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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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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良久后,桓皆还是迈步上前,推开了那扇沉沉的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冰室惊魂()
那扇沉沉的木门缓缓地推开了。
桓皆胆战心惊朝里头窥探,已然做好了拔腿便跑的准备。
门里大抵是一片墨色,比之外头暗暗的灯火更是漆黑一片,屋内似不大,正形而无窗,也便无月光飨照,只在稍里处的台面旁支着几掌朦胧的灯火,映在壁上便是一片暗淡的灰冷冷的淡橘色。虽只稍稍启了一道缝隙,里头强劲的冷气便直凌凌地朝外喷薄溢出,桓皆试探了片刻,里头似乎并无人埋伏。
“初梦——”桓皆憋着气息朝里唤了声,却只有潇潇风动树丛之声作回应。
可里头的烛火似有了变化。
映在墙上的光圈渐渐放大,色彩也愈发清淡,似那秉烛火被人移了位置。
“初梦——”桓皆又唤了声,步履不自觉地朝里迈了小半步,那光影又适时地动了些位置,一股初梦惯用的依兰熏香及花露香粉的气息盈盛起来,似在勾着桓皆的飘飘荡荡的魂,引他又迈出了另一步。
身后的门悄悄然中叫风轻轻掩上,屋内的烛火便成了唯一的光亮,桓皆适应了一阵那微微促动的辉芒,似他剧烈跳动的心,战战兢兢却又刺激兴奋。他缓步向那团火走去,恍惚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蛾蝶。
入内后才发觉,这冰室内里比外头所观来的更大亦更深,四壁是白色的,只是在昏暗光线下呈现一种说幕液谏プ庞胙俺0浊接胫诓煌幸徊慊迥宓陌4说夭焕⑹怯美创⒈模幢愦丝涛从斜谧牛附砸嗍蔷踝糯说睾迫耍慈玖艘簧沓变蹁醯谋顾热羰巧淼鬃尤跣┲耍缫压欠绶⒆魈鄣梦缘沽恕�
“初梦——在里头么?在里头也应我一声啊——”
那团火光又似变化了些亮度,伴着一声女气柔媚的轻声咳嗽。
依兰熏香的气息更胜馥郁。
“初梦——”
桓皆正朝咳声传来的方向探去,忽然,却有一阵轻纱似的触感自桓皆颈后飘过,吓得他一个激灵猛然转身,眼前着实有一团白纱似女子裙摆般披散着自半空中荡过,可哪有女子会以如此怪异的轨迹凌空飞行的!
桓皆想也未想,择路便逃,却发觉来时的门已叫外外头由人锁上,使劲拉动,锁匙震动之音清晰可辨。
“你你你……不是初梦罢——你是谁?”桓皆背靠在门上,狼狈不堪,他却又不敢朝外呼救,南岭王府门客夜潜乌衣巷,传出去了今后他便仕途尽毁,全无立足之地了。
又听得两声细声细气的咳嗽声自火光摇曳处传来,似做回应。
彼时桓皆的眼瞳也更适应了漆黑,便将那光点斑影瞧得更清晰,只见火光朦胧处,似有一女子的轮廓端坐于寻常置冰的冰床上。
“你究竟是何人?”桓皆见她一动不动,身影既似初梦又不似初梦。
女子又发出几声娇媚的笑,似捉弄诡计得逞般俏皮轻松。
桓皆叫这几声笑洗去些惊慌,想了想也是,倘若外头不锁,二人偷情是万中有一叫旁人闯入撞见,才是大事不好了。
“小娘子,你可真顽皮。”桓皆嬉笑着朝那人影处走,愈近,那初梦身上的花露香粉气息便愈浓,只见烛火光辉与绵绵无极的黑暗交叠处,有一身材纤瘦的女子正面向着墙,背身于桓皆端坐那处,女子青丝稠密,披散及腰,上头稍稍攒了几个随意却灵动的小髻,簪了细金箔打成的花,身上一袭盈盈金光熠熠的五色彩缎袍子,如这秀发一般披散于冰床上,桓皆虽打量着这初梦,隐隐觉着与他前时所见的装扮不同,但也说不出个究竟所以然来。
