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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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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姑娘。”瞎眼老妇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笑着跟她道谢。
苏谨晨跟陈逸斐诧异地相视一看。
“婆婆不必客气。”苏谨晨笑了笑,正要转身跟陈逸斐离开,却听那瞎眼老妇幽幽说道,“姑娘可否让老身为姑娘算上一卦?”
苏谨晨迟疑地看了看陈逸斐,对方一副“你随便”的表情。
天色渐渐暗了,那老妇身上的衣裳也甚单薄旁人都穿着新袄新裤,只她一件灰蒙蒙的棉袄,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不如等她算完,再给她些钱财,也能过个好年
苏谨晨心里盘算了一番,遂柔声笑道,“那就有劳婆婆了。”直接在凳子上坐下。
瘦骨嶙峋的手掌摸上苏谨晨的头颅
“姑娘幼年坎坷,虽出身富贵之家,却不受家人重视,有父若无,有母早离,从小受尽欺凌白眼,姻缘上也一波三折”那声音沙哑干枯,却句句敲在心上苏谨晨眼眶微微一热。
陈逸斐站在一旁,蹙着眉扫了她一眼。
老妪忽然咧着皲裂的嘴唇笑了笑,低声道,“敢问与这姑娘同来的公子——”
陈逸斐一怔,这才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遂礼貌地回道,“老人家请讲。”
那老妪笑道,“这姑娘可是生得花容月貌,天人之姿?”
陈逸斐含笑看了看羞赧得低着头的苏谨晨。
“是。”他温和点头,大方赞美道,“极美。”
苏谨晨脸上顿时飘起两朵可疑的红云,抬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那老妪点点头,“姑娘容姿倾世,情路亦多坎坷日后将有一场大劫,若能安然度过,必定一生顺遂,子孙满堂,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陈逸斐好奇追问道。
那老妪笑着摇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说不可说”
“婆婆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苏谨晨轻声问道。
老妪摆摆手,“姑娘只需记得,一切定要遵从本心其他自有天意”
给了老妇十两银子,陈逸斐带着心神不定的苏谨晨离开。
“怎么了?你不会叫她刚才那番话吓着了吧?”他见她神色郁郁,不由担心问道。
苏谨晨只默默地摇头。
“江湖术士之言,听听也就罢了,不可尽信。”陈逸斐忽然停住脚步,伸手牵住她的手。
苏谨晨一愣,微扬起脸。
“再者,就算真的有什么劫难——”他面上云淡风轻,却紧紧捏住掌心里的小手。“有我在你身边,也定会护你周全。”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好像有股神奇的魔力,刚才摸骨时涌起的不安与彷徨竟顿时消散了大半苏谨晨朝他莞尔一笑,“还请爷一直记着今天的话才好。”
见少女终于展颜,陈逸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郑重点头,“我保证。”
“爷。”先前的马车一直停在不远处等待,现下见两人离了摊位,车夫忙赶着马车过来。
“走吧,”陈逸斐轻松一笑,“逛这么久也累了我请你吃顿好的。”
苏谨晨不由被他的表情逗乐,微笑着点点头。
是啊,未知的将来不可预测,可现在的幸福却是能够把握的。
刚才老婆婆不也说了么?
若能安然度过,必定一生顺遂子孙满堂
她悄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那也是属于他们的未来么?
华灯初上的翔月轩,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底下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牡丹亭里的惊梦,十几张圆桌座无虚席,众人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上那花旦顾影自怜,哀怨缠绵。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瑱,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苏谨晨一边默默聆听着花旦哀婉的唱词,一边跟在陈逸斐身后,上了二楼。
二楼的雅座清幽雅致,视野开阔。香炉里熏着淡淡檀香,凭窗而立,可见各家各户袅袅炊烟,远处的绿树青山顿时如笼罩在云雾中一般。
窗户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前朝书画大家唐赟的秋山图,孤高清冷,磅礴大气。
苏谨晨静静地打量着四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爱不释手()
这地方看着倒跟陈逸斐的敬自斋异曲同工。也难怪他会喜欢这里
真的会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吧?
苏谨晨心里暗自想着,默默在陈逸斐下手边的椅子上坐下。
“先沏壶六安瓜片,上几碟点心,”陈逸斐吩咐道,又转头问苏谨晨:“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没有?”
苏谨晨微微一怔,受宠若惊地摇摇头,“什么都好,我不挑食的。”
陈逸斐点点头,略微沉吟了一下,“生烤羊腿,樱桃牛肉,蜜汁贝球,松鼠桂鱼,拔丝白果,红豆双耳汤,水晶蟹黄包再看着上几道清淡的小菜。”他想了想,又问苏谨晨,“今天还想喝一杯么?”
