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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世界中的守望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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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果。”
“准确地说是阿芙罗狄忒。”劳拉说,“希腊神话,那座雕塑看来是希腊化时代留下来的,赛琉古王朝时的遗物。”
乔纳森博士摇了摇头,“即使在罗马时期,叙利亚行省仍然更亲近希腊的神灵,而不是罗马那些再创造,相比于意大利人,他们也许保留了更多的神话原型。来吧,姑娘,告诉我们,石碑上刻着什么?”
莉娜眨巴着眼睛,“拉丁文,阿芙罗狄忒和阿多尼斯的故事。”
乔纳森博士笑道,“闪族的神灵,意外地契合。欧罗巴的美神与亚细亚的植物神相结合,贪图美丽和欲望而招来灾祸的神灵,因为救赎而死而复生的爱人,这个故事很简单纯粹,但却蕴含了许多神话母题。”
“阿多尼斯不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么?”沈冲问。
“这是一位闪米特神灵,巴比伦人,甚至是苏美尔人,都曾经崇拜过他,记录过他的神话。我说过的,这里是人的交流之地,也是神的交流之地。就像恶魔和神灵会成为基督教的圣人,他族的神魔也会披上新衣,成为本族崇拜的对象。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菩萨从印度流传到小亚细亚,欧洲人的圣母崇拜从何而来;如果基督徒没有带着他们的宗教来到美洲,后期圣徒会又从何谈起呢?”
“事实上,阿芙罗狄忒也不是一位纯正的希腊神灵,众所周知,希腊的文明与克里特……”
天呐,又来了。
沈冲和杰米对视了一眼,在心中叹了口气。
劳拉和乔纳森博士在每一个略有争议的学术问题上,几乎都争锋相对,一路行来,他们为每一处遗迹、雕塑和历史而争辩,胜负的影响因素有以下几点:准确的文献、缜密的推理、洪亮的嗓门。
莉娜对这一切好像乐在其中,将它当做睡前故事,而沈冲和杰米却感到苦不堪言。
现在,他们俩已经清楚地理解了,剑桥学派和哈佛学派在亚历山大研究上的巨大差异,理解了安息帝国覆灭的种种内外原因,理解了倭马亚前期信士的种种优待,理解了呼罗珊地区在阿拔斯王朝的独特地位。
而现在,看起来他们俩好像又要科普希腊神话和神话学。
“其实——”莉娜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两位博士的争吵,她一边吃烤串,一边说,“我刚刚在山上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沈冲赶紧问,不管是啥,把话题扭转过来就好。
“一条河,血红色的河。”
“应该是被雨水冲刷下来的红土吧。”沈冲猜测,他记得课本上讲到过黄土高原形成的原因,植被缺少,雨水将泥土冲刷进黄河什么的。
“河里飘着很多羊的尸体,许多许多只,密密麻麻。”
沈冲愣住了。
第一百零三章 神与人()
那是一条季节性河流,会因为雨季的来临而丰沛,又因为旱季的到来而干涸。山谷中的红土被雨水裹挟进河流之中,将河水染成淡红色。当地人传说,这河水的源头,是阿多尼斯的伤口,这位男神在外出狩猎时被野猪撞死,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峡谷,也染红了河流。
现在,在这条血河之中,漂浮着许许多多山羊的尸体,一具挨着一具,如同血红细胞,在血泊中载浮载沉。
平缓的河岸处,有一群村民用长杆打捞腐臭的羊尸,每一具飘上河滩的尸体上,都聚集着成群的苍蝇,人一靠过来,就嗡地一声,四散开来,像黑色的烟花炸裂。
沈冲和杰米靠近那些村民的时候,他们正将一具尸体拖起来,挂上一根木桩。
“那不是羊吧?”沈冲问杰米。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是人的尸体。”
靠近之后,他们清楚地发现,被村民们捆绑上木桩的东西,确实是人的尸体,一个穿着肮脏的妇女正在扒尸体身上的衣物,黑色的壳状铠甲被剥落,不明的绿色物体流满一地,发出阵阵恶臭。
“凯夫拉盔甲,上面有很多弹孔,这是名死去的佣兵。”杰米皱着眉头说道。
沈冲看见河滩的另一边躺着一排尸体,同样因浸泡而腐烂,尸体上盖着草席,露出赤裸的双脚,黑色或白色的长袍拖在外面,在河水的拍打下缓缓漂浮。
“控制这里的恐怖组织士兵,”沈冲说道,即使在埃及,这种打扮的恐怖分子也并不罕见,“看来河的上游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不是说这里已经很少有佣兵的踪迹了么?”
