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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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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无法写字,是万万不行的啊——”
门前的侍卫冷回:“谢公子这脑袋都快没了,还顾及着胳膊作甚?”
扶瑄在屋内案边轻倚着柜橱,只将面别向另一处,星目低垂,不忍去瞧初梦。他虽知初梦这哭叹是假的,但听来却如此真切,恸感心扉,假中蕴真,真中藏假,分辨不清。从前誓言要保护她,此刻却又叫她舍身来搭救自己,扶瑄想及愧疚不已,心酸难抑。
初梦陡然起身:“如今暂未有来主持此案,事件的来龙去脉尚未理清,谢公子便还是陈郡谢氏的长公子!成管事只将公子囚禁于此,并未发落监牢,原因便是在此。成管事只叫你等好生在外看守,并未叫你等草菅公子性命吧?况且,我家公子是冤枉的,倘若稍候沉冤得雪,查出落毒之人并非我家公子,你等此刻延误医治,又该当何罪!”
初梦语毕,门外一群八尺侍卫却无人敢驳,为首的侍卫思忖了片刻,道:“姑娘稍安勿躁,待我去回禀成管事。”
初梦颔首应承,却仍因方才情绪激动急喘着气,她返身回房,于扶瑄身前跪坐下,柔声道:“公子撑住,太医很快会来了。”
初梦背向着侍卫,屋外的烈阳勾画着她的轮廓,于身形边缘处闪着细光。扶瑄配合着轻“嗯”了声,伸指去揩她眼角的泪,她的泪亦是闪着细光,而初梦却在此时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挤眉弄眼地娇笑了一下,似为方才的表演而征求扶瑄的意见,反叫扶瑄更是怜惜心疼了。
少时,成济果然带了太医来了。太医查验了伤口,也是惊了,烧伤得这般严重,只道早该传他们来治,侍卫也跟进来一批,听在一旁,默不作声。太医又叫成济去点几个婢女仆从烧水取纱布,他要为扶瑄清理伤口,仆从婢女一挤入厢房,耳目便杂乱了起来,屋内瞬时嘈杂了起来,乱哄哄闹作一团,太医正为扶瑄医治,侍卫料想他众目睽睽之下亦不会逃脱了,却不料此刻,初梦正悄然改了发髻,混迹于婢女中间,溜出厢房远去。
说来也得益于前时桓皆放的那场火,初梦换了一身南岭王府的婢女制衫,才可于侍卫的眼皮底下逃出升天。她低首疾行了许久,直至确认安全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折回宴席之地去查探。
而时,春荣台下已叫重兵团团围住,初梦隐匿于树丛间悄悄观望,宴席陈设一如原貌,原封不动,那高台当中的木案仍是摆放在原处,只上头的墨腚不见了踪迹。
眼见着此地连只乌蝇也飞不进去,初梦却见身旁花径上走过二个婢女,步子不似其他那些正伺候着皇上或者有要事在身的婢女一般急迫,便上前道:“两位姐姐,我是府里新来的丫头,方才宴会时泻肚子去上了个茅厕,怎的会来竟便这样了?”
婢女们上下打量了一眼初梦,确是南岭王府的制衫无疑,便道:“你还不知道呢,府里出大事了!皇上在南岭王府遇刺了!”
“啊!”初梦惊叫一声,“谁要杀皇上?”
“小着点声儿呢。听闻是在那玉面郎君谢扶瑄的墨腚里,太医验出了夹竹桃汁,几滴便能致命,至于具体怎么落毒的,当要去问谢公子了。”
“不曾想这谢公子这样俊美,内心如此歹毒,竟要弑君。”另一婢女道。
“那皇上此刻如何了?”初梦问。
“听那头照看着的姐姐来传,命是保住了,只是还昏迷着,何时醒也未可知。”
“那王爷呢?”
