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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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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亲自动手来瞧,初梦估断,这牵引纸鸢之人,不止司马锡一个。”
“你是说……”
“正是。”初梦细声道,“孙利既亲自动手,其一自是保暗刺一事万全,但军中武艺高强又可信赖作为刺客之人断不止他一个,他亲手去做,也或许是给什么人一个交代,以彰司马锡的诚意,况且那人应来头不小,你可还记得,首战是晋军大捷了……”
“司马锡与鲜卑人勾结……”扶瑄道出这句时,心中震撼亦是不小,“司马锡怎敢如此丧尽天良!倘若如此,苏之处境便更险迫了。”
“勾结之事,无非是有利可图罢了。”
“正如你所言,孙利好比一只纸鸢,他虽放在外,那一举一动皆受牵线之人牵引。司马锡那样的老狐狸,做事定会留存一手,倘若他真与鲜卑人勾结,也怕鲜卑人过河拆桥倒是反咬他一口,为求自保,定是掌握了对方把柄做牵制的。”
“可他为求自保的把柄,来日却也是我们制服他的铁证。”
“司马锡其人,要紧之物藏匿在旁处定不放心,那些关键证据应是在他府上。南岭王府屋舍众多,地基又深,修葺几个密室暗道全然不成问题。可如今如何取得,倒是一个问题。”
“凭蓖芷公子的本事,他可潜得进去?”
“蓖芷在建邺太过招摇,已是乌衣巷内的熟面孔,旁人去只怕做不成事又反栽了自己作南岭王府的笑柄。”
“初梦有一计。”初梦极力克制着心底波澜,抬起楚楚温柔之眸,“初梦前时与桓皆有些交集,实不相瞒,他前时来寻我,想收我做你的眼线,还约了我前时去城中自昙巷相见,我自是拒绝的,便是那次我伤重后出府一事,本想与他当面道清,然而那次,他并未现身。如今,桓皆正得司马锡宠,这倒不失为一个近身司马锡的机遇。”
“不行,我绝不允许你去涉险。”
“可这是如今惟一可施之计。”
“不行!”
“如此天赐良机,有何不可呢?”初梦温柔回应着扶瑄焦急之色,似她只是做一件极其平常之事一般,“你也知道的,如今未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况且我只接触桓皆,并不去南岭王府之内。扶瑄,想要成事,便不能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如今我道与了你我这个决定,并不是与你商量。”
“你与我来硬的是么?”扶瑄阴沉下脸,语气冰冷而低沉,伸指抬起初梦下颚。
“初梦不敢……可我要去,你也是拦不住我的,倒不如叫我帮你一回,报答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之恩。”
“我对你好不是要你报恩……此事太过危险,我绝不应允,即便你去了,也未必便能顺利拿到司马锡的把柄。”
“既然危险,那派蓖芷公子暗中保护我可好?初梦当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试了倒还有五成胜算,可不试,便是死水一汪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间生间()
翌日一早,初梦便在檐上蓖芷的暗中护送下出了乌衣巷。
昨日初梦磨了扶瑄一整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应允自己去做探子,扶瑄实在耗得精疲力尽也未应允,初梦无奈,寻了个沐浴更衣的由头溜去寻了蓖芷,与他说明了缘由,蓖芷听后哈哈大笑:“只听过旁人哭着喊着不去做探子的,还未听说过有人哭着喊着要去做探子的。”
“我这去了,扶瑄心中对苏之一事便有了寄托了,也好叫他不再去思忖其他办法,以免冲动之下又再生枝节。”
蓖芷笑叹道:“为何我蓖芷未有这么好福份,摊上这般为我着想的美人呢。哎,谁叫你是美人呢,我蓖芷是最听美人话的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便帮你这一回罢。”
天蒙蒙亮时,蓖芷便先行出了一趟府。初梦亲手写了一封信约桓皆出府来见,她相信桓皆见了她的字定会赴约的。蓖芷将信收了过去,辗转托仆从递进了南岭王府桓皆处,接下来便是等了。
“蓖芷,你说桓皆会来么?”
