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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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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山先生感同身受,“确实确实,就拿咱修道人的称呼来说吧,走修道路的皆称信士,经过皈依仪式,拜了度师才能称居士,再传经度或道冠为道士,拜师尊出家有了一脉传承后成道师。是不是?”

    “没毛病。”

    明山先生又说,“信士。居士。道士没有真正出家,所以见到出家人,就算是同门,也不得以师兄姐相称,一律称道长。道友。道师。道爷。免得道俗不分,造口业,对不对?”

    “没错啊。”

    “另外重要的一点就是,咱修道界,不是俗世的话本段子,不兴师弟妹的称呼,不论修为高低男女长幼,通通互称师兄师姐,以示谦虚,除非是同脉传承的人,在师尊那里排了名。毕竟修炼的变数多着呢,今天你先天,她后天,你叫她师妹,过几年,她筑基,你还是先天,你尴不尴尬?”

    “都很正常啊,这里面有什么值得起疑的吗?”

    明山不堪回首,“是挺正常的,但她会问超纲的问题啊,比如道仪经历过怎么样的变化,每个道派的礼仪有哪些差异,这些差异是怎么造成的,等等等。”

    “我哪究得那么深啊,又不能不回答,我面子不要的吗,然后找个由头让她隔天来问,等我抓着头发把答案找出来给她,她就淡定地听完,说跟我昨晚找到的差不多,然后提出新的问题,你崩不崩溃?!”

    “有那么夸张?”宣诃先生回忆了下,“我觉得她不错,学得又快又好,也没见她来问我啊,下堂就走人。”

    “那是因为你教的是坐忘!她来去风风火火哪有空问你,且这还需要问吗!”

    “白峰先生莫激动,学生好学是好事。”

    白峰先生大叹,“宣诃啊,我知道好学值得鼓励,但我就是个教灵语的,她问我灵语到底是怎么沟通不同语言的,就为了这个,我已经跟她杠了近一月了。”

    “灵语不就是修心法吗,心法成了,自然听得懂了。”

    “想得太简单了,她问我灵语的原理到底是精神力被同质化,还是灵语自带转化语言的神奇效用,或者是不是某种心灵感应,我是教灵语的,又不是编灵语的,我怎么知道!”

    宣诃先生安慰,“你随便说一个嘛,反正她又没地方求证。”

    白峰先生更幽怨了,“我跟她说可能是精神感应出现了未能被自己察觉到的变化,然后她问我,据说最高等的灵语能沟通所有种族,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种族的精神力存在某一相同点。”

    旁边一位先生手一抖,差点撕碎了手下的纸,“原来是你小子在害我,就说一学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来问我,每个种族的大脑结构有哪些异同,我就是教小孩认识万兽图鉴而已,还能将他们捉来解刨?!”

    授医的先生默默道,“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了。”

    宣诃先生好奇,“那每个种族的大脑结构到底有没有异同呢?”

    医师喝茶,高深莫测地回道,“未解之谜,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解开这个答案的。我这样回答她。”

    众人翘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突然管理灵禽的先生惊恐地抬头,“你们说的学生是不是脸上有疤痕那个!”

    “对啊。”

    “无量天尊,我还欣慰有个学生每天来观察灵禽,可见她对生灵的热爱,闹半天她想解刨啊!”

    “不行不行,我得去守着禽舍!”先生扛起大刀一阵风似地跑了。

    哐当,大门合上。

    一众先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像摆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唯有宣诃先生大乐,“这个学生太有意思了。”

    白峰先生告诫她,“小心乐极生悲。”

    “怎么可能,反正我这里没什么好问的,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宣诃先生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敲门声。

    不疾不徐,轻重适中,一听就知道对方是个恪守礼仪。气度极好的人。

    然而一众先生如临大敌,以白峰。明山最紧张。

    明山先生道,“我已经给她书库的钥匙了,想知道什么都让她自己去查,应当不是来找我的。”

    “我早就甩给其他人了,也不是来找我的。”

    教万兽图鉴。基本药理的两位“其他人”横了他一眼。

    宣诃事不关己专看热闹,笑着道,“进来吧!”

    慢慢地,她的神色变得凝重,瞧着走到她面前的学生,先发制人,“易湛啊,你的坐忘习得极好,我决定让你现在就通过这门课程,也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其他,你看看你,每天跑来跑去多累啊。”

    湛长风很严肃地望着她,“我还存有疑虑,想请教先生。”

    宣诃先生突然有点忐忑,“那。。。你问吧。”

    “入静是澄神静虑进入有意识的练功境界,冥想是净化意识,达到无垢的超脱之境,而坐忘,仅仅是抛弃自己的形体耳目。摆脱思与想的束缚吗?”

    宣诃沉思良久,道,“是与不是,得由你自己去感悟,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坐,心不动如故,忘,形都泯故,坐忘者,定心也,让你更深层次地把握自己的生命意志,还真以契大道,而非逃避现实。”

    “坐忘固然是一种内修方式,但若将它仅仅当做修炼的工具,那就太粗浅了,只是其中哲理复杂非常,每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也不能说尽。”

    湛长风问,“那先生理解的坐忘是怎么样的?”

