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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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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去个朋友家办点事,正巧她在那里做客,正在弹贝多芬的《月光》。我天天只顾着赚钱,好久没有听到钢琴曲了,冷不防一听到,居然还有些怀念。”陈纪衡的目光透出几分柔软。孙建军忽然就要问:“你是不是想家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纪衡没留意孙建军的表情,他完全沉浸在和商岚初遇时的情景里:“我那时一冲动,就说,弹错了,弄得在场的几个人都很尴尬。我这才注意到弹琴的是个女孩子……”

“啊——”孙建军恍然大悟,“她叫,叫……”

“商岚。”

“长得…漂亮么?”

陈纪衡一笑,没有回答。在他眼里,商岚已经不是可以用漂亮或者不漂亮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了。当然,在世俗眼光中,她当然不够漂亮。商岚有很严重的肾病,脸色蜡黄,头发很少,瘦小枯干。

但陈纪衡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双眼睛,和她纯真美好的笑容。那时的陈纪衡整个人都是阴郁的,灰暗的,带着一股子对生活的愤恨和怨怼。尽管他拼命赚钱,拼命学习,却好像总也填不满内心无穷无尽的Y望深渊。

商岚是满天乌云里透出的那一抹阳光,照亮陈纪衡的全部生活。陈纪衡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亲密的女性只有两个,一位是母亲,一位是妹妹。但是她们没有一个能像商岚这样带给他舒心和宽慰,带给他温暖的情怀。

这些和孙建军讲,他根本听不明白,他没有受到过严重的挫折,没有拥有过充满沮丧甚至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度过的经历,他漫不经心得令人痛恨,他无法理解那种真挚的感情。在他眼里,女人也许只有漂亮和不漂亮之分。

孙建军见陈纪衡不回答,没敢再问下去,想一想又道:“那她,是怎么去世的?”

“肾病引发各个器官衰竭。始终没有找到能和她匹配的肾源,她的父亲哥哥,包括我在内,全部检查了,都不行。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但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手术终究没有成功……”

孙建军心思转得飞快,原来这小子就是靠这个攀上高枝的。妻子都死了,这下更好办,他们之间无非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在,没准是郑家觉得挺对不起这小子的,给他点甜头补偿一下。要是他们突然有一天知道,这小子根本不爱女的,他只爱男的……哼,最好是把我俩在床上XXOO的照片发给郑XX省长一张,非得吓死他不可。当官的都怕丢脸,只要把照片泄露到网上,雇点网络推手,然后装成人肉搜索,XX省长女婿BLABLA……

孙建军一门心思暗搓搓地憋坏水,冷不防陈纪衡一拍他肩头:“想什么呢?”

孙建军吓一跳:“没…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就觉得吧,她也挺可怜的。”

陈纪衡盯了他一会,慢慢地道:“这就算知己知彼了吧。”

“啊,啥?”孙建军没反应过来。

陈纪衡一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十六计》。”

“啊……”孙建军张口结舌,这才想起来那本书还扔在卧室里的床上呢,不用问,这小子一定看见了。孙建军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TM的怎么就这么笨呢?上学时学习比不上他,敢情十年后玩心眼还比不上?

孙建军只好打哈哈:“学习嘛,多看书。自从再见到你以后吧,我就觉得不能再浪费生命了。你瞧你,虽说没上大学,可现在事业有成,学历也不低吧?”

“MBA。”

“你看是不是,MBA呢。”孙建军心里暗骂,狗屁吧,那玩意我不了解?花十来万上个什么班,傻子都能让你毕业给证书。

陈纪衡站起身,往茶壶里续水:“有机会带你去见见面。”

“见面?”孙建军明显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见谁?”

“我父亲,还有大哥。”

“郑,郑家的?”

“是啊。”陈纪衡慢条斯理地道,“有些话还是当面锣对面鼓说出来的好,免得有人背后鬼鬼祟祟下绊子。”他瞧着孙建军的目光颇有深意,“你说是吧?”

