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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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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麻烦上门()
两人赶在天黑前回了陈府。
“你看,我就说来得及吧。”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时间还早呢待会去我房里剥栗子吃吧!”
“不吃了。”苏谨晨皱皱眉,“我撑得肚子都要鼓起来了”
“切”绿萝嫌弃地撇撇嘴,“你才吃了多么点东西”接着又盘算起来,“也不知今天晚饭吃什么”
苏谨晨掩唇笑起来,“你吃了栗子还有胃口吃饭嘛?”
“那当然了,零嘴是零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懂不懂?”
“懂懂若熏受教了”
两人正说笑着——
“绿萝姑娘这是打哪儿回来啊?”轻浮的声音自身后传过来。
绿萝下意识地把苏谨晨往后挡了挡。
“原来是高管事。”绿萝佯装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您几时从老家回来的?绿萝还没来得及给您道喜呢!新嫂嫂可好?”
那被称作高管事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儿男人,穿得倒很是体面,可是一双小眼看人时色眯眯的,很不庄重的样子。
苏谨晨当即便对这人生出几分厌恶。
高管事敷衍地笑了笑,“都好都好”却在目光落到一旁的苏谨晨身上时呆住了。
他怔怔了半天,才摸着下巴痴痴地问道:“这位天仙似的妹妹是谁啊,从前怎么都没见过?绿萝姑娘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绿萝见躲不过,只得不情愿地说道,“这是我们鹂莺馆新来的琴师,若薰姑娘。”
苏谨晨低着头朝他微微福了福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哦——原来是若薰姑娘,”高管事往前跨了一步,舔着脸极热络道,“姑娘刚来陈府,大约还不认得我我是库房的二管事,平日最是爱帮人的,姑娘往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说着伸手要去拉苏谨晨的手。
苏谨晨自幼容貌出众,虽养在深闺,却也并非没见过外男。男人见了她,心生爱慕的不少,举止轻浮的也并非没有,可像这般放肆无耻的她还真是头一回碰见!当下便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触碰,含笑点头道,“若薰记得了,在此先谢过高管事。”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晚了嬷嬷可要生气了。”她轻声催促绿萝。
“嗯,就是就是高管事,您慢慢逛,咱们先走了啊。”绿萝打着哈哈,赶紧带着苏谨晨开溜。
“这人好不尊重”两人走得远了,苏谨晨才忍不住抱怨道。
“你别理他。”绿萝说起高管事也是一脸的不屑,“这高泉仗着他姑姑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混了个库房二管事的肥差,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跑大姑娘小媳妇跟前儿揩油。”绿萝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前阵子听说回乡下成亲去了,想不到回来还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她想了想,不禁满脸正色地告诫苏谨晨,“你往后不管什么时候出鹂莺馆,可千万叫着个人一道我瞧他刚才看你那德性,就只差口水没流下来了。虽说他也不敢把你怎么着,不过癞蛤蟆跳在脚背上——不咬人他还恶心人不是?你当心着点总是没错的。”
“嗯,我知道了。”苏谨晨想起那人的下流样,也是膈应得要命,忙郑重地点头应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回了鹂莺馆,约好了梳洗后一起去饭厅,便各自回了房。
“韩若熏——”门还没打开,就听身后一人冷冷道。
苏谨晨脸色微变。
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的。
她今日屡屡不顺,先是被说书的一阵编排,回了陈家又遇上好色的高管事,本就窝了一顿子火,这时候自是懒得再敷衍杜盈雪,只回过身,面无表情道,“不知盈雪姑娘有何赐教?”
“韩若熏,是你故意对我下药,害我在宴会上出丑,是不是?!”杜盈雪满脸怒意,兴致问罪道。她这几日左思右想,总算想明白了!她怎么可能忽然好巧不巧就来了癸水?定是这贱人存心害她!
“什么药?”苏谨晨蹙了蹙眉,平静道,“我这些日子天天在后院洗衣裳,见都没见过你几次,怎么给你下药——”她说着,用怪异的目光把杜盈雪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你莫不是受不了刺激魔怔了吧?”
“韩若熏,你少给我装糊涂!”杜盈雪握紧拳头,恨恨道,“就是你那美容养颜的药——”
“你且等一下,”苏谨晨平静地打断,奇怪道,“你如何知道我有美容养颜的药?再者那药是我自己喝的,又陷害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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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东窗事发()
“你——”杜盈雪一时语塞,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才语无伦次道,“分明是你提前在自己的药里动了手脚,又故意做了扣,哄我去喝——”
苏瑾晨叫她说得哭笑不得,“你这话说得真真好笑:请问我这几日跟你说过一句话没有,又是几时哄你喝的?那药我每天都喝,可曾碍着你什么?你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了丑,不想着好好反省,反倒变着法把错处往别人身上套,这算个什么道理?”苏谨晨说完,也不屑再跟她废话,转身就想回房。
“你别走!”杜盈雪一把拽住苏谨晨的手腕,咬了咬牙,破釜沉舟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信不信我把这事捅到秦娘那儿去?到时候你也别想得好!”
