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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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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快朵颐的宫柏望自然没有空顾及表妹心中的百转千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面对美食难抵诱惑,假若美食当前而无动于衷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因而他对表妹因他一个举动产生的隔阂毫不知情且毫无察觉。
林芳语慢慢喝着汤,等到宫柏望吃得差不多了,她的安排也就下来了,防微杜渐,本着男大女防的原则,林芳语将宫柏望和妹妹林芳菲的发间调离了个十万八千里。她悄悄叮嘱紫萝,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二小姐,直到她入睡为止。
蒋嬷嬷年纪大了,嬷嬷的身份摆在那,也不需要晚上值夜,所以晚饭后,林芳语交代了两声,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紫荆跟着她回到厢房,这客栈也大,每间厢房都分隔成了几部分,进门是大厅,往里走才是客人们休息的床榻,也就是正式的卧房,卧房右侧是供洗漱沐浴的地方。但客栈简而言之是客来客去,因而又比府中厢房少一层格局,那就是主卧的外侧没有搭起来供值夜的下人休憩的地方。
“这一日小姐定然受了不少的苦,奴婢用膳时偷偷去后院看过,没什么异样。不如奴婢去打些水来,小姐沐浴更衣后,也能睡得好些。”
林芳语只点头。
紫荆便激动地跑出去了。大小姐的贴身侍婢是香樱和香椽,她在林府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下等丫鬟,因她父母积了德在林府有了一席之地,平日里是没有机会伺候大小姐二小姐的,只这一回香椽生病,香樱回老家奔丧,大小姐见她模样周正,这才带了走。故而紫荆是卯着劲尽心尽力,对林芳语多少有巴结之意。
林芳语揉着发疼的肩膀,慢慢地走到浴桶旁。天色黑尽,她吩咐紫荆灭了两盏灯,只留下一盏看得见穿衣就行。紫荆做完这些,自动地退到外面去了。
褪下衣衫,林芳语轻轻地闷哼一声,指尖触摸到肩头,一丝疼痛蔓延过来,想是在坠落时被树枝刮了,虽不深,也足够疼。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身上的伤痕,也不能。
拧干帕子,从腰际慢慢往上,一点一点地擦着,虽然知道这样是治标不治本,但先保持最起码的清洁,伤口就不会被感染,距离康复也能快些。
“这么做是无济于事的,还是试试我的金疮药吧!”窗外传来一声男声,跟着就有个东西飘过来,稳稳地落在她的浴桶上。
林芳语忙抓了衣裳,怒气冲冲地道:“信不信我告到圣上面前,治你一个轻薄之罪!”
他真是胆大包天!上一次可以理解他是无意,那么这一次就绝对是故意的!
白逍遥道:“那我还要多谢你!”
林芳语怒道:“做人不要这么恬不知耻!”
说着大怒,俨然就要动气。白逍遥摸摸鼻子,嘀咕道:“真是,动不动就三从四德,礼义廉耻,开个玩笑也开不得。”说着他故意低头往林芳语的胸脯看去,那里遮挡得密不透风,白逍遥笑道:“你只是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我堂堂白大少,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想不到圣上竟然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当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他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林芳语早猜到他是有目的的跟着她。
“哦,也没什么,两件事。第一,小心最近身边出现的人。”
这一点他与林芳语不谋而合,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想要表达的意思,林芳语道:“不用你管,此事我自有分晓。”这是她林府的事,宫家是她的敌人,她自己的敌人,自己来收拾。
“第二件呢?”不想看到这张让人作呕的脸,林芳语老想赶人。
“第二件事你一定很想听,你不是早就不想见到我了么?本少爷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我们要暂时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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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夜深深落花流水()
第二十三章夜深深落花流水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本少爷带回去?”白逍遥见她怔忪着,雪白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一时有些尴尬,忍不住岔开话题问道。
想起那日在金殿之上,天子案首,尹绍瑞屏退左右,只问他道:“林将军的儿女,你怎么看?”
他不知圣上怎地突然问起这无边无际的问题,想是怜惜林家孤儿寡母,然林宅还在那立着,林将军出事,林宅那边也是来过的,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所以弱势归弱势,倘若说全无依靠,似乎也说不通。后见天子已然停笔抬头,直视着他,白逍遥倏然明了,林家境况,天子只怕事先已找任澈查探清楚。他一面摩挲着鼻梁一面恼恨任澈,居然记仇到暗暗将他摆了一道。
“林家少爷虎头虎脑,毕竟年幼,一时看不出什么来。”圣上定然是想将林茂之塑造成朝廷栋梁,但思及当日天子赐物时,林芳语拒绝的口气,白逍遥竟不期然想顾及她的感受,只从她眉间就能断定,她不想弟弟重蹈覆辙。所以在这犹豫踌躇间,他选择了一个看似模棱两可实际偏帮林芳语的话语来。
然而圣上心中早有决断,不及他再提,暗自思忖一阵便道:“朕不能让林将军走得不安,当日朕怜恤将臣,给他一家优待,如今想来,难免思虑不周,是将他们姐弟推向险境。眼下有任学士的事羁绊着,澈也不便出面。卖官鬻爵一事,既然你查出始发金阳,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澈已打探出林家小姐南下之事,既然是同路,你便多照拂一二,势必保全她们安全到达金阳。”
白逍遥暗自翻了个白眼,什么怜恤将臣,给他优待,分明是将这姐弟放在砧板上,以此试探他们面对险境会如何自处。瞧说得冠冕堂皇的话,果然天子之心,不可窥伺啊!
