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渣受遭遇鬼畜攻-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人家陈纪衡根本不领情,瞧都不瞧一眼,只道:“我不要,拎回去。”
孙建军还当他不好意思,使劲往陈纪衡怀里塞:“别客气别客气,咱俩啥关系?”
陈纪衡冷笑:“啥关系?那你说咱俩啥关系?”
这话问得太古怪,孙建军品品滋味,这才看出陈纪衡脸色不对,还给自己找台阶下:“朋友嘛,我送朋友件东西,不行?”
“行。”陈纪衡眼中波澜不惊,“但我也可以不要。”他凑近孙建军,沉沉地道,“我和田草不是一类人,别把对付他的那点小手段弄我身上。”
孙建军特没面子,真TM上杆子不是买卖,心里窝火,把那件新衣服卷一卷塞回袋子里,忿忿地道:“爱要不要,当谁愿意给你呢!”扭头便走。
回到教室还是一肚子别扭,坐在那里生闷气。田草走过来一拍他桌子,低声问:“还出去不?”
“不去了。”孙建军把衣服扔给田草,“喏,拿去。”
田草抱住袋子,揪起衣角瞧瞧,一眼认出是新款耐克的棉服,又惊又喜,问道:“给…给我的?”
“拿去拿去。”孙建军现在一看耐克的那个明晃晃的大对好都头疼,不耐烦地一摆手。
乐得田草差点一蹦三丈高,幸好想起这是在教室,必须收敛,才板着面孔,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心里翻了天,恨不能立刻飞回家,好好试一试那件棉服。
到底等不得,第二天便穿着来上学,自然引起一片啧啧赞叹。阿迪耐克是当时学子们眼中的奢侈品,他们还只停留在回力鞋的档次上,多说有双匡威,一般家庭消费不起这种高档货。
田草得意洋洋,十分宝贝,自习课出去踢球时还脱下来挂在教室的凳子上,生怕弄脏了。一探头却见陈纪衡也在操场上踢球,想了想又返回去,把新衣服穿好,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
陈纪衡学习不吃力,不像别的同学那样每堂自习课都变成做题课,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每天第三堂课一定会出来踢足球或者打篮球。
大家极有默契地分成两伙,来晚的在旁边等着,有玩累的下来好替换上去。
陈纪衡球技还可以,他篮球打得更好,足球不过是瞎玩。提着踢着就觉得有个人影总在身边晃来晃去,和他抢球,还锲而不舍的。回眼一看,竟是田草。陈纪衡不爱搭理他,右脚画了个圈,田草以为他要踢球,冲到前面拦截,谁知他只是个假动作,脚跟轻轻一磕,便把球传给了后面的另一个同学,自顾自跑开了。
田草今天下定决心要让陈纪衡不痛快,紧着跟上他,不离不弃形同年皮糖,就是要抢陈纪衡脚下的球。
陈纪衡早看到田草身上的那件新棉服,只觉得他幼稚而愚蠢,装作旁边没这个人,和其他同学有说有笑。玩累了下场喝水,换别人。
田草也尾随而至,故意解开棉服的拉链,拎起衣襟当扇子扇风,道:“哎呀玩一会还挺热,有点穿多了。”
陈纪衡权当没听见,喝口水擦把汗,眼睛一直看着操场。
田草就是不待见他这副高高在上把别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好像跟你说句话都纡尊降贵了似的。索性开口道:“这是孙建军送我的,他对朋友,真是没的说。哎,他也送过你东西吧?”
陈纪衡双手叉腰,没吭声。
田草装作平常的样子,道:“当然了,朋友之间也用不着这些外在的东西来表达。不过有人能把你一直记在心上,买什么都想着你,感觉真挺好的。”
陈纪衡轻嗤一声,道:“你不觉得你这件衣服大了一号,穿着不合适么?”
