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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啸在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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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水花在烛光下闪烁着水晶般的莹光。
“啊……”慕若兰惊呼,捂着胸口蹲低身子,让水漫过胸口,然而一双香肩仍露在外面,她怒目而视,怒道,“你这下流胚子,谁想你了!呵!混了几天窑子倒把登徒浪荡子调戏花娘的把戏学了去,你羞也不羞?”
东陵擎闻言一怔,随即朗声大笑,张开双臂将炸毛的小美人摁进怀里,下巴磨着她的头顶说,“怎么?这是吃醋了?”
慕若兰趴在他胸口,翻个白眼,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那些青楼**计较的。
她半真半假的说,“世子这话说的,我只是个小妾,哪有资格吃这种醋,我只是为世子忧心罢了……”
“哦?兰儿担心什么?”他看着水中漂浮的长发,那缕缕发丝纠纠缠缠,随着他们的动作载浮载沉。
“水冷了,起来再说。”说罢起身跨出浴桶,这次他没再阻拦,目光追随着她,看着她从衣柜拿出一套他的白色中衣,然后走到屏风另一边,脱下湿透的裙子,擦干身子,换上那套中衣。
屏风半透,映出少女窈窕的影子,曲线曼妙,浓纤合度,双腿纤长,丰胸翘臀,
依稀可见肌肤胜雪,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过长的衣服套在她纤弱的身上,松松垮垮的,更衬得她玲珑柔弱。
“兰儿你看。”东陵擎已换上一身紫色轻袍,袖口的金线微闪,他将一副画轴慢慢展开。
目光触及,慕若兰浑身一震。
那画卷已有些年头,纸张微微泛黄,只见一片牡丹花从中,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跃然纸上,容貌绝美,巧笑倩兮,轻灵娇艳,浅浅一笑,那娇贵的牡丹也失了颜色。
这是少女时期的慕紫妍,那曾名动圣京城的第一美人,飞鹰将军的夫人。
母亲的画像怎会落到东陵擎的手里?如果她没记错,这画像便是当年挂在父亲书房里的那副。当年李佑夺权后下令抄家,在御林军到凤府之前,母亲放了一把火,将整座府邸烧了个干净。没想到这副画像居然未被烧毁,反而落在外人手里。
她心思百转,东陵擎莫不是连她的老底都查了个清楚?
是了是了,她和母亲容貌这般相似,又改随母姓,年纪也对得上,他追根溯源猜出她的身份也不足为奇。这些年她广撒烟雾隐匿身世,除了李谨和暗翼,知晓她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一个镇远将军周达,便是周裕周显两人也以为她是周达某个外室的私生女,当年母亲为了保护她,只能改头换面屈辱的沦为周达的外室,条件是让她以周家表小姐的身份住在镇远将军府,避过那些人的追杀,谁也不会想到飞鹰将军的女儿会躲在周府中。
她不得不佩服母亲的思虑周全。
然而假的便是假的,便是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障,只要寻着蛛丝马迹层层剥开,总会露出真相来。
慕若兰凝神望着那副画像,心思辗转反复,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他不会无动于衷,是敌是友,言之尚早。
这样一想,她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与其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身份被戳穿,不如干脆把底牌摆上桌面,大家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合作也好,交易也好,互相利用也罢,总归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凤之初(42)()
唇角轻牵,缓缓收回落于画像上的目光,望向手执画轴的东陵擎,忽而莞尔一笑,轻声道,“左右逢源是可以,但过于摇摆不定怕是有人会失了耐心,索性得不到便毁了干净也不一定的,世子与其把时间精力耗费在不相干的事上,不如想想这天朔江山最终将会落于谁手。”
东陵擎哂然一笑,骨节分明的双手握着画轴转动卷起,悠然的声音透露他的漫不经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兰儿从中推波助澜,煽风点火,浑水摸鱼。此计甚妙。”
杏眸微眯,慕若兰盯着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连李佑和周裕都查不到的事情,东陵擎是怎么知道的?他究竟查到多少?
她不禁怀疑,东域王府的势力究竟渗透到了何种地步,他们在圣京城有几处据点,多少人马,甚至于天朔朝堂上有哪些人已倒向他们。
这太可怕了,她自以为对圣京城内外形势了若指掌,却从未想到东域人早已无声无息的潜入,若非她在因缘际会下得以接近东陵擎,怕是至今仍蒙在鼓里,她所有的谋划都将为别人做了嫁衣。
此刻,她有种形势脱离掌控的感觉。
“世子既已知晓我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世子有话不妨直说。”
东陵擎轻叹一声,没有做声,将画卷放好后,取来一块干净的布巾,在慕若兰的注视下挽起她潮湿的秀发,轻柔的抚拭。
屋子里弥漫着凤髓香的味道,他的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他的动作温柔而宠溺。
慕若兰有种被呵护在手心的错觉。
狠狠闭眼,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他迷惑的手段,万不可着了对方的道儿。
美人计这种东西,对男人适用,对女人也一样。
过来许久,他拿起梳篦轻柔地穿过她如瀑青丝,声音似叹息般响起。
“你这样的女人,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这话什么意思?