苏谨晨忙摆摆手。
上次已经够糗的了
陈逸斐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那就先这些吧。”
小二应声退了出去。
“也不知你平时都爱吃些什么,不过想来酸酸甜甜应该不会错的。”他温声笑道,见苏谨晨看着他的目光满是迷茫,不由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怎么,难不成我猜错了?”
“没有,没有,”苏谨晨赶紧摇摇头,“我只是奇怪——您为什么会知道。”
他们从来没同桌吃过饭仅有的一次,也不过是分食一碗汤圆。
“看你平常选那些个糖果蜜饯就知道了。”他随口道。
甜得腻死人的糖冬瓜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可不就酷爱甜食么?
苏谨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端了茶壶给他倒水,一边忍不住道,“可羊肉呢我总没说过喜欢吃羊肉吧?”
陈逸斐慢条斯理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看她,“你忘了,除夕那晚,你身上”语气里满是暧昧。
苏谨晨脸“腾”的一下红到耳朵根。
——这人到底要脸不要!想跟他正正经经聊个天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啊!
少女闷不吭声地低头喝茶,打定主意不肯再理他了。
“你这人也忒小气了。”陈逸斐见苏谨晨面色不虞,故意大喇喇道,“我不过就说那晚上你们几个在院子里放烟火,满身都是羊膻味你也犯不着为了这个就不理人吧?”
“二少爷惯会戏弄人,奴婢说不过您。”少女声音清甜柔软,虽是生气,听在耳中却是如娇似嗔,让人神醉心迷。
“明明是你三番五次曲解我的意思,怎么反怪起我来了?”他狡辩道,见苏谨晨仍闷闷不乐,索性直接倾身过去,把她圈在怀里,“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气息吹在耳畔,全身都麻酥酥的,苏谨晨更加羞得不肯抬头,只闷声道,“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气?”他说话间靠她越发近了,鼻尖似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脸颊
苏谨晨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好了,别气了。”他在她耳边柔声哄道,“不然我可要亲你了。”
苏谨晨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抬起头来——
这人、这人现在怎么这般无赖!
说好的洁身自好呢?!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说好的清心寡欲呢?!
说好的只喜欢男人呢?
骗人骗人,全是骗人!
苏谨晨涨红了脸,警惕地看着他,“这,这可是在外面您别乱来。”说完还下意识抿紧了嘴唇。
陈逸斐实在爱极了她这模样。本来还只是想逗她一逗,现在见她这么紧张,不由玩心大起,扣住苏谨晨腰身的手一紧,薄唇便朝她脸颊吻过去。
苏谨晨躲闪不及,只好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
“咳咳那个”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响亮的咳嗽声。
只见一人自门外慢悠悠走进来,“我没打扰两位的雅兴吧。”那人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腰间系着七八个香囊荷包,喜庆得跟年画上的财神似的,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嬉皮笑脸问。
陈逸斐从容地坐正了身子,整了整袍子上的褶皱,看似漫不经心地遮住身后的苏谨晨。
苏谨晨羞得面若海棠,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只垂着眼不敢抬头。
“你这时候不在外头招待客人,跑我跟前凑什么趣?”陈逸斐冷冷道。
“爷就是今晚上翔月轩最重要的客人,任他是谁,也不可能大得过爷去!”那人笑呵呵道。
要说这人长得虽没有陈逸斐清俊潇洒,却也当真不差,尤其笑容爽朗热情,连不甚出众的五官都变得英俊了许多。
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陈逸斐身后的苏谨晨,殷勤笑道,“早不知您今天带贵客过来,不然我一定提前备几个拿手好菜,让您跟贵客好好尝尝。”
陈逸斐冷哼一声,“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我可无福消受。”
那人也不生气,只“嘿嘿嘿”笑了几声,又好奇道,“不知您今天带来这贵客是哪家的公子,从前怎么不曾见过?”说着还探头探脑,想一睹苏谨晨芳容。
苏谨晨默默听着两人对话,心中暗奇——
听此人话里的意思,该是这翔月轩的主人而且跟陈逸斐关系匪浅。
陈逸斐本来被打断好事,心里就有些窝火,又见李寒山一双眼睛不住往苏谨晨身上瞟,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着一张俊脸站起身,把苏谨晨整个挡在自己身后,“你既然来了,我这儿正好有件事要问你,你且跟我出来。”说完又转头叮嘱苏谨晨,“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安心等我。”
苏谨晨温顺地点点头,柔声道,“那您早些回来。”
陈逸斐淡笑点头,又捏了捏苏谨晨放在桌下的小手。“若是实在闷了,可以出去听听戏。”
“嗯,我知道的。”少女脸微微一红,这次却没挣扎,只轻轻答应道。
他心里这才舒畅了些许,大步走到李寒山跟前。
“怎么,还要我请你出去?”那声音跟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好似在冰水里淬过,听得李寒山不由打了个激灵。
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
李寒山一扫刚才的戏谑,赶紧低头应了声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陈逸斐走出了雅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断袖之癖()
“不错啊”安静的雅座里,陈逸斐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如今这生意可是越做越精明了。”
李寒山干笑两声,忙沏了杯清茶捧到他跟前,“爷的眼光我还不知道么?哪敢在您面前卖弄?不过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让爷时不时还能想起有咱兄弟这号人罢了再说您瞧了那国色天香,这不立马就大驾光临了不是?可见我这法子虽拙,却也是奏了效的。”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谄媚得不行。
陈逸斐冷哼一声,“就没有你扯不圆的。”
“我说的可都真真的啊,”李寒山瘪瘪嘴,“爷如今不常出府,便是出来了也不来咱们翔月轩坐坐,咱们兄弟想爷想得苦啊!”
