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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拯救竹马行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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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没有在意公子的语气,坐在前面,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嘟着嘴认真道:“没什么事,小的就是觉得,若这容姑娘真的被救下来了,不得怎么报答您才能全了恩情呢”
庾邵嗤笑一声,不以为然,脑海中却浮现出刚刚出城时路过敬天台看到的情景。虽然周围挤的都是人,但一抬头仍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子被绑在架子上,明明并不能看清,但他就忽然觉得那绳子勒在身上该是有多疼,更别提真的烈火上身了。
他与这位闵京城出名的容四姑娘并不熟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就只能算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随父母拜访昌毅侯府见过一面吧。那时他送妹妹庾兰到后院找她的好闺友容家大小姐,送到门口返回没走几步,忽然被从拐角跑出来的小丫头撞了个满怀,他还没开口,就被一声嚎啕大哭给震晕了脑子,一双小手攥着他的衣摆边哭边断断续续说有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后面追她,就快要捉到她的脚脖子了
他没动,那小丫头就得寸进尺地踩到他的脚背上,把他当做树想往上爬
庾邵脸一黑,伸出一只手从上按住她的脑袋,“你”话没说完,就见小脑袋仰了起来,歇斯底里冲他张开手臂哭喊道:“抱!”
暗黄的肤色和泛着青的眼周,一点也不似个正常的三四岁小女娃,头发乱乱的衣着也不讲究,长的还不讨喜。
庾邵的性子其实并不算多好,本该不耐烦立刻推开的,可是在看着她惊慌恳求的大眼睛,被那消瘦硌人的胳膊环住腿时,一种被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依赖着的感觉让他停住了手,无缘由地忽然想着,能够怕成这个样子,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弯腰将她提了起来,放到了手臂上,迟疑了下,有些僵硬地在她后背拍了拍,低低道:“好了,现在她够不到你了。”说完自己脸都红了,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唾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自己跟着一个小丫头发什么疯。
那小丫头渐渐软下了身子,轻飘飘的一个胳膊拖着也不累。她蜷缩在自己胸前,小脑袋抵在下巴下面抽抽搭搭的,不知过了多久才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竟然睡着了。
庾邵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四周没人,容莹的院子他不方便进,回前院似乎也不合适,只得黑着脸站在原地拖着这人在原地等着。
好在没有太久,一个白衣少年寻了过来,清冷的五官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虑,在看到庾邵和他身上趴着的某只愣了一下,接着大步走过来,直接将人似乎是带抢的捞了过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十一二岁的小少年个子还没有张开,抱着一人看起来并不算轻松,他却没有犹豫,直到人在手上了,这才站定,恭敬地对着庾邵点头问好:“蟾月哥哥。”
71。是护身符呀!(十一)()
“”庾邵手里一下子空了,回过神后眼神复杂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在这里,白衣少年就又恭敬地微倾了个身,淡淡道,“不打扰蟾月哥哥了,晏告辞。om”然后抱着小丫头转身径直向后院走去了,连带着庾邵后一句“后院之地男子不便进入”也没能说出口
庾邵靠在车壁上睁开眼来,微微晃神。
他当时并不知容芜的身份,随着今后容四姑娘的名声越来越响,并且总是跟公子晏一同说起,他也就自然想到了那个下午,惊慌地撞到他怀里的小丫头。
他想,自己能记到现在,或许是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带给他那种冲击,那种被人完完全全依赖而需要着的感觉了吧。
那感觉太令人深刻,以至于在之后听到任何关于容四姑娘所言所行的传闻,他都忍不住会去想,那也许就是真的呢
他不熟悉她,却觉得她不会说谎。毕竟会露出那种惊恐的眼神,怎么会是装的呢。那么胆小的一个人,如今被捆绑在敬天台上,也不知会怕成什么样子,那被垂下长发遮掩下的神色,是不是和记忆中那个小女娃一般充满了无助和恳求
这一次,若能帮忙,就再帮她一次吧。
“公子,凫山到了。”外面王七的声音,打断了庾邵的思绪。
“嗯。”庾邵淡淡应了声,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凫山脚下,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石阶就在眼前。
“你留在这里等着,若我与公子晏错过了,你便告之她容四姑娘的事,让他快些赶回去。”
“属下得跟着您!”
