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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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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屏风 17()
父子俩在院子里打翻了天,落地窗前围坐的一堆人都是摇头无奈的表情,胡子安在给昆仑包扎伤口,其实包扎之前的过程都是昆仑自己做的,特制的药水将他伤口上所有的黑色煞气全都清除,才又敷了一层浓厚的粘稠汤汁,最后再敷上一层纱布,然后才让胡子安入了手,好像他胸前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他瞧见的,而且整个过程,昆仑连眉峰都没抖过一下。
坐在窗户边儿看耍猴的熊五笑着转过脑袋:“哎我说,咱小少爷凶猛啊,专挑戳心窝子的话刺激你们老大,牛掰!”
白宗信正在啃一只苹果,闻言撩了一眼窗外,笑说:“你们没发现,吾行根本就是一棍子都没挨到,大伯想打人哪有打不着的,他分明就是不舍得打。”
胡子安也说:“你们在里边儿这三天,生爷压根连眼睛都没合一下,我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熊五鼻子里“哼”出一声鄙夷:“着急也是在着急他儿子,宗信和昆仑又不是没犯过险,哪次他不是该吃吃该睡睡?什么叫护犊子?就这。”说着,熊五招呼角落里闷着的老八。“老八你出去劝劝,总得有个台阶下才行,你们老大也快要下不来台了。”
老八仿若未闻,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嘿,你这个闷葫芦。”熊五抄起苹果扔他,被老八随手接住转抛给小宗信,宗信正好一个苹果吃完,打了个饱嗝继续开吃第二个。
胡子安瞧着他们闹腾,沉着心思瞧了一眼昆仑,犹豫的问:“昆少,你看,要不你去劝劝?”
按说昆仑来魏不熟身边也有五年了,但是只有今天,胡子安第一次敢主动和昆仑说话,经过这事儿之后,胡子安总觉得昆仑有点不一样了,特别是看小生爷的眼神,全然没有森冷的疏离感。倒是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魏不熟打儿子,小半是为了撒气,多半是为了帮昆仑出气,即便昆仑现在没有读心能力,也能猜出个大概。众人也都不傻,就是觉得这样的魏不熟挺让人心疼的,那么威风八面叱咤风云的风水大佬,在自己儿子面前混的还不如个孙子。
昆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起身到里头换了件黑色衬衫,可能是有伤在身,气质反倒偏了几分斯文,领口没系住的扣子里头,隐约还是能看见白色的绷带,他这次伤的不轻,却始终没说是怎么伤到的。
昆仑不瞪人的时候长的正经有几分姿色,身材那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身边人没事儿都愿意往他身上瞧几眼,但他不冷的时候极少,一旦那种冷冽的气质摆上身,连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想离远远的。所以,虽然身份是魏不熟的亲徒弟,却也没什么人真正了解昆仑。
这时看他换好了衣服,慢慢把袖子扣紧,顶着一张生人勿近却帅气逼人的面孔,信步朝院子里走去。屋里头几个人一下子全来到了窗跟前瞧热闹。
“我说什么来着,吾行那小子不是一般人儿,他能降住生爷,自然也能镇住阿昆,你们瞧好吧。”熊五翘着二郎腿妄言。
白宗信叹了口气:“还真没镇住,在里头被我师兄制的服服帖帖的,他们父子师徒仨人组,竟然成了一条食物链。”
众人一片愕然:“不能够吧?”