苏谨晨冷笑着想甩开她的手,“我行的端做得正,你想说尽管说去,我还怕了你不成?”明明是杜盈雪理亏在先,她就不信她敢把事情闹大
“你们在这儿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一声呵斥吓得杜盈雪忙松了手。
苏谨晨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还嫌丢脸丢得不够么!有什么要说清楚的,到我房里说!”
“是,秦娘。”两人低着头毕恭毕敬道。
苏谨晨私底下狠狠瞪了杜盈雪一眼。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说着,这次又是怎么了?都给我说清楚。”
秦娘说着,深深看了苏谨晨一眼。
这丫头从进来到现在始终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
“没没什么我们就是在门口碰见了,随便聊了两句”杜盈雪一看这阵势也有些害怕,心虚地小声道。
“聊两句?聊两句还顺带过过招?”秦娘云淡风轻地拿茶碗盖捋着碗里的浮叶,笑道,“我上次跟你说的话,想来你都忘了吧?”
“不是的秦娘。”杜盈雪赶紧摇头。
“我一早就说了,你若不愿意在馆里待,我也断不会为难于你”
杜盈雪顿时急了眼,“秦娘,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说我都说”
事到如今,保住眼前的差事才是最重要的。杜盈雪也再顾不得自己在这件事中是不是有错在先,是不是错处更大,赶紧事无巨细地把她如何偷听苏谨晨跟绿萝的谈话,如何贿赂厨房的青青,又是如何连续几日私下换了苏谨晨的药留着自己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全部交代了一遍。
“登台前我明明饮食作息一切如常,怎么就忽然提前了那么多天来了癸水我思前想后,除了她的药,我再没吃过任何不该吃的东西”
“这事的确是盈雪有错在先,不该偷偷换了她的药,可是她的居心也太险恶了她要是恨我,想我丢丑也就罢了,可这事关系到咱们整个鹂莺馆的姐妹,也关系到秦娘您的名声啊盈雪实在是气不过,才去找她理论可她居然还要狡辩,我情急之下跟她吵起来”杜盈雪说着眼眶红了,可又不敢哭,“秦娘,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您一定要信我”
秦娘若有所思地听着她的话,脸色也有些阴沉,再看看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苏谨晨——
“若熏,盈雪说的这些可是实情?当真是你在药里动了手脚有意要陷害她?”
苏谨晨这才抬起头。
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时却蓄满了泪水。
她本就生得清风明月,此时强忍泪意更是惹人怜惜。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轻声道,“这件事若不是今天听盈雪姑娘说起若熏根本一无所知。”声音既轻且软,又带着淡淡的鼻音,让人莫名就动了恻隐。
“那副药方,是若熏祖上留下的若熏从小吃到大,从没听说过什么癸水早至的说法”苏谨晨抬起头,似是强忍着委屈道,“我不知道盈雪姑娘是何时开始换的药,可那些药我也吃过,绝对没有问题”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郑重道,“我的话秦娘如果信不过,也可以叫厨房的青青来问,她都是亲眼看着的”
秦娘想了想,果真吩咐了个丫头把青青叫过来。
那青青本来就是灶上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如今见着东窗事发,早吓得屁滚尿流,自然是秦娘问什么她说什么,不问的都恨不能全说出来,“是是盈雪姑娘让我用平日的安神药把若熏姑娘的药换了我也是听命行事”
“你可服侍姑娘喝药了?”
