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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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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华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反问道。“难道狩猎之时,诸位同僚的箭支都未曾有过耗损?难不成个个都要报备一番?”
封劲被这话一噎,只得再问。“那物华公子此间可有同行之人?又是遗失在何处?”
还不等物华回答,淑妃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痕,声音柔柔却一针见血。
“一支普普通通的箭支,不知物华公子为何要送去改造?”
不等皇上将目光移动到物华身上,物华已经不慌不忙的接口。“微臣不善骑射,若用普通箭支也不是不可。只是如此一来,便没什么准头。”
她目光闪烁,苦笑一声。“此次围猎,微臣实在不想落个空手而归。”
物华说的坦荡,反倒让人纠不出错。
皇上目光在物华的面上不断流转,凝视着出神,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那目光实在压迫感十足,若是平常人,怕早在如此氛围汗流浃背。
“更何况。”在皇上的目光迫视之下,物华不退反进。“微臣的那两支箭羽在第一日便已经遗失。”
“是在林中遗失。”她顿了顿,又道。“臣第一日,曾在林内碰上一只四米巨蟒。”
“巨蟒?”皇上听到她如此说,眉头一皱。上下扫视着物华,似乎在衡量着物华话中有几分真假。“什么巨蟒。”
这座行宫,去年才竣工,今年才是第一次使用,便先是柳太傅之女落水,现又是棋王殿下遇刺落马。
此时物华如此说,皇上本是不信的,可是对着物华那张脸,他心中的天平便在开始在不自觉的偏向物华。
“这林中有巨蟒?”淑妃娘娘冷冷一撇。“物华公子真是会说笑。”
物华唇角微抿,微微躬身。“请皇上明鉴。”
淑妃一笑,面上嘲弄之色浓重,再加上她此时的心情,说的话自然不好听。“反正没人瞧见,物华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不知淑妃娘娘为何一直以为是微臣所为?就仅仅因为这么一支来历不明的箭支?”物华面色苍白,躬身不起。
“微臣骑射不精,就算是射杀兔子都颇有难度,更莫说射伤骑术精湛的祺王殿下,还望皇上明察。”
这些天物华收获微薄,所以她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
“宇儿受箭伤乃是在汗血马发狂被摔落地面后,那时宇儿被摔的神志不清,歹人才有机可乘,却只堪堪射中宇儿的右臂,说明那歹人也不善于骑射之术。”话音才落,淑妃便立刻反唇相讥。
“若如淑妃娘娘所言,是微臣要害祺王殿下,又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物华深吸一口气,这位淑妃娘娘实在太过,一直抓着自己不放,想来是决心要拉一人下水。
淑妃还想再反驳些什么的时候,注意到皇上的面色已经黑若锅底。
顿时话语一滞,在皇上身边呆了许多年,明白皇上已经对曲物华的话至少信了七分,若是再与其纠缠下去,怕会适得其反,她顿时将辩驳的话咽了下去。
场面安静了片刻,“都说完了?”
皇上重重拍击着座椅。“淑妃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单凭你一人所言,如何取信?”
“还望皇上派人在园林四处搜寻。”物华提议道。“那巨蟒体型巨大,只要细心搜寻一阵,定是能够找到。”
物华微顿。“届时自能还微臣一个公道。”
皇上疲惫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也实在没有其余办法。
“除去曲物华一人独处以外,还有何人乃是只身一人?”
封劲躬身正要回答,却被他扬手止住。“此事便交由你去查,务必在这两日内,给朕一个答复。至于曲物华”他瞧了右相一眼,才又道。
“王志,先将曲物华带回房间,待到一切调查清楚。”如此交代完毕,他又对身侧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说道。
“朕与淑妃先行一步,此处便交由皇后你安置,劳烦皇后了。”
“是,臣妾遵旨。”皇后挥袖起身,头顶的九头琉璃凤翠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她柔声安抚着面色哀愁的淑妃。“妹妹不必如此心忧,宇儿必定会平安无事。”
“承姐姐吉言。”淑妃眉眼低垂。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淑妃的手。“走吧,去瞧瞧宇儿。”
“恭送皇上。”
从其身后去瞧,只见皇上背部佝偻,再也不如前些天的意气风发。
今日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房内灯火晕黄,橙黄纱幔柔柔垂落。
斜靠在榻上闭眼小憩的皇上,在身上没有旁人之时,面上伪装的镇定被浓浓的倦色取代。
他单手附在额角,眼珠在眼眶之中不停乱转。
突然从踏上一个翻身坐起,鬓角滑落大滴大滴的汗珠,他目光浑浊,静坐了片刻,叫了一声。“成良才!”
“在。”尖细的男声从外头传来,太监总管弓着身子跨着小步子进来,却一直并未抬起头去瞧皇上的面色。
皇上将浑浊的目光移动到成总管的身上,却是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成总管的耐心极好,皇上不叫他起来,不嘱咐他,他就保持着原本的动作,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站着。
“你跟在朕身边,有多少年了?”
