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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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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人爷爷人也走了,茶楼也被白家收了,他们丁家人就以为是白家和魏家做了扣,不仅迟迟不交出经营权,还到处都嚷嚷着和魏不熟不共戴天。
糖人自己凭良心讲,觉得是他爸有错在先,因果报应都是因在前的,但他和他爸都在都一品寄人篱下,心里虽然不怨怼,但表面功夫却得做足了才行。
“你都两年没找我了,这次什么事儿啊?”糖人的小女朋友也来了,这会儿俩人紧挨着坐一块儿,用着同一个铜锅,糖人叫人家妹崽。
白宗信说:“想打听锦都府的事儿,这你知道吗?”
糖人撩了一下眼皮,看看白宗信,又瞧了瞧魏吾行,随后将手指轻轻摇了摇。“知道是知道,但我要是说了,锦都府马上就能找到我,毕竟都知道成都茶片子就独我们丁门一户了。”
吾行想,“茶片子”估计就和“道门儿”一样,他隔着火锅上头冒着的热气儿,说:“我肯定是不会外说的。”
糖人却垂下了眼睛,一言不发。
白宗信在桌下捏了吾行一把,摇头说:“他们这行有规矩,咱不能坏了规矩。”
“那就按照规矩来,我想知道锦都府的事,你怎样才肯把消息给我。”
糖人没想到魏吾行看起来像个小白脸,难得是这样单刀直入的脾气,眼神略带着夸奖地看了少年一眼。话锋一转,问:“锦都绣坊怎么把二位少爷给得罪了?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啊?“
吾行这次谨慎了一下,他看向白宗信,得到对方一个“不用顾虑”的眼神,才对糖人说:“我想知道民国初锦都府里的一切,它是怎么没的,里头还有没有活口,以及锦都绣坊那传世的画稿又是怎么传下来的。”
这话连白宗信都是一惊,他没想到吾行心思这么缜密,这些问题他连怀疑都没有怀疑过。对面坐着的糖人,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什么,他说:“你这些问题我知道一半,有一些我现在还没办法知道。”
他这话说的很奇怪,“现在还没办法知道”?现在不知道的事,难道过几天他就能知道?
吾行心下一沉:“除了你,谁知道的更多?”
糖人静了许久,突然说想吃速冻饺子,让妹崽出去帮他买饺子。这是明目张胆的支开人家,小姑娘也不生气,在糖人身上抹出一百块钱,挺高兴的走了。
糖人见女朋友骑上他那辆电动车,歪歪扭扭的远了,才把目光收回到桌上。“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要求别人也许办不到,但你既然是魏不熟的儿子,就一定能办到。”
吾行提醒他:“我可是想知道全部,甚至更多。”
糖人笑着,在吾行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杯白酒,说:“宗信在这儿,他带你来,我才信你,他来找我,你才信我,对不对?”
这话说的不假,糖人对吾行来说就是一陌生人,他们之间的信任完全建立在白宗信这儿,但白宗信脸上是一副笃定坦然,两人自然而然也没了其他顾虑。
吾行朝对方举了举杯子,喝了不少的一口。
糖人这才说:“我要我们丁家的那把紫铜壶,我打听过,它还在长生阁里,而且”糖人抿了抿嘴唇,把声音压的更低,神秘道:“你想知道的另一半消息,得进那里头问。”
吾行愣了,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白宗信,对方也是一脸诧异。进那里头问?难道是要进茶壶里问吗?难道茶壶里有能回答问题的活物?
七星紫铜壶 2()
糖人已经恢复了惯常的表情,他又朝吾行举了举杯,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现在丁家恐怕也只有我知道怎么用那铜壶了。”
换句话说,没有糖人,他们这些风水阴阳人即便知道里面有活物,也是根本进不去的。
吾行不由自主又喝了一大口酒,发狠道:“得,豁出去了,等我消息吧。”
说着抬腿就要走,宗信见他要走,向糖人点了点头,便也跟着起了身,但是白宗信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甚至还没走出火锅店门口,吾行就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台阶上。
竟然醉了。
糖人走上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问白宗信:“我能信他吗?”
“别废话了,帮我把人弄起来。”白宗信蹲下去,和糖人一边一个的架起吾行,累得俩人大口喘着粗气,宗信说:“你还别说他这不靠谱的样挺随我大伯。”
糖人摇头,“得,你车停哪儿了。”
白宗信直摆手:“停的太远了,这么着,你用你电动车把人给我送到外边儿,我俩打车回去。”
糖人眼里流过一丝嘲讽,心想,魏不熟生了这么一儿子,丁家的大仇也算是报了。
魏吾行没想到一杯绍兴白让他足足睡了两天,第二天晚饭时分他才顶着睡的像鸡窝一样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宿醉的人刚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清楚今夕是何夕的,吾行在床上正经坐了一会儿,才强撑着眼皮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他有点意外,自己怎么会在昆仑的房间里,而且这房间也太乱了,他心里暗暗的想,他师兄表面上那么严谨干练的人,没想到私下里这么邋遢。
他挪着沉甸甸的躯体,在乱糟糟的房间里走过,手抵在门把手上时,脑袋里如雷电一闪,有些什么东西从脑袋里穿了过去,让他立时清明起来。
魏吾行从来都没这么惊悚过,他连进了鬼境遇上血尸都没现在这么惊悚,酒后发生的一幕一幕像雪片一样落回自己的脑子,魏吾行默默骂了一句苏州话:“啊是要吃生活哉?”,意思就是“我这是找抽呢?”
