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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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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被苏谨晨眼底的落寞灼伤,待想要再开口细问,又怕引出她更多伤心事来,只得低声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说我不问就是了。”说着不由叹了口气,真挚道,“若薰姐姐,二少爷是个好人,你也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总是希望你们俩都能好好的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可将来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只管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苏谨晨心下一软,只红着眼睛默默捏了捏她的手,勉强笑了笑,“你对我好,我知道的”便再说不下去了。
芷兰见她这般,也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就算说的再多也是无益。因此稍缓了片刻,接着又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故意蹙着眉道,“你瞧把我给糊涂的!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一定饿坏了吧?”
说完也不等苏谨晨回答,赶紧站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找些吃的来。”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
都这时候了也不知找谁给二少爷送信好
“若薰姐姐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苏谨晨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望着芷兰离去的背影,失神地靠回到枕头上。
“几时醒的?”
屋子里极静,只能听到毛笔落在白纸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有那么一瞬,青岩简直以为是自己幻听。
他回过神,“阿诚倒是没说想是若薰姑娘一醒,芷兰姑娘就叫他来爷送信儿了。”
“烧退了么?”
“嗯,”青岩忙点头道,“都好了,说是人也清醒多了,不像前两天,迷迷糊糊,只知道颠三倒四地说胡话”
他握着笔的手一紧,“知道了。”再没有下文。
青岩尴尬地等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爷,您看今晚上要不要”感觉到陈逸斐目光冷冷看向他,青岩忙低下头,“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又是半晌没有动静。
也不知隔了多久,只听陈逸斐淡淡道,“告诉芷兰我明日回去。”
青岩心下一松,连忙低低应了声“是”,这才弓着身退了出去。
他低头看了眼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终是心烦意乱地丢了笔。
炭火烧得足足的,屋子里飘着淡淡饭香。
芷兰一口气端了三碗粥来。
“我哪吃得下这么多”苏谨晨不由哑然失笑。
“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要来了。”芷兰嘿嘿一笑,“有小米粥,南瓜粥,香菇粥你喜欢什么呢?要是没有,就再叫她们做去。”
苏谨晨想了想,“香菇粥吧。这几日嘴里没味儿,难受的很。”
“好。”芷兰拿起那碗香菇粥,就要亲自喂她。
“吃饭的力气我还有呢。”苏谨晨忙笑着接过来,拍了拍身侧,“你就坐着陪我说说话吧。”
芷兰想了想,也不推辞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那也行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家里发生了好多事呢!”
苏谨晨心念一动,笑着点头道,“这几日老夫人寿宴,想来也一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
“还有趣呢,”芷兰嗤之以鼻,“只差点没把老夫人气死!”
苏谨晨一愣,半真半假地吃惊问道,“怎么会呢既是为老夫人祝寿,大家欢欢喜喜哄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惹她老人家生气呢?”因皱着眉沉思了片刻,才不确定道,“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件事来:初十那晚,我本是要回融冬院找你的可因在婉小姐处吃了酒,后头竟不小心在晴雨园睡着了。待我醒了往回走好像隐约曾听人说,绿影轩走了水”她声音一顿,迟疑道,“老夫人莫不是为这事儿大动肝火?”
“也是,也不是。”芷兰心无城府道,“走水倒是很快就救下去了,只是当时园子里还有两个人”她顿了顿,红着脸压低声音道,“那才真是丢死人呢”
“园子里有人?”苏谨晨一怔,好奇道,“到底怎么回事?”