慕若兰一时间弄不明白,咬唇不语。
东陵擎放下梳篦,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她乌黑如缎的长发中穿梭转动,不消片刻,及腰秀发挽成简单利落的长辫垂在胸口。
“第一眼见你时便是这般模样。”从此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赶也赶不出去。
心头微微一悸,她仍是没有说话,垂眸思忖着他的意图,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是得知她的真实身份而对她另眼相待?
她抿唇轻笑,无论是何种原因,她可以肯定目前来说东陵擎不是敌人。
“我的身世若是泄露出去,世子是会惹祸上身的哦……”丑化说在前头,不论他示好的目的是什么,既然选择了她,就得有承受祸事的思想准备。
东陵擎笑容清朗,光风霁月,清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宛若冰玉相击,“别为我担心,他们伤不了我,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便好。”
她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东陵擎……”她的嗓音软下来,“你该明白我并不如那些千金闺秀般单纯良善,并非良配。”如今的她没有家世地位,她只能站在阴暗处顶着虚假的身份看那些害她至此的人光鲜的活着,表面上是天真纯洁的少女,暗地里用阴损的手段杀了许多人。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秀美的双手,谁能想到这样一双纤纤玉手,早已染满鲜血。
单薄的身子被揽入一具温暖宽阔的胸膛,额头贴上他光滑的下巴,清淡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瞬间晕生双颊,心中仿佛有朵蔷薇花绽开片片花瓣,她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那些整日在府宅后院玩弄手段,曲意逢迎,兴风作浪的女人哪里单纯良善了?”他嗤之以鼻,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千金闺女们最擅长的就是阴谋算计,王侯世家后宅那些阴私腌脏事儿还少吗?
慕若兰嗤嗤笑了,“她们的成长环境便是如此,从小耳濡目染,白纸也要染黑了,况且我何尝不是和她们一样呢!”心黑的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听东陵擎轻哼一声,戏谑道,“可爷就是喜欢你这个坏得明目张胆的丫头。”
世上还有比这更美丽动听,动人心弦的情话么?
这一刻,慕若兰悸动不已,这般如玉的少年郎,眼中的真挚情感不是假的。
※※※※※
自睿王妃意图毒害侧妃腹中胎儿事件在圣京城传开后,皇城的气氛很是微妙。
平阳候力挺女儿,要求睿王彻查此案,还睿王妃清白,态度强硬不容违逆。
然周家也不是吃素的,睿王妃下毒加害周侧妃一事人证物证俱在,再清楚不过,质疑平阳候如此不分是非曲直为睿王妃撑腰出头,恐有以势压人胁迫睿王就范之嫌。
在朝堂上,平阳候和镇远将军各有各的阵营,原本相安无事的双方因此事对立,朝中一些中立的大臣劝诫无效,皇帝也十分为难,一个是手握京畿御林军大权的两朝元老,一个是驻守边陲捍卫国土的沙场猛将,谁都得罪不起啊!
其实这种妻妾争宠相争,暗地里下毒害人的事在权贵世家后宅里是见怪不怪的事儿,正室暗恨小妾怀胎,不能跟男人计较,她还不能找那小贱人泄愤?随便安个罪名就给你打杀发卖了,那种赶在主母前面怀了胎的,除非男人护着,不然多半是生不下来的。
但那是身份卑贱没有娘家撑腰的小妾,像周秀这种将军府的嫡女,要不是早失了清白,周裕又别有居心,周家怎么着也不会把她给人做小的。
睿王府里,平阳候瞪着面前俊挺的女婿,声音有些急躁的说,“我不管周家什么态度,也不管外面怎么议论,晴儿是我的女儿,她的为人我最清楚,若是她不能容人,王爷后院那些个女人早就死干净了,她是任性骄纵了些,但也无伤大雅,绝不会做出那等害人性命的事来,其中定有蹊跷。”
相比激动地岳父,李沐的情绪则是平静无波,他端着青瓷杯啜了口茶,放下茶盏后才看向平阳候,慢条斯理的说,“本王与晴儿夫妻数载,她虽无所出,但夫妻情分总是有的。但目前的形势不利于她,人证物证全都指向她,周家又不依不饶的,他们家早先失了个贵妃,皇上难免心里有愧,本王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平阳候虎目圆睁,豁然起身,“他们向皇上施压?”