院子里那父子俩还揪着那假山不放,满地都是被打断的棍子,但没有一根是真正打在吾行身上的,儿子跑的大汗淋漓,追他的老子气喘吁吁,谁都不想给谁台阶下,也真是一对父子冤家。
这时,昆仑站在台阶淡淡开口:“吾行。”
少年愣了一下,两三步跑过去,低眉顺眼的叫了声:“师兄,你叫我啊。”
魏不熟追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声,满脸诧异,手里头的棍子举起来一时也忘了放下。昆仑看他这样,有点不忍心,对吾行轻声:“跟你爸道歉”
魏不熟挺欣慰,寻思这个徒弟比儿子强,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转眼却看魏吾行满脸的不乐意,一下子火苗又往头顶蹿,扬棍就是一抽。
吾行哪里肯让他得手,跐溜一下钻到昆仑身后,他以为昆仑出来就是为了护着他,躲了半天才发现昆仑正用一种淡漠且威严的表情望着他。
他一下子就想起在鬼斧屏风里阵里,昆仑说的那句“我的话不说二次。”当即身上就是一悸,他身后棍棍生风却次次打偏的魏不熟显然没料到儿子会突然停下,手下力道却是收不住,照着吾行的后背就是一记,这下可是实打实的抽狠了,吾行踉跄着跌出去挺远,弓着身子眼睛里全都是小星星。
这下倒把魏不熟给吓了一跳,他没想真打,充其量就是吓唬吓唬这小子,但这小兔崽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如今他抽着了,怎么心里面有那么一点做错事的内疚呢?
魏吾行挨了一棍子,少爷脾气全冒出来了,脖子一横,大声朝他爸喊:“打吧打吧,我不跑了你打死我吧。”
魏不熟憋了一脸铁青,咬着牙半天都没说话。
“师父,打也打了,吾行这次没给长生阁丢脸,白大爷那还等着宗信回去呢,您看”昆仑对魏不熟出奇的尊敬,那种尊敬没有疏离感,倒像是刻到骨子里的,这让吾行十分意外,而且也有些不服气。
他看一眼魏不熟,心想,这老头给昆仑灌了什么**汤了,怎么把人收得服服帖帖的,抬头间昆仑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以为这人又用读心术,马上就低眉顺眼起来。
魏不熟也挺奇怪,这小兔崽子什么把柄落昆仑手里了,怎么这么怕他?不过想不明白魏不熟也没心思硬想,闹这么一通他早觉得没劲了,“哼”了一声倒是扔下吾行进屋去了。
魏不熟走后,吾行还是苦着一张脸,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昆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吾行忍不住了,“闹这一出至于吗,我才刚来成都,以后还让不让消停和他过了?”
昆仑无奈的看着他:“以后别这样了,对你爸好点儿,他不容易。”
吾行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收回目光垂头搭脑的望着自己的脚尖。昆仑又是沉默着站了片刻,突然问他:“你怎么这么怕我?”
鬼斧屏风 18()
吾行整个人僵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看像昆仑,两个人的瞳孔里都有同样清明的视线,吾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又不怯懦的打量他。他发现现实中的昆仑,没有阵法里那么冷森,身上少了戾气,果然做他们阴阳这一行的,只有在阵法里才无端的强大。
虽然吾行自己不想承认,但他却是是发自内心的怕昆仑,这种感情从他们的第一面开始就已经奠定下来了,最初也许是被那双眼睛所镇住,但吾行十分清楚,最终影响他内心的,是到了鬼斧屏风阵里之后。
可能是吾行心里早就意识到,这个强大冷漠又威严的男子,是和自己站到一块儿的,那种感觉相当于,无论吾行怎么折腾,都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吾行不否认这种情感来自于本身对父爱的渴望,魏不熟隐藏起来的父亲的威严,恰好出现在了昆仑的身上,令吾行一时间陷进了自己无意识的角色里。
而魏吾行又十分了解自己,但他不想打破这种状态,更不想把秘密说出来。他知道出了鬼斧屏风阵之后,昆仑因伤重而能力大减,他料定昆仑读不出自己的心。