初梦坐在城中偏僻客栈处一隅,素颜低浅,桌上摆着寻常吃茶的糕点,身旁的蓖芷贴了白须白眉,佯装年迈的伙计在店内各桌间打点。好在初梦侧颊上的伤疤经百花秘露连日擦拭,已然淡了不少,虽仍清晰,却不骇人了。
“我去打探过了,南岭王府的仆从言,桓皆阅那纸信时面容颇是震惊,他触动了心,应是会来的。此刻时辰未到,你且再等一等。”
“乌衣巷内那处呢?扶瑄知道了么?”
“倒未有动静传来,你既然做了,他应不会中途来搅,毕竟这牵一发动全身,牵连着朝局大势呢,顶多你回去冷冷凶你一通罢了。”
初梦微微一笑,眼眸望着别处佯装饮茶,道:“你倒对他真是了解。”
“我在你身旁待了太久了,我先去别桌转转。”
少时,屋外果真来了一名与众不同的公子,一身赤底祥云纹的锦缎华袍,与这僻静客栈所饮茶的平民截然不同,他只在门口稍稍一立,那道浓眉便将初梦的余光吸引过去,可初梦定定瞧来,纵然华袍再衬身段,他骨子里仍未改那卑鄙之相。
“是你?”桓皆哼笑,一眼也便认出了初梦,径直去她身前而坐,问,“你兄长呢?”
“兄长不在,是我要寻你,他只代我写了书信送于你。”
“兄长不在?莫非,你便是你兄长吧?这五官,长得似一个模子里出的。”桓皆说罢稍稍倾身端详,贴面凑得极近,惹得那处蓖芷险些误判。
“我是我,我兄长是我兄长。”
“以你的身世,怎会有兄长?”
“桓公子也知我自小被抱去寄养一事。”初梦避讳着一旁蓖芷,说得笼统,又道,“家中有兄长有何奇怪的。初梦未知桓公子从何处得知初梦的身世,只怕是那传闻的源头亦是真假参半吧?”
桓皆前时自王爷那处听来她是王爷恩人之女,更无巨细,也未敢笃定她言说是假,况且正如初梦所言,司马锡这老狐狸许也是对他留了一手,便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初梦,道:“方才你说,是你要寻我?”
“是!初梦想通了,要来为桓皆公子做谢扶瑄的眼线!”
桓皆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初梦数眼,她前时断然拒绝桓皆之邀之事仍历历在目,拒绝地是如此坚决,即便刀抵在颈上亦是不从,几日不见,竟似换了个人似的。
“有意思。可这天上可无掉馅饼之事,我桓皆也非蠢人,你怎会忽然便想通了呢?前时不是硬气地很么?”
“桓公子莫嘲笑初梦了……”
“那是为何?怕失去谢扶瑄了?”桓皆笑得轻蔑,“故而我说你们女儿家难成大事,儿女情长,总要牵绊,前时你还为了……”
初梦慌忙嚷了一句“恰恰相反”,封住了桓皆的口。她亦是担惊着桓皆再说下去便将她从前行刺一事道出,毕竟蓖芷正在不远处伺机而动呢。
“哦?”
“桓公子可知为何我未亲笔写那书信递来于你,全因我近来伤了手了。”初梦说着便有意无意地露出袖下雪白皮肉上的扎眼伤疤。
桓皆自是瞧见了,又端详了一番她面颊上的伤,果真伤得颇重,便问:“被打了?”
“桓公子何须明知故问来羞辱我呢,我被乌衣巷的人打了。”
桓皆笑了,眼中毫无怜悯之色,反而讥讽道:“这下,你可知这帮道貌岸然之人的真面目了么?”
“那日你潜入乌衣巷内来寻我,叫府里几个好事的婢女瞧见了,言说我与你私通,状告到赵姨娘那处去,赵姨娘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揪来打了一通,我为此险些送了命,连……连谢扶瑄亦不信我,枉我当时还为了他们拒绝你做眼线的提议,我当真是瞎了眼,认错了主人!”
桓皆哼笑一声,似早有预料似的,道:“你能想通便好。”
初梦愤愤切齿,目视远方:“既然……你们污蔑我作眼线,那我当真便做好了!也不枉你们如此‘高看’我!”