“初梦……”桓皆见着初梦的背影,便是联想到她华袍底下雪白的肌肤,一下便伴着酒后那股后劲上脑,飘飘呼呼,心旌摇荡。他轻轻扶住初梦的肩头,只觉着她比先前更瘦了,不由得道,“谢扶瑄怎待你的,怎么吃得这般瘦了,觉着似抓了一把骨头似的。”
初梦仍端坐着,默然不语。
“初梦——莫闹了!良辰一夜春宵短,眼见着稍候便要天亮了,我需在天亮前偷潜着出去……”桓皆见她仍是不理不睬,又道,“你是埋怨我来迟了?可我也需谨慎着啊,毕竟我此刻身为南岭王府当红门客,一举一动皆是牵连着那处,你只递了张纸条与我,我亦甚怕那是谢扶瑄的诡计呢……好了好了……莫闹了,你这几日,可是想死我了……”
桓皆说着便贴上初梦香发,将她的脸捧过来吻,已然闭目正要吻上去时,他有意无意地睁眼觑了初梦一眼,却瞬时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倒地昏去。
初梦的脸,竟是一副骷髅白骨。
而在一旁暗处偷藏着的两人,早已按捺不住笑,蓖芷更是笑得岔气亦是要昏过去了。他捂着肚子上前又踹了倒地桓皆两脚,确认他已然昏过去了。扶瑄自一旁出来,虽仍秉承着如玉公子的温雅,不似蓖芷一般笑得放浪形骸,却亦是平日少见的开怀大笑。
“不曾想,幼时石膏浆成了骨骼倒在今日派上了用场。”扶瑄且笑道。
“那……那那个桓皆……还要去亲那骷髅去……哈哈哈哈……”蓖芷说着又学了一声女子**的笑声,原是前时引桓皆穿过密林的仆从,与桓皆听到的那几声咳嗽与笑,皆出自蓖芷。
“你倒是,弄来这一身行头,初梦平日哪有这般艳俗的打扮?”
“终究他也未识破呀。”蓖芷又踹了桓皆一脚,笑道,“这个桓皆,平日多疑谨慎,终究还不是难逃美人关,为了初梦竟大起胆子闯府来……”
“你当他全然那般蠢?毕竟他当下为司马锡办事,处处小心如履薄冰,今日若不是我派人在霏霏阁给他酒里下了曼珠沙华,他当真不一定会来……”
“但我瞧,他对初梦的情不似假的呢。”蓖芷嬉笑道,“谢扶瑄大公子,你可怕了么?哈哈哈哈——”
“我怕他作何。好了好了,你也莫笑得太大声,将侍卫引来倒不好收场了。”
“可我不明白,你既能将他引入乌衣巷,为何不干脆大闹一场抓刺客,将他于众目睽睽下拿下,如此他今后再无翻身余地了。”
“桓皆此人诡计多端,且心狠手辣,想必司马锡如此器重他,应有何机密与他正共享,也便不那么轻易可凭此扳倒他。我更是怕,无论他是否会东山再起,将他堂而皇之擒获之仇太大,他会丧心病狂报复于初梦身上……”
“你啊你啊,谢扶瑄,你可是着了初梦的魔了,前时为了她,连‘君子之道’亦是丢了,竟将人家的信笺拆来看了。”
“情非得已。此事后续便按照先前计划的行事,茶楼那处打点好了么?”
“我蓖芷办事,你且将心放肚子里罢,保管叫那桓皆回味无穷!”
“那封桓皆的信亦不必道与初梦知了。”
“我自是不会说,可初梦会不会知,倒是另一回事了。”
“快些手,处理去罢。”扶瑄说完便回房了,蓖芷亦是起手忙碌,不在话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因爱而恨()
次日一朝,最早一批自南岭王府出去采办的仆从婢女在南岭王府后门处而出,大门一启,却见有一人赤身伏在南岭王府后门石阶上,脸面朝下,身子摆成一个“大”字,通身赤条条光溜溜,连内衣裤袜也未着,两瓣光腚便白花花得呈于朝霞之下,惹得婢女们忙是羞怯地转身捂脸非礼勿视。
晋时酒风极盛,有男子饮醉彻夜露宿街头亦不是稀罕事,但此人竟如此大胆伏在南岭王府之地酣眠,却是少见。仆从们伴着起床之气,想也未想,便气呼呼地上前欲将那人抬起,抛至街道上去。
可当其中一名抬肩头的仆从随手将那人脸翻过来时,众人傻眼了,竟是桓皆!
