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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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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爹就被叫去御书房询问关于他手下几个负责事情的进度,我猜可能是又有新的事情要派给他了。”
“哎,可是那位镇国大将军的事儿不是都办完了么,还有什么可忙的?”
“你这孩子真是被我们惯坏了。”李夫人瞪了李瑾一眼,又接着说道:“年末的事儿哪里都不少,尤其是户部和工部,一间还没结束另一件就立刻接上了。你爹负责的工程虽然主要是大将军的接待的诸般准备,此时虽然人已经到了京里,事情也算是完事儿了,可工部还有好多其他过年时要准备的事情呢。”
李瑾好奇的看着李夫人,平时这些事儿李瑾都不怎么注意,一时听到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李夫人宠爱的看着李瑾,难得她能这么老实的听自己讲些平日里的事情,因此李夫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工部掌管经营兴造众务,凡城池修浚,土木缮葺,工匠程式,祭祀庆典的一应设备都由其负责。前段时间礼部侍郎不是常往咱家跑么,那就是在与你父亲协商迎接大将军回京的一应器物用具的制造。”
“此时虽说这边的事情可以放下了,可过年以及年后的诸般祭拜之事也少不得修缮与搭建。尤其又以年后的祭天大典为最。前些年事情都是老尚书一手督办的,只是听你父亲说,最近几年老尚书自己说越来越不得力了,但凡现场的事情多半都交给你父亲去办,今年是因为有大将军的事情绊着才这么晚才去郊外。若是正常的话,几天也就回来了。”
李瑾听得好玩儿,接道:“原来父亲每年年末去郊外是因为祭天的事情,怪不得都不带我去。要是祭天时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李夫人打趣道:“好啊,那你先搏个名头吧,本朝参加祭天大典的都是功名在身或爵位在身的人。”
李瑾吐了吐舌头道:“才不要,那多累人,还是躺在家里的好。”
李夫人就猜到李瑾是这样的反应,想要装作严厉的教育一下李瑾,却也觉得她现在这样就好,片刻后就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和李瑾相视大笑起来。
“那镇国大将军也会出席祭天大典喽。”笑过后,李瑾百无聊赖的在床上躺着,想起那么吊儿郎当的人也可以参加这么庄严的仪式,李瑾觉得很不公平。
可又很想看看那人一身铠甲庄严的站在隆重的祭祀大典上的样子。
李夫人笑言道:“那是自然,而且因为这位大将军要参加今年的祭典听说规模也扩大了一些。”
李瑾不以为意的嘟了嘟嘴。
“咱们这位天子还真是很重视戍北大将军啊,听说昨晚上宴会结束后皇上与大将军在御书房畅谈了一夜。如此就好啊,只有军民一心国家才能强盛,外敌才无机可乘。希望咱们的天子也能一如既往的信任大将军。”李夫人颇有点感慨的说道。
李瑾看着母亲郑重的表情,也有些被触动了。本以为远在天边的关隘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可想想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没有这位大将军虎踞边塞,自己又如何能这么逍遥的在这温暖的家里悠闲自得的生活。想到若是这位大将军不得皇帝信任,李瑾心下有些戚戚然起来。
而联想到昨晚自己与这位镇国大将军经历的险事,李瑾立刻又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心想如果昨天的事情暴露,大将军会否因此而不见容于皇帝,想到这里李瑾立刻逼迫自己停止了思考。
这样的事情影响太过巨大,不是自己可以预见与揣测的,而且即使想到什么李瑾也很确定自己没有能力扭转什么,因此李瑾不想杞人忧天而让自己惶惶不可终日。
好在几天后就可以见到本人,到时候亲自确认就好。
多亏李瑾心宽,片刻后便不再纠结那位大将军的安危,与母亲又谈论起过年时的一应用具。+器!,,;,】
第十九章 书房夜谈 一()
时间回溯到李瑾离开宴会,而李辉应诏阔步去御书房的时候。
雪势越来越大,而风却近乎停止了。在又一次经过那条,李辉拽起那假装书生的女子的小径时。地上众人行走的痕迹已然被遮掩的全无了痕迹。
“大将军可是有什么不适?”引路的内侍注意到略微停顿的李辉后,关切询问道。
“哦,没事,只是觉得去御书房的路真长啊。”李辉笑笑说道。
“大将军说哪里话,常人只觉得这条路转眼间就到了,大将军怎么还觉得长?”内侍奇怪的接道,片刻后又开口道“其实还有条小路能走,就在刚刚那个路口,只是那是供侍从们走的小路,自然不能带大将军从那里去御书房的。”侍从边解释边在李辉身旁带路。
其实对于这样身份特殊的人,内侍通常只会简单介绍下路途或者需要行走的时间。而这样随意谈话的情况多数不是来人要从内侍处探听消息,就是内侍觉得此人可能会有一日权势滔天,进而早作结交。
只是现在与李辉搭话这名内侍却哪条都不占,他只是在风雪里走了太久,想要说说话缓解快要被冻僵的面颊而已,没成想自己说的话却惹得李辉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说的那条路,以前我可是常走的。有什么走不得?”李辉说完也不管内侍一脸的不可置信,向前行进并说道:“你还别不信,这通往御书房的路除了这两条外,还有两条,你想不想知道?”
