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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后:冥帝,太给力!-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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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凤凰金袍怪人,左手伸展,只见那天边金光越现越大,像是快被吸出来了似的,转瞬光芒融合成箭矢的形状,飞速射向地下趴着的天一道士。
秦衍瞳孔一缩,“走!”桑未正看得痴,他揽起桑未的腰就飞到了远处。
桑未的眼眸中闪烁着那金光箭矢的飞影,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金光箭矢在接触到天一道士的一瞬间,破裂成万道光芒,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一样刺进了天一道士的每一寸皮肤。
天一道士被金光一寸寸地啃咬,两腿一伸,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向外渗血,直到血液全都流出,只剩下干枯的皮包骨头。
凤凰金袍怪人就站在一边,看着所谓上天给他的天道。
围观的诸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素来镇定的黎周皇后也虚晃起来,万贵妃更是全身靠在春喜身上。
秦衍环视这些深宫嫔妃们,平时一个个比狠,现在这么不禁吓,不禁觉得好笑,他又斜眸,桑未的眼里却显现出一种光芒,兴奋奇异的光芒,还有她那个隐去的笑容。
秦衍站在她身后,挑眉道,“本相小瞧你这女子了,原本以为你只是心狠,才发现你连死都不怕。”
桑未转过来仰头对秦衍莞尔一笑,“我当然怕死的,我是个毒妇,是祸害,只有祸水才能活千年呢。”
她眼睫像羽翼一样,在金红火光照耀下舞动,眼波流转间,让秦衍失了神。
桑未余光里却看到褚知槿那道含恨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桑未沉眸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秦衍肩上的浮尘,头一侧,略微靠近他。
桑未娇笑,“何况就算今日真的着了那天道,桑未能拉着左相大人共赴黄泉,此生也算没白活呢。”
秦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似乎曾经有一次,这女人也这样对他献媚,他着力想从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看出真假,可除了美艳动人之外,除了能勾他魂魄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左相……”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飘过来。
“左相!”同一个声音,却是暴跳如雷。
秦衍抬头看去,原来是那凤凰金袍解决完了天一道士。
凤凰金袍哼哼着,大摇大摆地走向他,心想到,他专门来帮他办事,这臭小子却来后宫里风花雪月,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喂!事办完了没有!本巫可要走了!”那凤凰金袍冲着秦衍嚷嚷着。
桑未施施然转身,冲他礼貌一笑,那凤凰金袍的声音顿住,定定地站在桑未面前。
隔着一张恶鬼面具,也实在看不出这怪人的样子,可桑未心知,这怪人一见她转过来就不说话,一定有古怪。
难道,又是褚知槿事先布好的局,要指认自己是妖孽?不可能,褚知槿不可能认识他。
桑未眨眨眼,笑着鞠躬,“相府褚桑未,多谢大师解围,多亏大师请了天道,才将那陷害我的妖道除去。”
“褚,褚桑未?你是右相家的?”那凤凰金袍却有些不镇定了。
桑未心中起疑,试图从面具的那双眼睛中看出点什么端倪,她小心翼翼问道,“是,我是右相褚绅的,三女儿,庶女桑未。大师,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那凤凰金袍迟迟没有做声,喃喃道,“你,你眉梢上,那是……什么?”
桑未脸色稍稍变冷,“胎记,大师以为那是什么?”
褚知槿在高台之上喊道,“大师,那是妹妹的胎记,虽然妹妹刚生下时就有妖道说那胭脂红是天生煞气,后来的道士也污蔑妹妹克死了生母和家人,可那不可信啊,大师……”
桑未低头冷笑,这个褚知槿,什么时候能不用这么蠢笨的害人方式?可要是褚知槿真的蠢笨,她前世怎么会害得自己不得好死?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那鬼面具甩袖,竟扬起一阵风,他的凤凰金袍在风中猎猎舞动,让人生畏。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谁敢说那胭脂红是煞气!”