魏宅今天晚上来蹭饭的人达到了小餐厅可容纳人数的上限,抬眼望去,魏不熟贴身的那几个亲信都在这儿了。
熊五大刀阔斧的走进来,“呦,哥几个都在啊?”落座后眼睛则朝胡子安挤了挤,小声但足以让大家听见的声音问:“还没醒呐?”
几个人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了答案,熊五隐忍的笑了两声,这次真正压低了声音问他们。“昆仑那小子还没消气呢?”
除了不苟言笑的老八,其他人均是一副忍笑忍到咬牙的表情,昨天才从洛阳收账回来的贺朝奉,很多年都没露出过这种类似于钦佩的神情了,“真是咱生爷的亲儿子,捅娄子也得往天上捅个大的。”
和贺朝奉一块儿回来的青皮说:“可咱生爷可不好办呐,没看他这两天都不照面了吗?”他俩出去办差了,回来找不到老板汇报工作,这在以前可是少见的。
胡子安反倒说:“我看这是好事,咱们昆少到生爷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反倒是这一个月看出一点儿人情味儿来。”
正说到这儿,吾行从门外闷头走了进来,他眼底下带着宿醉后的乌青,瞧见一干人等,愣了一下,提腿就要转身。
“哎哎哎哎哎”
熊五眼明手快的把这小子给拽了回来,一手就给按在了座位上,魏吾行知道这些人逮着他是要瞧他笑话,他现在可没脸见人。
熊五一巴掌拍吾行肩上:“我说小子,你这酒量可不行啊,看把你师兄给气的,回头好好给你师兄陪个不是。”
吾行脑袋快埋到脚底下了,“五爷你快别说了,你干脆给我师兄一把刀,让他给我个痛快吧。”
屋里人个个掩嘴忍笑,吾行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瞧着他们:“我喝醉了以后除了唱歌跳舞骂人还干什么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半夜敲开昆仑的房门,站他床上唱歌来着,他师兄让他滚出去,他撒泼赖着不走,他师兄拿他没办法,干脆把房间让给了他,但他十分不开眼并且特别溜的朝着他背影骂了一句:“谁孙子谁出去”。
熊五一脸惋惜的看着老八,那天晚上老八以为家里遭贼了,可是亲眼目睹了“凶案现场”。老八眼睛里淡淡的露出一种鄙夷,以一种叙事性口吻对吾行说:“你拽你师兄头发,又扯他脸,像个猴子一样骑他身上骂他像个娘们,后来你师兄把你踢出去挺远,你倒地上装死,等你师兄走你身边儿看你伤势,你直接把人家裤子扯了。”
吾行心头慢慢的漫上一阵寒意,额角上的青筋生无可恋的跳得没完,一种“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的觉悟从心底蹿了上来。“你们谁顺手给我个痛快!”
等魏不熟晚上从外边儿回到家,发现一直不待见自己的儿子,悚然的窝在他的房间里。魏不熟略沉了沉脸,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安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和你师兄的生活圈子没啥交集,大不了咱家旁边那院子装修完了,你自己搬过去,只要别让他看到你,你其实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吾行脖子“咔嚓咔嚓”的扬起来,“爸你可真会安慰人。”
魏不熟神情变得很悠然,他走到吾行身边,紧挨着吾行坐在台阶口,他叹了一口气:“你刚来的时候我是挺高兴的,你师兄那人不太喜欢处理人情世故,我店里那些伙计有一个算一个,和他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冷得简直都不用买空调,但他对你不一样,就你给他找那些麻烦换了别人早被你师兄宰了。只不过”魏不熟无限惋惜起来,嘴里“啧啧啧”了半天,“只不过你昨晚实在太,你师兄对你的好恐怕也就尽了。”
魏吾行脸色更不好了,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的摔躺在台阶上。
七星紫铜壶 3()
隔了好半天魏吾行才想起了糖人那事,一个机灵坐起来攀住魏不熟。“哎,在苏州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你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
“嗯”魏不熟对身外之物一直很看得开。
“那长生阁里的东西我随便都可以拿吧?”