此时内侍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僵住了,不等李辉下一句话出口,那人立刻颤抖着脸颊强笑道:“大将军说笑了,天冷风大,咱们快些走着吧,也免得陛下久等……”
边说着那内侍的脚下立刻虎虎生风起来,话尾未落地人已行出数步远了。
而在离开的同时那内侍在心中,却不住的在告诫自己不要再多和这位新近的大将军搭腔。万一哪句在这位看来全不当回事儿的话,却让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那自己岂不是自掘坟墓?!
内侍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哭丧着脸,暗暗心道‘自己还没活够,要真爱生命。日后见到这位,一定有多远就躲多远。’
李辉对那内侍飞也似的,逃离自己身边的举动无动于衷,只是笑笑便快步跟上了去。并在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那条自己躲藏过的小径。
‘石灯的后面还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李辉再次从不同角度确认过那个位置后感叹道。
看着一片开阔直通御书房后院的小径,李辉在心中不禁感谢起自己之前巡逻的谨慎,并暗暗想道‘还好自己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否则任谁经过这里,自己与那女子都会如瓮中之鳖,难逃天罗地网吧。’
在李辉来到御书房时,里面正迎面走出数名品阶不同的大臣。如此看来这位少年天子的勤政程度,比李辉得到的报告来,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李辉在阶下站定,内侍进去通禀后的传唤。
“宣镇国大将军,李辉觐见。”内侍尖细的声音划过耳际,李辉从容步上台阶,并随手抖落身上一路积累的雪花。
“大将军辛苦了,陛下吩咐让准备姜茶为众位大人暖身,大将军可要来杯,不知是否有什么禁忌的?”内侍总管此时正从内室出来迎接,忙忙的来帮李辉收拾一身的雪迹边开口说道。
“多谢圣上体恤,大总管就按常例就好,没什么特别的。多谢。”李辉微笑着道谢后,便举步跨入了厚重的门帘遮挡的御书房。
明亮的室内还是李辉离开京城时的模样,除了素纱宫灯外,室内的四角都摆设着黄铜镜云烛,铜镜将儿臂粗的金龙纹红烛发出的光线都集中在了厅堂之中。折射的光辉使得整个空间,没有一丝昏暗的角落。
“陛下,臣李辉叩见。”说着李辉既要行扣拜礼。
“慢。”少年天子并未抬头,只是在书案后很清晰有力的发出阻止的声音。
李辉诧异抬头,等着皇帝的下文。
轻轻搁笔的声音后,锐利的眼神落于李辉身上。
“大将军舟车劳顿,且又是朕父皇的托孤之臣,若非在场合一切虚礼一概免去便是。”景文缓缓说着。
“谢陛下。”李辉虽然应承了皇帝的要求,却在直起身后,改跪礼为拜礼,直直拜了下去,行礼时一丝不苟。
“赐坐。”景文抬手示意,旁边的内侍立刻将皇帝手指的一把太师椅移到李辉的身边。
李辉看了看那椅子旁的一众秀墩,明白自己所受的待遇应该是目前皇帝给予的最高规格了。
想到此时自己处于的位置,这样的对待应该说正常的理所当然,却也让李辉对眼前人有些莫名的失望。
当下李辉也没客气,谢过皇帝后直接掀衣就坐。
而此时,侍从正好将姜茶端来,两人一时无话,各自饮茶。
时间在静室内默然的流淌,偶尔能听到轻微的烛花爆裂的声音。
“陛下,”李辉率先打破沉默,起身道:“臣于信中所言,虽都是据实以奏,却不能保世事如何运作,且臣离晋北大营已近月余……”言下之意,希望皇帝早做出判断,完成他的职责,只怕迟则生变。
“大将军来京时,沿路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景文不答反问,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琉璃茶碗。
李辉顿了一下,自己在书信中已将大略情况说过。那么,这只雏鸟是在要求自己尽非本份的职责吗?
