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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锦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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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两人都是男装打扮,为了掩盖女儿家身材,专门在外衣里面套上了厚厚的棉衣衫,所以现在反而因为这身装扮,帮忙挡住了严寒的天气。
所以,两人虽然脸颊都被冻得红红的,但是身上并不觉得多么冷。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而且这边的白日要比南楚稍短一些,天黑得也早一些,二人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待明日打听清楚了去上京的船只,再走不迟。
二人在这个镇子上转了转,这个镇子并不大,从南到北的街道似乎只有两条,一眼便可看到边。
从小镇南头到北头,二人走了一圈,共看到三家客栈。
一家叫“悦来客栈”,看上去干净、整洁,问了问价钱也比较公道,另一家叫“祥福客栈”,比悦来客栈要大一些,但是价格也要高很多,还有一家是官府办的旅店,专门供朝廷的官员入住。
二人权衡了一下,便决定住第一家悦来客栈。
可能因为最近边关不太平的关系,现在住店对身份的审核比平日更加严格。
如果是朝廷的官员和来往客商住店,现在都要去有官府提供的“信牌”,而普通人则都要带着一种特殊的“驿卷”,如没有这些凭证,是无法入住旅馆的,特别是官办旅馆根本不可能接待。
如果客人没有身份证明,也不是绝对不能入住旅馆,但需要有财产抵押或是熟人担保。如果既无资信证明,又没人愿意担保,那只有“露宿”了,旅馆是不敢接待的,这些人称为“不下单客”。
这种硬性规定,主要是官府治安管理的需要,恐有奸寇。
进了悦来客栈,二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牌”,这也要多亏苏景逸想得周到,事先给二人准备好。
店里的小二看了看信牌,发现是都城来的,便又客气了很多。
小二将信牌上二人详细的身份信息登记在店内专门的“店薄”上,留底备案,以备逐月定期交官方查验。
一般旅店内的客房有三种,一种是“头房”,一般出来办公事,又因为身份关系不能住官办旅馆的多住这样的上等客房,所以又称为“官房”;次一等的客房是普通或较差的房间,叫“稍房”、“陋室”,这里面桌椅、床铺也都齐全,但是没有官房的装饰精致,提供的物品也少一些;最次的一种则是“通铺”、“大铺”,里面只有一张大床铺,可供多人居住,这样的房间一般是那些苦力或家境贫寒的人居住,很多人挤在一张床上,那种滋味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受。
沈荷与小翠当然不会住最后一种,二人最后决定住第一种,虽然多花点银子,但是安全、舒适,而且受到的待遇也更好一点。
登记完了信牌,交上了银子,小二带着二人来到二楼的一间头房,等二人将行李拿到房内,稍微洗漱了一下脸上的灰尘,下楼吃饭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二人要了些清粥小菜,各自喝了一盏茶,又加了几样店里的小点心,二人已经吃的肚子饱饱,正准备上楼睡觉时,官府来查验客人了。
现在是战乱时期,官府对来往客商的管理和登记也更加重视。
今日店内来的是当地的一个管理官吏和一名书记,二人命掌柜将留舍客人全都叫出来,逐一进行了点名记簿,盖印后又嘱咐掌柜关好店门,一众客人才又回房安睡。
至次晨天明时,官吏及书记复来,依名单唤客起,作一证书。
沈荷见官吏如此严格,便知道最近此地定是不太平,与小翠也愈加谨慎。
简单用过早饭,二人准备退了房,启程上路。
临出门时向店铺的掌柜打听了一下,掌柜听说二人要过淮安河去上京,忙对二人摇头道:“今日二位是走不了了,还是再住上两日吧。”
沈荷一听,赶忙问缘由。
原来,从昨日中午开始,淮安河前头水道不知何故开始慢慢积聚船只,堵塞了通道,行船速度一缓再缓,犹如龟行,今日头午开始,已经停在了河道上,再也挪不动一步了。
沈荷听后,便心焦不已,与小翠雇了辆马车来到河道边上,果然,站在岸上放眼望去,前头河道密密麻麻停满大小船只,后头还不断有新的船只上来,整个河道竟一齐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沈荷从旁边人的口中打听缘由,原来前头数里之外入京的最后一道闸漕口竟被官兵封闭了,无论官船民船,一律不予放行。不止水路,陆路据说也是如此,通往上京的唯一一条官道也已被封。
至于缘由,近旁船只上的人各说纷纭,一时也没个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京城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荷与小翠眼见通行无望,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疏通河道,只得又回到店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治病()
越临近北燕,沈荷的心情越发沉重,中午吃饭时也没什么胃口,倒是留意到那个跑堂的伙计在捂着一边的脸,牙疼得厉害的样子,便是送上粥来时,也在咧着嘴疼得吸气。
与他相熟的一个客人便取笑道:“小方子,你这是趁掌柜的不留神偷好吃的吃出来的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牙就疼得这么厉害了。”
那叫小方子的伙计又哎吆了一声,愁眉不展:“你还取笑!上月起不知怎的便一直牙疼,好了发,发了好,去镇上回春堂那里搓了好几副药,吃了也没用,愁死我了……”又是哎吆一声。
店里的客人也有人得过牙疼的病,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那滋味确实不好受,更何况像这小方子,疼起来就是接连一个多月?
