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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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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心里有数才是。”
二太太被逼得没法,只得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意图:“依媳妇的小见识,咱们侯府也已经算是荣耀已极,倒并不需要再靠女孩笼络人心,将来只要素锦找一个自己合心合意的嫁了,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攀龙附凤,让女孩在高门大院里受尽委屈……”
二太太的话尚未说完,冯老太君就已经厉声道:“住口!”
二太太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冯老太太道:“你以为她找一个低门小户的人家嫁掉就能保证一辈子顺心顺意。这世间的男子无论贫贱富贵都是得陇望蜀,得新忘旧,三妻四妾都是常有之事。就算找一个小门小户的男子同二丫头婚配,让他永远仰承咱们侯府的鼻息,不敢在二丫头面前直起腰板,可他虽然面上不敢,心里难道就不想,何况那样卑微的男儿,你难道能看得上?就算你看得上,难道二丫头就能看得上?更有一种卑鄙龌蹉的读书人,穷困潦倒时便甜言蜜语地哄骗,待到飞黄腾达,便翻转面孔,全不顾昔日潦倒时结发的情义。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家,虽然看着显赫,但是身边多少双虎狼似的眼睛盯着,退又退不得,那就只能把根子扎得牢牢的,才能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撼动。我劝你好好儿想想究竟什么才是真正对二丫头好?不要想岔了主意?”
二太太却不认同冯老太太的意见:“世间男儿并不一定都薄幸,倘若素锦能遇到一个好的,或许能够相扶相守的过一辈子,岂不比那些虚无的荣华富贵实实在在的多。”
老太太听到这话,却是冷笑得更甚:“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有看见你说的那种好男儿!就算有那样的好男儿,你凭什么就认定咱们的三丫头就有那个运气一定能碰得上?我知道你心上是个什么意思。你无非是到如今还想着你那个小表哥,你不会到如今还认为当初要是嫁给了你那个小表哥会比嫁了我们侯府更好吧?”
“老太太!”二太太“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您说这样的话,叫儿媳怎么承受得起?儿媳能够嫁到侯府是儿媳一辈子的福气!儿媳怎么会有那样荒唐的想法?!”
冯老太太道:“你若果真是这个想法,那是你的福气。当初我若是知道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断断不会容你进门!可是你既然进了我冯府的门,就应该一心一意地想着自己的夫。”
二太太流泪道:“老太太,你说这样的话,是要逼媳妇去死吗?”
老太太这时候却轻轻笑了,甚至亲自去搀二太太:“瞧把你吓的,我就是这么一说。咱们婆媳两个还有什么不能够说的?我正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所以说话才不会顾忌。不过我说的那些话却也都是好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二太太恭敬地答了一声“是。”又擦了擦眼泪。
老太太又道:“夫妻恩爱白发齐眉那些东西听着固然动人,可那些都是骗少不更事青春少艾的年轻人的甜言蜜语,活到我这把岁数,还有什么没看过?有一句话叫什么?情深不寿。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并不是说因为情深而不寿,反是不寿才成全了情深。一段感情一时的轰轰烈烈何其容易,可想一辈子轰轰烈烈,那是在做梦!”
冯老太太的这一番话可谓金石之谈,若是宝珠听到,肯定要对冯老太太高看一眼。
二太太此时也是听得心神一震,口里微微称喏,并不敢辩解半分。
她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嫁到侯府来,多少人说她飞上高枝,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是这样的福分非她所求。若不是当初父母贪慕侯府的权势,她早就同表哥双宿双栖。如今的日子虽然看似豪华美满,但是无论是在婆母还是丈夫面前,她都只有巴结奉承的份,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这样的日子又怎么算得上圆满呢?
第四十章收刀()
老太太见二太太一副呆呆地样子,心里很有些儿看不上,当初正是看上了她的识大体和柔顺,可是看久了,味道却变了,柔顺固然柔顺了,但有时候不够灵活,太缺少主见。事事都要她提点着,费神啊——
“该收刀了。”冯老太太淡淡地道。
二太太一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再一次叹气,解释道:“用过的刀不止要把血擦干净,还要把那把刀好好地收起来,否则难保有一日那把刀不会落到别的什么人手里去,反转过来,割伤了自己。”
二太太道:“媳妇明白了。”
在景渊搬到清凉院的一个月后,他身边的丫头绿珠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掉进了池塘淹死了。据和她要好的丫头说,绿珠最近儿有些中邪了,所以才会一不小心掉到东边的池子里去。至于为什么会中邪,一定是天天近身伺候二爷的缘故,要知道二爷之所以会变成痴呆正是因为中邪。这冤鬼在二爷身边徘徊不去,连她身边的人都不放过,绿珠一个丫头,八字又弱了些,难免被邪祟给近身戕害了,真是命苦啊!还有说绿珠之所以落水正是因为二爷爷发疯时将其推落在池塘。
因此府里的丫头们看冯景渊的眼神便都有些怕怕地,不仅怕他身边的冤鬼,还怕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疯。虽然平日他不过样子呆傻痴愣而已,但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不会叫的狗发起疯来是会要人的命啊。
不仅府里的丫头怕,连冯景渊身边的丫头们也怕,平日非必要不往他身边凑,冯景渊俨然成了瘟疫一般的存在。
老太太听说了这些闲话问二太太:“这些风声是你放出去的。”
二太太摇头道:“儿媳并不曾放这些风声,多半是府里那些捕风捉影的下人们胡乱传的,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好事,这件事情便更加天衣无缝了。有了这些风声,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疯子的名声会更加响亮,一辈子也不要想翻身了。”
冯老太太笑着道:“正是如此。只是小小的一个孩子,实在可怜了些,让我看着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二太太道:“老太太心慈,看不得这些不幸也是有的。”
冯老太太捻动手中的佛珠,微微地笑:“人年纪大了,心难免就变得越来越软和了。唉!岁月催人老啊!”
