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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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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郎多希望自己眼中的李瑾,哪怕表现出一丝的彷徨犹豫也好,因为如此便不足以成为李父的助力。同时也能成为给自己理智的最好理由——拒绝李瑾走出去。
只因为外面的世界,若是没有强大的内心与坚定的信念,顷刻间便会让李瑾吞噬殆尽,更别提成为李父的助力。
其实李侍郎在听到李瑾决绝的说出,在宫中已经同皇帝做了约定后,这答案便是李父心知肚明的。但李父心底里却希望李瑾能再犹豫一下,选择让自己保护她。
即使李瑾选择府中的生活,李侍郎要面临的危险要比李瑾的第二个选择多了数倍不止,可那总好过此时李父心中蚀骨的痛楚——只因为要让自己所爱的人面对未知的狂风暴雨的恐惧与不安,以及对自己的谴责。
李侍郎稳了稳心绪,苦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犹豫一下。”
之后也不再多话,将胸口收着的圣旨展开放在了李瑾的面前她先看过再说。
李瑾的一只手中,一直握着父亲交到她手里的木匣。此时虽然情绪已经渐驱稳定,可在看到圣旨上的后,一时不觉已将那油润的木匣紧紧压在了手心中。
“傻孩子,别多想。”李父看到后,出声安抚李瑾道。并在李瑾抬头后笑了笑才又接着说道。
“你手中的木匣,就是皇帝赏赐的。我想这圣旨与玉佩应该就在你离开玉静斋前不久的时候,一起送来我这里的。而且看那传旨的公公小心谨慎的模样,大概除了我贴身的小厮与这传旨的人外,现在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今日有圣旨送来京郊。”李侍郎静静开口道。
又看了眼自己一直忽略了的右手中的木匣,李瑾越发弄不明白皇帝的用意。
将那给自己手心留下深深红痕的木匣放在桌面上,李瑾问道:“皇帝给父亲的圣旨是秘密送去京郊的?可我看这上面也没有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呢?”
李大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看着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从李大人接到皇帝的圣旨开始,就一直在心中犹豫着,是否要将李瑾带入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而饭后将李瑾带入书房的初衷,不过是让她更加小心宫中的形势,李大人直觉那圣旨中提到李瑾的信息是某种信。没想到自己的直觉这么快就会得到印证。
而此时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李瑾参与其中,便不得不将自己求存的本事,都让李瑾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此刻除了让李瑾自己思考并得出答案这种看似吃力的方式外,在没有其他方法能让她,亲临其境的感受这个混沌不清的朝堂了。
但该有的提示,却也不能少。所以不等李瑾细问,李侍郎立刻又接着道:“既然你是要高调为皇上办事,那何种方式才能在最短时间达到众所周知?再者你与皇帝的约定,每三日便会寄回一封家书,你可想过,那书信要如何传递?”
皇帝在李瑾离开厢房时,曾提醒李瑾道:“记住你只有今日一晚的时间劝说李侍郎。”
李瑾当时没有细想,只认为是皇帝的强人所难,此时听过父亲的话后,认真考虑起来。如此短的时间要求,之后要华丽的让众人都能得知,难道明日皇帝就要下圣旨?
这样一个石破天惊的举动,到时必会引得有心人一探究竟,因此父亲与李府这几日的行动便会被暗中查探。所以这是传给父亲圣旨如此隐秘的原因?
再说那约定的书信。如果那约定的家书,是皇帝想要从自己处获得的消息,如果用正常的邮差,虽然不用担心自己的信中会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被泄露——因为本身李瑾也不打算写这样的事情,可边疆与京城的通信至少也要月余才能送达,这样的消息对皇帝来说也将完全失去意义。
也就是说李瑾要用特别的渠道传递书信。如此一番思量后,李瑾将圣旨又通读了一遍,除了第一次就看出来的那似勉励又似威胁的以国为重的信息外,李瑾的注意力这次被上面出现不合时宜的自己的信息吸引。
难道这玉佩也还有什么其他的名堂吗?会是与传递信件有关系吗?
只是还不等李瑾把问题向父亲问出口,李夫人此时却推门进来。的,、、,,、、
第四十章 回礼()
李瑾父女皆是一惊,李夫人似乎并没听到两人的对话,边进屋来边说道:“你们两人又窝到书房来。瑾儿大病初愈应该早些回房的。”
原来李夫人听说两人都在书房,便将刚刚炖好给父女两儿补身子的参汤端来了。
李瑾笑说:“我都好了,娘别担心,快坐下歇歇。”
李夫人一脸的不赞同,却也拿李瑾没有办法春兰去锦月阁取来李瑾的大氅,嘱咐两人趁热将参汤喝完,便自去忙自己的了。
李夫人出了房间,父女两儿都是松了口气。
李瑾担忧的看着房门,对父亲说道:“爹,其他我都不担心,只是母亲这里可怎么办呢?”