桑未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就见那凤凰金袍飘移到那些死去的奴才身边,一扬衣袖,疾风便刮开了他们身上的草席子,把几具尸体暴露在阳光下。
凤凰金袍抬起鬼脸,冷冷看向台上的皇后,“本巫让你们瞧瞧,人心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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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离忧神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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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周皇后被那鬼面具吓得毛骨悚然,连连向后跌了几步,万贵妃冷眼一看,心知这鬼面具不是来搅局的就好。
那凤凰金袍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当他一打开时,嫔妃宫女们再度连声尖叫。
那盒子里是五只张牙舞爪的青蝎,排着队跳出盒子爬到那凤凰金袍的衣袖上。
那人蹲下靠近这些死尸,将青蝎放在其中一人身上,让青蝎从他的七窍中进入,待那死尸的肚皮几乎快从里面戳破爆裂时,凤凰金袍一把捂住死尸的口鼻,五只青蝎从死尸的肚子中冲破窜出,跳到地上。
随着青蝎出来的,还有几根像是草一样的秽物,令人作呕。
桑未也嫌恶地用衣袖掩住口鼻,但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青蝎不放。
秦衍才没工夫看那几只丑蝎子,他一直在观察桑未的反应,看她这样,便忍不住笑道,“怎么?嫌脏害怕了?”
桑未看也不看他,凉凉道,“这些秽物从人的五脏六腑中拖出来,必有异味,这和如厕时不能说话是一个道理,话说多了,会染上口臭。”
秦衍嘴角抽搐,看这个天性狠毒说话凉薄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
那凤凰金袍收起青蝎,虽然看不清他的目光所至,可他分明是对着褚知槿和黎周皇后的,他冷道,“五毒青蝎只会靠近毒物,而这奴才身体里的这秽物,应该就是致命的蚀心草,这东西,只有皇宫后面绝生崖上才能采到……”
黎周皇后瞳孔放大,这是第一次被人戳中她的手段。
褚知槿紧跟着言语相逼,“你说这是蚀心草,可那些奴才面门上的胭脂红点该作何解释?若非煞气所致,谁人又能作假?”
秦衍盯着褚知瑾,古怪一笑,“褚大小姐这还像是要维护你庶妹的模样吗?怎么本相看,像是要把你庶妹活剥了似的?”
褚知瑾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急的说不出话来。
桑未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那些人脸上的胭脂红点,是冰雪寒梅所熬制而成的朱墨,这朱墨被火煅烧,被冰封存,绝不会褪色,真的要做成像我的胎记这样的,又有什么难的?”
桑未缓缓走到那死尸跟前,抬眸对凤凰金袍一笑,“借匕首一用。”
凤凰金袍很听话地就给了她一把匕首。
“不过,这朱墨只有一物相克。”
桑未提起裙摆蹲下,用匕首划破死尸的胳膊,血流了出来,她把匕首上的血抹到那死尸的胭脂红点上,然后拿出一方丝帕,轻轻地擦拭着血迹。
在场的女子眼中露出惊骇之意,这郡主在她们眼中只是个会跳舞、长得漂亮的绣花枕头,现在这样下手剜死人的肉,可真让她们大开眼界!
只一会儿,她白净的丝帕上染上了黑红的血,而那死尸的脸上白白净净,哪里还能看得出胭脂红点的影儿?
原本桑未在皇宫时,喜好奢侈之物,从不用低等墨汁,只用那寒梅朱墨,她当然也知道如何擦去那墨迹。
桑未起身,笑意温和,眼底却是冰凉,“皇后娘娘,桑未区区一个庶女死不足惜,可臣女也抱有士可杀不可辱的心,不容许那别有用心的人,此次利用臣女父母留给我的胎记作怪!如今,赫赫有名的离忧神巫也在帮臣女证明清白,娘娘总该相信是有奸人蓄意陷害了吧?”
离忧神巫?
