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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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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吹动李瑾的鬓发,小小惊了一下的李瑾不自觉的松了口中力道。在身后人将手掌抽出来到的时候,同时一声轻微的话语飘入李瑾耳中。
李瑾安静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的者自己的身形。从刚刚那两人的对话中可知,这处角门应该他们观察的范围内,只是若是离开门后不知哪个界限会被他们发现。
因此李瑾只微微侧转身,保证能看清站在他身后人的容貌后,便不再动作。
只见那人将收回的手掌托在胸前,动作利落的用素色的纯棉帕子紧紧包裹起来,只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单手完成了包扎。
李瑾看着那白色上很快浸润出的血色痕迹,不由的转开了视线,低低道:“我本没想伤你这么重……”之后便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李辉看着李瑾的模样似乎觉得很好玩,嘴角一边微翘着说道:“哦,怎么后悔了?”
李瑾转回视线,狠狠瞪着李辉不服输的说道:“这是你咎由自取……”可想到他几次三番为自己引路,搭救自己,之后的话李瑾又说不下去了。又看了一眼李辉渗血的伤手,李瑾咬唇道。
“不能一直在这里,你手上的伤要止血。”之后深深皱着眉头似乎在想怎么脱离这前进不得,也后退不得的窘境。】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十四章 纠结()
在李瑾愁眉不展时,李辉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瞧着李瑾。片刻后低低的微笑道:“其实想离开不难。只是,要如何谢我?”
那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两人现在所处困境的紧张。
李瑾刚刚还在心底为自己咬伤这位大将军的事儿内疚,谁知一转眼这人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来携恩要挟。李瑾心中的歉意立刻打了个对折。
现在李瑾明白他之前的挑衅,只是来不及解释有人在旁监视,故意让自己误会。李瑾猜测这位大将军估计只是觉得这样比较省力,因为刺激李瑾咬他来避免发出声音,比他用话语取得李瑾信任让李瑾闭嘴来的更快。相同这点,李瑾觉得自己连仅剩的一半歉意都消失了,因为毕竟这是他求仁得仁的结果。而李瑾也再一次确定了自己会一直很讨厌这人。
看到一脸戒备并表情越发嫌弃的李瑾后,李辉的笑容反倒越发收敛不住了,无声的大笑数声后道:“也是,这份大礼刚送收完,我怎么还能贪得无厌呢?你说是吧。”
说完举了举自己包扎的那只手臂,不等李瑾反唇相讥,他那是咎由自取,李辉的眼神似乎突然变得锐利。
同时两人的注意力都飘向了角门的方向,李辉似乎是在凝神静听,而李瑾仅仅只是出于直觉。李辉举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放在稍稍翘起嘴唇前,一阵似鸟非鸟的鸣叫随着那动作而响起。如果不是李瑾亲眼所见,一定难以相信人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之后似乎是回应一般,不同的鸟叫声在另一处响起。李瑾刚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张口,就被李辉的一个眼神制止了——那眼中透露的是稍安勿躁的安慰似的神色。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长两短的远处的鸟鸣又响了起来。而就在鸟鸣停止后,外面传来震天的鼓声。
李辉用力按了按李瑾的肩膀后,附耳说道。
“走吧,再在这里待下去,你不被冻住,估计我的血也要流没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扯起李瑾的手,脚步敏捷的离开了这处避难所。
好在李瑾身手也算灵敏,否则还真跟不上这人的步子。两人趁人不备,三两步绕到了灯影的背阴处。
此时宴会免于被风雪影响,会场早已用各色锦缎围成了数个独立的,三面封闭一面全开的帐篷,即能保暖又不妨碍帐内的众人观看远处台上的表演。却也给李瑾两人背人耳目离开刚刚那小径了便利。
李瑾转出门口时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台上正在上演杂技,而那震天的鼓声则是由台上传来,此时表演也正到关键时刻。
可令李瑾费解的是,那两个守株待兔的侍从呢?怎么不见他们上来纠缠?
