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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啸在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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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顾身份暴露的危险迫不及待的将消息传回明月山庄,就是要暗翼和李谨早做防范。
然而,一连数日她都没见东陵擎的影子,她不会主动去找他,形势不明之前,以静制动为好。她的行动没有受限,只是走到哪儿都有两个侍女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不以为意,闲暇时就在庄子里四下晃悠。
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慕若兰沿着庄子最外围的墙走了几圈,再悠闲地在各院落间穿梭了几遍,她可以确定这庄子是以九宫八卦阵所建,八卦变六十四爻,周而复始变化无穷。阵势核心路径事先操演确定,有意识的引导,令闯入阵方由战阵两端的直线冲杀变成布阵方主导的阵内环形路线绞杀。连绵不断的碰撞,无穷无尽的敌人,逐步消耗闯阵方的气势和体力,直至溃不成军。
简而言之,阵法主旨在于由守转攻,瓮中捉鳖。
九宫八卦阵最初是用于战场上,以乱石堆成石阵,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而此庄将八卦阵法演变运用,一旦有外敌闯入触动机关,阵法自行开启,便是无人操控的阵法也能伤敌无数,当强敌来袭,布阵者随战况而控制阵法变化,围剿敌人,即可消灭大量闯阵者。
这座庄子,布满杀阵,易守难攻,除非找到阵眼,破阵毁之,方能全身而退。
闲庭信步于庄子里的慕若兰,好几次险些碰着阵法机关,都被身后紧随的侍女挡住化解。
慕若兰毫不怀疑,当必要时,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摇身一变就能上阵杀敌。
在这庄子里多待一天,她的心便多一分不安。这些年来,东域偏安一隅,对天朔臣服顺从,麻痹的不仅仅是李氏一族,更是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
理智上她应该设法回明月山庄与暗翼他们共商大计,但意识深处有个念头冒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在因缘际会下来到东陵擎的身边,这是否是老天给她接触并掌控的机会呢?
再多的筹谋揣测,费尽心机的远程掌握,哪有亲身留在东陵擎的身边来得容易及迅速,无论刺探情报传送消息,还是时刻留意东域的行动,她都能一手掌握。甚至,她或许能影响东陵擎,干涉他的行动。
这么一想,慕若兰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无论东陵擎是否对她起了疑心,或是查到了她的身份,只要他容许她留在身边,她就有机会接触到有价值的东西。
心里有了计较后,慕若兰便想着如何能不引人起疑的走到东陵擎身边去。
男人对轻易送上门的女人不会珍惜,甚至是鄙夷唾弃的,所以她不能和天下女人一样卑躬屈膝的对他露出仰慕崇敬的目光,乞求他的垂怜一顾。
苦思了两日,夜里想着满腹心思睡去,忽在梦中出现那日在巷子里被秦玉画追杀的那一幕,翌日醒来,晨光透亮,慕若兰推开窗户,凝视着花圃里一夜绽放的月季花,唇角牵起淡淡的笑容。
※※※
睿王府。
端木晴脸色阴沉的盯着面前向她敬茶的女人,娟袖下的手指掐进手心里,紧抿的嘴唇微颤,显然气得不轻,她憋着火动作僵硬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该做的还是得做,即便此刻她更想做的是把茶杯扣在这个贱人头上。
“姐姐主持王府中馈,忧心操劳,往后有秀儿帮着姐姐,秀儿会好好伺候王爷的。”周秀盈盈一礼,乖巧温顺,恭敬有礼,说出的话刺耳极了,端木晴险些气炸了肺。
“妹妹昨夜伺候王爷一夜,此时倦地很,这便回房歇息去了。”无视端木晴青白交错的脸色,周秀笑意融融的走了。
这该死的贱人!