田草道:“什…什么?”再想细问,陈纪衡转身回班了。
高中的学生,还未能留心季节的变换,他们那样年轻,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等待挥霍,虽说现在苦了点,可明显能预见到未来大学时光的甜蜜。时光如水这四个字,不过是写在作文本里强说愁罢了。
但对罗成可不是。
自从他那个小师妹怀上孕之后,罗成只觉得自己的好运气似乎都被那个越来越大的肚子抢走了,一天比一天愈加地倒霉。
首先是厂子里搞什么竞聘,差点把他保安科科长的位置给弄下去。虽然后来勉强保住,但请客送礼花的钱不计其数。最不让他省心的是小师妹,怀孕五个月居然跟同事出去旅游,在青苔上滑一跤险些流产,送医院后医生建议住院保胎;然后检查出欠缺各种微量元素,开了五六种药,还建议喝孕妇奶粉。
罗成愁钱愁得头都大了,前妻又来电话,还没给这个月的赡养费。二儿子罗桥要去参加北京航模比赛,不用说,又是一笔费用。
罗成差点揪光脑袋上那两根头发,急得满嘴燎泡。小师妹那边不敢动,人家毕竟怀孕,最脆弱的时候,说不给买药不给买补品,大怒起来伤了胎气可不得了。
想来想去,只有前妻这边,好好说一说或许可以通融通融,赡养费晚两天再给,至于罗桥去参加比赛——她总会有点存款吧。
罗成想得挺好,毕竟心里对前妻和两个儿子有愧疚,特地买了很多水果,这样开口也容易。
老大罗赫不在家,他和父亲已经大半年没见面了。罗赫认为父亲抛妻弃子,见到如同仇人一样。家里只有前妻,还有二儿子罗桥,着急去补习班上课,先坐在饭桌前吃晚饭。
罗成把买来的水果放桌子上,对罗桥讪讪地一笑,没话找话地道:“又长个儿啦?最近学习怎么样?”
罗桥不理他,像没听见,端起饭碗去厨房盛米饭。
前妻在沙发上一针一线地打毛衣,头都不抬:“钱放下,你走吧。”
罗成咽了一下,喉咙里仿佛灌了一坨铅,张不开嘴。但情势严峻,张不开也得张。他赔着笑,觉得自己明明站着,却在坐着的前妻面前矮了一截,支支吾吾地道:“那啥,这个月的钱,咱缓缓再给,行不行?”
18、你俩别这么腻歪行不?! 。。。
前妻织毛衣的手顿了顿,问道:“为什么?”
“唉。”罗成先叹口气,“别提了,总之这段时日手太紧。”
前妻眼皮都不抬,冷笑:“紧什么?你堂堂一个科长,一个月好几千,还手紧。那我这普通个小工人,又得养活俩儿子,我岂不是要上吊?”
罗成听着前妻的冷嘲热讽,一句话也反驳不了,没办法只能哭穷:“不就是这段时间么,你通融通融,下个月我一定把俩月的赡养费一起给你送来。”
“通融?”前妻伸了伸腿,“我通融你,谁通融我呀?我可怜你,谁可怜我呀?水费电费煤气罐,哪样不要钱?还有小桥就要去参加比赛了……”
“对对。”罗成赶忙道,“我正要跟你商量这件事,不如…不如这比赛咱就别去了吧。”
前妻放下毛衣,眼睛立了起来:“为什么?!”罗桥也不吃饭了,紧盯着罗成。
罗成被这对母子俩看得心慌意乱,焦躁不安,一摆手不耐烦地道:“学生就该以学为主,航模比赛,那都是次要的。再说了,这次去不了还有下次,下次再去。”
罗桥腾地站起来,叫道:“不行!老师都给我报名了,说好一定会去的,而且路钱住店钱人家都给负担,我只用拿点吃饭钱,为什么不行啊?不是都说好了吗?”少年的目光量得灼人,言辞紧逼,“再说了,我也没用你拿钱,你就把这个月的赡养费给我妈就行,没用你多掏一分!”
前妻挺直腰板,像一张蓄势待发的猫,阴沉着脸:“罗成,小桥去不去比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少废话。”
“哎呀哎呀。”罗成锁紧眉头,“我这不是没钱吗?有钱我还不能给你?”