芷兰把她手里的碗往前推了推,“若薰姐姐你先吃着,我慢慢说给你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场欢喜()
却说苏谨晨昏睡这三日,也正是陈家最人仰马翻的三日。
本来初十那晚,众人念着老夫人寿辰,谁也不敢把陈逸鸿做的腌臜事说给她听。
奈何此事终究关系重大,不但涉及两府名声,又事关陈廖联姻,于是第二天一早,大老爷夫妇命人抬了被打了奄奄一息的陈逸鸿亲自去了老夫人的德正苑负荆请罪。
期间他们几人究竟说了什么,外人自然无从得知,只是在院子里扫地的丫头却屡次三番地听见屋子里传出杯盏落地声,大夫人低低啜泣声,三少爷苦苦求饶声想来老夫人对此事必定是动了大怒。不然如果换做往日,莫说大老爷这般打三少爷,就是在他身上戳上他一指头,都会被护短的老夫人骂上半日。
纵然陈家上下对廖燕婉先是钟情陈逸斐,后又私会陈逸鸿的行为颇为不齿,可此时木已成舟,再说别的也都是多余。倒是二夫人心中少不得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儿子不喜欢廖燕婉,不然这等水性杨花又心胸狭窄的女人,将来进了门也必是祸害。现在让她去祸害长房那个不着调的侄儿倒也没什么不好。
大夫人则是有苦难言——廖燕婉本是她接进来的,如今出了这等的丑事,一边是弟弟弟妹怪罪埋怨,另一边老夫人跟大老爷亦是怪她娘家教女无方,连带着对她也大为不满,少不得言语相辱。大夫人因此越发的郁结于心,不得纾解。她本就有不足之症,这下羞愤交加之下也实实在在病了一场。只是她为人十分要强,人前也不曾显露半分,只咬嘴了牙往肚子里咽,待到后面病情日益重了起来,寻医问药个没完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
婚期一旦敲定,陈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处理了啸风苑的一众丫头。
想陈逸鸿从十三岁初经风月,染指的丫头也不知几何。如今身边伺候的更是没有撇得清的。后来也不知大老爷从哪里得知,此次发卖的人里,居然还有个是刚流了孩子的,把大老爷又是一通好气。待要把陈逸鸿叫来狠狠收拾一顿,他又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遂少不得又训斥了大夫人一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命她把陈逸鸿身边所有服侍之人一并换成了丑陋的小厮或是粗壮的婆子。更撂下狠话:要是陈逸鸿再敢染指家里的丫头,但凡给他知道,便是有天王老子拦着,也定要打断他的狗腿。总算是暂时断了陈逸鸿拈花惹草的念想
苏谨晨静静听着,一碗粥只喝了一半。她放下勺子,轻声问道,“你是说,二夫人院子里的云汐姑娘也被发卖了么?”
“嗯,”芷兰点点头,“不只是她,还有她们在马房打杂的弟弟也都一并发卖了”她想了想,才小声道,“我听厨房的蔺大娘说,云茉姑娘好像还有过三少爷的孩子大夫人想是怕后头婉小姐进门还要再闹,这才雷厉风行地把他们三姐弟全卖掉了。”
苏谨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不知他
“哎呀,你别光顾着听我说话,”芷兰抻头往她碗里瞧了一眼,急道,“倒是赶紧吃呀。”
苏谨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我已经吃饱了啊”
“那不成。”芷兰干脆直接从她手里抢过碗来,“你吃这么少身体怎么恢复得了?来吧,我喂你吃。”边说边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苏谨晨无奈地看着眼前满满一大勺粥,还有少女的一脸认真严肃只得乖乖地张开嘴巴。
芷兰甜甜一笑,直到看她乖乖把勺里的粥吃光,才又低头给她舀了一勺。
眼泪莫名溢出眼角苏谨晨半垂着脸默默擦掉。
这样的安宁快乐往后,也再不会有了吧
苏谨晨接连烧了几日,如今虽好了,精神到底不比从前,芷兰喂她吃了粥,又服侍她喝过药,两人倚在床头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苏谨晨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
嗓子疼得跟火烧火燎似的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唤了芷兰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上她已经把芷兰打发回去睡觉了
身子忽然被人温柔地扶起,下一刻热水已经送到嘴边。
环住她腰身的手温暖有力,好像手里是件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把她揽在怀里。
苏谨晨心头一热。
原来他他没有丢下她!!
浓密的睫毛不能自已地颤个不停——她却吓得根本不敢睁眼。
她好怕
好怕自己一睁开眼,满溢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她更怕现在温馨美好的一切,又是她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
少女贪婪地汲取着男子身上的温暖,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一口一口,把碗里的水喝了精光。
“还要么?”那人在耳边温柔问道。
怀里娇躯猛地一僵。
苏谨晨不敢置信地张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张年少温润,满是关切的俊脸。
“四少爷!”本就不甚好看的脸色越发白了三分,苏谨晨慌乱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她紧张得快哭出来——不,她已经哭出来了,先前喜悦的泪水化作巨大的难堪与失望,从那温柔明亮的大眼睛里滚滚落下,苍白娇嫩的脸颊好似被雨水晕染过的海棠花,让人惊艳,却更让人心疼。
陈逸庭顿时慌了手脚,待要伸手帮她擦泪,又怕越发吓坏了她,只期期艾艾道,“你你别哭呀我今早上听芷兰说,你这几日病得十分厉害就就过来——”
“这地方不是您该来的!”苏谨晨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又想起自己现在衣裳不整的样子忙用被子掩住胸口,强装镇定道,“您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叫人看见,奴婢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章 醋海生波()
他本来就恨极了她,要是再——
想起那张失望的脸上流露出的鄙夷与憎恶
她、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你放心,敬自斋有个小门,我从那里进来,别人不会知道的”陈逸庭哪里知道苏谨晨心里这些曲折,只以为她是怕人看见坏了名声,忙安慰道,“我就过来看看,马上回去,你别害怕”
他本还想跟她说几句宽慰的话,但见苏谨晨吓得脸色都变了,苍白的嘴唇还在发抖,心里一时也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心疼,只得站起身道,“你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说完还依依不舍看了她一眼。
消瘦的少女紧紧拽着胸前的被子,眸子里闪着水光不安戒备地看着他。
他的心,再一次,狠狠地疼了。
恍然想起前两日回房时,无意中听丫头们在里头议论的话——
“说是周嬷嬷亲自熬的药”
“周嬷嬷?!那不就是——”
“嗯!”