杰米耸了耸肩,“这就是战场,总有意外发生。”
“嗨!”离得很远,沈冲便用萨拉森语和村民打招呼,“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河岸上的村民发出一阵骚动,一个戴着白色帽子,棕色皮肤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枪,“站在那里,异教徒,你们是谁!”
沈冲和杰米站住了,他们一路上见过不少拥有武器的村庄,也同样对陌生人充满警惕,沈冲已经学会了如何与他们进行交流。
“我们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工作人员,”沈冲将随身携带的一面旗帜高高举起,上面绣着联合国与教俄文组织的标志,“我们为和平而来。”
“走开,欧洲人!”白帽子大喊道,“就是你们带来的灾难和毁灭,看看这里,为了你们惹下的麻烦,我们损失了几乎所有的羊,十几个战士死在了这里,长官们会责备我们,会将我们赶出这里,你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没有恶意,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沈冲举起双手,缓缓向前走,尽量不要刺激到对方,但白帽子还是紧张地举起武器,对准沈冲,沈冲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变,杰米将手隐蔽地伸向身后,搭在柯尔特手枪的枪柄上。
“我说让你走开。”白帽子再次说道,他握紧手枪,沈冲看到他的手在颤抖。他低声告诉杰米,“不要开枪,往左跑。”
说完,沈冲再次迈开脚步,无视白帽子的威胁,缓缓向河滩走去。
白帽子扣动了扳机。
杰米咒骂一声,他可以一枪崩掉白帽子的脑袋,但他还是听从了沈冲的吩咐,一个战术翻滚向旁边躲去。
毫无目的的子弹四处飞舞,大多数奔向了天空和地面,极少数的子弹飞向沈冲,他屏气凝神,呼唤着身体中的黑暗力量,那团凝聚在气海中的能量感受到了沈冲的呼唤,有些不情愿地舒展开来,浸透他的全身,子弹触碰到肉体的前一秒,沈冲的整个身体瞬间雾化,黑色的烟瘴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弥漫在四周,仅仅保持一个模糊的人形。
子弹从沈冲气化的身体中瞬间穿过,下一秒,勉强维持的沈冲便从虚空中跌入现实,黑色雾气犹如拥有重量,从一个看不见的空间中坠落进他的躯体,组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沈冲的脚步坚定而缓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帽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手中的武器砰然落地,飞溅的子弹引出一声尖叫,如同点燃了炮火的引线,目瞪口呆的村民被从震惊中唤醒,有的开始恐惧地逃跑,有的瑟瑟发抖。
白帽子并没有逃命,他向沈冲跪下,俯首叩拜。
令杰米惊奇地是,大多数村民没有逃走,而是和白帽子一样,向沈冲拜俯。他们的动作和谐一致,叩首,俯伏,双掌平摊,嘴里低声吟唱着赞美诗。
他们祈祷时用两种语言,大部分人用萨拉森语,白帽子和极少部分人用一种沈冲没听过的语言。
慢慢靠近他们,沈冲听明白了他们祈祷的内容,这是一群库尔德人,而且是库尔德人中的少数派,信仰孔雀大天使的雅兹迪人。
沈冲刚刚的表现邪气横溢,如同恶魔降临人间,瞬间让白帽子想到了雅兹迪教中的神灵,它被弥赛亚耶稣原谅,从地狱中归来。