“那钱哪去了?你个月赚两千多块,赡养费只有几百,你还嚷嚷没钱?”前妻咄咄逼人。
“我又得买东西送礼答对领导,还得给小师妹出住院费,还得给她买补品,我哪还有钱哪我……”
不等罗成念叨完,前妻高声叫道:“你给我闭嘴!你为了给那只S狐狸保胎买吃的,就不管我们娘仨的死活啦?啊?!罗成你有没有良心哪?你是不是人哪!一个月就这么几百块你还不想给,我养两个儿子我养得起吗?他俩还姓罗哪,还管你叫声爸哪!”
“他不是我爸!”少年尖锐的声音刺得每个人耳膜发胀,罗桥冲罗成推着拳头,“你出去,你出去!你滚出去找你的小师妹,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罗成气得七窍生烟,抬手狠狠抽了罗桥一个耳光。
罗桥从小到大乖巧懂事,学习又好,母亲哥哥老师都宠着他,什么时候挨过打?整个人都被打愣了,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他爸爸。
罗成打完便即后悔,瞧着少年震惊万分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禁心疼,可父亲的尊严难以放下,嘴里怒道:“不许你骂你冯阿姨。”
前妻惊慌失措地扑过来:“小桥啊小桥啊,我的儿子,疼不疼疼不疼?”
罗桥突然发疯了一般甩开母亲的搂抱,小狮子一样冲到罗成面前又踢又打:“你滚哪!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你不要我妈你不要我哥你也不要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罗成用力一推,把罗桥直推倒在地上,扯扯被儿子拽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气急败坏地道:“行了行了,跟你们说不明白。”
他转身刚要往外走,门开了,迎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大儿子罗赫。
罗桥嘶声叫道:“哥——”眼泪簌簌而落。
罗赫一眼看见弟弟脸上醒目的红印子,对罗成冷硬地道:“你打他?!”
他眼里酝酿着暴风雨一般狂躁的情绪,让罗成不由心头一噤,道:“你…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罗赫根本不理会父亲的问话,只道:“你敢打他?!”
罗成怒道:“我是他爸,我为什么不敢?!”
罗赫眯了眯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捏得关节格格作响,猛地往前跨一步,气势惊人。
罗成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这才发现大儿子已经长大了,甚至比他这个父亲还要高。手臂肌肉纠结,肩膀宽厚而开阔,再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PI股后面甜甜糯糯叫爸爸被他高高举起抛在天空格格笑的小男孩了。
罗成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茫然地回头,前妻搂着小桥,神情害怕而慌乱;他再看向罗赫,大儿子目光阴狠而凶猛,像不共戴天的仇敌。
罗成心灰意冷,颓然地跨下肩头,他低声道:“我走了,你们……”他没在说下去,绕过罗赫,走出大门。
“站住!”罗赫喝道。
罗成停住脚步,忽觉身后背脊一痛,他带来的水果稀里哗啦掉落在脚下,耳边响起大儿子冷冰冰的声音:“不拿赡养费,以后你也不用来了。”
罗赫“砰”地关上门,回身揽过弟弟,仔细看了一会他的脸,道:“没事,用冰块敷一敷就好了。”他把弟弟扶到沙发上坐下,母亲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
罗桥既委屈又惊恐,轻轻啜泣,叫道:“哥——哥,他不让我参加比赛,他连赡养费都不愿意给了,他说他要给冯阿姨和没出生的那个买补品,他说……”
罗赫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裹上冰块给弟弟敷脸,道:“放心吧,有哥在,一定让你参加比赛。”
罗桥眼里含着泪花,却闪烁着欢喜的光芒,他问:“真的吗?”