良久,才听到皇上缓缓说了这么一句。
“四十三年。”
皇上点点头,似感叹一般。“转眼便已经这么些年了。”
在皇上身侧呆了四十多年,成良才自然是明白该什么时候插话,什么时候不插话。
皇上手指微颤,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朕先前听到了轻微的脚步之声,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成良才诧异于皇上睡梦之中的警觉,但反应极快的接话道。“王副统领先前来过一趟,说是在林中确是发现了一只四米巨蟒,身上确是有两支箭羽,乃是物华公子那一套无疑。”
“恩。”
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句。此时却是挥了挥袖,让他退下。
成良才小心翼翼的躬身退了出去,隐约之间还听见了皇上低低的感叹。
“已经四十三年了啊。”
“四十三年。”
成良才唇角一抿,在皇上身边侍候了这么些年,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皇上在想些什么。
今日之事,怕是揭了皇上的旧伤疤。
皇上怕是又想起那个人了啊。
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他还以为皇上早就忘记了。
想起那个人,成良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作孽啊!
第五十四章、风口浪尖()
等到黑影从窗口钻进来后,云书便利落的关上了窗户,物华悠然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听到云书关窗的动静,这才轻声问。“可找到了?”
两天时间已过,守在她房外的禁卫军却没有要撤走的迹象,这期间虽说来问询过她一次,来的却只是王副统领。
不用多言,物华也知晓封劲这两日定然是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分身。
“那条巨蟒已经被人发觉,身上的箭支也已经被取了下来。”
“恩。”听到秋烜如此说,物华懒懒的点了点头。
物华阖着双眼,下巴向着南方一抬。“那边什么动静?”
秋烜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抬眼望向房门口隐射而出的几道笔直矗立的人影。眉头微动。
“外头守着的人太多,我根本无法接近。”
“只不过刚好撞见,为棋王主治的陈太医被拖出来打了二十大板。”
云书长睫颤动,走至圆桌边挽起宽袖,弯腰泡茶。“加上这个陈太医,皇上已经处罚了两个太医了。如此瞧来,棋王殿下的眼伤怕是难以痊愈了。”
她话声微滞,将茶水放到物华手边,低声道。“听闻皇上已经下旨明儿回京,还传召莫孜然至宫内复命。”
按照原先的计划,前日便该回京。只因棋王受伤,皇上体恤,这才让太子先行,自己留下安抚。可如今瞧来,身边的这些太医根本无法医治棋王的眼伤,只有回京让莫孜然试试。
封劲这两日,虽说忙进忙出,但除了将那两个看护喂养汗血马的马夫拉出来以照看不周的罪名处置了外,关于那日射伤棋王之人却毫无所获。
因为证据不足,而物华身份特殊,乃是右相的嫡长子。
不能像是那两个马夫般屈打成招,轻易处置。毫无头绪之下,自然就没什么收获。
“若是祺王的眼伤无法医好,淑妃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便算了的。”云书给秋烜添上一杯茶,在清脆的茶水声中,秋烜缓缓开口。
物华不可置否,端过茶水浅抿了一口,顿时唇齿留香。
“可并无实质证据证明乃是公子对祺王殿下下的手。”云书疑惑不解。
物华将茶水放下,手掌轻挥间淡淡的茶香顿时漂满整个屋子。“还需得什么证据,只要淑妃娘娘认定了是我所做,那不管如何,都是我所做。”
她的目光与秋烜相接,“事实并不重要,最主要的,乃是淑妃娘娘的看法。”
与秋烜目光对接的那刻,物华便明白,秋烜也是如此以为。不知为何她心情突然愉悦起来。
云书毕竟心思聪敏,一点就明,沉默中她负手垂头站在一旁。
“你觉得,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秋烜轻轻一笑,毫不起眼的容貌竟在此刻大放异彩。“呵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物华被他眸子中的异彩吸引,最终却是转过身子,询问一侧的云书,“第一日,可是有人对汗血马出手?”
云书头也未抬,低声应道。“是。”
“只不过,草料被换后,那人也应该晓得了其中利害关系,后再也没来。”
“那么汗血马又是为何发的狂?”物华将茶水端起。
“这”
云书怔愣住,迟疑着道。“除了喂养外”还有许多中下毒之法。从物华的目光之中清楚读出这个意思,云书深吸一口气。“是云书考虑不周,请公子责罚。”
物华却摇了摇头。“所谓鞭长莫及。”
秋烜却在这只字片语中察觉出物华的意思。他眉头一凝,与物华对视。“螳螂捕蝉。”
物华轻轻启唇,两人的声音重叠交合在一起。“黄雀在后。”
至于那背后的黄雀是黑是白,那便有待深究了。
“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如何将淑妃娘娘的目光从你的身上移开。”对于这点,物华只能点头称是。毕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珍视的孩子受了不可挽回的伤,是她永远的痛。
而淑妃娘娘除了是个母亲外,还是个女人,当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之时,她愤怒之下未免会迁怒,而刚刚将自己摘清的物华则是她第一个注意的对象。
物华摇了摇头。“晚了。”这便是那幕后之人的高明之处了,那支断箭只不过是个种子,目的不过是为了将两方压抑已久的积怨引导出来罢了。
黄家失利,现在祺王又受了眼伤,几乎已经没了与太子争夺的资本。一朝失意,满盘皆输。
茶香四溢,物华闭眼深深吸了一口。“这是什么茶?”