李沐长长叹息,摇头不语。
凤之初(43)()
连续几天阴雨,天空终于放晴,雨水洗过的空气分外清新。
慕若兰漫步在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打扮成仆从的暗翼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声音不疾不徐的将最近外面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这几日,圣京城各大酒楼茶肆里谈论最多的便是睿王妃毒害周侧妃的事。
睿王府周侧妃虽遭人下毒,但救治及时,腹中胎儿也无碍,按理说这事能揭就揭过了,毕竟与平阳候扛上不是明智之举。
周家虽掌三十万北军大权,但远在边陲,圣京城真有动荡,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同为睿王岳家,且都手握兵马大权,可谓实力相当,若是双方都能为睿王所用,皇城早已变天了。
平阳候为此事入宫觐见,皇帝以一句‘朕不管睿王的家务事’为由挡了回去,本来这种后宅阴私事儿根本上升不到奏请皇帝下旨查办的程度,皇帝这样说本无可厚非,但经过睿王的几句话点拨,在平阳候心里算是坐实了皇帝这是在为周家撑腰的认知。
“若兰,你怎么看此事?”暗翼紧随她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确保安全无虞后问出心中疑惑。睿王的所作所为似乎有放任平阳候与周家相争的迹象,两边都是他的姻亲,更是他的后盾,无论斗跨了哪一方,对他来说都如断了一支臂膀。
繁花似锦,芬芳怡人,慕若兰站在花海中,摘下手边的一朵月季花,放在鼻尖轻嗅,声音温温软软的,“李沐原先没想现在就动平阳候,因为事态未发展到必须动对方的地步,再者他也没有冠冕堂皇的缘由,这便是我说公子不顾大局的原因。睿王妃毒害睿王子嗣一事正好给了李沐采取行动的理由,于是他将计就计让周家去啃平阳候这根难啃的骨头,再以一招祸水东引,让平阳候以为周家对睿王妃揪住不放是有皇帝在撑腰,将他自己摘了个干净,届时无论哪方落败,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她这样一番剖析,暗翼陷入沉思,半晌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们该做些什么?”兄弟们蛰伏多年,心中积聚的怨气总要找个口子发泄出来,否则这些年的隐忍苟且,又算什么?
“周裕之所以和平阳候正面交锋,必是得了睿王某种承诺,睿王对平阳侯手中京畿兵马觊觎已久,如今和周裕联手,所图必然为此。”慕若兰莲步轻旋,裙摆划出优美飘荡的弧度,顿了顿,又道,“平阳候毕竟是两朝元老,李佑登基这些年圣京城的安稳尽是依仗着他,他们想动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暗翼眉头拢起,“不如属下潜入平阳候府……”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不。”慕若兰抬手制止,“武力暗杀是最下乘的手段,而且就算让你得了手,你有没有想过,平阳候一死,京畿兵权会落在谁的手里?”
暗翼默然看她,却见她悠然一笑,“李佑从登基的那天起就想收回平阳候手里的兵马,奈何苦无机会,若是暗杀了平阳候……”
后面的话她未再说出口,暗翼已了然于胸,他面色讪讪,“届时李佑趁机夺回二十万御林军大权,这么说,李佑放任周家咬着平阳候不放,也抱着借刀杀人的目的。若是如此,平阳候就不能死。”
慕若兰眸光落在某处,揪下瓣瓣月季,粉红的花瓣自葱白的指尖飘落,她淡淡的笑了,“不,平阳候必须死,而且,得死在李佑手里。”
暗翼愕然,“这……怎么可能?”
仰头望向远处天际,晚霞尽染,明日又是个艳阳天。
“没有永恒的敌人,更没有永恒的朋友。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不可能。”花瓣飘飞扬起,在风中缓缓打着旋儿落下。
暗翼凝望着霞光中那抹静立翩然的倩影,那样娇柔的五官,那样玲珑婀娜的身姿,那样孱弱的人儿,这一刻却冷硬难摧,浑身散发着冰冷的肃杀,威压迫人。
“联络宫里的那位,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
“此时的她恐怕不会轻易听命行事。”
将捏在指间带刺的花梗丢在地上,绣鞋从裙摆中伸出,抬起,跺下,花梗瞬间没入泥土。
“任她逍遥些时候罢了,她还长出刺来了不成?”她笑得冷酷,“有刺就一根根拔了,否则,就带着满身的刺坠落泥泞翻不了身。告诉她,我的耐心有限,她最好乖乖听话。”
※※※
睿王府。
周秀躺在美人榻上,宽松的衫裙罩住她瘦削的腰身,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皱眉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半晌,一张秀丽的脸庞慢慢染上怒色。
也不知大哥是怎么打算的,这空空如也的肚子到时该如何鼓出来,难不成是要她塞上软垫,到分娩时抱个孩子过来充数?
当她静下心来仔细琢磨此事,禁不住冷汗直冒。这也太大胆了,睿王是皇子,多少人盯着王府后院那些女人的肚子,尤其是宫里那位膝下尚且无子,明争暗斗多年,又岂肯让对方先有子嗣。别说她肚子没货,就是真有了,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可大哥的命令她不能违逆,当初她失身后一度绝望欲死,是大哥给她指了条明路,虽然是与人为妾,但睿王身份显赫,已算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虽未怀孕,但五天前那碗下了毒的燕窝确实进了她的肚子,那毒性极烈,没多久她就腹痛难忍,汩汩血水从下身流出来,她见状立即让心腹婢女去将军府请来周裕,且闭门不出避免走漏消息,周裕带来一位医术高明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只闻了闻盛燕窝的瓷碗便说里面下了一种叫‘千花不尽’的毒,此毒来自北漠,极为霸道,有妊的妇人中此毒后不出半个时辰便落胎血崩,轻者胞宫受损再难有孕,重者胎落人亡一尸两命。倘若是无妊的女子服下此毒,毒性侵蚀胞宫,致破裂出血,虽性命无碍,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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