“我说你怎的这么多问题呢?”其中一名婢女又上下瞥了一眼初梦。
初梦连忙陪笑道:“好姐姐,我不知方才去解手了么,只怕王爷稍候回来查问起来,出了这等大事,我却一问三不知,总归不太好呢。”
“王爷大抵二个时辰后便会回府,听闻他要亲审此案,也是呢,谢公子这等身份,皇上昏迷着,也只有王爷来审了。”
初梦谢过了两名婢女,又朝花园中人迹罕至处走去,此刻她急需静一静,安静回忆今日宴席之上的一切,既是众目睽睽之下的行刺,必有什么是她遗漏的,她正怔怔地走着,却不料一双大手自背后向她伸来,不待她惊呼已然在瞬时间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一旁树丛里。
第七十四章 抽丝剥茧()
初梦奋力挣脱怀抱,回眸一看,竟是放勋。
放勋正媚着他那邃如星辰的眸子笑看着初梦,道:“姑娘别来无恙呀。”
初梦怒瞪了他一眼,正欲发难,却见身旁不远处一队侍卫踏着重重的步子小跑着巡过,身上的银鳞盔甲碰撞一起正发出冷峻的声响。
初梦大气不敢出,只得由放勋紧紧搂着,直至那对侍卫巡远了,终得愤而推开放勋的怀抱,起身道:“公子自重!”
放勋一同起身,却仍是抿着唇笑,道:“怎的,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反倒要埋怨起我了?”
“王公子。”初梦肃然道,“初梦与公子并不相熟,请公子举止合乎礼数些。”
“与我不熟却要借我去醋那谢家公子呢,怎样,我的计谋还巧吧,谢扶瑄我是最了解的,果真第二日便将你招去了。”
初梦面露尴尬之色,放勋见她双颊绯红别过脸去,只觉着她羞红着面犹如那凝露含苞的粉蕊,更是娇美,又道:“倘若你再这般见外,那我手中这宝物,恐怕你亦是不敢兴趣了。”
“是何?”初梦料想放勋这般通透之人,应是看出她为扶瑄之事出来奔走了。
放勋摊开手掌,上有一小方淡粉色丝帕,正叠作四角方形。初梦拿起,前后翻查,丝帕并无花纹图案,也无污浊痕迹,只在一角绣了一个“云”字。
“是云澄的丝帕?”初梦有些惊愕。
“与云澄无关,是我借了她的帕子来用。”
初梦又瞧了一番,凝眉思忖了片刻,只将丝帕端斤口鼻处嗅,半晌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是夹竹桃?”
“正是夹竹桃。”
“这夹竹桃汁几滴便可毒死一匹烈马……那皇上可好?”
“太医已然为皇上施了针,也催了吐,幸而中毒时间短,只是这毒性太烈还昏迷着。”放勋凝着初梦手中的丝帕,又道,“那时皇上突然倒地,大家皆是惊慌手足上前查看,云澄一同上前,帕子叫旁人挤落于地,末了拾回后却发觉帕子有些黏腻,闻着气味怪异,我闻来似夹竹桃的气息,随后便传出自谢扶瑄的墨锭里验出了夹竹桃毒。”
“帕子那时落于何处?”
放勋自初梦手中取过丝帕,二指揉捻着,缓缓道出五个字:“皇上,座位旁。”
初梦听闻瞬时愣了一愣,今日宴席中的一幕幕飞快于脑中涌动浮现,想及最后,连她自己亦是惊出一身汗,颤着心道:“莫非……”
放勋凝着初梦变化的神色,唇角又是勾起那幅邪魅的笑,道:“果真是聪慧的女子,无怪乎扶瑄亦是倾心于你。也罢,这丝帕我先存下了,倘若稍后有用得着之处,只管唤我及云澄前来对证即可。”说罢便转身迈步而走。
“王公子——”初梦扬声叫住了他,“初梦有一事不明,瞧得出……王公子并不喜爱扶瑄公子,王公子为何要帮他?”