黎周皇后强忍怒气不发作,又听她说到离忧神巫,难道是面前这个鬼面具?
凤凰金袍似乎微微有些惊讶,微微偏转了身子来瞧桑未,“你怎么认得出?”
桑未笑道,“离忧神巫,游走于云攸、苍黎、风阑三国,巫术高明,救死扶伤,这些年三国臣民谁人不知呢?敢开天光,手捧青蝎,那五毒青蝎原本是您用来救人的,今日也算是救了桑未吧。”
原来是如此!所有人恍然大悟。
黎周皇后冷冷瞥了一脸不甘心的褚知槿,脸上很快浮现一个得体的笑容,“今日多亏有离忧神巫,才将那胡言乱语的妖道制服,否则,是真真要委屈了玙月郡主呢。”
桑未和颜悦色,俯首以待,“皇后娘娘为后宫殚精竭虑,是后宫女子的福气,多谢娘娘还桑未清白。”
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好听,给足了皇后面子,这事是怎么回事,桑未可是不用查都心知肚明呢。
黎周皇后面色和缓,这褚桑未还算知趣。
万贵妃的目光漫不经心似的,突然吐出一句,“后宫的委屈,若放任了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会算到本宫头上吧。”
这是后宫两个最强势的女人之间的擦枪走火,针锋相对。
“玙月郡主受惊了,快回去歇歇压惊吧。各宫都回去吧,日后再出这样的事,严惩不贷!”
“是。”所有人齐齐应道,只有万贵妃冷脸轻哼,也只有她敢给皇后摆冷脸。
所有人都离开凤鸣宫,各归各位,褚知槿被阴着一张脸的黎周皇后带回了凤鸣宫。
桑未不屑地摇头笑笑,便寻找墨竹墨兰的身影,准备回未名宫,人群都散了也没见到她们。
“怎么?郡主的宫女被本相的甜言蜜语给说跑了,郡主准备怎么处置本相呢?”秦衍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飘过来。
桑未不喜不怒,一看那离忧神巫也还没走,便微微一笑,“二位还要在后宫中赏赏这些会吃人的美人花吗?”
“那是当然,”秦衍的眼睛微眯,声音低哑,“玙月郡主不就是吃了本相的真心,你不就是那朵美人花吗?”
桑未并不讨厌油腔滑调的秦衍,可如果秦衍是她复仇之路的绊脚石的话……
离忧神巫突然道,“你,你是褚绅的女儿?”
桑未看着离忧神巫,虽然她听说过离忧神巫的大名,前世里孟之吾也一直嚷嚷着要招安,以便攻克敌国,可神出鬼没的离忧神巫从未现身,这一次,怎么会来帮她呢?
桑未不动声色,“是,神巫已经问过一遍了,您认识家父?”
神巫没有说话。
反而是秦衍又笑嘻嘻道,“郡主,本相今日请了堂堂离忧神巫来,救了你。”
桑未扬眉,“所以呢?”
秦衍一顿,眼神更促狭,“你不觉得,你应该以身相许什么的来报答本相大恩?否则你现在就已经见小鬼了!”
“左相大人抬爱了,桑未怎么能高攀男女通吃的堂堂左相大人呢?”桑未用暧昧的眼光看了一眼离忧神巫,对秦衍讽道。
秦衍和离忧神巫对视一眼,却忍不住笑了,这褚桑未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俩?怎么可能?
秦衍收起嬉皮笑脸,对桑未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两人便慢慢走着,离忧神巫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知道今天是有人蓄意为之,目标是你,对吗?”秦衍问道。
桑未道,“连在宫外的左相大人都能看得明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秦衍没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本相请离忧神巫来救你,很明显,本相看上你……”
桑未停住脚步,盯着秦衍。
秦衍挑眉,咧嘴一笑,“你的才华,你的狠毒,和本相很配,不如你嫁给本相,如何?”