只见他正面皮肉下似红一块紫一块,通身上下受冻不轻,又有几处擦破了皮肉,冠发凌乱,神色颓然,闭目昏睡,极是滑稽又是狼狈。
众人赶忙将如此狼狈的桓皆送回了厢房,又去禀告了成济,传来太医为其诊治。
成济来时,桓皆方醒,神色仍似受了一场大惊似的心有余悸,眼瞳颤颤,出离无神,看何物皆是战战兢兢的。
成济便行了个礼,问太医道:“桓冼马如何了?”
“成管事有礼了。桓冼马自脉象上来断,是饮酒深醉,又染了风寒,几帖方子下去便会无碍的,请王爷与成管事放宽心。”
“那他为何一副失魂落魄之状?”
“许在昨夜饮醉后见着……见着些不该见之物了,巨细如何,恐怕只有桓冼马本人才知,可恕老臣多嘴,此事还是莫去问他的好,以免他又想及,触发病症。”
“多谢钟太医,老仆有数了。来人,带钟太医去偏厅饮茶招待。”成济面上和蔼地笑着,心里已然布画好如何调查此事,倘若他与司马锡需得知一件事,于他们而言,询问当事人反而是最蠢的办法。
“桓冼马呀。”成济笑道,“王爷命我来探望探望你。前时竹林七贤在竹林中彻夜饮酒狂欢,今倒有你桓冼马不羁放纵,解衣醉卧,好是风流啊。”
“成管事取笑我了。”桓皆正由婢女轻擦着臂上擦伤,不禁有些眉头微蹙。
“桓冼马素来是豪情云天之人,如今怎识谦卑起来了呢。”成济不动声色道,“王爷听说桓冼马一事,亦是笑了,桓冼马落拓不羁,可堪豪杰,晋时男儿纵酒放歌,最是风流啊。”
“王爷也知此事了?”
“桓冼马可是王爷眼中红人,一举一动皆比旁人更受王爷看中,公子此事如今已是南岭王府人尽皆知的美闻,王爷怎会不知呢?”成济说这番话,言下之意便是他行事皆有王爷盯着,叫他今后收敛做人,莫给南岭王府途惹祸端。
而桓皆深醉了一场,脑仁仍是生疼的,加之前时一场惊魂,颅中空空荡荡似填了一坛酒般混沌,也无心去深究成济言下之意,便道:“有劳王爷挂念了。”
成济见桓皆未有所动,便又说得更近一步:“桓冼马近来颇好去百花丛中走动啊。”
“哦,近来压力颇大,便去逍遥了。”
“桓冼马可得当心着些身子,老仆已命灶房炖了虎鞭黑豆汤,稍候便呈来予桓冼马。”
一旁擦药的婢女听着噗嗤一声笑,羞红了面,一时手下着力加重,惹得桓皆疼得嘶嘶叫,他又瞪了一眼身旁婢女,形容与初梦颇有几分相似,一般身子清癯肌肤白皙,便猛得将她推倒在地。
成济楞了一愣,那婢女亦是楞住了,旋即哭着跪上前道:“小婢服侍不周,弄疼了冼马,请冼马恕罪。”
成济微微一笑:“婢女手无轻重,叫冼马受累了,便交由老仆去管教罢。”说罢便将那婢女带了下去,自此之后,如同约定好了似的,此名婢女再未在桓皆厢房附近露过面,转而派了几名男子仆从来打点日常事务。
正当此事余波渐渐平息之时,却起了另一桩事,直叫那夜“冰室惊魂”成了桓皆之后颇长一段日子的噩梦。
那日桓皆正下了日常南岭王府的群议,他素来自命清高,不与其他门客一道娱乐,烟柳教坊又心有余悸,便一人又去了摆花街中的茶楼里听说书。
“公子你竟未听说?”端茶递水的小侍童正将一碟瓜子摆上隔邻一桌,小侍童虽一脸稚嫩,可在诸客间游移圆滑的本事倒不小,说起话来亦是老腔老调,一套一套的,语气与用词皆似雕琢过般,“那乌衣巷内可出了大事了!”
