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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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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初登基时也是精武徒治,可是当权利渐渐稳定下来时,他也会慢慢松懈,以至于后来迷恋修行,想长生不老。”陈相想到这里时顿了下,顾清风也没有催他,林相接着说:“我35岁时候曾经卸甲归田,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顾清风没有听说过这个,一时有些楞,陈相笑笑:“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入了翰林院,便有分量说话了,结果言语冒失得罪了皇上。我出身寒士,也知道民间疾苦,借着那年洪涝灾害上了折子,陈述厉害,直言批判,被当今皇上下贬,我一气之下请辞回家。”顾清风看着文雅陈相万万想不出他曾经这么刚烈过。

陈相也自己笑了:“那时候年轻气盛,后来我自己慢慢想通了,我躲一方小院里是能明哲保身,可是我曾经立下要为黎民百姓做点实事,怎么能为了自己一时之安就弃了官场呢。所以,我写了青词孝敬当今皇上,1年后,皇上官复我原职。以后便一帆风顺,直到今天丞相。”

陈相一番话冠冕堂皇,只有顾清风很崇拜看着他,陈相笑笑:“我这些年就做到了两个字:谦恭。”陈相拍拍顾清风肩膀:“我儿子不成器,我没有办法,他被我从小惯着,惯成了这个样子。”

陈相叹口气语气里全是落寞,顾清风心里清楚陈东庆干那些好事,他是几年前闹市骑马飞驰时撞死了当时任通奉大夫萧Ф樱飧鱿舡'不简单,他姐姐是当今太子母亲淑妃娘娘,所以陈东庆就倒霉了,皇上大怒,还是陈相苦求才没有处死。从那个时候陈相位置就削弱了,皇上虽然没有罢免他,可是他也知道如今陈相处境是不太好。

陈相脸上有几丝悲怆:“我也知道东庆不好,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文秀当年因为生他难产去世,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惯他。”顾清风很不喜欢陈东庆,可是看陈相这样也只好安慰他:“少爷现家里,不会出大事。”

陈相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他儿子真不适合为官,他拍拍顾清风:“我把你当成了半个儿子,是很看重你能力,你要好好干。你就记着一句话,上位者说话永远都是对,不管是皇上还是你上司,他们说话你要听从,对他们要恭顺,这样才能长久。”陈相说什么都应该是对,顾清风点头:“我记着了,谢相爷。”

陈相看着他脸是不太放心,顾清风看着低眉顺眼,可是眉眼不经意间就闪着凌厉狠绝,从他这些年处事手段来看,他做事过于决绝,这是一个人本性,是没有办法完全抹杀,陈相也没有办法后只好一再嘱咐他:“我们如今跟靖王合作,所以,你要记着你现主子是他,万事要谦恭。”

顾清风自知陈相跟他说这么多话原因,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点头:“相爷放心。”

9第九章

顾清风第二天便去燕靖那里报到了,燕靖直接把他原先都尉府工作给转移了,顾清风跪着听他训话:“既然顾大人是皇帝都尉亲卫军都知,那武艺自然是不差了,就给本王当侍从吧。”顾清风蚊子哼哼:“王爷过奖了。”

顾清风知道他笑话他,被他一脚从马上踹下来,这武艺是挺好。燕靖看他脸皮厚刀枪不入也笑:“顾大人是陈相高徒,那文笔一定也不差了,不知道给本王当书童是不是屈才了。”顾清风惶恐:“卑职原为王爷效劳。”别不行,这书童还是当得了,不就是磨墨吗。

靖王也不知道是真能干还是专门折磨他,从早上到晚上他几乎大部分时间是书房里,顾清风也不明白他怎么弄得比陈相还忙,顾清风也就心里腹诽了几句,一眼都没看他写什么,燕靖这么大方给他看,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人捏准了他这条命。顾清风嘴角勾了下,目不斜视从不看他写什么,当然他也看不懂,大字不识几个,再加上燕靖字龙凤飞舞,他看不懂,既然这样又何必讨嫌。

