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所谓记者不好当-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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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崎正彦没有答话，只是指了指警车的后座，示意目暮把贵川小娜和佐伯山带下来。

　　　　目暮起先当然不能同意，但是尾崎正彦很固执，还说自己是在医院里听说了贵川洋房的案件，又听说了贵川小娜和佐伯山和毒品有联系，心惊肉跳，非得见见这两个下属，好好训斥他们不可。

　　　　尾崎正彦的话有很多疑点。

　　　　但是一时半会，目暮根本没能想那么多。

　　　　他甚至被感动到了，觉得尾崎正彦拖着这么一副病秧子的身体过来，很辛苦，所以放行了。

　　　　贵川小娜和佐伯山摆出一副很愧疚的姿态接近了尾崎正彦，贵川小娜张口还迫不及待准备说些什么。

　　　　但是，她还没出口，尾崎正彦就那么靠着电线杆，直接唰唰对他们两个一人一枪。

　　　　贵川小娜和佐伯山的心脏当场就被洞穿，倒地不起，做完这一切，尾崎正彦还扭头就走，准备逃跑，但在逃跑之前，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颗子弹，又杀了尾崎正彦。

　　　　目暮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地面就多了三具尸体。

第三百三十三章　第四个人（）　
目暮苦笑着说完这一切。

　　　　九州的脸色在中途就已经难看，等目暮话音落下，他更是冲上去，不顾礼仪地拽住了目暮的衣领。

　　　　“你是不是傻？押送犯人期间被人都是生怕犯人逃出车子，你倒好，放行？把佐伯山和贵川小娜那俩狐狸赶下车子？如果你没有这么做的话那死老头儿怎么可能杀人！又怎么可能被杀！”

　　　　他死死地瞪着目暮。

　　　　那眼神，简直就好像是要把他吞下。

　　　　目暮尴尬不已地推开九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不用狡辩了，再狡辩你也是间接凶手。”九州没好气地把手收回来，扫了一眼地面上的尾崎正彦，眼眸眯紧，他转身看向目暮，声音尽量控制保持平静，“算了，再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狙击那死老头的凶手找到了吗？”

　　　　“这、这个……”目暮顿时尴尬起来，“没有……”

　　　　“那总是知道狙击手是在什么地方开枪的吧？”九州再问了一句。

　　　　“不清楚。”目暮默默摇头，同时非常不好意思地补充一句，“我都说了事件发生太快，我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简直蠢货。”九州在心里怒骂了一句，抬头环视周围。

　　　　虽然这地方较为偏僻，但只是相对热闹的街市而言，这附近的建筑物不少，高楼大厦也有几个。

　　　　这样一下子看过去，根本搞不清楚狙击手是在哪一个方向就位的。

　　　　“必须抓到这个人。”九州认真地看向目暮，“真凶可能就是他。”

　　　　“咦？”目暮却是一脸茫然，“可是尾崎正彦是在我们的眼前杀了佐伯山和贵川小娜啊，那个狙击手杀了他难道不是因为单纯的他对尾崎正彦有仇恨？”

　　　　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傻？”毛利小五郎代替九州把话对目暮说出来，“这很可能是真凶用什么把柄威胁尾崎正彦，让他杀了佐伯山和贵川小娜，然后真凶为了杀人灭口，又杀了尾崎正彦，不然你以为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一连直接死了三人？”

　　　　“这……”目暮顿时语塞，脸不由自主涨得通红，“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九州反问。

　　　　“没什么……”目暮摇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承认吧，刚才毛利说的就是真相……你们在这里继续等着，我打电话去米花医院问问相关情况……那死老头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又什么时候走的……”九州一边说就一边拿着手机准备离开。

　　　　但是他才按下了一个数字键，自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微微一怔，把手机抬起来，屏幕对准了自己的眼睛，屏幕上面又来电显示。

　　　　“近江？”九州一惊，顿时看了看四周。

　　　　目暮垂头丧气地走开，正巧看见不远处快速逼近的警车，眼前一亮上前。

　　　　千叶默默跟着目暮不说话。

　　　　毛利蹲在尸体旁边，摸着下巴紧皱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而言之，九州宏作发现其他人的目光都并未专注于这里，便是快速用一手挡住手机屏幕，一手接通了电话，径自地开口追问：“喂，近江，是你？你现在在哪里？”

　　　　“见到了吗？”

　　　　“哈？”

　　　　“尾崎正彦的遗体。”

　　　　“……”

　　　　“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近江你怎么知道……妈的你是不是在附近？”说到这里的时候，九州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测，他的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声音都在瞬间拔高。

　　　　近江却仿佛没听出他的失态，依然在轻声说话：“没感觉是吗，我就知道。”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自说自话！回答我的问题啊！”