放勋那头传来一声笑:“我并非要帮谢扶瑄,我只是想帮你。另外,我确实不喜欢谢扶瑄,但他倒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放勋说罢便启了袍袖扬长而去,他说这番话时并未转身,初梦瞧不清他的神色,但这语气淡淡的,却很真挚。
幸得放勋助力,事件竟出乎意料的水落石出了。初梦已然将整个案件了然于心,指证凶徒并非难事,料想那凶徒落毒后以至如今,应仍是忙得不可开交,并未有时机处理掉那装毒的器物,只是如何顺藤摸瓜,将这幕后之人引调出来,却是难事。
初梦算准了时辰回去,一看天色,也便加紧了步子,她唯恐回完了,太医诊治毕了,婢女们也便全撤了,更是难以混回去了,好在她到了厢房外一瞧,屋里仍是熙熙攘攘的,想必是扶瑄的演技也是不赖,定为难这个太医让他清洗包扎了好几次拖着时辰呢。
初梦前脚方进屋,扶瑄虽是皱着眉头挂着汗滴,却眼观六路一眼识见了她,便侧身向太医道:“有劳了,大抵是药效起了,舒畅多了,张卿辛苦了,回去歇息罢。
太医听闻总算是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谢公子好生养伤,药需每日都擦,待伤好前不可碰水,以伤口防再脓化了。”
扶瑄谢过太医,也谢过了前来帮忙的诸婢女仆从,嘱咐他们回去歇息。照理说这是他们的分内事,却受了公子言谢,起初觉得甚为惊奇,而后一想,竟觉心中暖融融的。成济带着侍卫来看,见已无大碍,便又招呼侍卫将门锁上,厢内又得偿所愿只有扶瑄主仆二人。
“查到了么?”扶瑄赶忙探过身来问。
初梦亦凑上前,却见扶瑄额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想必是方才为了拖时辰,叫太医多次清洗伤口给疼的,心中顿感自责,顿了顿神才道:“查明了,只是如何以此案牵出那幕后黑手,还需公子定夺。”初梦说罢倾身于扶瑄耳畔细细耳语,将案件始末,行刺之人,行刺手法悉数道于他。
“好一招高明的落毒之法!”扶瑄听罢,甚感震惊。
“只是那落毒之人只是个傀儡。”
二人正交谈着,却听外头檐廊上悉悉索索有了动静,似侍卫那独有的银鳞盔甲相互摩擦声由远及近,初梦赶忙起身贴耳至门旁细听,只听外头来了一名侍卫,宣道:“快,皇上醒了,一队过去崇明阁护卫皇上。”
侍卫间登时传开了喜悦之叹:“真乃神明庇佑!倘若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班侍卫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谢公子这处还需看着么?”
“自然是要了!谢公子仍是头号疑凶,这是成管事的意思,莫问这么多,只管做便是了。”来传令的侍卫说罢便领着一串坚实的小跑踢踏声着朝远处去。
得知皇上醒了,屋内主仆二人同是舒了口气,毕竟一朝变天,国家易主,朝野撼动,遗害无穷。初梦为扶瑄飨上盏茶,道:“皇上既然醒了,便有人可主持公道了,初梦有一计叫那凶徒人赃俱获,但需公子委屈,去见个人。”
“何人?”
“维桢小姐。”
“寻她又有何用?”
初梦近神上前欲扶瑄说了具细,扶瑄听罢,面露些许难色,到底最后还是点头应承下了,却见初梦神情竟分外淡然,便去拉她的手,问:“我这番去,你怎的也不吃醋呢?”
初梦听了这话,微微有些红了面,却正色道:“公子莫再拿我打趣了。此刻不是玩笑的时候,需赶在司马锡回来之前让一切尘埃落定。”
“好,我知道了。”
第七十五章 尘埃落定()
皇上醒了,皇上所栖的崇明阁瞬时里三层外三层涌满了人。
尔妃在皇上病榻头侍奉着,眼眸肿如熟桃,应是没少掉泪。皇上虽仍虚着身子,但中气已然提上来了,伸指去捏尔妃的脸,笑道:“莫哭啦,朕有天帝庇佑,自然逢凶化吉,哈哈。”
尔妃含泪笑着,以帕轻拭,又问太医种种皇上病症调理后续之事,太医一一回答了,末了,太医宣告皇上需静养,尔妃便点了零星几个皇上贴身婢女和贴身宦官在崇明阁留下伺候着,其余人由太医领着一同退下,抓药的煎药的,各自打发散了。
皇上命尔妃助他支起身子倚在床头,问那小宦官:“那行刺之人抓着了没?”