    宣诃指着窗外,“刚刚有只鸟飞过去了,看见了吗?”

    “看见了。”

    “那就让它过去吧。”

    宣诃的坐忘投到现实里,就是一种心无挂碍的状态,走过的路不用去回想,闻过的花香不用去留恋,回归生命原始,让心灵长河静静流淌。

    湛长风很受教,她只是将坐忘当成了如入静一样的内修方式,并未真正理解实践它,所以她坐了忘了,一点也没体悟到不同。

    “谢先生指点。”

第95章 不授() 
宣诃先生讲解教授的并非只是坐忘,而是说了顿悟的五个层次。

    湛长风回想宣诃先生第一课,笼统地提出顿悟非顿,实则渐次长久累积而成,分曰斋戒。安处。存想。坐忘。神解。

    坐忘是前三者累积的成果,是后者神解悟道的前提。只不过前面三个阶段摸不着,后面一个阶段太妄想,所以只揪了个坐忘。

    斋,洁净,戒,节身,意为调理形骸,充盈精血,使身体保持全盛状态。

    安处,一为择阴阳平衡。天地之气浓郁的地方修行,二为安心安目,剔除杂绪与情欲以安身。

    但是,仅有强壮的身体。适合修炼的环境就够了吗?

    人终日接触他物,眼里看的是他人,想的是如何营生,对自己却往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样的人是永远见不了真的,只会随世逐流。

    这就要求我们存想。

    存想,存我之神,想我之身。闭目即见自己之目,收心即见自己之心,对自己的掌控,始终高于对外界的注意。

    然后才能进入定境——坐忘。

    坐忘的成功标志就是悟道。

    这是一个十分漫长而曲折的过程,不是要记住这五个阶段,而是将这五个阶段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悟道,仅是水到渠成时的刹那。

    湛长风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那些不必要的关注。浪费口舌的说辞。与本心相违的举止,都不去做不去说,渐渐将神与身。知与行统一起来。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天地更广阔了。

    而青白山的师生们发现,这人更任性了。

    下午渐渐有了蝉鸣,日头晕人。

    湛长风走进兰心亭一室时,学子们个个埋头苦读,颇有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大约是为了应付过会儿的抽背,文史便是这点不好,背读背读,就没有其他了。

    她也拿出了本书翻阅。

    窗户开着,枝叶的影子投进来,轻轻晃动。

    青白山按学问精深程度进阶便是折菊屋。问竹楼。兰心亭。望梅居,但也有例外。

    比如隔壁问竹楼有十一层,寓意节节高,待在最顶层的,却是社学里的特殊人才。

    “多长时间了?”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修眉朗目,白衣温润,青竹簪子冠发,临窗而立,目光透过树影枝桠,落到对面兰心亭。正巧可见一人执卷而思,神色漠漠。

    “七十九天七个时辰又十五刻!”柳眉星眼的小姑娘狠狠道,“一盘棋有那么重要吗,不吃不喝还怎么活。”

    屋中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童,盯着面前的棋局一动也不动,浑然忘我。

    红桑推推他,“暨,别看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暨目光不动。

    红桑跺了下脚,“我这就去把那个始作俑者绑来,实在害人不浅。”

    “不要冲动。”青禾无奈地笑了笑,“我去将人请过来吧。”

    两人来到兰心亭一室,在门口朗声道,“设残局之人可在,在下有一事相求。”

    “问竹楼的青禾,他怎么过来了?”

    “没听见他问棋吗,八成是前段时间的对弈传出去了。”

    湛长风换了册书卷继续看,好像一点也没听见。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她没感觉,她前面的王熙却如坐针毡,转头小声道,“找你呢。”

    湛长风,“找我干嘛。”

    余笙提醒道,“多半是为了暨。”

    “那又是谁?”

    “一个棋痴,今年八岁,一旦执棋,旁事莫能拂其心,据说有一次他坐炉火边下棋,连衣服烧了起来也没察觉,若不是别人看见,恐怕早烧成炭了。”王熙夸张地说道。

    湛长风早就将残局这回事忘了,没想到隔了那么久还能被人找上门来。

    她出去道,“带路吧。”

    “请。”青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番眼前人,心中是有点不信的,那么年轻的人,会摆出这种残局?