　　　　“你别那么着急……”

　　　　“我他妈……”

　　　　“下一个就是你了。”

　　　　九州宏作的瞳孔剧烈一缩：“你什么意思？”

　　　　“三。”

　　　　九州猛然转身，四处急迫张望起来，他试图在附近找到近江的影子。

　　　　“二。”

　　　　九州盯上了对面一栋六层楼房，他发现似乎有一个影子在上面晃荡。

　　　　“一。”

　　　　九州试图对那边叫出近江洉的名字。

　　　　但是他没机会了。

　　　　因为在某人说出“一”这个数字之后，他就莫名觉得胸口处一疼，向后趔趄了两三步，低下头去，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逐渐被血液染成鲜红。

　　　　冰冷的子弹与他的距离为负数。

　　　　“近……江……你……”

　　　　九州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他手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到地上，身体也是绷直，砰地一声就头朝地倒下，

　　　　目暮刚和后来到达的警察汇合，听到声音一撇头，看到的就是九州生死不知倒在血泊之中，当场就吓傻掉了。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就是毛利了，他冲上去跑到九州身边，蹲下身，扶起对方，用手试探了对方的呼吸。

　　　　九州还能喘气，但呼吸越来越微弱。

　　　　但好有气，就代表还有救。

　　　　毛利一个猛抬头，看向不远处呆愣的其他人：“愣着干什么！你们想要这里再出一条人命吗！”

　　　　“啊——哦！”千叶最先回过神来，手指就在手机上啪啪啪地按键，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但却被目暮握住了手。

　　　　千叶茫然地看向目暮，目暮却是转头看向了刚才警车上下来的人：“傻站着干什么！直接一起帮忙把九州抬上去送医院啊！快快快，耽误了时间真得出人命……”

　　　　一众刑警顿时回过神来，快步地朝着九州跑过去。

　　　　他们七手八脚地准备把九州架起来，但是还没行动就又被训斥了一通。

　　　　毛利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却是见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愣愣睁眼：“柯南？”

　　　　“你们这种方式不对！会让他失血更多的！”灰原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她无视了毛利脱口而出的询问，让其他刑警队九州的伤口进行基本处理后，才指示那些人把九州以正确姿势带上了车子。

　　　　有两位刑警重新上了警车，一位开车，一位扶着九州，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了毛利等人面前。

　　　　一众刑警，一个侦探，一个小鬼，默默地看着警车离开。

　　　　当今的气氛有些沉重。

　　　　半分钟之后。

　　　　相关的鉴识科人员去检验尸体以及尸体周围痕迹，少数的刑警则是分散开来，进入附近的建筑物准备搜寻。

　　　　——至少他们要保证附近的安全，不会再有人被狙击，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抓到凶手。

　　　　于是附近只留下了目暮、毛利和灰原还在原地。

　　　　“应该没事吧……”目暮看着警车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有事的，看他那种身体状况，活下来的几率小到可怜，我看他八成撑不到到医院就直接挂掉了。”灰原哀扫了目暮一眼，以冷静的语气陈述事实。

　　　　“这……哎！”目暮不由得叹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我说你们警察眼瞎吗？”

　　　　“啊？”目暮一愣，低头看向了灰原。

　　　　对方冷着一张脸，盯住他，眼里满是不满：“三个人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没抓住凶手就算了，竟然连现场都没有排查，连狙击手还在附近都没有发现就在这边瞎晃，现在连九州都差不多等于死了，你们满意了？”

　　　　“这……”目暮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恼的。

　　　　以他的个性来说，倒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见到目暮变脸，其他刑警也是盯住了灰原哀，毛利赶紧窜过去捂住灰原的嘴：“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乱说……”

　　　　“我现在在离家出走别碰我。”灰原直接拍开毛利的手，没理会脸瞬间扭曲的毛利，看向目暮，脸色依然很冷，“怎么，无话可说了？你们警方真是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目暮哑口无言。

　　　　如今四个人在警方面前接二连三遭到迫害，警方却无能为力，也难怪这个小朋友不信任警方了。

　　　　他也无话可说啊！

　　　　为今之计，也只有尽早地抓到凶手了。

　　　　不过，真的能抓到吗？

　　　　“那个……我会抓住凶手的。”目暮很诚恳地说道。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不信任你们。”灰原直接撇过头去，“发表黑泽银的通缉令也是，这次的案件也是，你们只会让人失望……”

　　　　“小弟弟，你这么说，可对不起警察啊。”

　　　　一道声音响起，略微熟悉的腔调让在场的三人都是微愣。

　　　　他们撇过头。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来自首（）　
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人。

　　　　他一头短发，身穿简洁的西服，背后还背着一把步枪，表情平静地看着他们。

　　　　“近、近江？”目暮猛地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刚刚出现的人物，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

