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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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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晨笑着摇摇头,“奴婢并没有那样想”
“那就好”陈逸庭松了口气,像个大男孩似的挠了挠头,有点难为情道,“我只是希望——你别觉得我狠心。”
苏谨晨微微怔了怔,垂下眼睛,“奴婢不敢。”
“我那个小妹,平时就很顽皮——”他却径自解释起来。
“好几次偷偷带着思琪去湖边玩从前我也说过她几次,可她总听不进去,不想今天就差点酿成大祸,”陈逸庭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眼睛里却全是宠溺,“她有祖母跟母亲护着,便是闯了祸,大家说几句也就罢了,可思琪”他顿了顿,“你大概不太清楚,她生母生下她便过世了,她小时候生了场病,病好之后便跟我们有些不同,所以总是不讨祖母喜欢。如果让大伯母知道思琪当时也在思媛身边,还纵着她下水”他犹豫了一下,“她可能会不太高兴。”
何止是不太高兴陈思琪从出现到最后离开,这么久的功夫,居然连个找过来问一句的丫头和嬷嬷都没有,再看她身上那条半新不旧的裙子要说其中没有半点嫡母的“功劳”,打死她都不信。
苏谨晨收回思绪,淡淡笑了笑,“四少爷其实不必跟奴婢解释这些的。”
陈逸庭脸微微一红,“也不是解释你刚才救了思媛,还安慰思琪我觉得照理应该跟你说一下”他支支吾吾道。
“救了三小姐的人不是奴婢,是您。”苏谨晨不由被他的纯真憨态逗乐,掩着唇轻笑出声,“不过您的意思奴婢听明白了,您放心吧。”
她说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庭院,“您不是来探望三小姐么?赶紧进去吧,老夫人,杜老夫人,还有几位夫人少夫人都在里面。”
陈逸庭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像是忽然呆住了,半晌才喃喃道,“是,我就要进去了”
苏谨晨没留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只规规矩矩地欠了欠身,“四少爷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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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另有隐情()
陈逸斐是回府后才听说陈思媛的事的。
芷兰像只小麻雀,从他进门就喋喋不休,等他都喝过一盏茶了,她才刚刚说完。
“那三小姐现在如何了?”他皱着眉问芷兰。
“叶大哥给三小姐把了脉,说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
陈逸斐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从他进来,就始终沉默不语地跟在芷兰身后的苏谨晨身上。
虽然早决定了要把她要过来,可现在见她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还是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丫头昨晚上真的中了春/药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真是——很想掐死她。
明明是她挑逗他在先,千钧一发之际居然一膝盖就顶在——
他现在都觉着胯下隐隐作痛。
陈逸斐下意识又看了苏谨晨一眼。
螓首微低,恭敬顺从情不自禁就想起昨晚上那个热烈妖娆,摄人心魄的少女——滑嫩柔软的肌肤,甜美诱人的唇瓣
陈逸斐的脸莫名其妙就烧了起来。
他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云淡风轻道,“既然老夫人发了话,那这事便这么招吧。你先带她下去安置。”
这话是对芷兰说的。
自始至终,他甚至都没问过苏谨晨一句。
苏谨晨紧紧攥了攥袖子。
既然这么讨厌她,那他昨晚为什么还对她做那样的事。
芷兰不懂两人间的暗潮汹涌,只高兴地拉着苏谨晨,眉开眼笑道,“若熏姐姐,以后你就住我旁边的屋子,咱们可以做个伴。”
苏谨晨松开袖子,朝她轻轻笑了笑,“好啊”她顿了顿,“不过我还有些东西留在鹂莺馆”她必须拿回来。
陈逸斐不由皱了皱眉头。
既然老夫人认下了她是敬自斋的大丫头,那她以后还是跟鹂莺馆彻底划清界限的好。
“你在那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冷淡地问。“若是不值钱,就丢了吧。再重新置办新的就是。”
这还是他进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倒没有什么是值钱的”苏谨晨低眉顺目地回道,“只是奴婢想留着做个念想”语气里竟带着淡淡的伤感。
陈逸斐愣了愣,接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就等天黑了,叫个婆子跟你一道回去收拾。”
苏谨晨心中一喜,赶紧朝陈逸斐福了福身,“奴婢多谢多谢二少爷。”
芷兰见状也上前凑热闹,“二少爷,奴婢可不可以跟若熏姐姐一起去?”她还从没去过鹂莺馆呢,早就听说里面有很多多才多艺的漂亮姑娘
陈逸斐瞪了她一眼,“没有你不想去的地方。”
芷兰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她瞬间又高兴起来,“走,若熏姐姐,我带你去你的新屋子。”她嘻嘻一笑,“你若是少了什么,咱们就去库房里拿——二少爷可大方着呢。”
“嗯。”苏谨晨偷偷瞥了陈逸斐一眼,也发自内心地笑了。
管他欢喜不欢喜,反正她欢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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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逐个安抚()
陈逸斐去碧月轩看陈思媛。
刚到门口,便见母亲带着几个丫头往这边走。
“过来瞧你三妹妹?”二夫人挥了挥手,几个小丫头低着头后退了一步。
“是,”陈逸斐笑着上前搀扶母亲,“刚回府便听说思媛落了水母亲也是来看思媛的?”
