问问他，我打她了没有。”

　　　　徐曦的爸爸看着她，而她妈妈已经伸手去拽徐曦的衣服了。

　　　　“没有，但是他电我，逼我说我有病”

　　　　徐曦看着她妈妈松了口气，心里慢慢沉了下去。

　　　　“如果你们相信我，那就不要多问，你们这样宠着她惯着她，她是改造不好的。”姓李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笑容慈爱，看起来就就像一个温柔的医生一样。

　　　　徐曦刚想说这人就是神经病，就看见她妈妈点了头，说：“那好，但是你的保证不动手打她。”

　　　　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承诺：“我是医生啊，又不是黑社会，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人带回去就是了。但是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