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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世界中的守望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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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擦洗过的,很多人带着小孩,儿童们安静地坐在地上,不像其他地方的孩子一样吵闹。
“这些是申请避难的人。”挪威女孩低声解释道。
沈冲了然。
约旦国无条件接受难民,但由于约旦靠近战场且经济条件一般,根本不足以接受如此大规模的难民,逃入约旦的难民,生活状况没有丝毫改观,仍然是住在临时的帐篷里,每天靠救济食物过活。而且由于进入约旦后,国际社会默认难民已经脱离了危险,关注度大大降低,想要离开约旦前往其他接受难民的国家,难度颇大。
因此许多难民留在叙利亚一侧,暂时安定下来,想方设法申请西方国家的居留权,这里的人大多抱有这一目的,但事实是难民千千万万,能够真正离开苦海,前往富裕国家的,屈指可数。
但离开近东,前往欧洲,就一切万事大吉了么?
沈冲想到法国、德国因难民而造成的国家撕裂,挪威、荷兰等国直接驱逐难民,意大利、西班牙以邻为壑。各种乱象光怪陆离,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禁摇了摇头。
从近乎无处下脚的走廊,小心翼翼地走过,穿过原来的的餐桌、吧台和雅座,挪威女孩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
“这里就是艾伯特先生的办公室。”挪威女孩介绍说。
艾伯特即使联合国难民署的官员,达伊勒难民营的管理者。
一行人进门之后,沈冲才发现,艾伯特先生的房间里已经有了两位客人,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包着头巾,蓄着连鬓大胡子,此时他正站起来,与艾伯特握手,看到一群人进来后,他高傲地颔首点了点头,然后他拉着女孩,走出了房间,女孩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身上灰色的旧衣服与男人洁白的袍子,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男人离开后,挪威女孩为双方介绍,“先生,这位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乔纳森博士,他在巴黎接受任务,来到叙利亚登录文化古迹的名录,以备日后的保护和重建。”
乔纳森博士是受到美国华府的史密森尼博物院请求,来到叙利亚进行古迹现状调查和收录,但由于美国并没有直接出兵介入战争,而是对一些亲美势力实行物资、武器和训练方面的支持,因此乔纳森博士并不能得到有效的保护,甚至不能打出美国政府组织的旗号,他现在名义上的职务,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文化遗产名录专员。这个名头货真价实,倒不是弄虚作假。
艾伯特大约四十多岁,有些微秃顶,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的格子衬衫并不熨帖,显得身材有些单薄。听到女孩的介绍后,他露出恍然的表情,主动地伸出手与乔纳森博士相握,态度很温和友善。
寒暄过后,艾伯特询问乔纳森的计划,乔纳森简略地说了一下,艾伯特露出为难的神色,“博士,您的目标很远大,规划也很合理,只是现在看来,略微有些不合时宜啊。”
乔纳森问他有什么问题,艾伯特苦笑着说,“比如您要去的帕尔米拉古城,它在几个月前确实控制在政府军的手中,但由于和反抗军的战斗吃紧,军队被撤走,现在那里重新沦入了恐怖分子手中。”
“那里的古迹呢?”乔纳森博士赶忙问。
“那些人的手段人所共知,神庙、凯旋门、雕塑……所有东西都被推倒砸烂,现在那里只有一片废墟,矗立两千多年的古迹,已经所剩无几了。”乔纳森感叹道。
劳拉和乔纳森博士共同发出一声惊讶地叹息,沈冲不知道帕尔米拉古城是什么,但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应该是很有价值的文化遗迹。
“那波士拉古城呢?萨拉丁城堡?罗马水渠?……”没等乔纳森博士说话,劳拉抢先问道。
艾伯特有些讶然,但没说什么,他详细地回答了劳拉的问题,告诉她哪些遗迹已经确认被摧毁,而哪些又还没听到消息。乔纳森博士马上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更改行程路线,艾伯特又提醒他们,叙利亚很多地方都被摧毁,城市交错控制在不同势力的手中,想要购买到补给十分空难,建议他们将汽车换成牲畜。
一番交谈下来,乔纳森的整个计划为之大变,大开幅的地图上,画出了许多曲折的线路,标注出了很多星星点点,全都是艾伯特为他们指出的道路和地点。
艾伯特又将几个他曾经在叙利亚旅行,发现的遗迹告诉众人,这些遗迹在国际上并不出名,但仍然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建议乔纳森博士顺路去收录留存资料,因为那些遗迹很可能在明天就回毁于一场炮击,或者被恐怖分子们以亵渎的名义摧毁。
最后。艾伯特提议,由他带着众人向本地的土著购买驮畜,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当然十分感谢,艾伯特让挪威女孩带着一行人去外面等待,他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乔纳森博士一行人出去后,挪威女孩顺手把门带上。
艾伯特将文件放回袋中,归档收录,搁在背后的柜子里,不经意间,他瞥见一封鼓鼓的牛皮纸信封,他心中一跳,赶紧将信封抽出来,打开抽屉,放在最底层,锁上柜门,这才舒了口气。
“贩卖儿童很赚钱么?算我一个。”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艾伯特感觉浑身的汗毛炸起,他艰难地转过身来,看见那个乔纳森博士队伍里的东方人,靠在关闭的门上,好整以暇地望着。
他的眼睛很冷,艾伯特的心很冷。
第一百章 讲个故事()
艾伯特首先开口了,他问:“你是来抢劫么?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如你所见,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穷人。”
沈冲说:“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看起来很富有,手上的戒指,趾高气昂的表情,真丝袍带,他是一位石油富豪,还是他们的掮客?”