燕靖有时候会抬头看看他,他低眉顺眼磨墨,动作很谦逊,一丝不苟,并没有因为磨了一上午而有丝毫改变。

燕靖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杯清茶已经放到他桌上,燕靖端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合适,清香扑鼻。

燕靖放下茶杯,顾清风已经站到他身后了:“王爷,卑职给你捏捏肩。”燕靖顺着他力道缓缓往后靠,顾清风就下手轻点,一个手轮换着来,力道竟然分毫不差,真是挑不出错来了,燕靖感叹了下,怪不得他这么得陈相器重,这伺候人功夫他真是做到家了,他这个肩膀酸痛毛病,顾清风给他按了半个月他竟然觉得好多了。

燕靖已经挑不出他毛病,只好放他回去:“好了,我这里不忙了,你回都尉府就职吧。记着,再敢给我仗势欺人,我一定让你两个胳膊都断了!明白吗!”顾清风连忙跪地上:“下官明白,下官谢王爷不杀之恩,王爷千岁……”燕靖看他一脸高兴沉了脸:“我有说过不杀你吗?”看到顾清风脸上煞白,燕靖心里舒服点了:“你命我先给你留着,你如果做不好,我随时收回来,明白吗?”

顾清风恭送他出去,看着他跟耿之言等人并行身影磨了磨牙,知道他是去跟他幕僚共商大计什么,这是顾忌他,别看写字时候不防他,那是因为他从来不看。顾清风看着他们嗤笑了声,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他们大计,不稀罕去偷听,反正他谋反与不谋反,他现都跟他同一条船上,陈相除了他不能再依靠别人。

顾清风边走边磨牙,他好是能够成功,要不他们可全都要枉死了,他辛辛苦苦弄来钱还没有花完就带到棺材里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探看他站到了一个摊子前不走了,于是折了回来:“大人,我们这个摊子收钱了。”顾清风回过神来就看着这个摊老板苦哈哈这一张脸:“都知大人,哈,这点孝敬你老人家。”一张苦兮兮脸这个五颜六色布匹摊子上格外苦,顾清风哼了一声也毫不客气接过他手里两锭小银子,收了两遍又怎样,还不是照样给他。李探一脸讨好他:“还是大人厉害。”

顾清风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块:“我这几天没有来,这条街钱你都按时收了吧。”李探连连点头:“大人放心,卑职都收了。近都没有来,没有多少油水好刮。”

顾清风眯了下眼睛:“过年了,他们都有钱家过年,所以从今天开始,这条街上商户再多加一倍钱,就从这家开始。”

顾清风停一个卖书画摊子上,将近年关了,买书画人多了,顾清风往这个摊子前一站,人立马散了一大半,摊子老板心比黄连还苦,可是还是咬咬牙把银子交给顾清风。顾清风却不接,声音挺恶劣:“从今天开始,摊位费加一倍。”书摊老板咬着牙瞪他,顾清风抿着嘴角也不急,宽袍大袖站着,眼神极为悠远,书画摊老板终委顿下来:“都知大人,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大人你行行好……”

旁边摆摊人也纷纷附和,顾清风眼神冷了下,左手袖子刷摔了一下,没人看他用什么打得,旁边买花卉瓶子老板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溜瓶子已经倒地上,全碎了,老板跪地上,手都抖了,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顾清风冷冷看着他,什么叫天理?天打雷劈是吗?如果老天有眼,那他现不会好好站这里了。

顾清风用刀柄挑了挑书画,他并不懂字画,可是也知道挂佳位置一定是好,书画老板眼看这那一副《秋霜图》要遭殃,忍着痛又掏了两钱银子给他,顾清风手一使劲,那副名画就生生毁了,书画摊老板眼睛都瞪红了,顾清风冷冷笑了下,这不是有钱吗,早交出来不就行了,看样子这个世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人多了。

顾清风立了威,后面银子就收比较痛了,长长一条街,顾清风跟李探晃晃悠悠走了一圈,钱袋就鼓鼓了,李探分外高兴,看着街上扛着糖球小孩子,顺手拔了两只给顾清风:“大人,你尝尝,这东西比较好吃。”

顾清风看了他一眼,李探嘿嘿笑,顾清风抿了下嘴:“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李探果然飞塞到了自己口里,他就知道顾大人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所以他就拔了两只,一只留给小花,嘿嘿。顾清风看他三两下解决了一串嘴角抽了下,这个吃货吃相就不能好看点吗!牙掉了俩竟然还能囫囵着吞下去!顾清风忍不住就骂他:“你急什么,我又不跟你抢!这不是还有一只吗!”