李辉似乎看出了李瑾的疑惑,拍了下李瑾肩膀后,伸手指了指身后,原来离两人四五步远的地方,在阴影的更深处,正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侍从打扮的人,而两人身边站立的正是今日陪同这位将军来自己马车旁的人,也是在城门旁告诉自己如何进城的军官。
李瑾在看到那人弯身向李辉行礼的瞬间,脑中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李辉是用口哨命令自己这个亲卫把门旁碍事的人清除干净。之后这人又用口哨告诉李辉状况安全,可以离开,所以李辉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那角门。
脑中边勾勒着刚刚事件的全貌,李瑾边走近了昏迷躺倒在地的两人,确定这两人自己从没见过后,李瑾默默记下了两人的相貌。
“不认识?”此时李辉又不知何时来到了李瑾身边,不引人注意,此时说话仍然需要压低声音,而在这震耳欲聋的鼓声中,想要李瑾能清晰听到,李辉下意识的与李瑾附耳说道。只是这样的动作若说是在危机时刻不得已而为之,可此时情况却也缓和了很多,因此李瑾十分排斥李辉这样自来熟的动作。
李瑾转身后撤了一步,以口型说道:“不认识。”
这样的反应似乎出乎李辉的预料,愣了下神后,李辉才失笑的以口型说道:“小姐包涵,我没唐突小姐的意思,只是一时没注意。”
李辉说完后,自己都觉得这理由,似乎作为借口都有些牵强。
扪心自问,李辉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其他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逾越。别说是附耳说话,就是距离稍近些李辉也会立刻警觉,并自己主动与其拉开距离。
一者是为女孩家的名誉着想,二来李辉自己也不喜欢与女子过于接近,之前的经验让他对女孩有天生的畏惧,并深刻认同圣人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李瑾给李辉留下的书生形象过于深刻了,而那句临别时的“好酒去醉仙阁找”,更是深的李辉之心。那醉仙阁隐没于深巷之中,若不是机缘还真不易得知这处好地方。
此时,李辉下意识的觉得她是自己的知音却又对他的性别先入为主,因此才没多加戒备,却没成想倒有了呷戏之嫌。
李瑾此时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只见她双颊微红,眼中晶莹润泽。
就在李辉手足无措,想着解释话语时,李瑾不等李辉做出更多解释,转身便离开了他们躲藏的地方。几步后绕到正常的入口处,由侍女引到了原先的席位落座。
李辉看李瑾安然入座,之后全无再理会自己这边的打算。摸了摸鼻子,李辉自暴自弃的开始转身吩咐自己的亲卫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李瑾很窝火,心中的感觉也纷繁复杂,愤怒,庆幸,迷茫,害怕却也委屈,其中委屈的感觉又占了一多半。李瑾甚至有种停止思考自己就会哭出来的冲动。
今天三番四次涉险,接二连三被人试探,甚至有几次李瑾都觉得自己难逃一死,之后又被人轻薄,而这一切都从自己遇到那镇国大将军开始。
可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瑾的情绪则更不受自己控制。说愤怒,有;说感激,甚至在得知他隐藏自己两人行踪,宁可让自己误会,重伤他却没一句怨言,李瑾甚至是敬佩他的。可那人言语无状,行为不端又着实让李瑾恨得咬牙切齿。
这样的感觉让李瑾迷惘,加上对自己所处境地的不确定李瑾一颗心搅碎成八瓣的感觉。
就在李瑾魂不守舍,思绪纷乱的时候,一个内侍拿着一方白色的绣帕来到李瑾身边,低声道:“李小姐请收好。”
李瑾原本以为是宴会上供应的一类东西。谁知拿在手中后自己竟差点让它飘落出去。
原来那是李瑾自己绣的锦帕,因为李瑾很少做女红,仅有的几件都是在练习李瑾自己的闺名或表字。
而这条帕子则是今日出门时发现袖筒里没有预备,因此随手在梳妆台上拿来带在身边的。若说是平常的帕子丢在某处,李瑾倒也不担心,可这出自自己之手,又绣着自己名字的东西被内侍送还回来……
李瑾很清楚一定是掉在宫内的哪个地方了,若是东西丢在进宫的外院就好了。李瑾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祈祷着。
之后冷静了一下头脑,李瑾开口道。
“劳烦公公了,不知是哪位捡到让您送来的?”李瑾虽心中慌乱,可表面却还勉力做着镇定的回应。
“李姑娘放心就好,这是静妃娘娘让杂家送来的,一切有娘娘给您做主。娘娘嘱咐之后姑娘得空常来宫中坐坐。”说完也不等回应,转身就离开了李瑾的席位。
此时李瑾觉得心中的感觉几乎可用万念俱灰来形容。好在关键性的证据没到旁人手中。
而要叫住那个已经走出数步远的内侍细问,就显得太过怪异了,李瑾明白无端引起周围的注意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可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捡到自己的锦帕?静妃又为什么甘冒风险为自己收拾残局?