端木晴操起桌上那杯茶狠狠砸在地上,啪的一声碎片四溅,她唤来从平阳候府带来的侍卫,起身扬手一巴掌掴在那人脸上。
“废物,你们怎么办事的,竟然让那贱人在眼皮子底下勾引王爷,不过一夜恩宠,她就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若哪日让她怀上孩子,这王府里还有我的地位吗?”
那侍卫道,“王妃稍安勿躁,此女是镇远将军府的嫡出小姐,没有侯爷吩咐,属下不能冒险去动将军府的人,保护王妃才是属下等人的职责。”
啪,又一巴掌甩在那侍卫的脸上,他纹丝不动,垂头任她发泄怒火。
端木晴柳眉倒竖,怒道,“我不管那么多,这睿王府的女人谁也别想踩到我头上撒野,你去禀告我爹,让他想办法帮我对付那贱人。”
“属下会将王妃的话传达给侯爷。”侍卫毕恭毕敬,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英明神武的平阳候怎会生出这般愚笨不堪的女儿?
凤之初(32)()
月夜迷蒙,风从山峰吹落,宛若轻柔的纱拂过山庄。
慕若兰踏着满地清辉缓缓走向前方亮着灯火的屋子,身后紧跟着两名侍女,她垂眸看着黑漆漆的地面,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东陵擎是否已查出她的身份,还有她利用秦玉画传递消息的事,若是仔细去查是瞒不过去的。
这几天,她一直在等东陵擎主动找她,也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他就像完全不知情似的。
与其悬着一颗心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赌一把,便是赌输了她也有应对之策,并不至于丢了小命。
侍卫通传后请慕若兰入内,那两名侍女则等候在外。
屋内敞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东陵擎站在宽敞的桌案边,凝目会神的看着桌上摊开的一张图。
慕若兰没有出声,缓步走至桌前,看清那是一张圣京城全景图,描绘极为细致,将整个圣京城的地理特征绘于纸上,几大城门要塞,交通枢纽,山川河流,峡谷天堑,甚至连城内几条排水管道都清晰呈现,看着这张图,就仿佛俯瞰整个圣京城一般。
心内震惊,如此全面细致的地理图只在皇宫机密藏档库里有保存,不会流出在外,即便少数亲王权贵手中有这样的地理图,也只是粗略模糊的拓本而已。
但眼前的这张地理图就算是拓本,也是精致完美的。
耳边传来细碎轻柔的脚步声,东陵擎抬眸,看着来人,清冷的凤眸中透出温柔的笑意,朝她伸出手,“若兰,过来。”
秀眉一挑,慕若兰盯着面前那只修长如玉的手,磨了磨牙,轻轻将手放上去,指尖触到那温热掌心的一瞬,他十指收紧扯向怀里。慕若兰猝不及防跌进他的胸膛,鼻子撞到他坚硬的胸口,痛得她轻呼一声,恼怒地抬头,却望进一双狭长深邃闪着熠熠波光的眸子里,到了口边的娇斥咬在唇齿间。
这厮果然妖孽!
十五岁的翩翩少年郎,正是情窦初开,初尝情滋味的时候。
“你放开我。”他的胸膛宽厚而温暖,看着她的眼神炙热而浓烈,惹得她耳根发热,双颊晕红。她羞赧的低头,心口砰砰直跳,对为眼前美色所迷的自己感到唾弃。
蔷薇色的薄唇勾起,喉咙里溢出优雅的轻笑,东陵擎松开臂弯,让她溜出怀抱,淡淡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懒懒道,“今夜月夜正好,微风醉人,佳人前来投怀送抱,岂有拒绝之理?”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有投怀送抱的举动了?
慕若兰忍不住又磨了磨牙,决定不跟他计较,一本正经的说,“外面那些个侍卫丫鬟都看着我是光明正大的来求见公子,公子可别想坏我清白。”
“哦?”斜飞的剑眉微挑,东陵擎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熄了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至天明……”
“你!”慕若兰杏眸圆瞪,她没想到这厮如此狂放不羁,再说她来此的目的不是这个好吗!怎么一开始就被他三言两语带跑偏了?