李探吐出种子来笑:“大人,这支我要留给小花,她也喜欢吃酸糖球。”顾清风脸一下子就黑了,原来他是要送给别人!顾清风把李探手里那支糖葫芦一下子扔了。李探张着口:“大人……”顾清风已经昂首挺胸走了,李探只好小步伐追上他:“大人,慢点,慢点,小花家豆腐店到了!”

顾清风站住了,李探口里小花其实是个营养不良小姑娘,站豆腐筛子前,并不比豆腐筛子高多少,一张蜡黄小脸也跟豆腐渣子一样,真不明白李探哪只眼睛看着她好看了!

顾清风狠狠瞪着卖豆腐小姑娘,把人家小姑娘吓都结巴了:“大人……你……您吃豆腐吗?”李探本来蛮横霸道,到了小姑娘这里竟然害羞起来:“小花姑娘,请给我们两碗豆腐脑,这是银子!” 还会用请了!顾清风心里越发酸,小姑娘被他看到瑟瑟发抖:“我不要银子,也要不了这么多……”

李探慌忙拉着顾清风坐下,还不忘安慰小姑娘:“小花你别怕,银子你拿着,你就给我们顾大人端豆腐脑来,记着不要香菜,不要葱花,不要辣子,不要韭花……是不是大人?大人你说这豆腐脑要是不加这些东西多难吃啊。”顾清风哼了声不再理他,但也没有再发火,小姑娘端给他豆腐脑他也一点一点吃了。如李探说那样,豆腐脑不加这些作料真不好吃,一股生豆子味,可是顾清风跟没味觉一样也都吃了。

李探家里还是有个老母亲,吃完了晚饭就要回去陪他老母亲,顾清风就一个人溜达到了都尉府。反正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

都尉府离皇城不远,占地面积也不少,这里是皇帝亲卫队指挥营,能当皇帝亲卫那是很威风,这里面一大半人都是京城有头有脸世家子弟、将门之子,一小半倒是真才实学从武状元考进来,唯有顾清风是个异类,陈相把他安□来。

他一不是陈相亲儿子,二没有真才实学,可他偏偏靠着陈相比他们高一职,这让他们心里是很不服气,可是不服气也没办法,这个人是个狠角色,从不吃亏,久而久之他们也懒得理他了,反正顾清风跟他们不合群,邀请他去喝酒他不去,请他去诗词会他也不去,那请他去秦淮河畔看美人他也不去,总之人生所有乐事顾清风都不感兴趣,跟他们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他们瞧不起顾清风,顾清风也瞧不起他们,路上遇见他们都懒得理他们。

双方各不待见,可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都尉府差事很闲,除了执行特殊任务,他们一般很闲,白天巡街赚点零花钱,晚上就到处寻乐子,不是赌钱就是逛窑子,这次也是,几个人勾肩搭背要去青楼寻乐子,看见顾清风来都站住了:“吆,这不是都知大人吗?大人回来了?”

顾清风看着他们:“这么晚了去哪啊?”

宋昱知道他不去就笑笑:“大人,我们去春花秋月楼,听说来了个美人,大人你去不去?”顾清风鼻子里哼了声:“早去早回,不要玩勿职守!”几个人也哼了哼:“是。”

几个人不情不愿给顾清风让出一条路了,等顾清风走了后几个人才哼出声来:“拽什么拽!好心邀请他!”

另一个亲卫揽着他肩膀:“好了宋兄,跟他这样人生什么气,他不去喝花酒,也许那里有问题呢,你看他长比春华楼小倌还要美吧,也许是……哈哈。”几个人笑哈哈,宋昱捶了他一拳也笑了:“你真是,走!”