李父也是一脸愁容的说道:“看样子你娘应该还不知道,你既然决定了便放手按自己的想法做吧,你娘那里有爹呢。”
是夜,李氏父女在书房整整谈到三更。
果如所料,第二日在李瑾刚刚起身时,前厅就传来恭迎圣旨的禀报。
李府众人衣着停当后,在李府正堂设香案等物恭迎圣旨,众人跪了一地。
内侍干涩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着。
李瑾全程都有些恍惚,只听清了皇帝感动自己下嫁边疆为国之心,将自己封为郡主,年前即会举行婚礼。
冗长的圣旨终于宣读完毕,李侍郎迎着内侍去了前厅,李夫人则称病并未出现在正堂,不明所以的府中众人看着站立在正中的李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这事儿是该恭喜小姐,还是算一件倒霉事。一时间厅中落针可闻。
李瑾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未注意道周围的异样。来到前厅时,父亲安抚的眼神让李瑾知道母亲并无大碍,但此时却一直都没出现,估计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片刻后,李瑾终于回神,转身吩咐众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李夫人的反应算是在李瑾的预料之中,可李瑾却真的不敢将这件事正面的和母亲说出来,正迟疑着该不该去母亲的房中时,一个小厮匆忙的来到厅中。
向李瑾行礼后,回禀道:“小姐,刚刚宣旨时,外面来了一个侍从。和门房说是要将这封信交给小姐。门房本让他等传唤的,可他把信给交过来后就转身走了。因为府内正在宣读圣旨,门房也不敢擅入,我这儿也是才得了门房的回禀。听说看起来好像是前几日刚来过,那个为静妃娘娘送东西的。”边说着,小厮便把信封递到了李瑾手中。
开始李瑾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听到最后,倒也吃了一惊。
李瑾昨晚从父亲那里得知,淮阳王府的子嗣只有当今的淮阳王景熙与他亲妹妹景钰两人,也就是说现在点名让李瑾下嫁的圣旨刚刚到了李府,而同一时间这淮阳王的信件也到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瑾不知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迅速拆开信件,只见里面薄薄一页纸上仅寥寥数语。
扫过一眼后,李瑾眼中立刻充满了怒气。
来不及再去母亲房中解释,李瑾转身匆匆返回了锦月阁,在换好了男装后将自己何时会回来告诉了随后赶来的香雪,并让她转告父母后,李瑾便准备避过众人从角门离开府中。
这样的偷偷溜出府的事情,李瑾之前倒是没少做,只是此时才刚刚宣读过圣旨,且最近这些日子,香雪着实被李瑾遇到的事情吓到了,并在心中发过毒誓绝不再离开李瑾身边一步。
因此香雪虽然看李瑾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似乎十分着急,却死命的拉着李瑾的手不肯放开。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且等老爷送走了宫中的人后,您亲自和老爷说一声再去不迟啊。而且说什么我也要和您一起走,决不再放您一个人了。”边说着香雪的眼中已泛起泪花,只是眼神却坚定无比。
李瑾虽被怒火灼烧着胸膛,却也还留着一丝理智。
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李瑾道:“我没事了,你先放开。”
深呼吸了一下后,李瑾来到桌边坐下休息。
将被揉成一团的纸张重新展开,李瑾又皱眉看了一遍,之后又忍不住将其揉成一团,却又不敢随手乱扔,怕被别人发现,因此只能胡乱塞到了袖中。
香雪此时不敢打扰李瑾的思绪,只能静静陪在一边。
在李瑾慢慢平复下来后,香雪给李瑾送去了一本温茶,道:“小姐刚刚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被别人送的回礼惊到了。”李瑾冷冷一笑。
香雪虽然知道,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的好,可那次玉静斋中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因此不肯放过可能威胁李瑾的一切事情从自己耳畔过而不闻。
大着胆子,香雪试探的道:“小姐若能信得过香雪,起码让我知道惹小姐生气的人是谁也好。”
李瑾知道香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怕再出现玉静斋的事情,只是自己与淮阳王间的事情,李瑾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保密。
可到底不忍心让香雪虚悬着一颗心,因此将手中那一团早被揉搓的不像样的信纸递了过去,道:“其实没事儿的,不过是一个诗友为回我之前代做的诗曲的回礼罢了,只是言语过于无状我有些意气用事,想与他理论而已。”
香雪并不懂什么诗词,但陪着李瑾读过几年书,因此识字倒是不成问题,只见那素绢上的小楷,隽秀工整,想来应该是出自饱读诗书之人,可整张纸上却既无落款又无开头当真是无礼的行为。真不知小姐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的。
虽不曾学诗,但了解李瑾的感受,香雪还是努力理解这纸上写的短诗,因此在心中不住的默读。
‘鸿雁孤飞北国春,似锦绣江山扶鹏翼,却那堪故园难忘,莫回首,只荒原万里待余归。’
默默感受着诗中的氛围,虽不甚明了,可其中那鸿雁孤飞,故园难忘,却怎么都觉得是在说现在的小姐,而最后一句的只荒原万里待余归。光想想一下无人的草地,香雪都觉得孤独难过,何况是诗中说的万里荒原,可知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我虽然没读明白这诗句,可总觉得这写诗的人实在可气,怎么小姐这边刚刚定下婚事,他送来了这首看着就让人觉得的悲伤的诗句呢?”香雪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也就想到那里说道那里。
李瑾此时已经冷静了很多,倒是被香雪的描述逗笑了:“的确,这人还真是可恶,我没招他惹他,为什么要这么诅咒我们。”
香雪立刻接口道:“那小姐找他理论时,一定要带着我,好歹多个人也多些气势。”
看着香雪那自告奋勇的表情,李瑾被逗的差点趺坐下来。一直紧绷抑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笑对香雪道:“好,到时候你可别躲在我身后。”
冷静下来的李瑾虽然不再生气,却仍然打算去问个明白。只是在事情还没个眉目前,李瑾打算先不告诉父亲。
就在李瑾如此想时,父亲的贴身小厮来到锦月阁,说老爷请小姐去书房一趟。!迷器,,,,!!