桑未的心一动,似笑非笑,“左相大人不如直说,褚桑未这样一个右相府的庶女,亲封的玙月郡主,心狠如蛇蝎的女子,若拜在大人手下,能给左相大人带去多少好处?”
秦衍唇角一勾,“本相就喜欢和聪明的美人说话,本相直言,莫说给本相带去多大好处,本相能许你,你想要的人命。”
桑未心里一跳,难道他看出来了?
“褚桑未清清白白,不需要左相大人施以援手,我可以自生,就算自灭也无关他人。”
桑未说罢就甩下他们走掉了。
看着桑未的背影远去,秦衍叉腰,终究是叹了口气,又无奈一笑,“这个女人,该说她什么好呢?”
“如果她是……你不可以利用……”离忧神巫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就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秦衍摸摸下巴,拧眉望着那个金红的身影,摇摇头,现在也开始不能理解这个相识十几年的人了……
他复又想起刚才那个狠心又奇怪的女人了,秦衍低头无奈笑笑,他也不知道刚才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褚桑未嫁给自己。
或许他是需要褚桑未这样一颗狠毒又聪明的心,可是,为什么会想到用嫁娶来达成两人之间的盟约呢?
忽然之间,他觉得他不能准确明白褚桑未的心,他也不太懂自己了!
桑未的脚步越走越快,直到被草根绊了一下,才停下脚步,她摸了摸脸颊,似乎有点热,烫手似的热。
耳边秦衍的声音又响起,“不如,你嫁给本相,如何?”
可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孟之吾狰狞地砍断她右腿的画面,曾经的情意成为那一刻的毒药,那一幕是那样清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贯穿四肢百骸。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前世已经堕入深渊,今生只为报仇而来,谁也不能改变!
她只想靠自己!
第372章()
桑未回到未名宫,墨兰墨竹就已经在门口等候。
“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墨竹迎上去。
墨兰有些羞愧地说,“是左相大人说,有要事要和您商谈,让我们先回来为您准备膳食,这不,小粥点心都做好了,您快来用一些吧。”墨兰给桑未递了一块热毛巾擦了擦手。
桑未坐下,端起一碗热粥,撮唇吹了吹,微微笑道,“今天你们也跟着受惊了吧,也坐下来吃一些热粥,去去寒。”
墨竹笑吟吟地摆手,“奴婢们今天才是看了一场好戏呢,那离忧神巫从来只是听说过,这回可是见着真的了,真厉害!”
墨兰眼里也有艳羡,“依奴婢看啊,咱们郡主才厉害呢,什么都懂,咱们在宫里这些年,你知道寒梅朱墨吗?可郡主就知道,还知道怎么去掉呢。”
桑未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小口粥,暖热了心肺。
她在这座皇宫里曾经有过那么多个冰冷的日夜,那朱墨陪着她,记下了她多少闺中愁怨事,她怎么能忘却!
她忽而问道,“贵妃娘娘那儿,有什么信儿吗?”
墨竹想了想,“哦,就在郡主回来前不久,春喜姑姑来传话,说是都准备妥当了,黄昏前便可。”
桑未轻启朱唇,咬了一口裳梨碎,唇边化开笑意。
“墨竹姐姐,你去把神仙酿和裳梨碎装好,墨兰姐姐,你来帮我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咱们下午又要出去看戏了。”
这天儿始终不晴朗,天黑沉沉的,像是随时要塌了似的。
桑未带上墨竹墨兰,悠哉悠哉地向百花园走去。
百花园就是一个花树围起来的大园子,外围一圈种着粉白桃红的花树,里面有高高低低的花丛,三四方石桌石凳,给这个阴天带了一丝生机。
“郡主,您这是给谁带的点心和美酒呢?”墨兰忍不住问了一句。
跟在桑未身后的墨竹拍了拍墨兰的手,“郡主自有主张,不该问的不要多嘴。”
墨兰立刻噤声,桑未转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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