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钗孽缘-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白衣公子随即敛袂走近,拱手说道,“先生,今日行至此处。不巧,先生卜肆兴旺,人头攒动,堵了去路。可否暂停了生意,方便我过一下。”
卖卦先生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回应,连头抬都没抬,只是眼珠子隔着半眯着的眼帘转了几转,大概是打量眼前这位公子。白衣公子见先生不做任何回应,心里自然明白了,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卖卦的自然也不例外,今天这卖卦的占的地正是整条街上最好的位置,这会儿怎么会轻易挪开呢,看来不补偿补偿他,他是不会同意的。于是白衣公子又温言说道,“误了先生生意,自是在下不对。这里取两锭银子予先生,以做补偿,先生您看如何?”公子说完便命小童赵乐奉上银子两锭。
在白衣公子说道“两锭银子”时,卖卦先生眼睛微睁,这会儿赵乐拿出真银摆在他面前,微睁已明显变成了全睁,一双手立即伸出去领了银子,揣进怀里,眉开眼笑,口中直道,“好说,好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先生拿了好处,便对着集聚的一干人等高声喊道,“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待人群缓缓散去,卖卦先生却喊住正转头欲走的白衣公子,“公子,且慢。今日也算你我有缘,这里赠你一卦。”说完便铺下卦子。
赵乐已看出他是个贪财之人,白拿了银子还不满足,这会儿还想再多赚点钱,于是回他道,“我家公子还有要事,耽搁不得。”
卖卦先生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耽搁,不耽搁。如果我没算错,公子此行是有一件急事要办,而且是一件非办成不可的事。”
此言一出,白衣公子和赵乐刚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看来卖卦先生这一卦是算准了。
卖卦先生怕错失良机,又赶紧说道,“公子若信我,不妨听听这卦上怎么说。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生我算卦,从不拖沓,误不了公子您的时间。”
公子转身走到卖卦先生面前,说道,“先生既然有意指点,在下听听又有何不可。”
几个正欲走开汉子,见有热闹可看,又折身走近。
先生继续道,“卦上说,公子非富即贵,而且非常人所能想到的富贵,公子,准是不准?”围观的人也跟着附和道,“公子,他说得对不对?”
白衣公子稍稍一愣,即便微笑几声,算是默认了。
先生道,“卦上还说,公子此行是为见一人,一个重要的人。公子,准是不准?”
白衣公子收起了刚刚的笑意,淡然说道,“继续说。”
先生接着说道,“公子此行为一人,为一桩姻缘······”先生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偷眼看了看面前的白衣公子,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话得到了应验,便放心大胆地说道,“红绳缠腰,赤线系足,恶姻缘、好姻缘,历来都是天定,公子这次怕······”
“怕什么?”小童赵乐听得紧张,上来插了话。
先生继续说道,“怕是要被个半路程咬金给堵了。”
“先生这是什么话,我家公子好心给你足银,你怎不存好意,说出这般话来。”赵乐甚是愤愤不平。
“赵乐,休得无礼。”白衣公子一脸平静,未有任何表示,只道了一句话止住了赵乐的责怪。
“不要急,我这卦上倒还有话,公子可愿听?”先生掳了掳胡子说道。
“卦都说了一半,这剩下的一半,先生但说无妨。”赵公子仍是彬彬有礼请先生继续说下去。
先生便说道,“这卦上说,公子生性耿直,为人谦逊,本可善始善终一生,怎奈前世既有难解夙因,今世又是愿力太重,眼中只见得一人,心中只留得一人,真是天见犹怜啊。这些都是后话,准与不准,时间自然会给个说法,公子你若要化解此事······”
赵乐哪见得他这般无理之言,上来说道,“先生的话让人越听越糊涂了。公子,你说是不是。我们还是别了先生,速速赶路吧。”赵乐其实也是怕这卖卦先生再这么满嘴胡话地说下去,要说到自家公子的痛处,赶紧催促了走路。
白衣公子怕是也听不得,不再絮烦,别了先生便起轿继续赶路。
原本热热闹闹的卖卦铺,这会儿就剩卖卦先生一人坐着,先生看着远去的轿子,只摇头道,“哎,世人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啊。”
第四章 卖卦先生道天机2()
再说轿内的白衣公子,此时真是如坐针毡。卖卦先生说他是“不一般的富贵之人”,没错,他正是宋太宗玄孙赵仲湜之子赵士程,算得上皇亲国戚;他此行所为之人正是一女子,本郡唐氏蕙仙娘子。卖卦先生几番言语说对了他的身份,算对了他此行意图,只是剩下的那些话却说得他心神不宁。说来也是今日一早,赵士程从小童赵乐口中得知,陆唐两家相亲之事,赵士程与这唐氏小娘子唐琬曾在上元节上见过一面,慕名已久,已差人多方打听详细,闻得其才貌兼具,实乃难得佳偶,怎奈父亲突然病故,如今身披麻孝,孝未期年,提不得亲事。原本想过了一年守孝期再向唐家提亲,却未想被陆家捷足先登,已是懊悔不已,再听得卖卦先生的话,更是心头如着了一团火,确实耐受。
轿外的赵乐料得公子此刻必定心乱如麻,便隔了轿帘安慰道,“公子休听了那先生的话,乱了心神,什么半路程咬金,我看不是别人,就是他这卖卦的。还有,公子您看他那副模样,见了银子,两眼发直,我看就是个普通的江湖术士,哪有什么高人德行。我看他的那些话多半是故弄玄虚,骗得公子您多出点钱,好让他捞着便宜。”
“赵乐,此去还有多远。”赵士程顾不上抱怨,只愿快点到到丰乐楼。
赵乐往前探望了一番回道。“快了,半个时辰之内可到。还有,王爷您以为他算准了您的身份和目的,我看那不是算,就是猜。王爷您这身打扮,言行举止,我看不仅他卖卦的,就是街上的猫猫狗狗都看得出来您是大富大贵之人吧。”
赵士程道,“这是什么话?”