“也不知是谁这么好的福气”
“还能有谁,肯定是若薰了你那晚没听芷兰说么?二少爷疼她疼得跟什么似的,连酒都不许她沾”
“也是”另一个叹道,“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再看云茉跟了个那样的主子,将来还不知如何呢”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撞见芷兰,如果不是他有心打听,他又哪里会知道:那个在外人看来羡慕不已的女孩子,那个被以为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孩子,那个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笑容的女孩子,就这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没来得及惊艳绽放,就先一步枯萎凋零!
陈逸庭恨恨地握紧拳头终于转过身,开门离去。
陈逸斐负手站在廊下。
明媚的阳光照在男子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透着说不出的冷漠与孤寂。
眼见着那抹宝蓝身影从紧闭的屋子里出来他用力抿了抿唇。
“老四。”陈逸斐冷声道。
陈逸庭身形一滞。
他缓缓转过身,面无惧色地看着来人,淡淡道,“二哥。”
陈逸斐已经走到近前,“你来这里做什么?”深邃的眸子如两潭看不见底的湖水,他的声音又冷有沉,“这地方——是你能来的么?!”
陈逸庭先前见了苏谨晨惨状,本就在心里恨极了陈逸斐寡情,此时见他仍跟个没事儿人一般站在这儿质问自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理直气壮道,“这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苏若薰是我先遇见的,人也是我救下的,如今她受了委屈,生了重病,难道我连来看她一眼都不成么?!”
“不——成。”陈逸斐紧盯着他的眼睛,“她现在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知道么?!”
“”
“她是我的女人。”他一字一句道,好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陈逸庭心里。
陈逸庭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无声地笑了。
“是啊,我知道。”他苦笑着摇摇头,目光却忽然殷虹着犀利起来,“我就是知道,才更替她不值!”
陈逸斐紧紧地抿着唇,冷冽的目光如蓄势待发的利箭,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他射穿。
陈逸庭却毫不畏惧地迎上去,“你不是说你喜欢她么?你不是说会好好待她么?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就是你自以为的善待?先是一声不响地把她丢进鹂莺馆自生自灭,现在又变着法儿糟蹋作践她?你就是这么对她好的?!”
想起刚才怀里那具轻得几乎硌手的身体陈逸庭越发红了眼眶,“她只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待她?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了她?!”陈逸庭攥紧拳头,“如果我早知道你会把她折磨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初当初我一定——”
“老四!”陈逸斐冷声喝止。
“难道我说错了么?!”陈逸庭向前一步,“二哥要是不心疼她,无妨,我心疼!只求二哥高抬贵手,把若薰让给我,我保证从此以后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只一心一意对她好!”
“让给你?”陈逸斐冷笑一声,阴郁的笑容丝毫不达眼底,只透着让人恐惧的森森寒意,“你让我把我睡过的女人让给你?!”
陈逸庭稚气未脱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木已成舟,他这几日心里又何尝不伤心难过?二哥若是能善待她,他就是再怎么难受,总还可以聊以zi慰,可现在——
“睡过又如何?你们不过才——”他一顿,“她就成了现在这样!你既然不珍惜她,那就把她交给我,我珍惜!”
“陈逸庭!”陈逸斐勃然大怒,“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就凭我喜欢她!就凭我比你更早就喜欢她!”藏在心底的话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般脱口而出两人同时都呆住了。
“喜欢?”陈逸斐袖子里拳头因为愤怒而发抖,他冷嗤一声,“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从前你喜欢我穿过的衣服,玩过的玩意儿,难道现在还要连我用过的女人,穿过的鞋,也都一并接收么?!”
“我不许你侮辱她!”一股热血蓦地窜上脑门,陈逸庭挥手朝陈逸斐脸上就是一拳。
陈逸斐不设防,猛地一个踉跄,正好撞到身后的花几上。
只听“啪”的一声,几上的花盆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陈逸斐面不改色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你若是想把整个敬自斋的人都惊动,想让人人都知道你为了苏谨晨跟我大打出手,你尽管闹”他咬牙切齿道,“我一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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