“怎么,害羞了?”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不如趁此刻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可好?”
慕若兰退后两步,伸手指着他,抿唇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恶狠狠的迸出一句,“东陵擎,你别开这种玩笑,我说了那件事不必当真,再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漂亮的凤眼危险的眯起,“你有喜欢的人?是谁?”
慕若兰眨眨眼,想着该不该把某个无辜的人拖下水。但转念她想到此行的目的,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说,“那个,秦玉画是你的侍女,她的伤如何了?手还能复原吗?”
“手废了。”他轻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啊,废了……那,如今谁来贴身伺候公子呢?”慕若兰惋惜的说,垂眸敛去闪现的精光。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贴身伺候本公子的,说起来,玉画的手被废,也有若兰的责任,不如,就由你来伺候我好了。”
慕若兰愣了,就这么简单?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帮她把路铺好了?她以为要废上一番口舌的。
事情发展太过顺利,她有点一脚踏入陷阱的感觉。
东陵擎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早已察觉她的用心,将计就计?
但不论是哪种可能,她已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至少,目前来看,东域王府并未表明态度支持哪一方,若是能拉拢东陵擎,成就大业之期指日可待。
“好嘛,就由我来暂时伺候你好了,但你得答应我,等有合适的侍女接替时就放我离开。”慕若兰鼓着腮帮子,一副气恼又不甘心的样子。
“你想离开我?”他不以为然的冷哼,“别做梦了。”
慕若兰冷笑,不甘示弱,嗤笑一声,“这世上能强迫我就范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东陵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啄她的唇角,痞痞笑道,“没错,这世上只有为夫能强迫你。”
慕若兰翻个白眼,这厮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她又没嫁给他,算是她哪门子的‘夫’!
如此,慕若兰的大丫鬟生涯开始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慕若兰就被侍女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在两名貌美如花却极度缺乏面部表情的侍女监督下,打着哈欠更衣梳洗,然后睁着惺忪睡眼被她们催着赶去伺候东陵擎。
跨出房门,踩在冰冷的青石路上,空气里弥漫着尚未散去的晨雾,视线在渺渺雾气里有些模糊,慕若兰仰头望向远方天际,暗蓝的天空破开一道鱼肚白,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分。
天都没亮透呢!起这么早是要干嘛!
慕若兰活了十五年,从未起得这么早过,这严重破坏了她的睡眠,她黑着脸瞪了不停催促的两个侍女一眼。
“慕姑娘还在瞌睡吧?没关系,过几天就习惯了。”一名侍女面无表情,不以为然的说。
她不想习惯这种事好么?
“时候不早了,慕姑娘快点儿吧,可别让公子等着你。”另一名面瘫侍女语气讥讽,面色不渝的说。
凤之初(33)()
晨风冷峭,天边朝霞初染,蒙上一层淡淡的金黄。
站在门外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慕若兰瞪着面前紧闭的朱漆木门,娟袖下的手捏成拳。天未亮就被挖起来在晨雾寒风中站到大腿僵硬小腿抽筋,而屋里那人却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眠,慕若兰面色阴沉的咬着牙,有点怀疑采取这种方式是不是自找罪受。
就在她耐心用尽,打算踹门而入时,屋内传来少年初醒时微沉而慵懒的声音。
“若兰,进来。”
深吸一口气,慕若兰让自己冷静点,她现在是东陵擎的侍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着点。