他从皇宫出来,回家带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再赶去林府时,得知林家两位小姐已经出城,他马不停蹄地追赶,终于在半路追上了他们。之前还以为圣上派他是顺道,他亦自恃清高,觉得大材小用。及至到他在客栈豢养的马房里找到被加了料的干草,到后来山贼一事,再到后期宫家的人寻来,他暗自留心,又在车轱辘里发现蛛丝马迹,这才觉得事出有异。但他并未大张旗鼓地彻查,而是将被动过手脚的证据趁机给了林芳语,他信以她的聪慧,无需点破,亦能明了。
林芳语看着碎末默不作声,他忽然有些心疼起眼前的女子,他虽然丧母,可还算是有个温情的家,父亲严苛,然而继母尚算和蔼,反观她,一霎时失去父亲,要独挑大梁,前有继祖母一家虎视眈眈,后有不知名人士算计谋害,不知是比他要辛苦多少倍!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为国尽忠就算父亲因此丧命,林府因此付出惨重代价,也是尽了臣子的本分。臣女不敢再有妄想,也望陛下放下心来,往事历历如风,臣女必然竭尽所能,捍卫林府权利,保护母亲弟妹。朝廷事为要事,陛下不必再为此担忧。”林芳语缓缓说着,对着白逍遥屈膝。但实则她福身的对象是远在汴都的天子,如今不过是借代之意罢了。
这一路走来,每每紧要关头,因为他的提醒或是搭救,他们几次三番化险为夷,个中情由,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还是低估了父亲在一个帝王心中的分量,所以面对这些帮助,她甚至有些无所适从。她害怕,害怕一旦形成依赖,她心中的警惕之心会涣散,更怕会因此再次害了家人。所以是怜悯也好,愧疚也罢,她都不要!她不要天子再在他们身边安插一把保护伞,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保护伞,不论这把保护伞多么铿锵有力,也有意料之外,淬不及防的时候!
父亲一生志向远大,她也不愿脱父亲的后腿,更不愿因为此事,成为他人的累赘。欠她的不是朝廷,害苦她的不是尹家,而是宫家,是康平伯府和宁国公府!她不会把无辜的人拖下水,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算计过他们一家的人!
白逍遥看了看,一张清秀的小脸都是坚定,还有暗自隐忍的痛楚。没有长开的脸颊还有些肉嘟嘟的,就那么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还假装的镇定自若!
白逍遥想笑,一口气憋啊憋的,明明他救她时,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还要佯装坚强。明明在崖底看不到天际的尽头,她却奋力往上爬不肯放弃哪怕是永远也爬不到终点。明明只是孩童的面孔却不得不虚与委蛇地做出大人的模样,用长姐的身份决断每一件事情。明明已经知道被人有心暗害,还能一脸笑意地当做玩笑一般说出来。她的家,到底是怎样的一团火坑?他很想一探究竟,很想查出她真正的现状,然而现在还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也是他今晚不得不来此告别的原因。
“你的话我会代为转达,万事小心。”白逍遥叮嘱道,心中悄然下了一个决定,末了仍不放心,不免多言:“金阳的知洲是个刚直不阿之人,你若有实在不得已的难处,或许可以找他帮衬一二。”起码这个知洲,目前算得是金阳的一个高官,他也没有查到他的任何罪证,旱灾及买官卖官,他也未参与,应该算得是个好官。
“白大人太多心了,小女子不过是去探亲,何来难处?大人还是快走吧!”林芳语莫名就怒了,难道她就那么软弱,事事都要依赖旁人?
得,好心又被当做驴肝肺,提点还碰了一鼻子灰,白逍遥便也气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便也一甩袖子道:“不识好歹!”说着飞身一跃,竟从前门跃过,正好被前来添水的紫荆看了个影子,还以为是贼匪再至,吓得盆也丢了,水洒了一地,忙奔到里头呼唤林芳语。
林芳语将身子藏进水里,淡然道:“我无事,只是听见一声猫叫,不小心滑了一下,将水满出来。”
紫荆回头望着刚才一闪而过的影子,是猫么?但她终究没有说什么,捡了盆子又出去了。
林芳语哪有心思想紫荆有没有看到什么,想着明日就要见到姨母,她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四章 虚情假意嫡姨母()
第二十四章虚情假意嫡姨母
天色微微亮了,困倦中林芳语被紫荆唤醒,其实哪里有睡意,她不过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到快天亮时才能勉强打了个盹。经紫荆一唤,那仅有的一点困意也被打散,索性也坐起来,由着紫荆服侍梳洗。
“紫荆,你来我们林府多久了?”林芳语看着垂首的紫荆,慢慢地问道。
“奴婢八岁便被人牙子卖到林家,如今也有五个年头了。”紫荆有一张姣好的面容,瓜子脸,柳叶眉,虽说不上艳冠群芳,却也是秀气美丽。
林芳语感叹道:“五年?时间可真是快啊!很多东西都会变的,包括人的心,紫荆你说是不是?”