沈冲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的震慑手段如此管用,他放下手,跟这群人说道,“你们起来吧,我和你们一样是人类,不是神灵。”
村民们依然跪拜着不动,只是降低了吟唱声的声音,白帽子向前跪爬了几步,以头戳地,用库尔德语敬畏地问:“伟大的天使,重返世界的神灵,我们是您的奴仆,您有什么吩咐,我们都将聆听。”
“我不是你们的神,我是个独特一些的人类。”
杰米来到沈冲身边,低声说:“你可以假装他们的神灵,这样我能找到食材,你能得到情报,两全其美。”
“我不能够。”沈冲摇了摇头,“我尽量不去成为我自己所讨厌的那一类人。”
沈冲皱着眉头,环视跪在自己周围的村民。
村民们的吟唱越来越有韵律,他们浑身微妙地颤抖,好像陷入了集体的幻觉。
吟唱声在河谷上回荡,配合着苍蝇的嗡叫和鸟兽的啾鸣,有一种怪异而奇妙的美。
杰米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绕过人群,靠近竖直的木桩,绑在上面的尸体已经泡发,肿胀的身体和面庞看不清任何痕迹,但根据他的块头和壮实的肌肉,仍然能看出这是一名足够优秀的佣兵,水草般的黄色头发,苍白的皮肤,昭示着这是一名白人。杰米犹豫着要不要撕开尸体的黑色紧身衣检查,他已经可以想见,鼓胀的衣衫下,有怎样一般光景。
这一套装备至少值几十万美元。
杰米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抽出匕首,沿着角落划开。
穿着紧身衣不代表这名佣兵是个娘炮,而是因为他需要穿戴铠甲。凯夫拉盔甲是目前广泛使用的防弹甲中,质量最上乘的产品,杰米很有兴趣知道是什么武器发射的子弹穿透盔甲,将这名佣兵击毙。
意料中的恶臭袭来,杰米皱着眉头屏住呼吸,手中的匕首稳健如昔,从侧腹部划到尸体的身后,杰米注意到,紧身衣上有一枚小小的图案。
几何图形中,一条猎犬的侧影。
杰米转过身去,想呼喊沈冲,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却看见不远处挺拔孤绝的山峰后,初升的太阳迸发出过分耀眼的光芒,利剑般的光线在正圆的日冕外放射伸展。皱着眉头的沈冲站在山的倒影中,太阳在他脑后画出一条完美的圆。苦难的近东农民虔诚地跪拜,不明的祈祷和赞美声在耳边萦绕。
杰米的母亲是卫理公会新教徒,他的父亲据说出生在追随过马尔克姆的民权家庭。杰米的童年听到过无数赞美和咒骂,答案目标都不是他,是上帝和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足够勤劳和幸运,可以让他们家住在中产街区。杰米本可以成为一名律师或经理,而不是一名佣兵,他曾经拥有过更好的选择——但管他呢,就像他从不信宗教,家庭并不能决定一切。
可现在,小时候听到的祈祷声,那些教堂里的礼拜声,唱诗班稚嫩的童音,社区表演马棚朝拜时母亲的笑声,好像又回荡到他的耳边,他感到一阵寒意。
“狗x。”
杰米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脏话而感到愧疚。
我们在天上的主,
第一百零四章 信仰与非信()
杰米和沈冲回到了宿营地,他们没有从村民们的口中问出任何信息。
沿着山路往北走的时候,杰米看到沈冲沉默不语,他在马背上颠簸着,眼神长久地凝视着山崖下曲折婉转的河流,仿佛那不是一条普通的时令河,而是大地母亲的血脉,通往秘密深处的航道。
杰米有些犹豫,但最后,他还是轻踢坐骑的腹部,让它靠近沈冲。并排而行的两人几乎占据了整条山道,跟在后面的驮兽打起不满的响鼻,放缓了脚步。
“你在看什么?”