推开门,清冷的晨风吹进来,驱散了屋子里淡淡的香气,慕若兰捧着铜盆布巾步入内室,当目光触及到雕花大床上的那一身月白绸质中衣的俊美少年时,心口怦然一动,脚步不由顿住,目光流连的从他凿刻般俊挺的眉眼到弧度优美的淡粉色薄唇,然后一路掠过他那松散衣襟下莹白如玉的胸膛,脑海中出现一具肌理分明,挺拔伟岸的身躯,最后停留在他搁在膝头的手,修长白净,指甲圆润饱满,透着珍珠色的光泽。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淡淡的饱含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东陵擎缓缓从榻上起身,微拢的领口往两侧散开,露出大片结实的雪色肌肤。
慕若兰眯起眼,意识到这厮居然**她,更为自己这般轻易为他着迷而懊恼。她轻哼一声,搁下水盆,上前伺候他穿衣。
东陵擎张开双臂,任那双纤细白皙的柔荑在身上游移穿梭,嗅到她发间的清雅淡香,他忍不住低头凑近汲取那股甜馨的气息,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她那纤长柔嫩的脖颈,细腻宛如羊脂白玉般,曲线优美的耳廓隐隐可见细细的血丝,耳边透明幼细的茸毛,鬓角垂落的青丝贴在白瓷般的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轻摆。
天,她该死的诱人。东陵擎只觉下腹燃起一股火热,耳根一热,俊脸泛红,他的理智叫嚣着让他赶紧远离面前这馨香温软的娇躯,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愈加靠近她,他俯身揽住她的腰肢,只觉纤腰不盈一握,浓纤合度,竟是分外地契合他的身体曲线。当下呼吸一紧,吻上那极其可爱的粉嫩耳垂。
正为他系腰带的慕若兰冷不防的被他搂住,双手下意识的抵住他的胸膛,刚要抬头怒瞪,忽然耳朵一热,灼热的气息洒在耳后及脖子上,她浑身一震,绵绵密密的酥麻从耳垂处蔓延开来,宛如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她禁不住低吟一声,却瞬间刺激了搂着她的那人,东陵擎臂弯收紧,让怀中的娇躯更加贴合自己,唇舌放肆的滑吻在那甜香的脖子上,深深吸吮,绽开朵朵红梅,他粗喘着,满意的看着那点点殷红,兴致高昂地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下去。
抬头间,他的热度微褪,慕若兰倏然回神,暗骂一声‘无耻’,突然被他捏着下巴仰头,她想也没想迅速偏头躲避。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别这样。”慕若兰使劲推开他,双颊晕红,一双翦水秋瞳控诉般望着他。
他的嘴唇因亲吻而染上一抹水色,更显魅惑勾人,他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说,“看来你并不清楚何谓我的贴身侍女啊……”
慕若兰不解的看他,侍女又不是侍妾,干嘛说得如此暧昧!于是冷哼道,“公子千万不要告诉我刚才你对我又搂又抱又亲又啃的也是侍女的职责之一。”
若是如此,那秦玉画早就逮着机会爬上他的床了,又岂会熬到花期将过还只是个侍女?
东陵擎不置可否的觑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洗漱净面,然后拭干双手,才慢悠悠的说,“三日后,本公子要进宫面圣,身边总得有个女人贴身服侍着,既然若兰不愿,那本公子自不会勉强,到时你就待在庄里,宫里的女人那么多,随便一个便是天姿国色,啧……”
嘴角抽了抽,慕若兰咬咬牙,“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嗯,是我孟浪,唐突佳人了。”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你如何才能习惯我呢?”
慕若兰脸色一肃,想了想,说,“你得给我时间适应。”能拖一天是一天,她不能真把自己给赔进去。
“适应啊……”东陵擎笑着靠近她,突然伸手抱住她,朗声笑道,“最好的适应方法就是彼此亲密接触,次数多了就适应了。”
慕若兰猝不及防又被他按在怀里,听到他如此大言不惭,气愤的捶他胸膛,嗔道,“堂堂东域王世子,竟如此无赖,说出去莫不让人笑掉大牙。”
“你是本世子的女人,谁敢笑话!”手指绕着她的秀发,一圈圈绕在指上,再一圈圈放开,滑如丝绸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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