尔妃接过话,道:“是有个疑凶来着,但……此事蹊跷地很,还需细细查证才可定夺。”
皇上却是急了,又问了一遍:“是谁人胆大包天来行刺朕?”说罢又因气急咳嗽了几声。
尔妃忙去安抚皇上的脊背帮着他顺气,而一旁的小宦官却已然破口而出:“是……谢扶瑄谢公子……”
听闻这个名字,皇上也甚为疑惑,只怔怔地望向尔妃似向她确认,尔妃道:“所以臣妾方才言,此事蹊跷存疑。但事情也不是毫无进展,早些时候皇上还昏迷着,臣妾的弟弟王放勋来寻过臣妾,说是发现了一件证物。”说罢又将方才发现沾了毒的丝帕的前因后果与皇上道了一遍,又补充道,“臣妾想来,既是丝帕上沾了毒,那必有藏毒的器皿,或瓶或罐什么的,此刻单凭谢公子墨腚里便判定他是凶徒,确实不能令人信服,只是这毒瓶子至今仍未寻到,倘若寻到了,这毒瓶子在谁手上,谁应是真凶无疑。”
“怎的又是一桩费心事!”皇上揉揉太阳穴,皱了皱眉,“朕想来也是呢,那谢公子与朕无冤无仇,为何要无端端地害朕呢,也是想不通呢。”
“皇上无需思虑这些。”尔妃温婉道,“眼下皇上最要紧的,便是将身子养好,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些刑案自可交由刑部处理,皇上做的乃是统领国家的决策。”
“尔妃说得有理,那朕便听你的话再寐片刻。”
尔妃服侍皇上躺下,又传了一碗药汤与皇上服下便候在他身侧踞坐下来。夜幕垂降下来笼罩着喧嚣刚过的南岭王府,婢女们纷纷在各自殿房内剔起烛火为各家主人掌明,唯独府中另一处囚禁扶瑄的厢房内仍是凋敝着烛火,冷清无比,初梦将晚膳后的空碟子递去屋外,返身回屋,于屋内惟一一盏烛台下,与扶瑄相对而坐,昏黄的光晕笼着二人含笑的双目。
“什么时辰了?”扶瑄问。
“戌时了。”初梦回。
“倘若有一日我身陷囹圄,贬作庶民,不再是承袭爵位的世家公子,你仍会待我如初么?”
“我给你去送饭。”
跳动的火焰在扶瑄漆黑的眸子里闪,他低首浅笑,片刻后,缓缓道:“那我要吃烤羊肉串,红柳木串的。”
初梦亦是浅笑着,回了声:“好。”
扶瑄抬首望着外头初升的月,道:“天色晚了,一同睡罢。”
“不好,公子去床榻上躺好,初梦在此守着罢。”
“一起罢。”扶瑄道,“你不在我身旁,我不心安。”
初梦笑了笑:“那倘若有一日我身陷囹圄,不再侍奉公子左右,公子岂不是再无心安?”
“全无那种倘若。”
扶瑄将初梦环抱而起,吹熄了那最后一秉烛,抱着初梦缓缓而行,最后轻放至床榻上,道:“明日的腥风血雨明日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不也很好么。”
“好。活在今朝。”
月又高升,自窗棂外投下漫天细银,厢房内熄了火烛,更显的冷冷清清的,初梦与扶瑄正披着月色安睡于床中,俨然如一对相濡以沫的璧人,于劫难中相互依存取暖。二人呼吸均匀而平稳,睡得极是安稳,却不知厢房外的阴暗处,一双贼眉鼠目已然在墙边窥探了他们许久。
“皇上有旨,此处不必再派侍卫守候,你们都去崇明阁罢。”
正门外来了一人,熟稔地对守夜的侍卫宣道。
“这……”为首的侍卫有些为难,毕竟他们是南岭王府的侍卫,凡事皆听令于成济。
“怎的,我的话也无用么?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们莫非想抗旨不成?”
“是……”侍卫悄声退下了,而屋外的来人却并未回去复命,只悄声将厢房外的锁剔了开去,伴随着古朽一声木传轴转动的声响,门被启开一条缝隙,一剪清辉投射着屋外来人的脊背上,将他瘦小的黑影在地砖上拉得许长。那人稍稍迟疑了下,再回眸确认了一眼屋外无人,便一脚踏入厢房内。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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