“嗯,随便。”魏不熟挺不屑的看着儿子,他有点不明白,明明吾行他爷爷从来都没亏待过他,为啥这孩子这么贪财呢?他不由问:“你看上我店里的东西了啊?不过你要在店里拿东西得跟你师兄说,现在店里的事你师兄管。”
“为什么?”吾行呆住了。
“什么为什么?我大权早给你师兄了。”
“为什么给我师兄?”吾行瞪着他。
“臭小子,他是我徒弟”
吾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把大权给他,那我还怎么在你店里拿东西?我都答应宗信他朋友了,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我师兄是你儿子,你要交大权也得交给我啊”
魏不熟也呆住了,并不是因为魏吾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因为昆仑就站在他身后无米开外的地方瞧着他看。
昆仑其实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了,从两父子开始讨论长生阁的财政大权开始,昆仑就好脾气的在一边听着。直到魏不熟先发现了他,随后吾行这小子也见鬼一样的瞧见了自己。
昆仑才施施然的抬起脚,路过两父子,直接进屋去了。
吾行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刺啦”一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开始涔涔的往下滴血。好半天反应过神来,魏吾行小跑着追上昆仑。“师兄,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要一件东西,那东西恰好在长生阁,昨天晚上我又得罪了你”
“前天!”
“”
吾行静了许久,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他两只手抱着昆仑的胳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错了师兄,我不应该喝酒,我喝完酒更不应该去你房间调戏你”
向来风云不变色的昆仑,也被他惊到了,用力甩了两下竟然没甩开他,他额角透着青,火气从脚底直蹿上脑袋,但即便他心里拱着火,却半点没处发泄,魏吾行就像个死皮赖脸的猴子,昆仑需要用尽全力忍着自己不去抽他。
魏不熟极不忍心的把头扭去了一边,这场景看一眼都要少活好几年,他徒弟太不容易了。
不过魏吾行没讨到任何便宜,他这种耍赖的攻势以前是用来对付张小环的,但张小环和昆仑显然不是同一战斗级别,一分钟后,昆仑膝盖一抬,仅用一招就把魏吾行给踢得跪了下去。
“闭嘴!”
眼看昆仑眼睛里冷然一簇幽火,吾行跪地上愣是没敢起来。昆仑长舒了一口气,对付一百个活物都没这么累。“你明天去店里找贺朝奉,我让他给你办了张副卡。”
吾行眼睛放光:“限额多少?”抬头对上昆仑那眼睛,吓得把说过的话吞了回去,忙转话题。“我能在店里拿东西吗?”
“店里的东西都有标价,拿我给你的卡过账,记住,任何人在店里拿东西都要出库过账,否则视为偷。”
魏吾行心里有了着落,要是糖人说的那铜壶还在长生阁,明天他或许就能带出来。
只是吾行想的有点简单了,第二天他就去了长生阁,贺朝奉的徒弟帮他查了所有库存后告知吾行,店里根本没有什么“七星紫铜壶”,不仅这个名号没有,就连紫铜壶这种物件也是没有的。
“紫铜壶要价太低,百万以下的东西是进不了店的,而且咱们成都有家传紫铜壶的人家太多了,收藏讲究物以稀为贵,紫铜壶在成都其实行情一般。”小朝奉以为吾行就是想在古玩行试试手气,提醒他别被其他同行给骗了。
吾行挺纳闷:“你确定都找过了?”
小朝奉肯定的说:“咱们店大库里肯定是没有的,再就是昆少的私库,那里都是千万以上的物件,不可能有一把铜壶。”
吾行抄起手机就要给魏不熟打电话,小朝奉多嘴道:“少爷,你问生爷其实还不如问昆少,咱店里有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他都知道,你也知道生爷是只知道往回拿好东西,但心里从来没数的。”
吾行犹豫了一下,没听小朝奉的,还是给魏不熟拨过去了,不是别的,他心里觉得吧,这种小事情尽量还是麻烦他老子吧。电话拨通后吾行实话实说,没想到真如小朝奉猜的那样,他老子直接打发了他一句:“哎呀问你师兄,我不知道。”
吾行脾气一下子就来了:“你觉得我现在哪里还有脸去麻烦他?”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好像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师兄好像跟我要过一铜壶,哎呀,总之店里的事你绕不过他,好自为之。”随后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吾行吃了憋,一边小朝奉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满脸都是“我说什么来着”的得意。
“我师兄私库在哪儿?”吾行问。
小朝奉脸上闪出一丝为难,“没昆少允许,不能进他私库。”
“我爸也不行吗?”
“生爷当然行。”
“你的意思,我不行?”
这下换小朝奉吃瘪了,他支支吾吾的说:“容小的给昆少打个电话行吗?”
“我爸进去也要打电话报备吗?”
“这倒不用。”
“那为什么我用?”
“”
小朝奉词穷了,他只觉得从前长生阁的生活环境太单纯了,他根本没那个本事和新来的少爷周旋。于是他一边给小少爷指了门儿,一边跑楼下请示他师傅去了。
魏吾行也没别的意思,这两天和他师兄总是冲突,他寻思他悄悄的进来看一圈儿,也不用惊动他老人家。况且昆仑的私库也根本就没有上锁。
去往私库得先穿过昆仑的办公室,吾行之前去过魏不熟那间,也不知道谁给他设计的,麻将桌旁边放着笔墨台,咖啡吧里头供着禅香炉,一丁点品位都没有。
这回进昆仑办公室,感觉就不一样了,门口竖着宋朝八叶屏风,八个仕女像活人一样立在每叶屏风扇上,一进门感觉就一“阔”,还特有内涵。往里走的装修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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