    大概是得了什么珍奇棋谱。

    棋中有暨,已是难得了。

    青禾有礼道,“烦姑娘与暨对弈,将局解了。”

    湛长风不置可否,上楼见到那小童,面有憔悴,双目却十分有神,她走到他旁边,看了看棋局,一子也未落。

    红桑皱眉道,“你还等什么,别告诉我们你也不会解。”

    “谁说能摆就一定能解。”湛长风抬手一刀将小童敲晕,“没事先灌点米汤吧。”

    说罢,宽袖飘飘地走了。

    “她。。。她。。。”红桑瞠目结舌,叫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青禾亦是扶额。

    湛长风上完文史就跑了,几乎是踩着下堂钟声的。

    “这风风火火的。”秦焕收起戒尺。夹了教书,也没多说什么。他偶尔听隔壁修炼组的先生谈起这个学生,虽有抱怨但更多的是赞赏,甚至是羡慕,因为仅凭她十二岁后天圆满就知她未来走得肯定比大部分人远。

    这样的学生,就算文化课差了点,他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她并不差,反而极出色,前几日已经提前完成了算术。棋术。地理等等基础课程的进程。目前基础课程中,也就只有文史还在学。

    秦焕不知道的是,她的道仪。锻体也完成了,所以她又去找姚俞先生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草庐前,不远处的峭壁上仍有人上下攀爬。

    “我已经通过道仪。锻体,姚俞先生能否教我法术?”

    姚俞先生挠挠头,有点不耐,“去上面攀百个来回,我便教你。”

    湛长风问,“百个来回即可吗,需要达到什么特殊条件?”

    “不教了不教了!”姚俞先生斥道,“既然来学艺,就该全身心信任师傅,师傅让你从崖上跳下去,你也得跳下去!你态度不端正,我不教!”

    姚俞先生对看过来的学子道,“诸生要引以为鉴,学艺就得有个学艺的样子,别整得跟二大爷似的,这里没人惯着你们,不想学就走!”

    学子们纷纷躬身,“先生说得极是,我等定不会违背您。”

    湛长风自问态度已然极好,但他不想教,理由就有千个。

    湛长风也不是真想来学法术,她要学也是学龙甲神章里的五行道卷。

    她就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筑基修士的精气神有哪些不同。

    姚俞先生的气息确实比先天强大数倍,神魂也很稳固,她的魂禁估计对他没多大用处。

    至于力量,那得打一架才能确定了。

    但这些分析,对于如何筑就道基并没参考价值。

    湛长风遏着给他来个搜魂的冲动,从容如故,“既然姚俞先生不想教,那我也不强求,告辞。”

    却不想,此间事被几个学子传扬出去,让社学热闹了一番。

    湛长风其实除了和先生们讨教外,独来独往根本没闲心和人打交道。可她本身功课佳,气质独特,偶尔还被几个先生挂在嘴边用来教育别人,这样一来,谁还不知道社学新来了个厉害的旁生。

    而且这个旁生不管是关于修炼的课程,还是关于文化的课程都十分拔尖,好像没有她学不会的。

    学子们凡听过她的名,都不无羡艳,恨不得跟她换个脑子。

    然在今日,她被姚俞先生训斥了!

    “也不过如此嘛,学得好又怎么样,不能修法术,道仪算术什么的再好,也就是个空架子,以后顶多当个教书匠。”

    “姚俞先生都不认可她,看社学里谁敢教她法术,这人算是废了。”

第96章 名额() 
湛长风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流言根本传不到她面前,即使注意到某些人看她的目光有异,了解一番便安静地去看她的书去了。

    别人是解意而历事,她是历事而解意,天下的道理通天下的经义,所以社学教授的诸如治世的天问。修身的雅书她理解起来没有什么难度,就是有时候会相左罢了。

    此时,她要么说服自己,要么与先生辩论。修炼组的先生们安慰了,这学生终于去祸害文化组了。

    于是文化组的先生们一边欣喜社学多了个勤奋的好学生,一边又被她种种刁钻。偶尔离经叛道的问题弄得气短烦闷。

    一日余笙进先生们坐班的明经阁听教,脚刚踏进门槛,就被授天问的林先生叫住了。

    老人家愁眉苦脸地问,“贤者治国,圣者治世,有何不对?”

    余笙想到路上碰到的人,语中一点无奈,“怎说?”

    “她说贤者不常有,圣者不常在,建议我改成法以治国,律以治世,别弄空大假。”

    对,天问就是他在二十年前联合长老会议旗下数位鸿儒主编的。长老会议实行的治理之法中的诸多理念,都来自天问。

    连统考都没考过的学生的话,着实没什么分量,搁以往他顶多是笑笑。

    可仔细想想湛长风的话,好像又有点道理。

    林先生将脑中的想法揉一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律法无情,圣贤有情,无情百事衰,有情地老天荒。”

    余笙见他只是随口一问,不是真想听她的想法,便道,“您自己坚持就好。”

    “嗯嗯,你是来找阳明先生的吧,快去,”林先生和蔼地看着她,“以你的能力,早该去司天监了,秦焕非得拖着,呵。”

    “老师也是怕我年纪小,学问不足。”

    “拉倒吧,他就是担心司天监里的人认为你是走他后门进去的,污了他的名声,这迂腐的老小子。”林先生摆摆手,“快去吧。”

    司天监是培养长老会议议员和掌占星之术。监察天象之所。亦是除了六院外最权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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