清凉院的小书房里,林嬷嬷很不解地询问宝珠:“姑娘,您说这个绿珠怎么就随随便便掉到池塘淹死了呢?还早不淹死晚不淹死,偏偏这个时候淹死?”
此时宝鼎中燃着百何,香烟袅袅,案上玉春瓶中插着三色菊花,衬着静静地端坐在黑漆花梨木雕宝相花的圈椅上的女孩儿,真个是人花相映,掩映生辉。
宝珠唇角的笑容也变得莫测起来,只听她轻轻地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如今在她们看来,事情已经完结,还留着凶器做什么?自然要把凶器妥妥当当地收起来。可是这个凶器,她长着嘴,会动还会说话,那又怎么能让人放心呢?最妥当的收拾方法自然是让她不能动也开不了口,那绿珠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了。”
林嬷嬷心中一冷:“这也太狠心了,那绿珠毕竟是为她们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好地一个人,说害就害了,也不怕遭天谴!”
宝珠轻轻地笑了,林嬷嬷虽然外面看上去精明强干不苟言笑,实际上在某些事情上很有些儿天真,看事情也不够准确。
宝珠如今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少不得事事多与她分析讲解,希望她能够见事更加清楚明白些。
“一个人要去害人,有两种工具可用,一种是经常用习惯的,一种是她因为需要偶尔用之,那种经常用惯的工具若是毁坏自然可惜不舍,可那种偶尔使用的并不是心头中意,用过即扔,何足挂齿。更何况人这种工具,虽然看着没有钢铁的锋利,但是变化万端,不可捉摸,若不是心腹所爱,利用过了,为了确保他能够永远不成为别人的工具,自然是要杀人灭口。所以说,一个人如果要成为别人的工具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以此来获得好处,那就要确保自己有两种本事,一种是她事过之后还有别的利用价值,主人舍不得下手,另一种他是主人的心腹所爱,主人情感上过不去,且还没有用完。”讲到这里,宝珠唇间叹息轻若鸿毛,“而绿珠姑娘,显然不属于这两类人中的任何一种。”
林嬷嬷听得毛骨悚然:“姑娘,你说的这些,听着太吓人了。”
宝珠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是啊,太吓人了!这世界上人心的黑暗莫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她也不愿意承受,可是不承受就会被压倒,有些人很幸运,可以一辈子不用接触这些,而有些人却是避无可避地必须去面对。所有的路都被封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时候,不还是要走下去吗?走下去,或许还会有一片新的碧海蓝天,因为害怕停下来,却只有死路一条。
窗外两个小丫头正在拌嘴,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她们气鼓鼓的脸,和那脸上恼恨的表情却让人一望即之,她们的相处很不愉快。那是玉簪和双喜,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在自己刻意的引导下,已经是剑拔弩张,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只需有一个人轻微的那么一碰,它就会断裂。
而现在,这根弦可以让它断了。
那样的两个女孩子,青春年少,本有着无限的希望,可是她们却去做了别人的工具,成为自己路上的石头,少不得要将她们搬开。她从来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善良之人,但是每次要做这些事情之前,她还是免不了心里不舒服。这大约是因为在她的胸腔里还有一些所谓的良心吧。其实她何尝不晓得那只是一种伪善。
第四十一章动吧()
她,并不喜欢自己。
那晨间荷花上的露珠清澈明媚,她很想成为其中的一滴,可她只是荷塘污泥底下的污水,满身的脏污,连她自己都不喜欢。她说别人是凶器,她曾经何尝不是别人手中的凶器,只是那时候她自以为掌握乾坤。
“妈妈,前些日子我让你在外面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嬷嬷疑惑地道:“已经都安排了,我让你奶兄亲自跑了一趟乡下。只是就算二太太如今张罗着要从外面买人进来,她们三个也恰好能够进了这府里,但是姑娘又怎么才能把人弄到咱们院子里?一来咱们院里不缺小丫头,就算出缺,她们两个又怎么能够恰好地被指派进来。”
宝珠道“咱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应该动一动了。”
林嬷嬷这时候也顺着宝珠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心中似有所悟:“姑娘的意思是……”但是立刻又不确定地道,“无缘无故地动了她们两个,老太太二太太若是生了疑心如何是好?”