“你少在这儿恶心我。”陈逸斐满脸嫌弃地扫他一眼,“有什么事快说。”
“要不怎么说爷眼光毒呢!”李寒山又“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先前您见着的那副绣屏是我无意中在一破落户那儿淘来的。因是件次品,当初要价也不甚高,我原想着那东西虽算不得好,但平日摆着也还中用,便买了回来,却不想这几日竟有位贵人看好了那幅绣屏,愿意出高价购买我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想请爷给个示下,这——”
不等他说完,陈逸斐不耐烦挥了挥手,“生意上的事你看着办就是了。”他能给什么主意!
“原本也不敢拿这些小事儿烦您,只不过这位贵人,跟府上多少有些渊源”李寒山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看着他,“若是真论起来,怕还得称呼您声表哥”
陈逸斐微微蹙了下眉。
“你才是聚雅阁的东家,想不想卖,想怎么卖,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必说给我听。”最后他神色淡淡,事不关己道。
“有您这句话就成!”李寒山爽快应了一声,想了想,忍不住兴致勃勃道,“要我说,也别看那廖小姐出身官宦,又是世代书香传家,真论起这眼光气度,跟您今儿个带来的贵客一比,差的可真不止一星半点,更别提那模样身——”他正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忽然见陈逸斐目光如两把刀子般冷冷射过来。
李寒山赶紧闭了嘴。
“嘿嘿嘿我就那么随便一说”李寒山讪笑道,见陈逸斐脸色已经不甚好看,忙岔话题道,“这会子功夫菜怕是也做的差不离了,我先去后厨看看——”说着脚底抹油,正想开溜。
却忽然见弟弟李远山推门走了进来。
“爷,”李远山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一脸正色道,“吏部章大人跟其他几位大人刚才来的时候认出了贵府的马车,知道您也在这里,想过来打个招呼您看是不是方便?”
有苏谨晨在自然是不方便的。
“他们现在何处?”
“南边第二间——暖玉阁。”
陈逸斐点点头,“我先去拜会拜会他们。”他说着站起身,“跟长天阁的客人说一声,让她先自己用饭,我片刻就回。”
“好,我这就去!”李寒山眼睛一亮,忙自告奋勇道。
陈逸斐向外走的身形一顿,意带警告地瞅了他一眼,冷声道,“远山,你去。”
李远山一愣,忙躬身道,“是,爷。”
陈逸斐前脚才刚离开,后脚两兄弟就为了谁去通知苏谨晨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爷刚才说了让我去。”李远山与李寒山虽是一母同胞,但性格却迥然各异。不同于哥哥的圆滑精明,李远山性子十分耿直,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先前为了绣屏的事,他心里对李寒山已经颇有微词,如今见他居然敢公然违抗陈逸斐的命令,越发气恼起来,更是寸步不让。
“你去你去,你说你去能干什么?”李寒山嗤之以鼻。
“还能干什么,当然就是把爷的话复述一遍呗。”李远山莫名其妙道。
“要不说你是个木头!”李寒山“恨铁不成钢”地猛拍了几下自己大腿,“我问你,你可知道今天爷带来的是什么人?”
李远山一愣,想起聚雅阁老板的形容,迟疑道,“听说是位十分俊美的少年公子”
“不但年轻俊美,而且跟咱们爷关系还很不一般哪。”李寒山神神秘秘地撇嘴一笑,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我刚才进去给爷请安的时候看见了什么”接着便绘声绘色把刚才长天阁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李远山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过劲儿,只期期艾艾问,“你、你是说爷他他真喜欢男人?!”
枉他每次听到那些说陈逸斐断袖的传闻还都替他打抱不平,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那爷平日一向对自己青睐有加,较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李寒山,对他还要高看一眼该,该不会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李远山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寒山一看弟弟那副挣扎拧巴的表情,立马知道他想到什么上头去了——
想他李寒山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个蠢得跟头牛一样的弟弟!
他狠狠给了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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