可是事情却恰恰相反,昆仑凝了神,第一次在阵法之外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施展读心术。吾行的心思在他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就像一直是独行侠的魏不熟,在昆仑的拜师典礼上,竟然把他所有的银行卡都扔给昆仑,出口的第一句话是:钱给你管。
魏不熟就是这样一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笨拙又生硬,昆仑却没料到吾行却是一个敏感又细腻的人。
两人一长一少的立在院子里,屋子里的人谁都没弄明白他们在干嘛,熊五甚至以为这俩人马上就要掐起架来。魏不熟闹腾了一上午,回屋后竟然一个人睡觉去了,谁都没打算去折腾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这把骨头已经快要折腾散了。
后来白宗信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就闷头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却被昆仑叫住。
昆仑对吾行说:“你兄弟陪你犯险,没道理让他自己受罪,你跟他一块儿回去,下午我派人把你接回来。”
吾行二话没说,和宗信两个勾肩搭背的走了,两个人谁都没坏了心情,探险对于每一个少年来说都是成长里的亮点。
宗信捅着吾行,说:“不管怎么样,你这算是开门儿红了,在成都算是露了一大脸,以后道上的人指不定怎么捧着你呢。”
吾行也感觉自己有点飘:“这哪到哪儿,有机会我带你回苏州,瞧瞧小爷我打下的一片大好河山。”
白宗信翻了个白眼,呸了他一口,吾行二话不说就钳住他脖子,俩人打打闹闹的上了车,一路绝尘去了宗信家。
白宗信家住的有点远,在长桥郡附近的一片别墅区,独门独院的私家别墅差不多都是一个规格,白家人住的这一栋比较明显,远远的就能看见院子里矗立一座六七层楼高的瞭望台。
“这是干什么的?”
白宗信一脸狡黠,睁了睁眼睛,反问:“你说是干什么的?”
吾行想了想,一怔:“哈?千里眼?”
说千里眼其实也并不过分,这个瞭望塔是白玉林每天花费最多心思的地方,也可以说这个瞭望塔根本就是给他建的。
吾行发现,这瞭望塔建的十分讲究,不仅上下依赖电梯,塔顶的设计还是全透明的。
吾行不由嗔目:“这塔真费心思。”
“那是,它可比这宅子都贵。”这是白宗信回到家后最后一句笑着说的话,下了车,这家伙马上就敛去了周身的顽劣气,走起路来都是一板一眼的。
吾行走在他身后,看不过眼,想想自己当年在爷爷跟前的情形,也好不到那里去。
别墅里面可谓别有洞天,和大多数世家脾性的少爷不一样,白大爷白玉林的家却是十足的现代人气息,简单而精致的摆设不仅没有减弱厚重的家风,反而让家里随处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只不过屋子里弥漫着的一股汤药味,把吾行眼前的美感破坏掉了一些。
这时一个美妇推着一轮椅走了出来,远远的就和两人打招呼:“哎呦,小英雄凯旋了啊,快进来”
这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穿一件黑天鹅绒短袖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带子,口音里带着台湾腔,直把两少年说得耳根通红。
吾行以前听说过这个女人,她算是白玉林的妻子,但她不是魂灯世家的人,不能和白玉林名正言顺的结婚,更没资格进白家的族谱。白玉林宁可不要子嗣,要非要把她留在身边,并且也只把这个女人留在了身边。
所以,白玉林脖子上的魂灯,总归是要传给白宗信的,这一对兄弟相差了十五岁,平日里相处着,倒更像是父子。
白玉林坐在轮椅上,不等他们上前,人已经来到了客厅,他仍是穿着素白色的衣服,只是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繁复的华纹,神色中带着一丝严肃,经过两人时在白宗信脸上扫了一眼。吾行看到白宗信立刻把头埋了下去。