宝珠道:“疑心吗……那就让她们将那疑心打消了就是。况且如今她们得偿夙愿,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人一得意,想事情难免就昏头昏脑了。”
这一日晨起,天还只是麻麻亮,玉簪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为宝珠梳妆,头发梳到一半,启开妆奁去寻首饰插戴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匣子里的一套红珊瑚头面不翼而飞了。
玉簪奇怪地道:“明明昨日是收在了匣子里的,怎地不见了?”
宝珠见她叽叽咕咕,便问道:“什么不见了?”
玉簪道:“就是姑娘最喜欢的那套红珊瑚的头面,昨日我看它在箱子里放得久了,有些返潮变色,便拿出来好好地清洁了随手放在妆奁里,这一会却不见了,可不见鬼了吗?”
宝珠道:“或许是你记错了,好好地找一找才是。”
双喜此时刚刚叠好被子,恰好站在旁边,便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还在姑娘身边伺候,当真是个饭桶!”
玉簪自然听不得如此的奚落,冷笑道:“我哪里能比得上你双喜的百伶百俐,谁不知道我一贯粗苯,你双喜多伶俐啊,别说是我,就算咱们冯府里全部的丫头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人机变伶俐。我比不得你有什么稀奇的。”
林嬷嬷恰好这时候听到声音走进来,喝道:“姑娘跟前也敢这么无法无天地吵闹,感情你们两个是嫌咱们这清凉院庙小,供不起你们这两尊大佛?若实在不喜欢待在这院子,回头我就回报二太太领了你们两个出去。”
双喜玉簪一惯惧怕林嬷嬷,此时都闭口不语。
林嬷嬷便对着玉簪道:“刚才是不是你说什么头面不见了?”
玉簪点头道:“是一套红珊瑚的头面,昨儿明明记着放在妆奁里,如今却不见了。”
林嬷嬷狠狠地骂了一声:“废物!”然后道,“姑娘头上插的,身上戴的一向都由你收拾保管,如今不见了东西,敢是你藏了吧?”
玉簪唬得双眼都红了:“妈妈明见,并不是我,我是收东西的,若是没了哪一样东西,姑娘一声要起来,我要怎么回呢?再说,若是我拿了,我只有好好地捂着不让人知道,又怎么会自己先张扬出来,惊动了姑娘。”
双喜在一旁忍不住落井下石道:“自古贼喊捉贼,你自己偷了东西,又自己嚷出来,洗脱嫌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过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自己刁钻,也别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
宝珠被吵得脑仁都痛,摆了摆手道:“行啦,东西究竟丢没丢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就这样胡扯白赖起来,也真够有出息的。”
对着玉簪道:“你留下来好好地再找找。”指着双喜,“你同我上学去。”
宝珠带着双喜去了,林嬷嬷就赶着玉簪在屋里翻找起来。
晚间宝珠下学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林嬷嬷就领着玉簪到宝珠面前,指着双喜道:“你自己跟姑娘说去。”
那玉簪此刻乌发散乱,双眼如桃,哭着道:“姑娘,那些头面首饰并不是我偷藏的,请姑娘为奴婢做主,奴婢冤枉啊。”
宝珠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那套红珊瑚头面果真丢失了?”
玉簪哭个不住,林嬷嬷上前一步道:“姑娘不知道,不止那套红珊瑚头面没找着,今天翻箱子,还有好些首饰都不见了踪影,其中有一套点翠的头面,价值千金,竟然也找不见。至于其它的那些金簪子宝石箍子,合计起来总有十几件之多。咱们平日间只当那些东西都好好收藏着,竟然没有想到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东西早就被玉簪这个蛀虫给蛀光了。姑娘今日千万不要轻饶了这丫头,以她所犯的罪名,即便打死了,也不为过。”
双喜也在旁边敲边鼓:“玉簪这丫头平时就鬼鬼祟祟,行迹很有些儿可疑,如今看来,果然就是个贼。那么多金珠翠羽,你竟然都悄没声儿地搬走了,感情拿我们这些人都当死人了?”
玉簪道:“那些东西虽然由我看管,我却并不敢打一丝一毫的主意。捉贼拿脏。如今妈妈既然认定了我是个贼,就去收收我的屋子,看我屋子里究竟有东西没有?”
双喜不屑地道:“你既然偷了东西,自然不敢放在自己房中,你当妈妈是傻的吗?”
玉簪厉声道:“双喜!你不要长着一张嘴就颠倒黑白,我知道你嘴头子厉害,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糟践!”
林嬷嬷对宝珠道:“既然玉簪不服,就收一收也无妨,那些东西贵重得很,总要找出个下落。”
宝珠点头道:“妈妈说的是。”
玉簪又道:“妈妈,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既然要收我的屋子,别人的屋子也应该收一收。若果真的在别人的屋子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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