赵乐这才发现自己言语不当,说道,“该死,该死,赵乐愚笨,又一时心急,说错话了。不过,我的意思王爷您肯定明白吧。”
赵乐的这番话倒给了赵士程几分宽慰,照他的话推断,什么“为见一人”怕也是猜测。试问,一行人行色匆匆往大街的另一头赶路,不是为了见人办事,还能是什么?那先生后面几句话,估计就是想挖个坑,让他这个有钱的主,用钱财来填补。想到这儿,赵士程心情好转不少,但是仍不敢掉以轻心,又对赵乐说道,“你且吩咐所有人不要分心,赶紧走路,若是累了多担待点。此次事成,回府自当有慰劳。”
赵乐回道,“公子放心,小的们定当全力以赴。”
且说赵乐领着轿夫们赶紧上路,临到一小巷与大街的交叉口,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直直地挡在赵乐面前。赵乐定睛一看,心里一惊,怎么是她?赵乐心中满是疑团,言行上就怠慢了。
对方已经先开口质问道,“赵乐,原来你在这里,你领着我家赵哥哥去哪里,也不带上我,亏我找了你们好久。”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越州沈氏沈正的掌上明珠沈梦,沈家与赵家相近,平日里往来较多,不仅上一辈关系交好,年轻的一辈人也是亲如兄妹,无话不多,无事不谈,可是今天这件事情,毕竟是个人私事,赵士程没有与沈梦提起,那这个沈大小姐怎么会突然突显在这里?
赵乐赶紧上前拉了沈梦往街边站,就怕挡了轿子的路,“沈大小姐,我家公子今日有要事,您有什么事回去了再给您办。”
沈梦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不乐意了,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厉声说道,“什么话?我找的是赵哥哥,你拉着我干嘛?”
赵乐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位胡搅蛮缠的大小姐,这不是自找麻烦嘛,于是赶忙说道,“大小姐,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这里给您赔不是。”
沈梦哪理得他,径直上前拦了轿子,扯了轿帘,一双大眼看着里面的赵士程乐道,“嘿嘿,赵哥哥,你又不是新娘子,我也不是新郎官,怎地我都到门前了,也不出来,难道还要我背了你出来。”
自沈梦出现在这里,赵士程便已洞察,他比谁都清楚沈梦这丫头的脾气,不胡闹一番她哪肯罢休,只不过心底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赵乐可以替他挡了她。可是,这会儿人都闯到面前来了,心里暗暗叫苦,看来又跟这丫头多费一番口舌了,于是便说道,“小梦,不要闹了。今日着实有要紧的事情。”
沈梦道,“赵哥哥有什么要紧的事?赵乐,你跟着赵哥哥好吃好玩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哼,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赵乐听她这么无端责怪自己,甚是无奈,可是当着赵士程的面又不好多做辩解,只能自认倒霉,说道,“是是是,都是小的错,都是小的错。”
“好了,小梦,不要胡闹。”赵士程实在是心急,一下子声音高亢起来。赵士程对待沈梦一贯如待亲妹妹般温和,当下如此严厉,沈梦听得心里万般委屈,眼泪就夺眶而出,口中呜咽说道,“赵哥哥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爹爹说有重要的事,我好心来找你,你···。”
都说世间有刀枪剑各种武器,可无论多厉害都可寻得破绽,被人一一破解,唯有一样利器,至今无人能解,这样利器便是女人的眼泪,着实是个让人招架不住的独门利器,无论多么坚硬的百炼钢遇上它,瞬间就化成绕指柔。赵士程这会儿见沈梦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就拿她没辙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好似拿了烫手山芋般,抛、接都不可。正在慌乱之际,又想到沈梦话里说是沈正寻他,自然是重要事情了,便好言安慰沈梦,并询问她是何事。
沈梦正梨花带雨,挽袖哭泣,突听得赵士程转了态度,便卖起关子来,“哼,不知道。”
赵士程一愣,说道,“怎么又不知道了,刚刚不是还说有事找我嘛。”
沈梦委屈地说道,“谁让你不理我呢,脑子长在我自己脖子上,我高兴知道就知道,不高兴就不知道。”
赵士程明白她这是在怨自己责备他了,便劝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吧。”
沈梦道,“我才不是什么大人呢,饶恕不了。”
赵士程道,“这样吧,挑了时间带你去吃西湖醋鱼。可好?”