“初梦姑娘,弃暗投明,才是智者。”
“初梦只是一名小女子,不懂什么智者的道理,沦落到这般田地,只求有瓦遮头,有衣蔽体罢了,可如今,谢家人如此待我,我在乌衣巷中无立足之地不说,更将我毁了容颜,既然,你们不叫我好过,我亦不会叫你们好过!”
桓皆思忖片刻,又试探道:“但如今,谢扶瑄不过是被下了禁足令的混沌公子一个,对我已无威胁,我无需你做眼线监视于他。”
初梦显得稍稍有些沮丧,道:“哎,既然如此,请桓公子恕初梦今日冒昧,浪费公子时间了。”
“你当真如此恨他们?”
“我当真恨极了!初梦素来不好财物,替桓公子做眼线不为图财,只求报仇!请公子成全我手刃血仇之心!”
“虽说谢扶瑄对我已无用处,但谢安与王导倒不失为两个极好的目标,到底,他二人仍把持朝政大权,位列重臣。”
“只消初梦办得到!”
桓皆见着初梦专注不苟的脸孔,笑了起来:“要我桓某说,这儿女情长始终是不牢靠的。前时你怎么对谢扶瑄的?那是掏心掏肺险些连命亦是拱手献与他了,可反过头来,你蒙难时,他可信你了?他可怜惜你了?他若怜惜你,你这身上面上的伤还会在么?”桓皆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子,他只当是今日是楚孟来约他,正心中想着与他谈书作,便毫无准备,说到底,桓皆仍是疑心颇重的。
“这个小瓷瓶里,储着些许有用之物。”桓皆将瓶轻握,在初梦眼前左右而晃,“平日桓某自拿它当防身之用,今日给你,只需三滴,落在茶酒里,便可昏迷不醒,我信你与否,还需瞧你自己的表现。”
第一百二十五章 箭毒勿用()
初梦回到乌衣巷时,不必说,扶瑄早已板了张冷脸坐那儿候着她了。
她在回程途中便已想好了这般那般安抚扶瑄的话,如今扶瑄正宠着她,千般恼万般怒皆牵连着爱意,自是发酵不到哪里去,故而她道并不担忧如何哄扶瑄,倒是如何自桓皆撕开司马锡一派的口子,着实值得费一番心思。
初梦之所以如此想扳倒司马锡势力,也有着她的心思。
以桓皆口述来看,司马锡派豢养的女刺客刺杀扶瑄一事,南岭王府唯有司马锡与桓皆知晓,司马锡素来又需成济周善打点,再算上他,倘若这三人能因苏之一事继而牵连起司马锡与鲜卑勾结一案而溃败,那初梦刺杀扶瑄一事便再无人知了。相较而言,若要向世人证言她并非雪心,除了扶瑄因爱而信之外,难如登天。
而这当中,又有另一层疑虑。
司马锡既道与桓皆,初梦便是雪心,凭借为何?
身上信物?
又或是容貌?
“公子,初梦回来了。”初梦仍未习惯与扶瑄你我相称,心底总忌惮着什么,一不留神便又失了口了。
房内已然熏起了广藿香,日下屋檐,房内光影瞬息万变,窗棂处那枝闹夏的木槿花已随日头低浅而萎蔫起来,皱巴巴的影子投在屋内,初梦暗自感叹,竟不知不觉竟在外头耗磨了一整日。
“用膳了么?”
扶瑄彼时正襟危坐于案后,屋内幽暗地燃着几支零星半截的红烛,冷冷的玉面收了温润,正摆弄着手里的白玉翠鸟摆件,衬着案上古青玉香炉一般反着冷冷的光泽。
“没呢。”扶瑄冷回。
“怎不去用呢?”
“候着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呢。”
初梦正将外出后沾染了尘埃的罩衫褪下,瞥了扶瑄一眼,怯怯试探:“又恼了?”。
扶瑄横瞥了一眼:“你也知道是‘又’呢?”