“管家。”艾伯特说,“你的眼光很毒辣。”
“只是见过很多类似的事情罢了,举起手来。”
艾伯特摸了摸眼镜,“先生,这可不是客人应该做的事情。”
“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可以妄称主人。我们都是外来者。”沈冲缓缓向前走去,“注意,镇长大人,把桌子下的手拿出来,不要试图摸枪,相信我,我比你快的多。”
艾伯特举起双手,“你看起来可不象个枪手。”
“确实不是,我是一名魔术师。”
“这的确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艾伯特说,他在沈冲的示意下,将双手背在后脑勺。
沈冲绕到艾伯特身后,掏出一根麻绳,将艾伯特的双手绑缚上。
“这也是魔术么?”艾伯特问,“我没看见你带着这东西。”
“算是吧。”沈冲绑好之后使劲拽了拽,发现很牢靠后,一脚踹在艾伯特的后膝窝上。艾伯特跪倒在地,脑袋磕在办公桌上,鲜血横流。
艾伯特低声哀嚎,却没有哭喊出来,这让沈冲对他略有改观。
即使这是一个人渣,也是比较有骨气的那一种——尽管还是人渣。
沈冲将收抵在储物柜的锁上,铁锁被投入虚空之中,柜门应声而开,沈冲在一堆堆文件中翻找,大多数文件是本地难民的移民申请表,上面盖着章,大多数写着“不允许”,很少一部分写着“待观察”。
沈冲将这些文件放在一边,抽出一个蓝色的半透明硬塑料文件夹,这里面的文件是难民营的资金流动表,各种各样的数学符号和数据看得他头晕眼花,他只认识右下角的那些总金额,是一个让人吃惊的天文数字。沈冲相信如果是一位行家会计,肯定能在这些表格中发现贪污和腐败的痕迹,但很可惜他不是。
应该有的,沈冲相信。肯定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刚刚发生的那宗不同寻常的交易。
他知道,一位联合国官员,再怎么嚣张,也不敢用银行账户进行女童买卖。
在这小小的办公室里,肯定有一处狭**仄的空间,里面存放着一沓油绿绿的美钞,问题是在哪里?
沈冲翻遍了所有柜子和抽屉,除了文件外就是一些书籍,有一个小羊皮的钱包,里面放着一些欧元和美元,大概只有几百块,还有几张银行卡和证件,这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财产。
沈冲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不想这样做,让我看起来像个入室抢劫的坏人。”他从虚空中召唤出霰弹枪,抵在艾伯特的后脑勺上——也就是他交叉的手掌上。
“我明白。”
“钱在哪?”
艾伯特告诉了沈冲。在他的指引下,沈冲打开抽屉,拆掉抽屉后的暗格,拿出一封牛皮信纸,里面的钱用白色的宽皮筋扎着,粗略地看大概有三万美元。
“我会把这些钱交给真正需要它的人,比如被你出卖的那个女孩和她的家人。”
沈冲越过艾伯特。把钱放在办公桌上。艾伯特的头搭在桌沿,鲜血已经凝固,留下一条红色的疤痕。
“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准备怎么告诉你的朋友,一个联合国的官员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他的办公室?”艾伯特问。
“幸运的是,我不算什么政府官员,所以不需要给谁写报告。”沈冲的手指搭在扳机上,“还有什么遗言吗?”