物华询问的是云书,回答的却是秋烜。他的指尖轻轻略过杯沿,眸中满是狡黠,咧唇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顶级雾央啊。”
物华唇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片刻,她就是喝出了这个味道,才如此问得。
在物华的凝视之下,秋烜表现的很是无辜。“我让红丝拿去煮茶叶蛋,她应得好好的。谁知”
话未说完,他便饶有兴味的瞧见了物华面无表情的脸黑沉下来。
嘱咐之声从门口传来,物华抬眼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侍卫已经撤走。
“公子。”来人轻轻敲门。
物华顿时瞧了秋烜一眼,秋烜只是眉眼含笑的弯眸瞧她。
物华轻哼一声,朗声道。“进来罢。”
秋烜身形一晃,物华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面前除了那杯还散发着浓浓茶香的杯子外,再没人影。云书则是在曲南进来前,将杯子端在手中。
曲南低眉顺目的进来,头都未抬。“公子。”
此次霖叔并未随同右相一同出京,右相便将曲南带在了身边。物华从这里望去只能看到曲南的头顶,“父亲要你交代些什么?”
“大人让公子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便回京。”
听闻这话物华恍然间,似乎看见右相那漠然嘱咐的模样,半晌才轻轻点头,“我知晓了。”
云书将曲南送出去回来对物华道。“侍卫已经全数退走了。”
那么右相特地派曲南前来,只为了给她提个醒,叫她最近莫要在这风口浪尖上出去找事。物华自嘲的笑笑。
“”
第五十五章、时间不多()
云书前脚才刚进来,便听见物华低低的询问声。“一切都安排好了?”
不着急回应,云书目光落在身子半倾靠在椅背上的秋烜身上。
那上下打量的目光,让秋烜有一种被人扒光衣服的错觉。可等到秋烜抬头,却又只瞧见云书那光洁白皙的半张侧颜上。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独自嘟囔。云书在物华的身边呆久了,这一举一动间,都像极了她啊。
“已经差不多了,红丝已经在为绿绕添妆了。”
物华点点头,手中捏着一张书信,心思却好似完全不在其上。此次与程巡抚一起查巡淮河水利工程的本该是顾子清,可他发妻待产。秦相笙不忍在这个时机让子清兄出京,也就主动请缨由自己顶上。这才出京不久,便已经传回了两封书信。上边记录的,皆是他此行所有见闻。
虽然写的很是生动有趣,但因物华看不进去,还是放下了。这才发现这房内除了云书外,竟然还坐了一个人,她不由心生疑惑的多打量了秋烜几眼。她怎的觉得自打围猎回来后,秋烜出现的时间多了许多?
因为最终除了那支断箭,根本没有其余东西足以说明是物华伤的祺王,再加上右相与太子有意无意的替自己开脱,物华自然脱离了嫌疑。
封劲因为超过时日也未曾找到那个歹人,被皇上杖责了三十大板,罚了半年俸禄后,直接在家养伤。而这桩案子,便直接交给京兆府尹头痛去了。
若说秋烜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而贴身保护她,隐在暗处不是更好?只是这个思绪在她的脑中不过浮现了一会,便被她抛之脑后,“好生安排吧。毕竟绿绕也是从我这里抬出去的。”
“恩。”云书低声应了一句。
物华想了想,还是从书桌后起身。
云书抬头,问道。“公子可是要去瞧瞧绿绕?”
物华手掌撑在书桌上,目光停留在秦相笙那潇洒不羁的字迹上,片刻之后才绕过书桌,浅浅的恩了一声。
从房内出来,便瞧见院子里的桑树已经裹上绿衣,在炽热的阳光之下生机盎然,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物华站在台阶上,默然瞩目了片刻,这才缓缓走下。
不过几步路,物华便已经瞧见门口站着的一对姐妹,绿绕今日裹着喜庆红裳,顶着一对精致的金步摇,她的妆容是红丝亲手为她添的。绿绕本就生的不错,这么仔细打扮打扮,也算是个美人。
因为今日是个大喜日子,她眉目含情,看来是十分高兴的。烨华也是对她有情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刻抬了她做妾。
物华打量绿绕的同时,红丝也发现了她。
红丝面上有些难掩的错愕之色,她实在没想到物华竟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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