“是……吧……”孙建军垮下脸,这小子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书上怎么说的来着?掌握弱点,可陈纪衡的弱点,他NN的究竟是啥呀?!不吸烟不喝酒不玩女人不泡夜店,甚至都没有收集癖好,不虚荣不奢华不浮夸不自骄不卑不亢,早起早睡锻炼身体爱做家务厨艺精通营养膳食,甚至连下@面都比较地大,虽说和自己差不多,好吧就大一点点。孙建军都快哭出来了,老天爷,你这是特地降下来一个完美男人来玩我的吗?

孙建军是那种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就算憋屈着,也得竭力让自己过的别那么憋屈。吃晚饭洗碗这种事他是绝对不肯干的,事实上他在陈纪衡家里什么都不干,跟被包养也没多大区别。

陈纪衡在这边帮他收拾东西,他在客厅里摇晃着光脚丫看电视。他愿意收拾就收拾,反正那本《三十六计》都让人家看见了,还装什么装啊。

电视里正演连续剧,逗得孙建军直乐,没留意陈纪衡拿起手机躲到院子里去。

电话是罗赫来的,随意地问道:“怎么样啊,听说你心愿得成?”

“还行吧。”陈纪衡淡淡地道。院子里铺着鹅卵石,当中有一个不大的亭子,左边邻居家的丝瓜拖着长长的藤蔓缠绕过来,羞羞答答的吐着绿意。几个成熟了的丝瓜一条一条坠在绿叶间,静静地等着人来采摘。

“都十年了,还惦记着?”那边罗赫挺不理解。

陈纪衡回头瞧瞧,隔着落地大玻璃窗,能看见舒舒服服仰躺在沙发上的孙建军,正专注地盯着电视呵呵傻乐。

“哎,他没啥心眼子,你可别太过分啊。”这是罗赫第二次提醒陈纪衡了。

“放心吧,不能怎么样,日子长着呢。”

“嗯?”罗赫一挑眉,“我怎么听着有种一辈子的意思?”

陈纪衡笑笑,没说话。停顿一会转了话题:“你也是,小心点,听说最近上面风声很紧。”

“我知道,多谢了。”罗赫不太在意,招手让秘书进来,看看文件,签上大名。

“听说你弟女朋友挺漂亮的。”

罗赫一怔,陈纪衡不是爱打听的人,无缘无故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便道:“还,还行吧,他喜欢就好。怎么?”

陈纪衡不说话,好一会才道:“孙建军说你新找的那个小东西,长得像你弟。”

“哈哈,拉倒吧。”罗赫大笑,笑得有点干,“是你想多了。”

“是么?”陈纪衡道,“罗哥,你三十多了吧。”

“干吗啊,查户口啊?”罗赫仍是笑。

“结婚吧,给你弟弟找个嫂子。”

罗赫笑不出来了,慢慢放下电话。他转过老板椅,看向窗外。楼层高,连星星都更近更亮了,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只是有一丁点理智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企及的、只能遥望的存在。

罗赫缓缓地吸了一根烟,然后拿起手机。那边接听时他说:“赵哥吗?对,我罗赫。哎上次嫂子说的那个女孩……对,我想见见……”

46、色诱

逍遥的日子孙建军过了两天;就厌倦了。他是那种闲不住的人;他渴望丰富多彩的生活;最好是时刻有惊喜。既然是“惊”;便一定与众不同;既然是“喜”;便一定好事不断。可在陈纪衡这里;惊到是时常有,喜却半点说不上。更何况陈纪衡也是有事业的;也是要出去上班的;虽说他是老板,但陈纪衡自律到简直像得了强迫症;每天早上八点半必定出门去公司;一秒钟都不差。

按说孙建军在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花钱大手大脚。陈纪衡在的时候,俩人没事拌拌嘴,还挺温馨。可陈纪衡一出门,屋子里就安静下来,空得让人心慌意乱。电视里闹腾得再欢实,也弥补不了内心苍白的缺憾。

孙建军锁紧眉头,觉得这几天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啥时候这么无聊过?这么颓唐过?这么无所事事过?于是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找人出去玩,可大白天的都在忙,要逍遥也得晚上。晚上陈纪衡就回来了,他根本出不去嘛。

孙建军叼着烟卷龇着牙,抖动一条腿,跟出去应酬时衣冠楚楚的帅气样子判若两人。那都是装,自己独处,装给谁看?孙建军翻来翻去,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田草。他笑了,不由自主坐直身子,拨通,两根手指捏下唇边的香烟,听到另一边有点小心翼翼的,还有点生疏的问:“孙…哥……?”