　　　　毛利小五郎的眼神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了近江背后的枪上，眼睛倏然眯了起来。

　　　　灰原哀则是瞥眼看着近江，扯动嘴角：“怎么，我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

　　　　“什么地方都说错了。”

　　　　“举个例子。”

　　　　“黑泽银的那件案子罪证确凿，他又逃跑不知所踪，发布通缉令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问题——目暮警官，难道不是吗？”近江侧头，询问着目暮十三。

　　　　“呃……是、是的。”

　　　　老实说目暮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最近的年轻人……到底都是什么想法？

　　　　近江他是逃犯吧？是逃犯吧？但是刚才他却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警方的面前，还帮着他们警方说话，这情节发展似乎有些不对……

　　　　近江可不管目暮在想什么，他还真是很认真地对灰原哀说教起来。

　　　　可是近江的话并不怎么好听，这让灰原哀也并不怎么舒服。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难说教？”灰原哀仰头看着近江，她觉得自己因为这种必须的抬头姿势，心里的无名怒火烧得更旺盛了。

　　　　“什么人？”近江下意识问道。

　　　　“女人和小孩子。”

　　　　“不是小人吗？”

　　　　“……你若是这样理解也可以。”灰原哀冷哼，“总之，别跟我进行理论，发布他的通缉令，就是不对，你跟我说不通的。”

　　　　“这样吗。”近江摸了摸下巴，“那么我换一个例子……比方说，这次的案件，你说他们抓不到凶手？”

　　　　“啊？”灰原哀点了点头，既然近江准备扯开话题，她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对。”

　　　　“那么……”近江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掉落滚到一边去的手机，挑了挑眉，转身去把手机捡起来，看到上面先是的来电记录，微微一笑。

　　　　他拿着手机走到了目暮的前面，抬起手对目暮一晃：“看到了吗？”

　　　　属于九州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通话记录，是近江打来的。

　　　　目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了看近江，刚想说什么，近江就很自然地接过话去：“我来自首。”

　　　　“自……”

　　　　“这是凶器。”近江把自己备货的步枪解下来，直接竖着插到了地上，他单手搭在枪口上，表情是近乎可怕的沉稳淡定，“要检验指纹，或者调查硝烟反应的话，都没问题。”

　　　　他把话语很快地说完。

　　　　他本以为自己会直接被戴上手铐，然而目暮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近江一挑眉，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够，顿时把步枪和手机全部抛开，冲着目暮抬起手，微微侧头：“手铐呢？我杀了两个人，你不准备逮捕我？”

　　　　“不是……我……”目暮看看近江的脸，又低下头默默看看倒在一边的步枪，脑子根本就没有转过弯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喂……”近江再叫了两三声，目暮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就让他很是无奈了。

　　　　一边的灰原见到这个画面，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得，你看看吧，我都说警察是废物了，嫌疑犯，不，真凶就在面前，他们还毫无反应，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近江叹了口气，这会儿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再提某些人争辩了。

　　　　但是也就在他唉声叹气的这会儿功夫，目暮就是回过神来。

　　　　他拽住了对方的胳膊将其拖了过来，目光简直好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近江，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释什么？”近江一脸平淡，“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狙击手，我来自首了。”

　　　　“尾崎正彦是我从医院带出来的，我骗他说我在他身体里注射了一种毒液，没有解药活不了，他必须按照我的指示行动，所以他就真的那么做了，杀了佐伯山和贵川小娜。”

　　　　“那两个人也真是好骗，以为尾崎正彦是用借口接近他们来救他们的，就那么傻傻地接近，被反杀了，也是活该。”

　　　　“完成了我嘱托的任务之后，按照原计划……原计划是什么就不用说了，总之，我杀了他，之后我打电话给九州耀武扬威一会儿，就宰了那小子了。”

　　　　“这是我的计划，有问题吗？”

　　　　他的语气平静得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目暮看着近江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什么时候……这个人变成了这种模样？

　　　　帮凶，背罪，吸毒，越狱，杀人……从最小的恶行开始违法，之后更是逐渐走上了犯罪的不归路。

　　　　甚至他的态度清风云淡，根本不把自己的犯罪行为放在心上，还一副自己做的很对要求表扬的模样？

　　　　目暮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他问：“除了今天的案子……他，也是你杀的？”

　　　　“你指谁？”

　　　　“尾崎光夫。”

　　　　“哦，是我杀的。”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近江没有任何犹豫就应承了这个罪行。

　　　　也是，比起他刚才在马路这边一连祸害了四个人的行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一提，他承认刚才的罪行，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承认了他犯下了比起这次他在马路上犯下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罪行。

　　　　不，倒也不是。

　　　　这两个罪行，甚至可以说……都可以追溯到同一件案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