“别闹,我很快便回来。”
王七还想说什么,只见公子已经迈步走上了石阶,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
行至一半山路,忽听兵器打斗的声音从林中传出,庾邵神色一凛,闪身探了进去,隐于树后见一身白衣的姬晏正与几个蛮夷之人战在一处,他的功夫只能算是一般,全靠他身边的几个护卫勉力维持。
“公子!”最后一个护卫替他挡住了身后一刀,吐血倒了下去。庾邵再不犹豫,抬手放出一颗讯号召唤暗卫,现身闪到了姬晏身边。
“蟾月?”姬晏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他,转头讶然道。
“专心些。跟着我,往山下撤。”庾邵一把将他扯到身后,挡开一人的利剑,向后退道。
此地上不到朝恩寺,下又离山下很远,可谓进退两难。om权衡过后,他还是决定尽快向下与暗卫汇合,一来不确定寺中武僧可否一战,万一让无辜僧侣受到牵扯便不好了,二来下山容易,以姬晏如今的体力往下面走更为容易些。
姬晏一直被护着只是衣衫不洁了些,倒未受伤,此时依言紧跟庾邵往下移着。
过了片刻,就见山下冲上来了一人,庾邵余光一看脸就黑了:“你怎么来了?”
王七提剑加入进来,回道:“属下看到了公子的讯号,担心公子!”
“来的正好,你带他先走!”庾邵说着一把将姬晏推了过去,转身挡住几个蛮夷的攻击,留给他们抽身的机会。
“属下不走!属下怎能留公子一人!”
姬晏也皱眉道:“晏也不走。”
“你必须走!”庾邵语气一重,瞪向自己年纪不大,却是亲手训出来的暗卫,“你带着他!告诉他要去做什么!”
“公子!”王七杀红了眼,“谁的命都比不了您!我不走!为何要为了随便什么人,让公子置于险地”
“这是命令!你必须遵从。”庾邵冷静道,“其他暗卫很快会来,我不会有事。况且这些蛮夷不除也是当年留下的祸患,是我之责。”
“那太子晋已经登基了!公子已经帮的够多,何须再顾虑他!”
“当年我既决定助他,便已想到今后之事,蛮夷霍乱,于周于晋都不得不除!”庾邵不愿再多言,最后沉声道,“爷的事心里自有分寸,你莫再误事,立刻带他走!”
话已至此,王七咬咬牙,高呼一声:“属下马上就回来!公子保重!”抓起姬晏,向山下冲去。
回到马车边,交代完毕城内之事,本想让他自己赶回去,却见他已经气竭,又气又急,只得将他塞进马车内,自己坐上赶了起来,边甩鞭子边哭着道:“公子吩咐的不能不听,不能不听不能回去”
***
“姐姐!”当容茂怒吼着用手去搬带着火的木块时,一辆马车终于在人群外停了下来。
“容茂!你回来!”
人群自动分开两侧,让姬晏走了进来,却见今日的公子晏衣着竟有些狼狈,左手还不自然地曲着,像是带了伤。
“公子晏,此乃容府族中私事,还望勿要插手。”
“在下无意插手,但此事既因靖宁侯府而起,便没有被随意扣上人命的道理。”姬晏经过路上的短暂休息,哪怕仪容不复,气势却仍然清冷让人生畏,此时靖宁侯府听闻了消息,也有护卫赶来,围在他身后与行刑之人相持。
姬晏一个手势,便有不少人上去灭火。
“对容芜的处罚乃祈之女神通天之结论,不可更改。”掌刑的容族长辈道。
姬晏冷笑一声:“既是神灵的决定,不如请祈之女神当面道出神谕可好?”
“祈之女神如何能来这种地方,她虽没来,可神谕却在我手上!”一声清亮傲慢的女声忽然响起,只见澍玉公主手举一卷黄轴昂首走来,直直来到姬晏面前,晃了晃手,似笑非笑地递了过去。
姬晏接过来,却看也不看地丢进了火力,薄唇轻吐两字:“假的。”直气的司马妗面容扭曲。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走进了还没灭完的火里,伸手接下了被放开了的容芜,抱在怀里,感受到依旧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心里一疼。
“公子,当心火!”护卫见他衣摆上沾了火苗,立马上前去扑,澍玉公主也急了,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公子晏灭火!”
姬晏却对这些好不在乎,他微微低下头来,轻唤道:“阿芜,醒一醒,我来了。”
“姐姐!”容茂也扑了过来,握住了容芜的手。
他看见姐姐躺在晏大哥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像是看向他们,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她的目光在空中飘忽闪烁,睫毛抖了抖,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泄出了一口气,头向旁边一歪,倒在了姬晏的胸前。
姬晏感觉整个心脏都被撞击了一下,整个人僵住一动不能动,他不敢低头去看,颤抖着手缓缓抚上她枯槁的面庞,鼻息鼻息处变得安静,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再也不会惊叫,也再也不会开口叫一声“姬哥哥”了
这一刻,姬晏感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也跟着中止了,并没有想要悸动痛哭的冲动,却感到了无尽无止的哀伤与绝望。
这么多年来,他的一切似乎都与怀里之人绑在一起,有为他不值的也有取笑的。他有想要帮她恢复正常的生活,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济于事,她依旧神神颠颠,面对自己时却又执拗难缠,于是他也厌烦过,漠视过,但无论如何,他不曾想过让她离开,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这二十多年,人人都知其远扬的美名,出众的风姿,顺遂的令人艳羡。然而他却觉得自己其实每日都活在不确定中,甚至要用淡然的外表掩盖下内心的焦虑。他在学识上过目不忘,天资傲人,处事也游刃有余,这些常人所费神费时之事于他看来再简单不过,然而因为容芜的存在,他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她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明天又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言。他所有需要动的心思都与她有关,生气也罢,不得不为她处理麻烦也罢,每日都是这么过的,二十年来都这么过来了。
年幼时,是母亲告诉他要多照顾容家妹妹,后来是他已然习惯了去关注她的一切。这是喜欢吗?或许也不沾边,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连姬晏自己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这么个人没有了,他也好像一下子空掉了,身边的人和事再也没有能引起他注意的了,只剩下无边的寂寥。
耳边的噪音越来越远,随着容茂最后的一声惊呼,终于都安静了。
等姬晏再次睁开眼睛,已然躺在了靖宁侯府自己的床上,他坐了起来,小厮立刻为他身后加上软垫。
“她呢?”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公子指的是?”