初梦忙去至扶瑄身旁,挽着他的臂,娇声道:“我知你担忧我,可如今只桓皆一个突破口,你便纵我这一回罢。”
“你当真当我不会对你置气呢?”扶瑄一手将她搂过,反身压在身下,直直地凝着她有些惊慌的眸子。扶瑄一改往日如阳朗润,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危险:“当真愈发管不住你了,对我也用先斩后奏这一招了?”
“我先奏了呢……不过你未入耳罢了……”
“还犟嘴?”扶瑄又倾身下去,目光更为逼近,直叫初梦细见他深如幽潭的眸子里掀起拍岸惊涛。
她被逼得面如飞霞,忙回:“倒是安全呢……约在外头见的,蓖芷随我一道去的,桓皆并无什么武艺底子,他入席后桌案上的茶点我也未用,断然伤不了我的。”
扶瑄又嗔瞪了她一眼,起身端立:“蓖芷呢,他怎不来见我?”
“他……”初梦顿了顿道,“他去葵灵阁那处见龙葵姑娘了。”
扶瑄自是知道蓖芷帮着初梦去做冒险之事,回来扶瑄必是责问于他,与其如此倒不如寻个借由开溜,不来讨这无趣了。初梦自榻上起身,揉了揉叫扶瑄抵得凌乱的襟口,她抬眼,见扶瑄仍是置着气呢,便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呈于扶瑄眼面前,道:“桓皆生性多疑,我言说作他眼线,他倒仍要试我衷心。”
扶瑄取过瓷瓶来,启了塞着的软布来嗅,旋即眉心收紧,吐出三字:“箭毒木。”
“箭毒木?”初梦铮大了眸子,“可桓皆说此药只叫人昏迷不醒……”
“箭毒木见血封喉,西北之人狩猎时常涂于箭头,以叫虎豹豺狼十步之内毙命。”
“桓皆竟叫我来杀你……”初梦说这句时,不由惊悚地汗毛倒竖。
“他是如何与你说的?”
“早前我与他说我在乌衣巷中被打了,故而怀恨在心要复仇来作他眼线,他仍存着疑,便叫我对你下毒来试探我衷心,他只道这毒落在酒水中叫人昏迷不醒,未曾想他对你仍动了杀心,更欲假借我手来出掉你……”
扶瑄冷笑:“这招将计就计,假手于人可真是妙。”
“倘若接近桓皆是以此为代价,我宁可不要!”
扶瑄一把将初梦搂过,望着她焦急紧张的形色,笑得温柔:“怎的?你也为我急了?这下可知我前时的苦了?”
“我与你说正经的呢……”
“既然他将计就计,我们怎不学着他亦是来个将计就计呢?”
“你要毒自己?”
扶瑄微微一笑:“骗你的,傻瓜。我还未蠢到这般地步呢,箭毒木可是索命的,我只是想瞧一瞧你紧张我的模样罢了。”
“扶瑄,你学坏了,学着似蓖芷似的油嘴滑舌戏弄女子了!”
扶瑄又笑了笑,道:“我饿了,该用晚膳了,可稍候我寻青青来有些事做,这次需劳烦你去替我领一趟了。”
“好。”
“有劳你了呢。”扶瑄轻轻自身后抱住初梦,低嗅其发,留恋不舍,动情之时不禁浅浅一吻。
“你今日怎了,怎如此腻呢。”初梦娇嗔一句,便自扶瑄怀中溜走了。屋外天色时近黄昏,日月交叠,星光初现,初梦特地侧眸瞧了瞧屋外那几支木槿花,却已凋敝了容颜,但明日只消初日又升,便可再焕光华。
说来时光飞度,自初梦搬来扶瑄屋苑,她只零星领过几次膳,平日逗叫扶瑄代劳了,故而此次去,正巧灶房那批旧友都在呢,故人相见,分外热络。她们自然也见着她面上的伤疤仍红肿着,知初梦日子也过得不易,虽去了高枝而栖,但也心疼着她,一伙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至屋外天色全然沉下来了,碍着扶瑄那头正候着用膳,初梦才与这帮旧友依依惜别回去了。
如今这日子,倒也不错。
初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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