二夫人点点头,“先前在你院子里人多,也没顾上跟她说几句话。这孩子打小就爱吃我做的糖蒸酥酪,这不特地给她做了送过来”
陈逸斐歪头笑问,“可也做了儿子的份?”
“多大了还跟妹妹抢食儿吃。”二夫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先撑不住笑了,“已经命人给你送了去——你要是没过来,这会子大约都已经吃上了。”
“还是母亲记挂着儿子。”他笑嘻嘻道。
二夫人因而想起来,“你来的也正好,我却有几句话要问你——”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院子里就有守门的嬷嬷看见他们,一边叫了个小丫头进去通报,自己则赶紧迎了出来,“奴婢见过二夫人,见过二少爷。”
二夫人立时打住话头,“你们夫人也来了?”
“是呢。”那嬷嬷笑道,“三小姐今天受了大惊吓,一直缠着我们夫人不肯松手,连午觉都是三夫人哄着睡的。”
二夫人点点头,又问,“媛姐儿现在可醒了?”
“醒了醒了,才刚唤了丫头进去服侍梳洗。”嬷嬷满脸笑容地答道,迎着他们往里走,“三小姐平日最是喜欢跟您亲近,要是知道您跟二少爷来看她,还不知多高兴呢。”又亲自给他们挑了帘子。
陈思媛穿了件鹅黄色的家常衫子正乖乖地坐在绣墩上让母亲给她梳头。三夫人给她扎了个双抓髻,看上去很是俏皮可爱。见两人进去了,陈思媛灵巧地从墩子上跳下来,软声细气地叫了句二伯母,二哥哥。圆圆的小脸红润光泽,一点也不像刚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
两厢行礼还礼,三夫人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又让丫头给端过来两杯热茶。
“一回来就听说了三妹妹的事儿思媛现在觉着可好了?”
“已经好多了,谢谢二哥哥。”陈思媛甜甜一笑,露出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媛姐儿才说梳了头要去敬自斋呢,你倒是先过来了。”三夫人笑道。
陈逸斐一愣,随即温和地笑道,“思媛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不是去找二哥哥”陈思媛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亲自谢谢今天救我的那个姐姐。”
“这傻孩子跟我念叨了好几回,”三夫人和善地笑道,“直对你院子里那个叫若熏的丫头赞不绝口。”
二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淡淡的,只拿帕子轻轻按了按唇角。
陈逸斐把母亲的动作收入眼底,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摆摆手道,“思媛不用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那丫头看着倒是好心,实则却是个蠢的——不但没把你救上来,自己还险些溺了水,根本不值一提。”
“话也不能这么说,”三夫人温和地说道,“姑娘家有几个是会浮水的?”说着宠溺地瞪了陈思媛一眼,陈思媛心虚地撇了撇嘴。
“难得的是她对主子的这份忠心。”三夫人笑着转向二夫人,“斐哥儿身边这个小丫头,我瞧着也很是不错。”
二夫人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抿了口茶,才缓缓道,“这丫头好是好,只是再怎么着也担不起媛姐儿亲自去给她道谢——不过都是她应该应分的事儿罢了,媛姐儿若实在觉着过意不去,让你二哥哥替你赏她几样小巧玩意儿也就是了。”
陈逸斐心知母亲对此事只怕另有考量,也不愿就苏谨晨救人再牵扯出更多话题,遂笑着点头附和道,“母亲说的是,三妹妹只管安心静养,这事交给二哥办就好。”
三夫人是个知情识趣之人,于是笑着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言。
陈思媛不懂大人间的心思,本来还惦记着要去见见苏谨晨,跟这个漂亮姐姐道声谢,此时听二伯母的意思,也不敢出口反驳,遂听话地点了点头。
母子俩在碧月轩坐了一会,又哄着陈思媛吃了一小碗糖蒸酥酪,直到掌灯时分,方起身告辞。
从碧月轩出来,陈逸斐陪母亲回念安堂。
屏退了伺候的下人,二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清冷,“你房里几时多了这么个大丫头,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陈逸斐忙站起身,低着头毕恭毕敬道,“不敢欺瞒母亲,这事儿儿子也是今天回府才刚知晓。”
二夫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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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母子交谈()
“你房里几时多了这么个大丫头,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陈逸斐忙站起身,低着头毕恭毕敬道,“不敢欺瞒母亲,这事儿儿子也是今天回府才刚知晓。”
二夫人一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夫人面色稍缓,诧异问道,“今日你祖母说的时候我就觉着有些蹊跷”说着又伸手指了指杌子,示意他坐下。
母亲对苏谨晨的态度从她刚才跟三婶说话的态度中可见一斑,自己若是处理得不好,只怕将来苏谨晨很难再入母亲法眼
可却他希望母亲可以喜欢她。