众人面露同情之色,但连郎中都治不好的病,众人更是没有好法子,都只是摇头叹气。
沈荷瞥见桌上有个放了花椒末的小碟,拿起几粒来示意他放到口中,用那颗疼的牙咬住。方三儿莫名其妙接了过来,依言放在口中,只觉得一股麻嗖嗖的滋味直钻到牙缝之中,嘴中也都是麻麻的。
只片刻功夫,发现疼了许久的牙痛竟然不疼了,他惊喜异常,在座的客人也都替他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小方子又苦下了脸,对着沈荷道:“这位小哥儿,你这法子倒管用。只是治得了一时,治不了一世。只怕没好多久,我这牙又要痛起来……””
“那你就随身带花椒,疼了就吃上几粒。”有客人打趣他。
沈荷却并未与他说笑,思索片刻,道等他忙完之后帮他细看。小方子闻言,有些半信半疑,一众客人也都对沈荷充满好奇,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如何能治好小方子的牙痛。
小翠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奇怪,小姐什么时候懂医术了,没听说小姐会治牙疼啊?
原来,这是沈荷前世在异域之时,跟一位游方郎中学的。那位郎中生的俊秀,而且医术高超,却并不愿攀附显贵,只是游方各地帮人看病,若是遇到贫苦人家,这位郎中连银子都不会收。
沈荷当时心生仰慕,便经常借着向他请教医学问题去接近他,没想到一来二去,真的还学会了一些,对医术也越来越敢兴趣。
这个郎中见沈荷如此用心向医,加之他又要去外地游方,便在临行之际,将一本《黄帝内经素问》送给了沈荷。
从那时开始,沈荷便经常研读《素问》,最后沈荷一边为人做绣工,一边研习医术,最后虽然潦倒落魄,却习得了一身绣工和医术,而《素问》中对牙痛的病症恰好有详细记载。
沈荷知道,导致出现牙痛的原因有很多,主要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两种,一种是日常不注意牙齿的卫生,长期积累的食物残留,久而久之成为污物,产生邪毒,从而导致牙痛;还有一种就是从饮食方面出发,长期吃一些火气过大的或者是过于冷热酸甜的食物,导致上火以及邪毒的入侵,这样也会出现牙痛的情况。
沈荷刚刚仔细观察,发现这个伙计今日吃的饭菜多是蔬菜清粥之类,并非大鱼大肉等容易上火之物,说明他的饮食上偏于清淡。
再仔细观察他的牙齿,却发现牙面发黄,牙缝中隐隐可见菜渍污渍,一看便是平日并不注意个人卫生。
到了午饭过后,店内已经过去最繁忙的时候,伙计们都可以暂时歇息一下。
花椒止痛的时间已过,那个小方子便有些疼得沉不住气了,捂着嘴过来找沈荷。
店中其他众人也都等着,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何法子能将小方子这么顽固的疼痛治好。
沈荷让他张开嘴巴,凑得稍近一些,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正是小方子口中发出来的,沈荷更加印证了刚才的猜测。
再仔细观察他的牙齿,几乎每颗牙齿都已经变得焦黄,上面更是满满一层污物,沈荷忍下心中的恶心,问他道:“你平日里每日漱口、情理牙齿几次?”
方三儿眨巴了下眼睛,支支吾吾道:“我,我,一日,一次吧”
沈荷一听便是在撒谎,又强调道:“这对治好你的牙痛至关重要,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可蒙混”
小方子听后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发,这才小声老实得答道:“上个月,才洗漱过一次。”
店中众人一开始还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听小方子这样一说,都哄堂大笑起来,有客人道:“小方子,你也太懒了吧,一个月才清理一次牙齿,怪不得牙齿会痛了。”
小方子红着脸不吭声。
沈荷却心中有数了。
像小方子这种牙痛,最好的方法便是清理干净,然后祛除邪毒。
她告诉小方子,若想治好牙痛,有三种。
一种方法是将陈醋和花椒准备好,然后煎水,放量之后用来漱口;二是在白酒之中加入适量的食盐,然后搅拌均匀让食盐融化,大火烧开之后冷却,含上一口留在口腔疼痛的部位,这样牙痛的情况就会立马得到缓解。
除了上述所说的之外,也可以进行按摩,用双手按摩合谷穴,也就是手背虎口位置,可以一只手按摩也可以用手指进行压迫按摩,这样能够有效的缓解痛苦。
最后,沈荷又强调道,这些方子只能治疗当时,今后若想要牙痛彻底治愈,必须每日坚持清理牙齿,早晚各一次。
小方子听后连连点头。周围的客人都纷纷议论起来,都是称赞沈荷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术。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沈荷正要坐回去把碗里的粥吃完,注意到边上隔了几桌的大堂中间的那桌上,有个坐着的人正转身看着自己。