李瑾觉得自己的脑子像团浆糊,急需一桶冰水稀释一下里面多余的成分。
拿起桌上的茶杯,靠着喝水,李瑾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也就是说有人将这帕子捡到后送去静妃面前,如果是在外院捡到自然不需要去静妃面前送东西了,更不用问的是这位捡到李瑾东西的人自然不是好心的想让静妃物归原主,只怕是去静妃面前告状的。
李瑾细致的想了一遍自己刚刚走过的地方,却怎么都不记得自己何时掉了东西。去时还好一路虽说跑跑停停却也记忆清晰,只是回来时,突发状况太多了,李瑾根本来不及确认路途更哪有经历确认自己的东西丢没丢呢。
只是那几处慌乱的地方好在都在离着角门较近的位置,到时候说是自己走迷了路是否能遮掩一下?李瑾在心中估量着哪个借口更能合理些。
整个宴会的后半段,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李瑾,就在这样的纠结烦恼中度过。压根再没注意过舞台上的表演与夜空中的绚丽的烟火,甚至连那若有若无是视线都无法让李瑾过多的注意。【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十五章 大病()
喧嚣的宴会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皇帝早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就离开了、此时在内侍宣布罢宴后,紧接宣布的就是召唤镇国大将军去御书房的圣旨。
一石激起千层浪,借着宴会后的喧闹众人在私下里都开始了窃窃私语般的议论,在或诧异或了然的议论声中,李瑾快步穿过人群,向泰华园——自家的车所在的地方快步行去。
香雪发现回来的小姐,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原本樱粉色的嘴唇此时像是铺了层寒霜一样青白。而李瑾的神色则更加让人担忧。只见李瑾此时的整个人都似乎有些恍惚。
“小姐,小姐……”香雪不敢大声去唤李瑾,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自家小姐的状况更加糟糕。
“……嗯?”李瑾虽有些浑浑噩噩却也还算是清醒。
“我的小姐,你可吓坏我了。到底是怎么了?脸上像敷了层白纸一样吓人。”香雪此时仍然惊魂未定,边手忙脚乱的准备热茶边拿眼觑着李瑾的一举一动。
听到香雪的描述,李瑾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失笑道:“哪里有那么夸张,就是今天天太冷了,估计是夜风吹多了吧,没什么大碍的,回家喝点儿姜汤也就没事儿了。”说完安慰似的冲香雪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在香雪看来,牵强的似乎用尽了李瑾所剩的全部力气。
李瑾的确觉得很不舒服,头昏脑涨外还有阵阵恶心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回来的路上即惊且吓,加上又在雪地里挨了会儿冻的原因。
心里明白自己回家后估计要大病一场,可是此时却没有时间让李瑾安心养病,甚至现在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她都有些忍受不了。
原因无他,此时一切都还不明朗,而自己又不能请求外援,甚至李瑾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一切的只能靠李瑾自己的脑袋整理清晰,而各种事态都是这样不可捉摸。
不仅如此,对宫中人、事、物所知少的近乎为零的李瑾,对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本能上的反应,除了逃离危险外,别说没有防御“外敌”的能力,就是不留下不利于自己证据这件事,李瑾都很难做好。好在现在的现状是,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落入旁人手中。
李瑾此时很庆幸,宫中此时的主事是静妃,而自己与静妃间还有一层较为亲密的关系,否则这次即使没在宫内的角门口被当众发现,有锦帕做证据自己也是难逃擅闯皇家禁地的干系。
即使现在虽然免去闯下大祸的担忧,可自己要如何与静妃解释?想到自己不知何时遗落在某处的那块锦帕。伸手到袖筒里再次确认它还在后,李瑾才稍微允许自己的精神放松些。
到如今李瑾也只见过静妃三次,自己可以完全信任她吗?
李瑾头痛欲裂,眼前不断闪现着各种各样的面孔与片段——似乎在很远又在很近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白衣公子,手中拿着白玉的酒杯遥敬自己、一条没有尽头的小巷、一双不知是谁的锐利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一切混乱的充斥着李瑾的脑袋。
只记得最后清晰的出现的是,石灯后李辉被白雪覆盖了的眉宇。
李瑾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自己来到马车的最里面,靠在车中准备让人小憩的锦缎引枕上,闭眼对香雪道:“我休息一下就好,别让人进来打扰,回府后叫醒我……”
李瑾说完就再保持不住身形,斜斜仰靠在车壁上半昏半睡了过去。
李辉在回到宴会上自己的席位时,就发现今日第二次见面就留给自己一份大礼的人魂不守舍的在思考着什么。
那样子脆弱却坚强李辉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在山涧时见到的一种不知名的树木。
独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却挺拔非常。似乎想靠自己撑起天地一般努力的生长着。可是自然的风霜哪里放过事物呢?尤其是那样势单力薄的生命,果然,自己在多年后再次去到同一个地方后,那里已不见了原来的树木,只余下空空的寸草不生的山崖。
终于挨到宴会结束,李辉知道官宦人家的家眷离开宫中都会去泰华园乘坐自己的马车。正打算避人耳目的再去见见这个倔强的人,告诉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她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只是自己的脚步还没迈出,皇帝召唤自己的诏书便在空中响起。如此场合李辉就算是当年也没胆量公然抗旨。担心的看着李瑾幽魂似得离开席位向着泰华园而去,而此时李侍郎也早在宴会途中就被召去了御书房。
李辉踟蹰了一瞬后,召来自己的亲卫耳语一番后,便大步流星的随内侍去了刚刚角门的方向。
李瑾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再睁眼时,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帐曼。原来已经到家了,衣服也已换过,而枕侧是还未干透的湿毛巾。
摸了摸额头,触手还是些热。看来自己是害风寒而发热了,不知道自己这么回来吓没吓到母亲,而父亲是一定会教训自己的吧。
李瑾的位置离着众人围坐的圆桌有段距离,距离李父的席位则更远,因此李瑾心中倒不太担心自己长时间的离席被父亲发现。
可是怎么解释自己这场大病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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