李辉没做纠结,在景文示意内侍全部退出御书房后,他几步走近少年天子的书案,低声说道:
“陛下,想要知道什么?”与其反复旁敲侧击,李辉更喜欢单刀直入。
留给二人的时间并不多了,同时此时的局势也不允许处于政治军事中心的两人,彼此间通过试探一步步得出最后的决定。
李辉早在心底想清楚,即如赵尚书所说,如果这位天子能得到自己的认可,那么李辉希望他现在就能让自己看到,他身上能够让自己将性命相托的气魄。
是的,作为抵挡在边关的第一道城墙,李辉知道自己的根基,全部的依仗便是朝廷的信任,或者说是坐阵后方的自己的同盟对自己的最大信心。
而如今面前的这位少年天子还不具备大权独揽的能力,朝堂之上各方势力还未决出胜负。因为皇帝还没有一支决胜的力量。
而李辉也明白自己此时是否与他结盟,不仅关乎他是否能坐稳这把龙椅,对李辉来说也是一场豪赌。
在李辉还未回京时,李辉与朝廷间仅是一种隔岸观火的状态,彼此不介入那一方的事情。即使偶尔有哪方暗中拉拢李辉,各种势力也都未放在眼里。一者,当时形势各方都无法离开李辉据守边关,二来没有哪方有决定性的力量,因此也都不足以说服李辉,同时也是因为李辉一向保持的态度。
李辉坚持‘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各方势力便也认可了李辉远在边疆时,都不会做太多干涉。只要李辉履行其职责,拒敌于千里之外。
而此时李辉人在京城,不可避免的,各方势力也将趁此机会逼迫他做出选择,或者选择一方合作或归顺,或者完全的隔离于各方势力之外坐壁上观。
后一种选择对李辉来说风险比前一种大了数倍不止。虽说朝中的势力倾覆将不会波及万里之外的塞北,可李辉的后勤保障也将会,不可避免的出现漏洞。他将会成为朝廷倾轧的砝码,没有掩护的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因此李辉此行的另一大任务便是为自己选择一位战友——一位可以将自己的后方安心交托的人。而如此隐秘的赶回京城的原因之一即为此——给自己一个判断的间隙。
此时的这位少年天子算不得最佳的合作人选,他的脚跟还未站稳,朝堂之上波诡云谲的态势,随时会让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据李辉所知,现在这位天子最大的依仗便是曾经的太子——大皇子与其一脉的势力。虽然这股力量不足以抉择乾坤,却也不至于让他落于下风。
但这股势力对于天子来说,看起来却是这样薄弱——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两兄弟间,这样的又能维系的有多牢固?这也是李辉对景文这支势力最大的担心,如果结盟这也将是李辉将要承担的风险之一。
但这位继任者让李辉足够感兴趣,不管是李辉在塞北时从自己手下探听来的情报,还是自己这两日间的接触,都让李辉对这个人本身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与此同时,现在最让李辉担忧的,则是这位的继任者的能力与气魄。只是远观之下李辉无从判断,这位天子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与勇气,在这顷刻间便是沧海桑田的朝堂生存。
或者他仅仅只能成为这股势力一时的傀儡——这也是大多数朝野上下大臣的猜测。
而这点将是李辉做判断时最的依据。的,、、,,、、
第二十章 书房夜谈 二()
风总是能让人想起自由与无拘无束,对于景文更是如此。
城楼上伴着朝霞与夕阳的狂风总能给景文带来美好而放松的感觉,虽然偶尔会让景文的耳朵或嗡鸣不断,或因失温而麻痒难忍,但这都不足为虑。
广阔的天地间除了身后的城楼外,目之所及都变得渺小,都在向远方无限延伸,直至与天地化为一线。
对于景文来说,这就是他出生以来拥有的最宽阔的视野,即使没有听闻中春日山间猎场的青翠高远,没有听闻中祭天大典的隆重庄严,没有元宵佳节时城楼上的人声鼎沸与热闹喧嚣。可这是独属于他的景色,有清风为伴,有朝霞夕露相陪,对景文来说就已足够。
景文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没有人提起过他的母妃。但他私下里觉得她可能也如崇文皇后一样美丽,因为人都说皇帝宫中的女子是天底下最美丽而多才多艺的。
而其中这位崇文皇后更是翘楚,并集皇帝的三千宠爱于一身。
这点不需要旁人告诉景文,从平时父皇的言行,景文便可窥得一二。虽然景文也并未见过这位皇后,但她的画像被挂满在父皇的寝宫与书房。
一次偶然的机会景文瞥见过一张她的画像,那的确是一位温婉端方的佳人,画师的技艺十分高超,以年幼还未有什么鉴赏能力的景文的眼光来看,那画中人的眼神都很传神——那其中的温柔缱绻不漏一丝的都递到了画外。
从此景文便总是对人的眼神格外注意,希望哪天能看到真人眼中同样的神色。
景文虽然自那之后从没见过一双拥有同样神色的眼睛,却也算十分有幸的在身边的两人眼中发现过相近的神采,一个是自己选的现在的妃子,另一个则是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母大哥——崇文皇后的独子。
因此对于这两人的要求景文觉得自己通常都无法拒绝,祖母也曾在自己还小的时候给过一句关于景文的性格评语,景文一直都没忘记过,却又不甚认同——执拗,又过于深藏不漏。难以幸福的人,却适合在这深宫里生存。
不认同的方面仅仅只是关于幸福,景文觉得自己很幸福,或者说是很幸运,因为自己想要的都在自己身边。这岂不是天大的幸运。景文将这种幸福深深的藏在心底,生怕宣之于口后会让这幸福溜走。
也因此,当景崇——崇文皇后的独子来找景文,并希望他代替自己登基皇位时,景文几乎没用他这个大哥费解释与说服的力气。
景文只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想要的吗”并在得到肯答复后,回了景崇一句“我先带你保管,你想拿回时,随时来取。”便将事情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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