艾伯特艰难地扭过头,用还没有被血污遮盖的一只眼睛看着沈冲,他发现这个男人有一双深邃的眼眸,他曾经见过一些中国人,他们的眼睛是棕色的,而面前的这个人的眼睛一片漆黑,如同石油,如同星空,如同地狱空气中燃烧着的黑色火焰。
我会吞噬你的灵魂。它说。
艾伯特第一次感到恐惧,他以为自己到死也不会屈服,但他最终只能无奈地承认,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可以说多久?”艾伯特问。
“在我厌烦之前,”沈冲说,“你现在是个编故事的人了,好好享受这份职业,发挥你的天赋吧。幻想自己是野蛮部落中的说书人,如果没有博得听众的满意,就会被吃干抹净。区别是即使是部落里的食人生番,也会在吃人前发出嘘声,而我会立即扣动扳机。”
艾伯特闭上眼睛,他慢慢说道:“我刚刚说过,这是片神奇的土地。在这里我会做很多错事,但它们不会像在其他地方一样清晰明了。”
艾伯特艰难地站起来,他走到一面挂着各种照片、奖状和剪报的墙前面。
“怎么,”沈冲眉毛一挑,“想炫耀自己的功绩么?这个招式太老套了。”
艾伯特摇了摇头,“请您看清楚,这些可不是赞美之词。”
沈冲扫了一眼,墙上报纸的内容来自多家报纸,文字以英文为主,有些是法文、西班牙文,还有几张是阿拉伯文。
大多是关于叙利亚难民营的,全都是负面新。报道难民营脏乱差,犯罪猖獗,缺医少药,食物和水供应严重不足,尤其是水,许多儿童引用了污水而感染疾病,躺在难民营的隔离棚里奄奄一息,这些儿童被父母抛弃——他们不能放任其他儿子被病痛传染。
照片大多是病童的特写,还有难民营的鸟瞰、绝望的父母、在地上躺满一片的传染病人、挤在污水塘附近打谁的儿童……
如果说现在的难民营是垃圾堆,那这些照片上的难民营,就是地狱。
“你是想告诉我,这都是你的功绩?将他们从死亡和绝望中拉出来。”
“我不敢这么说,”艾伯特回答,“事实上我做的很少,这地方不缺同情心泛滥的好人,和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一样,这里只缺钱。”
“可以理解。”沈冲嘲讽地点了点头。
“先生你有么有注意到,这些文章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沈冲闻言之后仔细观察,最后发现,除了全部都是报道难民营之外,这些发布在不同品牌、国家甚至语言的报纸上的文章,作者全部来自同一人。
巴西勒·艾伯特。
“你竟然还得过荷赛奖?”沈冲看到角落里的一张证书后,略微有些惊讶地说。
“这张。”艾伯特的眼神瞥向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
那是一张俯拍照片,一个小女孩站在已经快要干涸的河边,将破布贴在河床的泥浆里,吸收水分。她的身边有一个矮胖的塑料瓶,里面已经装了小半桶肮脏的污水。
整张照片对比明显,冲击力强悍。女孩的辫子、泥泞的土地、肮脏的小手和灰暗的水瓶,构成了一副无声的讽刺画,诘问着每一位观者。
“这个十二岁的女孩,就是第一个被我‘出卖’的人,我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那时候这座难民营只有几千人,但却比现在挤十倍,到处都是拉帮结伙的乞丐和黑帮,与约旦人亲近的家庭控制了救济物资的发放,每甁水会被克扣下半瓶,而这是全家人三天甚至一周的生活用水。人们只能去附近的小何里汲水,那些河又脏又臭,早已被作坊和化工厂污染,水是淡绿色,味道刺鼻。那个女孩就站在河岸边,踩进淹没脚踝的淤泥里,她的眼角很大,鼻子上有些雀斑,她的上嘴唇有些突出,当看到陌生人的时候,她的双眼会牢牢盯住对方,嘴唇微微翕动,这让她更像只兔子。她现在生活在约旦的卡拉克,丈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矮又臭,嘴里臭气熏天,他是当地的一名鞋匠,妻子死了,于是来这里想再找一位。她需要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跟丈夫一起工作,硝皮,送货,做各种杂货,她即是妻子,又是半个学徒。我知道她的生活肯定很痛苦,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和喝污水然后在胃绞痛中死去相比,哪个更好一些,但这至少是一种活法。另外,她值300第纳尔,这些钱被我拿去,为一个从以色列买来的二手净水器,换了一张新的滤芯。我本来只是一名记者,但从那台滤水器开始,我成了这难民营的一部分,人们叫我‘齐鹏卡’,意思是送水之人。我从帮他们净水,然后用可乐瓶将水送到他们家孩子手里,到后来被当多调停人和裁判,再后来有越来越多的救助组织来到这里,我就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现在。我从那以后,一直出卖女孩,男孩,也有些招募佣兵和劳力的,我只能尽量分辨他们的真假,我狡诈地与那些客户商议价格,以求榨取更高的利润。如你所见,我现在将生意做的很大,从将女孩卖给村里的鳏夫,到现在把她们卖给沙特的富豪。”
“这些钱的用处是?”沈冲看着桌子上的美元。
“一小部分会用来整修房屋,购买一些抗生素,还有很大一部分要用来交保护费——在这项生意中,我并不是什么大老板——怎么样,读者朋友,这个故事你满意吗?”
沈冲放下了手枪,说了一句,“艹。”
第一百零一章 好人与富人()
让我们回望往事,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坏人,但与之相对比的,我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好人。
聪明的、愚蠢的、圣母的、狡猾的,好心办坏事的。
在奴隶社会的时候,有好心的主人释放奴隶,让他们逃进丛林,与野兽为伴。
在封建社会的时候,有人乞讨为生,供养没有血缘关系的贫儿上学。
愚昧偏执的教会创办了各种福利机构,血腥贪婪的资本国家将人道主义机构开遍世界各地。
回望历史,我们可以看见无数好人,但我们的世界还是这么操蛋,一团****。
我们可以将数十亿美金花在无底洞般的难民营中,却没办法为他们提供一份工作。这里有无数地球上最宝贵的资产——人——却只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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