究其原因,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大约要从四五个月前说起”他端正地坐定,略沉吟了一下,“有日/我在归家途中,偶遇一个昏倒在路边的少女”
陈逸斐常年审讯犯人,深知一件事用不同的说法就会有不同的效果,更知道真话中掺杂多少水分才能让听者深信不疑,于是他把这几个月苏谨晨的经历毫不隐瞒地叙述了一遍,只是其间却不动声色地把苏谨晨从一个流落青楼的罪臣之女巧妙地换成是父母双亡,被虎狼兄长逐出家门的可怜孤女。更把两人昨晚一笔带过,只愤愤地细数陈逸鸿欺凌弱女的种种丑态恶行。
二夫人听后很是唏嘘。
“鸿哥儿这次也太胡闹了!”二夫人叹了口气,“从前也没觉着他是这么没分寸的孩子”
陈逸斐冷冷笑了一声,“早几年他跟逸庭在溪山书院求学,便是想闹也闹不出什么。近来祖母垂怜,执意留了他在家塾中读书——他本就不是什么勤奋刻苦之辈,现下跟族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弟混得越发熟稔,整日吃喝嫖赌,无所不至,学业不见他有半点长进,却把些纨绔子弟的奢豪习气学了个十足!饶是闹出这样的丑事,祖母不但不罚,反还想着为他遮掩开脱”
二夫人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瞧你这孩子说话竟是连你祖母都怪上了。”
陈逸斐心知失言,只低声道,“儿子也只有在母亲跟前才敢这般口无遮拦。”
“你明白就好。”二夫人点点头,不免责怪道,“你也别净说别人的不是,这事闹到今天这地步,你自己何尝没有一点错处?”
陈逸斐一愣,就听母亲继续说道,“那丫头既然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正正经经的出身,你怎么就好把她送到鹂莺馆去?”
陈逸斐抿了抿唇,小心道,“是儿子思虑不周这丫头出身书香之家,如今虽为奴为婢,却有几分孤高我原打算先磨磨她的性子,再另做安排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
“你也是胡闹。”二夫人皱着眉头责怪道,“那里是磨性子的地方么?”
“是,儿子知错。”
“难怪今早她会正巧经过媛姐儿落水的小湖你祖母想是怕在外人面前污了你的名声,才把人认下的。”
“应该如此。”
二夫人微一沉吟,“斐儿,你跟母亲说句实话——你对这丫头,可是存了那种心思?”送去姬馆能磨什么性子虽说陈家的姬馆干净,可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是想着一步登天?去了那里,旁的不好说,服侍男人的手段肯定进益不少!
“绝对没有。”他斩钉截铁道。“儿子若有此心定不敢欺瞒母亲。”
“那你们昨晚当真什么都没发生?”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丫头生得又十分的不俗
这问题早在陈逸斐意料之中,他毫不迟疑地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儿子岂会趁人之危且鹂莺馆的姑娘臂上都点有守宫砂,母亲要是不信,不妨叫个嬷嬷前去查验一番。”说的一脸坦然。
二夫人这才放了心,“母亲自然信得过你。”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祖母又发了话,想来是她命中有这个福气”二夫人思及大房,神色微忧,“只是为了这事儿却弄得你跟鸿哥儿失了和气”总是不好。
陈逸斐无所谓地摇摇头,“他如何想,与我并不相干,母亲也只作不知就好。”
“我明白。”二夫人点了点头,“既然是你祖母的意思,鸿哥儿也不敢如何,且先这么招吧。你若觉着她可用,留下也无妨——只要拿捏好了分寸就行。”
陈逸斐心中松了口气,忙温声应道,“母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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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清音漫舞()
从鹂莺馆出来,苏谨晨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现在今非昔比,从前在鹂莺馆抚琴的往事也成了禁忌,馆中姑娘们一早得了秦娘的告诫,又亲眼见着杜盈雪如何哭叫着被几个家丁带走,此时看到苏谨晨回去,众人虽然又羡又嫉,可也只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跟以往的每个晚上一般。
她原想趁着回去收拾东西的机会跟绿萝告别,可不想对方见了她却似乎并不如预期中高兴,只意兴阑珊地跟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借故走了。
苏谨晨很委屈——委屈又失望。
她直觉绿萝对她有什么误会,而这误会必定跟杜盈雪被卖有关。
可她偏偏不能解释。
她也不想解释。
如果一个跟她朝夕相处的人最终却连她的品行都信不过,那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她本来还打算告诫绿萝小心杜盈雪,现在幸好也没有必要了。
她甚至对自己的失落觉得好笑——她苏谨晨何曾在乎过别人的目光?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在她成长的这许多许多年里,早不知在别人的怜悯和唾弃中死过几百回。
在陈家的这几个月她似乎变得心软,也变得喜欢信赖,和依赖别人了。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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