“狮子。”沈冲的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时空,那不是发自旁边三英尺的声音,而是发自历史深处的声音,它好像从过去或未来传来,飘荡进他的耳朵,就像遥远的星光,来自时间和宇宙的深处。
该死,又来了。
母亲的灵魂好像又回到他的身上,杰米感到自己的胃部在翻滚,感觉身旁好像真的有一位神灵在行走。
杰米让自己顺着沈冲的目光望去,河滩上只有食腐的乌鸦,在啄食尸体的眼睛,“这里没有狮子。”
“曾经有过。”
好吧,你现在能知过去未来了。
“你是神吗?“杰米问。
“什么?”沈冲转头看着杰米,“你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了吧?那不过是种异能,你该知道的。”
杰米确实知道,他知道在自己这行里有一些明星,他们与众不同,有些人可以喷火、释放闪电、在水里穿梭自如。这些能力很强大,他不曾拥有过,但就像他也不曾如托尼·史塔克一样富有,这并不代表托尼·史塔克和他不是同一个物种。变种人不过是“其他人”,和他不一样的人而已。
但他很清楚,沈冲不是那样的人,他甚至不知道,沈冲究竟算不算一个“人”——当他在呈现出那种气质的时候。
“他们很坚信。”杰米平静地说,“有时候信仰就是有那种力量。”
沈冲点点头,“很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你吞噬了一名死神,你成为了新的他。
死神不是神灵,他们是混沌和毁灭的走狗。
“死神不是神灵……”沈冲的低语声很轻,除了杰米没人听见。
“什么?”杰米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了,他疑惑地问。
沈冲没有回答,他看见一片高处的岩石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亚麻色的头发,穿着白色长袍,手中握着一面黝黑细长的木杆,在木杆的尽头,挂着一面旗帜。黑色的旗帜上纹着鸟兽纹路,在山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舒展开来的大旗在风中舞动,金色的纹路如同鲜活的鸟雀,在空中飞翔盘旋。
男人的身后,跪着五个人虔诚地祈祷,声音低沉细小,像鹳雀的名叫。
“他们在干什么?”
莉娜首先发现了那个人,她去问劳拉和乔纳森。劳拉和乔纳森一眼看出,这个人是库尔德人,也许是雅兹迪教徒,正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在这个苦难的年月,一个异教徒敢在这片土地上明目张胆地进行宗教仪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乔纳森很像停下来观察,但劳拉却认为应该对当地人保持尊重,尽管她也很好奇那个人究竟在进行什么仪式。
乔纳森和劳拉互相争辩,直到队伍转过一条弯路,那个人消失不见,两个人也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
沈冲和杰米不言不语,沉默地骑行着。
第二个人站在路侧的荒地中,所以沈冲子很远就看到了他。他同样举着一杆大旗,缠着红白格子头巾的脑袋抵在旗杆上,他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全身因激动而战栗,只有双腿笔直。他身后念经祈祷的人有六个,其中有两个女人,他们披着鲜艳的暖色长袍,声音像莺鸟。
他们一行人顺着道路盘旋着前进,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人站在路边祈祷,劳拉和乔纳森的争辩渐渐有了结果。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呼唤仪式,引导英灵或鬼魂回到亲人和家族的身边。
让劳拉困惑的是,引魂的仪式为什么如此盛大,一路上遇到的参与者已经多达上百人。她猜测,死者是族长或祭祀,甚至是整个大部族的统治者。
“也许是一位亲王的葬礼,他是附近所有雅兹迪人的世俗领袖。”
不是,他们要引接的不是死者的灵魂。杰米在心中低声说。
乔纳森和劳拉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偏离了预定的道路,顺着仪式的引导而走。
莉娜呼和着驮兽踏上崎岖的小路,马和驴发出急躁和不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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