这话无疑瞬时便将桓皆的注意力勾了去。
“乌衣巷内可是死了人了!你们不知道么?这也是难怪呢,那顶尖的王谢世家,即便有些丑闻也是火速压制下去,哪儿会叫我们平头百姓听见呢。”
“死人?不能够罢……既然消息封锁得严,你个小侍童又如何得知?”
“不瞒各位,我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在里头当差呢,她与我说的,说是死了个婢女呢。”
那两名公子似深感无趣,道:“建邺城中日日都死人,这有何稀奇的?”
“奇便奇在,她是受冤屈死的,阴魂不散,还有好些人见过她那魂魄了!”
众人一下来了兴致,纷纷将眸子睁得雪亮,只听那小侍童慢条斯理道:“乌衣巷中有一婢女,名唤便忌讳着不提了,总之是一名妙龄少女,那少女与乌衣巷外情郎私通,情到浓时,二人便在乌衣巷内的冰室里翻云覆雨,你说他们也当真会寻地方,当下五月又无冰可储,地方又偏僻,谁会去那地方,可偏巧他们那动静嚷得太响了,引来了巡查的侍卫,当场将二人捉住,侍卫冲入那时,少女连抱腹也未着,正蜷在那淫贼身下娇喘连连呢。”
“结果呢?”周围一圈公子皆有些红了面,又极是期盼亢奋之色。
“那淫贼被乱棍驱打出府,那少女怎堪如此羞愤,身子也叫好几十侍卫看去了,当即撞墙而死。可说来也奇了,昨日正是那少女二七之日,有路经冰室那处的婢女瞧见有个白纱骷髅女鬼在那处飘荡,眼眸似铜铃般大而空洞,似在寻情郎,那婢女当下便昏过去了,此刻还高烧病着呢。”
“倒是可惜了一个痴情姑娘。”公子们叹道。
这话直叫桓皆听来汗毛倒竖,他一算日子,那夜他入冰室时,恰好是女子屈死的头七。
“与女鬼一夜风流,岂不也是桩离奇艳遇?”另一公子笑道。
“莫胡说,那女鬼可是来勾男子偿情债来的。”小侍童压低声道,“据说叫这般屈死的女鬼见过的男子,是要倒霉一整年的,更甚者……”
“更甚者何?”
“更甚者终身不举呢!一举,那女鬼便闻着精气来了,非得吸干了才罢休呢……”
“啧啧啧……”
“初梦!”桓皆听着听着不禁扣紧牙关,砰一声拳点砸在桌案上,直叫一旁听着鬼故事的公子们惊了一大跳。
众人纷纷侧目看来,只见他拳头紧攥,目燃怒火,而桓皆他本人只觉天地昏暗,唯有脑中噌地冒上一团火,燃得他眼界已然星星点点漆黑一片。
“贱人!敢戏弄我,此仇不报,我便不叫桓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皇恩浩荡()
五月过了半,林花更明艳起来,从前那些羞怯着的,团着骨朵的,叫这夏风一熏陶,竟一夜之间竞相绽放了。一时间,花园中万媚千娇,惹得蜂蝶呼朋引伴而来,好生热闹。
赵氏过了早课,适逢天色暖起来了,也便伴着清晨朝露花香在花园里漫步。扶瑄“逃过一劫”,她面上也难得地露出了笑靥。
是日她正在花园中赏着芍药,却见花径另一头,维桢与莺浪一身紫藤花妆花缎的袍子拖于花园青石小径上,贴着金箔打着的芍药花钿,比园中那真芍药更艳丽。维桢见了赵氏,忙带着莺浪一道迎上前行礼道:“姨娘好兴致呢,今日夏风和暖,天上又有舒云挡着烈日,最宜赏花了。”
“从前晨时倒是少瞧见你。”赵氏笑道。
这话倒不假,维桢说是花径“偶遇”,实则却是打探好了赵氏几日行踪,专程与她“志趣相投”,讨她欢心来的,倘若平日,她一准是需睡至晌午的。
“方才去了扶瑄兄长那处探望他,托姨娘之福,扶瑄兄长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神色亦是一日比一日清朗了。”维桢恭敬道,“从长公子屋苑那处下来,便想着顺道来赏花了,正巧又与姨娘遇上了。”
赵氏瞧着维桢落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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