沈梦虽是还有些气,却禁不住赵士程这番投其所好,当下便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父亲说宫里的人带了圣旨来赵府,府上不见人,我们便四处寻你。”
“什么?圣旨?”赵士程听了沈梦的话,恰如遭了一通晴天霹雳,一下子瘫坐在轿内。
第五章 凤头金钗定良缘1()
丰乐楼的陆公子等的是她唐琬,暖轿内的赵公子追的也是她唐琬,怎地两头都不见这姑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且说陆公子在丰乐楼的阁子里坐得久了,走将出来松松筋骨,看到一旁墙壁上一片题诗,饶有兴致地沉吟默诵起来,甚是投入。文人墨客就好吟诗赋词,看来这位陆公子自然也是位爱弄笔墨之人。
“公子,能否借过?”正在陆公子看的入神之际,听得一句细声软语入耳,这声音既近又远,既绵又软,自是来自一位妙龄女子。只说陆公子所占着的过道,不过两尺有余,若是两个大男人,直接挤了挤便也过去了,可对于女子来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确实不方便过路。陆公子自知占了道,有失礼仪,连忙转过身来,欲让出道路来与对方,这一转不要紧,倒与这位绵音女子来了个四目相对。
只见这女子一双秋水瞳人诧异地瞥了陆公子一眼,便又转过去了。这惊鸿一瞥,几乎让陆公子魂不守舍了。陆公子这般年纪,看来平时不是在自家书房读书,便是去书院聆听师傅讲训,往日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公子哥,毕竟是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一时间目不转睛,只如一尊木鸡。在陆公子呆愣的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却在翻山倒海,他想起了很多诗词,什么“白雪凝琼貌”,什么“明珠点绛唇”,可是在他看来,用这些来形容眼前这位都还不够分量。眼前这位女子,着了一身天水碧衣,曼妙身形,亭亭玉立,恰似脱离了世俗的清水芙蓉。
那姑娘见了陆公子这副痴样,挽袖掩面,窃笑不已,抬了眉眼,瞧了几下眼前这位公子,见他仍是呆愣不动,便柔声说道,“公子,小女子恰巧要从此道过,能否让一让。”听得姑娘这句话,陆公子方如醍醐灌顶,醒了过来,一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行径,心头一阵羞赧。
正当一对人儿举足无措之时,好在及时出现了一个救场之人,“这位是陆公子吧,老身和小娘子来晚了,让您久等了。”看这说话之人冠髻及穿戴便,**不离十便是位说媒的。
怎生就这么恰巧?丰乐楼的这条窄道就容得下两人;怎生就这么恰巧?容下的两人一个便是陆公子,一个便是唐家小娘子。这世间是有多少这样的“恰巧”?此时的陆公子更是喜形于色,他已经从媒人的话中猜得原委,原来何大娘所言确实不虚,眼前这位只相貌这一样,就胜过世间很多女子,言行举止里更是无不透着大家闺秀之范,当下便脱口而出,“你便是唐家小娘子!”
姑娘嘴角微扬,浅浅一笑道,“是,正是蕙仙。”陆公子直叹,真是人如其名啊,蕙心兰质,仙气脱俗。
“啊呀,王大娘,来来来,”阁子内的何大娘听得外面动静,赶紧跑了出来,“王大娘,唐姑娘,来来来,快些里面请,终于等到你们二位。”
王大娘瞧见何大娘,立马笑着说来,“可让您久等了,本可以早些时间到的,半路遇上一桩事给耽搁了。”
何大娘迎上来问道,“什么人竟然这么不识趣,竟来惹您的事?”
王大娘便解释道,“何大娘你与公子从另一头来,怕是没见着。街头那边有个卖卦的,硬要做成小娘子这笔生意,一番死缠烂打。亏得我有主意,多番言辞推却了。”
何大娘说道,“都说世间就怕遇上打劫的、卖卦的、化缘的,遇上他们这些人,兜里的银子像长了脚似的都往外跑。不过,王大娘您巧舌如簧,想必那卖卦的没讨着银子,只讨着个没趣,那也真是他自个儿该,找谁不好,偏偏来找我们王大娘,您说是吧!来来来,不管他什么卖卦的,挡路的,咱们赶紧进了屋好好歇歇。”
一干人等陆续进了阁子,纷纷落了座。何大娘立即唤了小二看茶。
王大娘看得刚刚情形,心里已有了几分数,今日之事已成**,就差那插钗之礼了,眉眼里示意了对面的何大娘,说道,“何大娘,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只喝茶哪过瘾,若公子与姑娘不介意,我们上甜酒可好?”
何大娘毕竟是明白人,忙帮了腔,“那是,酒也算半个媒人,你二位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诸多不便便借今儿这瓶酒来化解,尽管畅所欲言。”边说边瞧了几眼两位年轻人,见他二人均没有拒绝之意,便唤小二上酒。
王大娘突然伸手揉了揉左眼说道,“我这眼睛啊,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事情老瞧不清楚,何大娘你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