“对呀,是我。”孙建军仰起头,“最近怎么样?”

“还行。”田草顿了一下,道,“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这句话纯粹是个玩笑,但孙建军硬是听出几分意味深长、含义隽永,连带着前面那短短的停顿都惹人遐想了。

孙建军是什么人?那是情场上浪@荡惯了的的角色,心头一跳,柔和下声音:“那,中午有空么?”

“有。”

“见个面?”

“好啊。”

两人约在中街的一家咖啡店,角落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闲话,孙建军心不在焉,用眼睛瞟着田草。十年没见了,当初十八九岁的少年那股子青涩劲早已褪去,眉眼却还是那副眉眼,嘴唇还是那个嘴唇。润了咖啡,变得亮亮的,映在孙建军的眼底,有种诱惑的滋味。

田草举动言语却和普通朋友一般无二,聊一聊彼此的近况,说一说工作上的趣闻,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他越是正经孙建军越是心痒难耐,猫抓似的忍不下去。最近他在这方面太单调了,简直可以得个道德风尚奖。当然也不能说在陈纪衡那里就得不到痛快,但在上面和在下面终究是不一样的。孙建军觉得自己的宝贝孤零零的,又凉飕飕的,在那里白白吊着,没起到应该起的作用。

他瞧着田草一口一口啜饮咖啡的样子,西装外套扔在一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解了两粒扣子,微微露出锁骨。孙建军忍不住咽了一下,小腹那里热热的,热得他有点烦躁。可这种事情是没法讲的,毕竟分开十年了,毕竟对方还有个女朋友,毕竟人家是要结婚的。

如果换做阎炎那样的小男孩,孙建军勾搭得毫无压力,他有的是手段和办法。可田草不一样,他是老朋友老同学,这样的关系轻易碰不得的,那些个手段办法也使不出来。孙建军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念旧了,又太心软。

最后孙建军装不下去了,实在太辛苦,抬腕看看表,有意无意地道:“你瞧,本来约一个客户,想去洗浴中心好好放松放松,偏巧他刚刚有事来不了。包房我都预定好了,还得打电话退。唉,真麻烦。”

田草只是笑,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出特别的表示。

孙建军心凉了,他掏出几张纸币放到桌子上,兴致缺缺地道:“我得先走一步了,以后再约。”

他刚要起身,田草问道:“什么洗浴中心,离这里远么?”

“帝皇。”孙建军笑了,“也不算远,反正有车。”

田草斜着眼睛看过来,有一抹动人的韵味:“帝皇?听说过,好像档次挺高的。”

“呵呵,也不算什么,我是会员,老板挺熟的,每次去都给留个包间。”他瞧着田草的脸色,问道,“不如……去玩玩?”

田草犹豫了一会,道:“我晚上还有点事,得去太原街一趟。”

孙建军心花怒放:“没问题!到时候我开车送你!”