“是几乎每天都是姑娘喝完药我才端了碗回去”
秦娘挥了挥手,示意丫头带青青下去。
“盈雪,你刚才都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杜盈雪难堪地快哭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这样——难道全是她自己多心,韩若熏真的什么都没做不成?可她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对不起秦娘是盈雪错了。”
“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若熏。”秦娘一脸正色。
杜盈雪一怔,可让她给苏谨晨服软她实在不甘心啊。
“秦娘。”苏谨晨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主动说道,“从我入馆以来,馆中姐妹都待我很好只是不知为什么”她说着,眼眶又是一红,“几次得罪盈雪姑娘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受了罚,也付出代价,今天当着秦娘的面,我也想说一句,”她目光诚挚地望向杜盈雪,认真道,“还请盈雪姑娘以后高抬贵手,放我条生路,我只想安安分分地弹琴,真的绝无他想。”
杜盈雪被苏谨晨倒打一耙,一时也是百口莫辩,苦不堪言。
秦娘狠狠剜了杜盈雪一眼,走到苏谨晨身边,拍拍她的手,亲切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性情最是宽厚,今日这事我也会给你个公道,你放心——杜盈雪以后要再敢招惹你,我第一个不饶她。”
苏谨晨红着眼眶乖顺地点了点头,余光扫过对面不知所措的杜盈雪
想当她的对手——她还不够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意外撞破()
自上次杜盈雪在秦娘房里闹了一出,鹂莺馆总算彻底消停了下来:杜盈雪被贬为三等舞姬不说,连带着那个素来就爱贪姑娘们小便宜的青青也一并被撵了出去——鹂莺馆如今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安静祥和。
这一个多月府中也曾安排过两场歌舞,不过杜盈雪作为三等的舞姬只能在众姑娘后面当个背景,再没了出风头的机会。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巧前阵子老夫人怜惜三少爷读书太过辛苦,特地拨了自己房里一个一等大丫头去三爷身边服侍。那丫头听说不但伺候人是把好手,模样也极是俊俏,这一来二去,两人便好上了——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时候,谁还记得起她杜盈雪是谁?如此,杜盈雪不但丢了领舞的差事,在三少爷那儿也失了宠,从前巴结讨好她的如今都恨不能离她离得远远的,那些被她欺负踩贱过的也纷纷趁这时候落井下石。如此日复一日,杜盈雪真成了鹂莺馆中可有可无的摆设,从前盛气凌人的气势更是半点也使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苏谨晨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因秦娘有心安抚,苏谨晨虽然仍在受罚期,可每日分给她的衣服却比从前少了大半,她只要拿出一个多时辰把衣裳洗完晾干,其他时候都可以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比馆里每日练琴唱歌跳舞的姑娘们还要自在,连绿萝都忍不住抱怨,要是早知道活这么好干,当初无论如何就该争着抢着跟她一起受罚才是。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渐渐凉快起来。空气中都飘洒着桂花的馥郁香甜。
苏谨晨约了绿萝去采桂花。
“回头咱们问厨房要了糖跟盐,可以做些桂花蜜存着”苏谨晨一边摘一边感慨,“要是能把厨房也借咱们用用就更好了,我做板栗桂花糕给你吃”
“你还会做这些啊?”
“是啊,从前在家常做的。”苏谨晨莫名其妙地看向一脸诧异的绿萝,“这很奇怪么?”
“不是不是,”绿萝两手赶紧摆了摆,“我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想起了什么,满脸认真地问道,“若熏,大家私底下都说看你的行事做派,从前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真的么?”
苏谨晨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几分。
“其实我也觉着你跟我们不一样虽然也说不上是哪儿,但你嘿嘿”绿萝憨厚地笑了笑,“你人长得好看,又能读书断字就连平时说话走路都哎,我也说不好,反正你跟我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
此刻绿萝既然已经有了怀疑,自己若一味否认只会适得其反她想到这儿,索性垂着眸,半真半假道,“我家从前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还算过得去只是后来哥哥们不成器,把祖上留下的家产全败光了,这才”说着,眼里竟隐隐有了水光。
“原来是这样”绿萝不由叹了口气,感动深受道,“其实我也跟你差不多,当年我爹生了重病,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下面的弟妹都还小,也就我还能值两个银子”说到这里,绿萝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才听她继续道,“那你想没想过等过了二十要怎么办?”
苏谨晨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是想留在府里配人还是回去找你的兄弟?”
苏谨晨又摇了摇头。配人是不可能的,至于她那些兄弟呵!
“我也是,”绿萝点头道,“我娘早两年已经带着弟妹们改嫁了。我不想再去给他们添麻烦。”她说着,又打起精神来,“我早都想好了,这几年我也存了一笔钱,等过了二十,我就出去租个小铺面,做点小本生意,自己养活自己。你若是没地方去,等到时候也来找我,咱们姐妹还可以一块儿,你说好不好?”
苏谨晨一愣,赶紧点点头,“那你想要做什么生意?”
“我嗯我想开个成衣店。”绿萝的脸上又有了早先的神采,兴致勃勃道,“到时候既能赚钱,又有漂亮衣服穿,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苏谨晨点头道,“不过开店很麻烦的既要租店面,又要雇人,还要招揽生意,当然最重要还是手艺跟眼光你要是真的想做,也得早早规划好了才行,”她想了想,又笑道,“等我到时去给你打个下手衣裳我虽然不会做,不过刺绣还算拿得出手。”
“那敢情好呢!”绿萝高兴道,“你要是肯去,就算什么都不做,肯定也能招来不少客人”
“哪有这么夸张”
“我说的是真的!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就是店里的活招牌,所有新作的衣裳都先给你穿”绿萝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客似云来的场景,“咱们的生意铁定好!”
苏谨晨也不由跟着笑起来。
开一家店铺或许还会有更多机会打探娘亲的下落吧
两人兴冲冲地合计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天色也渐渐暗了,她们这才赶紧用帕子包起摘好的桂花,急匆匆往鹂莺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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