紫荆吓了一跳,忙表态道:“奴婢对大小姐的衷心,日月可鉴,奴婢绝无加害大小姐之意。”
林芳语伸出手扶起紫荆,咯咯笑道:“我就是那么一说,怎地你倒像是如临大敌似的。莫不是,你当真做了什么卖主求荣的事情来?”
紫荆刚听到前半句,才舒了一口气,又被林芳语的后半句吊到嗓子眼。她悄悄看林芳语,发现她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才吐气道:“大小姐惯会笑话奴婢。”说着也不等林芳语应答,就爽快地端起盆儿,往外换水去了。
林芳语看着紫荆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林家涵盖的内容太广泛了,紫荆并非家生奴,她衷心的是林宅还是他们林府,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蒋嬷嬷走进来,看到的就是林芳语这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忍不住说道:“其实大小姐明知她有问题,为何还要带上她?”
“留下一个有祸患的人在林府,比放在我身边更危险。”林芳语说道,蒋嬷嬷便不再言语,的确,夫人秉性纯良,绝非他人对手。不要说有目的的下人,就是寻常的,夫人的态度也着实太和善了些。
“望表弟那边都好了吗?”
“是,表少爷就快上来请大小姐了。”
林芳语笑了笑,道:“我们下去吧。”
走到林芳菲门口,听见里面一阵嬉笑的声音,透过门看进去,原来是宫柏望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小玩意,逗得林芳菲咯咯直笑,林芳语面上一冷,蒋嬷嬷便先了进去,佯装去请林芳菲的样子,笑着道:“二小姐,大小姐在外面等着呢,咱们下去吧。”说着“惊讶”地发现宫柏望,道:“原来表少爷也在呢!”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表兄妹也是该避嫌的,宫柏望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蒋嬷嬷作为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职责他,可宫柏望哪里不知蒋嬷嬷是林芳语的人?因而红了脸,小声辩解道:“原是来请表姐表妹的,但表妹粉雕玉琢,我宫家却没有这样的妹妹,十分欢喜,故而想多与她玩耍会子。”
林芳语走进来,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此说来当真是我这做表姐的不是,原不该带妹妹而是弟弟来,这样的话,望表弟你就能有个玩伴了。”
我妹妹粉雕玉琢,我妹妹精致无暇,岂容尔等亵渎!
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林芳语咬碎了银牙,这一次,他们出手还是比她想象的快!这场仗,有得打了!
有了早上的一幕,路上宫柏望倒是乖觉,一路无话地护送着,安全到了宫家的门口。大门口有人早早等着,一见弯道上驶过来标记宫府的马车,便一溜烟往里头汇报去了。
不多时,宫夫人薛氏便领着人在门口接,还未等互相寒暄,薛氏便一把搂过林芳菲,心肝宝贝地叫着,嘴里还道:“我的儿,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刚说完又眼巴巴看着林芳语,颔首道:“语儿长高了不少,你母亲可还好?”
林芳菲正被薛氏一番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林芳语便将妹妹拉出,恭恭敬敬地说道:“姨母挂心了,母亲有弟弟照顾着,因她旧疾复发,不便舟车劳顿,所以不能南下。”
薛氏点点头:“一路上闷坏了吧?”转头瞪视宫柏望:“说好是三天回来的,为何迟迟五日才回?是否又是你贪图玩乐,误了接人的时间?”
“母亲,我”
风尘仆仆的宫柏望,脸上还带着重逢的喜悦,就被薛氏责问。他好生气,刚张口,薛氏又是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可知汴都距离金阳路途甚远,你表姐表妹是闺秀人家,哪里能够经受这许多的折腾?你若早一日到,她们便少一日受苦,何苦还要我在这里苦苦地等,备受煎熬?”
“母亲,不是这样的”听见母亲越说越离谱,宫柏望忍不住了,走之前母亲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她答应过他会有奖赏的。眼下非但奖赏泡了汤,他还受了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宫柏望就不愿意了,可他一向听惯了薛氏的话,一时间想反驳,竟不知从何说起。视线从母亲身上滑过,落到林芳菲,继而到林芳语身上,宫柏望眼一亮,就向林芳语投去求救的目光。
林芳语抿起嘴角,故意不看他。而是认认真真地观察着薛氏。只见她穿着一件海棠红的衣衫,高高的发髻上银簪入鬓,鬓上几支珠花插针,髻边一串长长流苏,一直摇曳到后脑勺。林芳语甚少看到有人穿海棠红这样的好看,还是在这样的年纪。岁月好似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的身影依旧婀娜多姿,她的容貌依旧美艳非常,她的声音依旧甜润如昔。站在远处看,她还是那样高洁圣雅。
她有着和母亲相似的面容,可是为什么,这样相似的面容下,却是完全不同的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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