第四十一章 密信()
李瑾换回日常服侍后,与香雪一同前往父亲的书房。
庭院中厚厚的积雪,此时已被整理到院子的角落,埋藏在雪白的美景下的土地,未等到阳光的照射也已经展露了原来的面目。
李瑾漫步经过游廊,眼中似乎注视着那整洁的院落,似乎又像看着更远的地方。脑中混乱的思绪让李瑾有些头疼,难道是因为风寒的缘故么?这迁延不愈的头痛更加重了李瑾烦乱的心绪。
看到信件时,李瑾几乎是失去理智一般的愤怒,现在想来,可能只是那纸上描述的景象是李瑾心底里最深的担忧与恐惧。李瑾想要那淮阳王立刻出现在自己眼前,想要质问他凭什么能如此断定,自己离开京城后家中定会遭逢大难,想要寻找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个错误的证据一般的在心底里呐喊。
只是这些都只是一时的冲动,即使没有香雪的阻拦,李瑾估计在走到角门时,自己也会恢复冷静,进而折返回来。
是的,现在的李府处境微妙,一步的错走都会万劫不复,李瑾做不起以前那般的任性妄为的举动了。
也许是宫中的一行让李瑾瞬间有了那份对于家的责任,或者是昨晚父亲与自己的那番长谈,李瑾不确定是什么缘故,只是脑子的冲动现在似乎加上了一个开关,虽然还不怎么牢固,可那遏制自己的力量却在越来越强。
李瑾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变化,现在充斥在脑中的唯一念头,就是怎么让家人摆脱这生死一线的境地。
很快熟悉的盆栽就出现在李瑾眼前,步入书房后,父亲将一众侍从都打发了出去,并让李瑾将书房的门从里面关好。
“瑾儿,这是内侍带来的,皇帝的密信。”说着李父将一封折叠的,手掌宽窄长短的信封递给了李瑾。
拿着密封的信件,李瑾在心底为自己鼓了鼓勇气后,动作利落的拆开通读。
还好信中并没出现让李瑾更加担忧的事情,一切都在预料之内,只是当李瑾将拆开的信件递给父亲,希望父亲也知晓其中时,李父却摇头拒绝了。
“瑾儿,今后你要学着将秘密埋在心中,对人都是。”说着李父深深看了李瑾一眼,之后接着道:“如非请求我的帮助,无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之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而不远的前方,就只剩下你一人独行,万事都要自己做主。”
似乎是让李瑾便于接受,李侍郎说话的节奏放的很慢。
“昨晚,我已将全部本事,原则都教给你了,之后要如何行事端看你自己的决定。”
李父语重心长的将一番早已准备好的话缓缓说给了李瑾。
李瑾一时有些蒙,本以为父亲会一直为自己出谋划策,谁知昨晚的长谈是开始却也是结束。还不等李瑾做出反应,李父又接着道。
“我听下人禀报,说是有人给你送信,而那人是曾为静妃送过东西来的?,上次也是你处理的这个事情?”
李瑾点头,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因为不知要怎么解释淮阳王的事情,可谁知父亲却并没过深的询问。
“以后府门你可以任意出入。只是若要自由在市井走动,记得要穿男装,使用假名,行动时也要尽量避着旁人。如今你是已定婚约的人,所以肆意外出会落人把柄。”李父平静的给李瑾提醒过后,便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李瑾也去忙她自己的事情。
从书房出来,李瑾似乎还没缓过精神,一时说不出心中的感受,那带着些许迷茫的近乎失落的情绪李瑾不知所措。
李瑾心中自嘲‘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么,怎么此时反倒害怕了?’
其实,李瑾的理智很清楚父亲如此安排的原因,是让自己能在离开京城前更加适应无人帮助,孤身一人奋战的状态。
只是,突然从重重保护下被放置在这样的迷雾旋涡中,李瑾竟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当然她并没真的如此想。只是感慨人心难测,就连自己的心都弄不明白,掌握不住,更何况是他人呢?
打叠起精神,李瑾袖好那封密信又回到了自己的锦月阁,一路上李瑾都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行动,那封与圣旨几乎同时到达的‘回礼’,似乎是想向自己传达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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