姬晏一怔,轻声道:“容芜。”
“容四小姐去了”小厮说完,见自家公子脸色煞白,吓得立马扶住他的身子,屏着呼吸一动不敢动地盯着,足足看着他呆呆坐了许久,久到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了,又听到沙哑的声音问道,“庾邵呢?”
小厮顿了顿,小声道:“庾大公子前日也陨在南山了”
“噗――”一口血吐出,姬晏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床上。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来人啊!传大夫――”小厮惊叫道,手足无措地准备出去喊人,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前日已经,两天过去了吗”姬晏长发垂在床边,苍白的面容上嘴角血红,看起来脆弱的气若游丝。
“是的,公子整整昏迷了两日”
“他们现在何处?”
小厮听明白了问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答道:“庾公子葬在了梅岭,容四姑娘是因朝恩寺的惠济大师亲自来到昌毅侯府,道容姑娘与朝恩寺有缘,望将其葬于南山,容三爷同意了。”
姬晏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也不知听到没有。小厮不敢大声说话,感觉仿佛自己的说话声都会惊扰到公子。
小厮小心翼翼地取了巾帕擦拭公子嘴角的血迹,被头一歪躲开了,接着听到:“备车,去南山。”
“公子您的身子还虚弱,大夫叮嘱道要静养!”
“备车,去南山。”声音毋庸置疑。
“是。”
72。是护身符呀!(十二)()
褚荞在意识重新恢复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透明空间中了。om
她平躺在地上,怀中抱着系统球。感受到她醒来了,系统球挤到了她的脖颈处,担心地蹭了蹭。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世界失败了?”
“世界还没有结束但是您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因为您的妖体破散,为了保证精神力的完整,系统自动开启保护,将您收回到空间内休养修复。”系统球还不忘多加一句,“这都是系统升级后的效果!”
“乖。”褚荞摸了摸它的脑袋,坐了起来,“既然世界还可以继续,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稍等一下主人,因为如今世界的进程已与前一个世界大不相同,建议您先接收的信息。”
“好。”
柔和的力量缓缓浸入了她的大脑,半晌,睁开了眼。
“”
“主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等等。”褚荞揉了揉太阳穴,“我究竟睡了多久?”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个,不太好计算呢,因为透明空间里面没有时间的概念,而且又跟现实世界存在着10:1的进度差距”系统球旋转着圆肚子说着,它没敢说其实在主人睡着后,它也拱进怀里睡的很香
如今与羧国的战事早已结束,崇威侯府的两兄弟大胜而归,更可贺的是大公子的身体不知怎地一下子就好了。
当初入城门时的挺拔英姿惹得路边姑娘们又哭又尖叫的,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少年随随便便打马上街走一圈,就引来半城姑娘围观的时代。
自穆尧中毒后,出行都是乘坐马车,想见一面就难了。
百姓们纷纷将花果向凯旋的战士们投去,可当鲜花香囊砸在穆尧身上时,姑娘们却没有等来从前温润的笑容。
他就好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冷峻的脸部线条泛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虎威侯庞愈因前线一直报捷而没有机会在粮草上横插一杠,再加上运粮时自觉受到了慢待,心生愤恨。于是在皇帝面前将火焰军不敬皇子、目无军纪王法、甚至功高盖主等添油加醋地上了次眼药。
龙祁乐见其成,当皇帝向他核实时,适时地露出丝委屈,并不多言,就惹得龙颜大怒。
本应是大肆封赏的喜事,穆越却在上交虎符后被勒令在家休养,未封任何职位。而为火焰军老部下请赏的贴子也石沉大海,再不得音讯。
君臣间的芥蒂越来越深,崇威候府也与虎威侯府决裂。两方势力相持多年后,三皇子龙祁继位。
这些年来,穆尧不问朝堂之事,而崇威候穆英也渐渐生了隐退之意,本想在新皇登基后上奏折请退,却被一道圣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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