什么叫不怒自威,什么叫眼神能杀人,魏吾行可算全都领略到了。
“表哥好。”吾行乖觉的打了声招呼,“我是吾行,前几天才到成都,这么晚才来看您实在是过意不去。”
白玉林脸上淡淡的笑起来,接过美妇手里的茶盏,说:“不怪你,你这两天忙。”
吾行被噎得不轻,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美妇在白玉林身后用帕子捂了捂嘴,悄没声息的走远了。
白玉林招呼吾行:“吾行坐吧。”
看来是没有让白宗信坐下来的意思,吾行心里计较了一下,也没好意思坐,两个少年在客厅里站的笔直。
白玉林笑一声,没再强求,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倒像是两个孩子和一大人的对峙。白玉林可比魏不熟沉稳得太多了,他有的是办法让两个小的低头。
这一沉默下来,就有半个小时,白玉林摆弄着手里的檀香木串,神情十分怡然自得。吾行最初还能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后来发现他越说话气氛就越难看。
最后白宗信终于要妥协了,他握了握拳头,沉声说了三个字:“我错了。”身上的精气仿佛都跟着这句话流走了,吾行惊讶于他语气里的妥协。
可吾行并不知道,在白家,认错就等于认罚。
白玉林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重的样子,他不常说教这个弟弟,他的做法很直接,犯了几分的错,就罚跪几个小时,结果白宗信被他罚了七个小时。
吾行从来没对付过像白玉林这样的长辈,人家分明是很讲道理的样子,没办法,吾行略过了求情这一步,直接提议:“我给他分一半儿吧。”
七星紫铜壶 1()
吾行这一日可算是把一辈子的茶都喝够了,从上午到下午,再到黄昏日暮,一直等到茶博士丁堂仁谢了六次场,才被白宗信拽着去了都一品的后进院儿。
正赶上伙计戏子下班,后院儿里全都是脱戏袍卸脸谱的,个个操着四川话,问“上哪儿吃”“晚上吃啥”,两少年就倚在后院儿门口等着,没等多久,丁堂仁就骑着一女士电动车出来了。
脱了茶道服的丁堂仁坐在电动车上就像一只皮皮虾,身子骨腰身半点没有刚刚威风八面的样子。他在吾行脸上寻了一眼,张口招呼宗信:“走吧,喝酒去。”
吾行听见“酒”,不免往宗信身上趔趄了一下,宗信好脾气的扶住她,笑容里有一副任重道远。
都说男子有两品,酒品和棋品,吾行这两品却是南辕北辙,他从小给爷爷练棋,不管是什么棋他都是门门精通,能和他对上两手的人也屈指可数,但他的酒品只能用两个字概括呵呵!
丁堂仁骑着他那辆电动车,慢悠悠的和两人同行在古香古韵的街道上,各色各样的灯笼挂在亭台楼阁里,古街的夜景真是美的没话说。
“我不是说你最近别来找我吗,我那几个叔叔闹家产闹的最凶的时候,要是知道我和你接触,不知道又要把我弄哪家分店去。”这人说话阴阴柔柔的,每个字都好像在后牙槽里蹦出来的。
宗信叫他一声“糖人儿”,然后把吾行拽到他俩中间,介绍道:“这是我表哥魏吾行,就是我大伯的亲儿子。”
电动车戛然刹车后发出的声响,像刀尖一般划过路人的耳际,不仅吾行猝不及防的捂了耳朵,连旁边经过的路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糖人却皱着眉眼,略显诧异的盯着魏吾行看了半天,最终目光再次落向白宗信,眼里的神色几经变化,归于一种无奈:“你脑壳打摆子喽?”
也不怪人家糖人这么大反应,谁知魏不熟可算是他们老丁家的仇人。据说糖人他爸虽然掺茶的技艺好,却是个十足十的赌棍,背着全家人把所有积蓄都输光了,还背着他爷爷把祖传的一个紫铜壶80万给卖了。
糖人他爷爷得知后,先是打断了自己儿子的一条腿,然后立即把茶楼的股份卖给了白家,换了八十万去赎壶,没想到买家说壶已经被长生阁给收了,糖人他爷爷就登门去找魏不熟,结果魏不熟不仅不让,还把他爷爷给骂了一顿。他爷爷急怒攻心竟然就中风了,人没挺过两年就没了。
糖人爷爷人也走了,茶楼也被白家收了,他们丁家人就以为是白家和魏家做了扣,不仅迟迟不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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