一进包间,孙建军回身就把田草按墙上了,用力扯开他的衬衫,没头没脑亲吻他的脖颈和面颊。

“慢点……啊你慢点……”田草被孙建军揉搓得情Y上涌,半推半迎,“你慢点……”

“慢什么慢!好乖乖我都想死你了!”孙建军喷出的气息炽热得像一团团火,烧得田草面红耳赤,双眼迷离,转眼间被扒个精@光,冷不防耳垂被对方含住,如同一道电流沿着背脊直通下去,田草失声呻Y:“啊——”顿时四肢发软,被孙建军按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这一下午孙建军玩得无比欢畅,田草的身体不复以往的柔软,却别有一种滋味,更是顺从依旧,摆出什么姿势都心甘情愿,弄得孙建军Y罢不能,差点爽得疯掉。完事时田草差点起不来,浑身是汗,身子下的床单弄得湿哒哒的。

孙建军喘息过来,点燃一支烟,随手递给田草。田草接过来塞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无力地笑骂:“草,你刚吃完牛鞭啊,这么龙@精虎猛的。”

“还不是为了让你痛快?”孙建军笑嘻嘻地摸了田草的PI股一把,“挺紧哪,没和别人做过?”

田草吐出个烟圈,带着几分惆怅:“和别人做不了,总是想起你。”

这话说得太深情,以至于孙建军都有点架不住,半玩笑半认真地道:“你可别为了我不和你那个女朋友结婚了,这个罪名我担当不起啊。“

田草瞅他一眼,嘲弄地撇撇嘴:“怎么可能。玩是玩,结婚是结婚,我还能分得清。”

“对。”孙建军哈哈大笑,“前面也不能荒废了,得做好男人的本职工作。得跟我学,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才叫本事。”

田草凉凉地道:“彩旗?我看是蓝旗吧。”和孙建军关系进一步密切之后,他的态度都变了,随意得多。

孙建军躺了一会,起身穿衣服:“哎,你不说要去太原街吗?我送你。“

“不用了。”田草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我累了,再睡一会,你先走吧。”

“哦。”孙建军顺手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想一想又放回去了。田草和一般人不一样,谈钱伤感情,还是哪天给他买点礼物比较好。这方面孙建军绝对没得挑,也正是那么多男孩子喜欢围着他的原因之一。

孙建军特地把洗浴中心的经理叫来,关照几句,付了两天的包间钱,外带晚饭早点,这才吹着口哨走出门,只觉神清气爽,血脉通畅。正怡然自得间,忽听手机铃声响,一瞧竟是陈纪衡。

孙建军心里打个突,不是这么巧吧,连忙接听:“喂。”

“你在哪呢?”陈纪衡语气仍是沉稳宁定。

“呃……那啥,出来买点东西。”孙建军的眼睛四下搜寻,别是有人跟踪吧?

“哦。买什么?《三十六计》么?”

孙建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调侃,不禁笑骂:“靠,你还没完了你。”顿时放松下来,“干吗呀?要我回你家吃饭?”

“是吃饭,不过不是回家。你来吧,xx春饭店。”

“哦,好。”孙建军放下手机,下意识摸摸头发,刚才没吹得太干,发丝还有点潮。他打开手@抽,拿出小木梳对着后视镜一顿捯饬,弄得头发干透了发型一丝不乱,又仔细查看一遍衣服鞋子,确定毫无破绽,这才开车去XX春。

这个饭店他熟得很,以前经常来,认识其中一个经理。本来想到地方再问是哪个包厢,没想到陈纪衡竟在门口等着他。孙建军打了个突,停好车子走下来,嘿嘿笑道没话找话:“等我呢?”

陈纪衡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把孙建军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眸色深沉。孙建军强忍着想要摸一摸头发的冲动,故作讶然:“看什么呢你?”

陈纪衡不吭声,也不动,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建军,看得这小子头皮直发麻,差点转身就走,忽地一笑,道:“没什么,你好像……没喷香水?”

孙建军暗自翻个白眼:“敢情喷没喷香水是看出来的?”脸上堆起笑,“你不是不让喷嘛。”这话说得声音很低,有点暧昧的意思。他毕竟心虚,总怕陈纪衡再看出点什么来,故意放低了姿态转移注意力。

果然,陈纪衡一听这话,轻轻笑一笑,道:“进去吧,都等着你呢。”

孙建军偷偷吐出口气,随口问道:“谁呀,等我?”

“不是抢了你的买卖么?这次还给你。总之别多问,进去喝不喝酒随你便,用不着跟他们多客套,不爱多待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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