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宝蓝紫金团花的缎面衣衫,服色鲜亮,瞧着像出自大富之家。那男子相貌生得也英俊,一双眼睛正望向自己。
沈荷不过瞟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吃完饭后散了各自回房,歇下一夜无话。
到了次日,河道还是丝毫没有疏通的迹象,后头船只倒是越聚越多。众人纷纷叫苦埋怨之时,也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说之所以封住水陆通道,是因为北燕的皇上眼见就要不行了,而太子尚年幼,怕生变乱,这才限制进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见(1)()
这消息不胫而走,原本还埋怨的众多船家客商登时齐齐闭了嘴。现在正值北燕与南楚交战之际,倘若这消息属实,谁敢说一句不是。只能盼着快些解封,好叫自己能早日抵达目的地。
沈荷自然也听说了这传言,只好按捺住焦急一边在客栈里住下来,一边继续打听消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别的消息没打听到,那个伙计小方子倒是兴冲冲地凑了过来,给他们这一桌加了盆满满的菜,说是昨晚和今早用了沈荷的法子后,今日早便牙不痛了,到此刻都没复发。一时不停翘着拇指,对着沈荷连连道谢。
沈荷叮嘱他要坚持用这法子漱口,往后注意饮食清淡和牙齿卫生,此事便也抛下了。
不想这会看病的名头儿很快便传了出去。客栈大通铺里住着的人走南闯北,身上多少都会带些小毛病。平日顶顶也就过去了,懒怠特意去医馆寻郎中。反正滞留无事,又同住一家客栈,便纷纷寻了过来叫沈荷帮着看。
沈荷按照前世的记忆,一一替他们看过,选开一些廉价的对症之药,忙碌个不停。
按照医书所讲,一个方里,分君、臣、佐、使四类药材,唯相辅相成,才能达到最佳药效。世人总觉价贵的药,其疗效必定优于价贱者。这其实是一种误解。
例如金银花与黄芩,这两种都是极其常见的药材,价格也低廉,但前者清热解毒,后者清热燥湿,药效显著。
从前,沈荷也曾怀疑过游方的郎中,甚至质疑古籍医书中时常会出现的一个经典方救命无数的记载。
但后来,跟随那个郎中学习数年,又亲诊过几个病患后,她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有些方子药效似乎力不能及。原因很多,其中重要一条,便是好方子也需要好中药来配。
中药讲究地道。比如贝母,以四川所产为优,这才有“川贝”一说,但有人为了追求经济效益随意种植,自然导致药效下降。
中药讲究炮制。光炒一种,方法就有米炒、沙炒、盐炒、麸炒等十数种。比如米仁健脾,若用麸炒,则更增强功效。而有人为求方便,早摒弃了这些繁复的炮制之法,大多集中加工。
中药也讲究品种。一种药材,根据炮制方法不同就可分出许多品种。例如半夏,内用可和中理气,外用可消肿止痛。但生半夏有毒,必须先经炮制。根据炮制方法不同,可分宋半夏、仙半夏、姜半夏、法半夏、戈制半夏、竹沥半夏等。
但在后来,随着不少炮制技法的失传,能用的只有制半夏、法半夏、竹沥半夏等寥寥几个品种。一些经典方中标明要用宋半夏,却只能用制半夏来取代,经典方的效果自然便大打折扣。
总而言之,炮制用料及工艺对于药效非常重要。就像此刻,沈荷开的虽大多是廉价之药,但只要切合患者的病患之处,疗效未必不佳。
忙碌起来时辰过得也快,一个下午眨眼便过去了。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沈荷替人问诊看病时,留意到昨日那个蓝衣青年似乎一直在自己近旁,显得颇感兴趣的样子。但没靠近。只不远不近地坐着。觉得他举止有些奇怪,看了几眼,也没搭理他。
如此又过了一夜,到了停留在这镇子的第三天,看完最后一个人后,草草吃了晚饭便回房歇息。那跑堂小方子照她的药吃,这两天再没复发,感激她治好了自己的牙痛症,殷勤地亲送热水。沈荷道谢后闭了门,与小翠准备歇息。
她觉得有些疲乏。脱了外衣,解开束缚胸口的胸衣,长长舒了口气后,把自己抛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睡得正沉,忽然听到响起急促敲门声,人一下惊醒,摸黑坐了起来大声问道:“谁?”
“沈先生,有人急寻医!”
这两天,客栈里的人都改口叫她先生了。此刻说话的,正是跑堂小方子。
沈荷听到有人急病,睡意顿消,忙起身下床点了灯。匆忙理好自己衣衫后开了门,见小方子和掌柜的一道站门外。那掌柜道:“陈先生,赶紧去驿馆!”
沈荷本以为病患是客栈里的人,没想到来自驿馆。驿馆里住的,非官即差。
沈荷还在迟疑,掌柜的已经一把扯了她衣袖匆忙要走。沈荷只好挣脱开,回屋告诉小翠,便跟随掌柜的去了。
往大堂去的时候,顺口问病人身份和症状,那掌柜却一问三不知,只不住口地催促,说驿丞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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