10第十章

顾清风没听见他们嘲笑他,要是听见了一定气歪了鼻子。顾清风是想不出他们几个竟然敢这么说他,他官居六品,是都知,是他们上司!顾清风自顾自走到了他到房间,他大部分时间是住这里,他工作就是这里,所以他自己家很少回去,所以张老头伺候也不殷勤,屋里冷跟冰窖一样,连这里一半温暖都没有。

顾清风进了屋拔了拨炉子里炭火,还有点火星,顾清风就加了几块炭,都尉府里炭火是供皇家用,不缺,顾清风烧旺旺,挑了挑灯罩,从他床褥子下摸出了本书,开始读,书是从书摊上缴来,纸质量差,字也模糊,顾清风就一个一个看,他不太会用毛笔,就拿了黑炭地上对比着画。他胳膊这一个月好差不多了,他是条贱命,用不着养,大夫说休养1天他也没有那个时间,这半个月都替那个王爷磨墨,这条胳膊也早就疼麻木了。

严进路过顾清风院子时特意留意了一眼,这个顾清风是陈相人,是需要格外关注。严进每次路过时是都要看一眼,前几天这家伙都没来过,今天屋里竟然亮着灯,严进不由自主就走进来了,伸手推了推门,这个家伙竟然关着门。严进敲了敲:“顾清风?”

顾清风早就听着他脚步声了,这一会已经飞把书藏被子地下,把地上已经磨掉半截黑炭扔炉子里,擦了擦手,跺了跺脚,地上画跟蚂蚁一样字也看不太清了,顾清风咬了咬牙,他不认几个字这个事实是不能让人家知道!

严进黑着脸:“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顾清风蹲炭火前久了,倒是烤热乎乎,声音也有了温度:“同州大人,请进,我刚才床上。”严进看了看他,果然身上披着衣服。严进又看了看床,床被顾清风藏书藏也乱了,颇有点像刚起床样子,严进看着他恭恭敬敬站一边点了点头,顾清风一直是恭敬整齐,衣服从来不乱,对他也很恭敬,严进问他:“我听说你胳膊伤着了?”

顾清风动了动嘴角,低低恩了声,他胳膊断了这件事已经连同州大人也知道了?那他那天被靖王从马背上踢下来,他也是知道了?那他所有同事也都知道了?顾清风只觉脸呼呼,比刚才被炉子烤还要难受。严进算是回答了他:“李探回来跟我说,”顾清风狠狠磨牙,李探这个大嘴巴,他就知道一定是他宣传!

严进看他还站着挥了挥手:“既然你胳膊受伤了就坐下吧,我给你看看。”顾清风被他抓住了胳膊只好坐了他面前,严进官职是正三品武元,他是没资格跟他平坐。严进是个武夫,人高马大,手劲也大,常年拿剑,一双手跟犁地耙子一样,抓着顾清风,顾清风连动都不敢动,脸上扭曲了好几下:“同州大人,我找大夫看过了,没大事了……啊!”

严进把他手放下了:“你胳膊根本就没有正好,错位了。”顾清风啊了声:“不可能啊?我找大夫看了。”严进哼了声:“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养了几天啊?”顾清风想了想他这一个月狗腿没吱声,严进盯着他,顾清风稍微低了低头,不正视比自己官位高人这也是官场规则。

顾清风不敢看他,严进反而看加仔细,顾清风一个月没见,好像是健康点了,大概也是晚上作用,淡黄色灯光照他脸上,给苍白脸上投下了一层淡淡象牙色,比往日里惨白好点。

灯光柔和就显眼睛加黑,细长睫毛脸上投上了一圈阴影,鼻梁挺直而秀气,两片薄薄嘴唇低着头时候竟成了一个美好而温婉弧度,他长实不想狗腿子,靖王留他有什么意思吗?严进从鼻子里重重吐了口气:“王爷那里近还忙吗?你还要时时跟着吗?”

顾清风摇摇头:“王爷近忙这给皇上过寿,已经不需要卑职再跟着了。”

严进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明天回来述职吧。皇上上次让我们查案子有线索了,你去帮我好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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