罗赫柔和地微笑:“当然。”
罗赫当然不肯这么算了,弟弟挨的那一巴掌像打在他脸上,疼了一宿没睡着。于是,第三天,所有厂矿职工,都听说了罗成的小师妹被人骂得狗血喷头的事情。
陈纪衡是在父母那里听说的,那时他已经洗漱完毕,钻进被子里。最近他和孙建军玩得有点频繁,很容易疲累。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忽然听到陈母说出罗赫这个名字。
陈纪衡机灵一下,睁开了眼睛。
罗赫不太经常出现在父母的口中,恰恰相反的是他的弟弟罗桥。陈父陈母喜欢精英,他们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优秀的人身上,讨论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优秀。他们对普通的人不屑一顾,对世俗的烦躁和纷扰不屑一顾。
因此,他们来谈论罗赫是很不寻常的。
陈母道:“昨天有个女人到住院部去闹,大骂冯蓉……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第三者CHA足。”
“听说了。”陈父语气淡淡的,不太感兴趣。
“今天弄明白了,是罗赫……”
“……大儿子……”陈父半晌后叹口气,“罗成有这么个儿子,也挺闹心。”
“那他怨谁?有钱就把前妻甩了,活该。”陈母毕竟是女人,向着女人说话。
“…二儿子还好………”
“跟纪衡小时候挺像,成绩不错…稳定……”
“陈馨……”
“还可以吧,女孩子……”
他俩的话题,无论先说什么,都会转到儿子和女儿的学习成绩上。陈纪衡不愿意再听下去,自动忽略,睡着前想的是:罗赫这次可闹得挺大,把他爸的脸都给丢尽了,算是得偿所愿。要是我呀,就往医院打匿名电话找他后妈,说他爸出事故生命垂危,一天打一个,保准吓得她流产还不至于没命。
陈纪衡边想边好笑,其实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世事往往就是如此,明明毫不牵扯的两件事,纠纠缠缠竟会归为一谈。
一个月之后,已是深秋,落叶满地,小孩子们在树丛间扒拉来扒拉去找结实的叶梗,互相交叉拔着玩。高中生没有这份闲情逸致,除了能在晚自习前稍稍休息一会,喘口气。
陈纪衡去音像店买了一盘张信哲的新专辑,回来时见孙建军在花坛边正张望。
“等谁呢?”他问。
“你呀。”孙建军特自然地伸胳膊搂住陈纪衡的脖子。说来也奇怪,俩人一旦曾经一起滚到过C上,在外面无论怎么遮掩也总会习惯性地摸一把搂一下,幸好男同学之间这样做很平常,倒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买盘去了?”孙建军拿过磁带瞅两眼,“他唱歌最磨叽,有什么好听。”
“那你想听谁的?”
“成龙喽,爷们儿。”
“拉倒吧,吐字都不清,还叫唱歌?”
孙建军嘻嘻笑:“哎哎哎,说正事。罗老大请咱们吃饭,档次可挺高,去新开的KTV,你去不?”
“什么时候?”
“初步定后天——等我一会,去买个烤地瓜。”孙建军三步并作两步跑向街边那个老太太。陈纪衡寻思一会,后天是语文老师的晚自习。语文这门学科很古怪,考出太高分不容易,可想不及格也不太容易,谁还不认识几个中国字?功夫都在平时,那是从小学一年级打下的基础,想靠着一个公式或者突然开窍就学好,没门。
陈纪衡觉得这两堂晚自习课可以逃,等孙建军回来时,一点头:“行,我没问题。”
“就知道你能答应,嘿嘿。”孙建军买了两个,递给陈纪衡一个,扒开自己的,趁热吃一口,“嗯,真甜。”
陈纪衡深受家教影响,从不在路上吃东西,陈母说了,这样显得缺少教养。孙建军不理会,还一个劲地劝:“吃啊吃啊,可甜了。”
陈纪衡道:“我一会再吃。”
孙建军瞅瞅他手里的磁带,明白过来了似的道:“哦,你怕把你新买的宝贝弄脏啦?那吃我的,尝尝。”边说边把咬过一口的烤地瓜往陈纪衡嘴里递。
陈纪衡又好气又好笑,缠不过他,刚要咬一口,一眼瞥见楼梯上的田草,冷着脸看向这边。
陈纪衡就着孙建军的手咬了一大口烤地瓜,微笑着道:“是挺甜。”
田草瞧瞧陈纪衡,再瞧瞧孙建军,皮笑肉不笑地道:“吃得挺香啊,我那份呢?”
孙建军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呦,我给忘了。”快步走上前,把手里的烤地瓜递到田草的眼皮子底下,“我的给你吃。”
那是被陈纪衡刚刚咬过的,田草一咬牙,愤愤地道:“用不着,你们吃吧。”转身腾腾腾上楼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