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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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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心的一番话便又相信了几分。
“今日之事,实则文某也觉得抱歉。”文励心似乎于心不忍,带着歉意行礼赔罪道,“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或许文某回去要与叔叔好好商量一番了。”
话已至此,施洛雪十分的心终于放下了七八分,她满怀希冀而迟疑问道:“那这门婚事到底――”
“我只把你当成妹妹看待,又如何与你成婚?”文励心苦笑着摇摇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很是自然苦恼道:“我的事也就这样,可你哪里又如何与施老大人交代?绮罗的事情我也会与叔叔说的,只是到时候大概要麻烦雪儿多求情几句,免得叔叔把我这胡闹侄儿打死拖出去扔了。”
他说得风趣,施洛雪也很是捧场地扬了扬唇角算作回应,只说道自有办法,也答应会尽自己所能,多多美言几句。
“你那里呢?准备如何?”文励心摇头道,像是很替她担心一般,“那位小公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若是与雪儿情投意合,这大男人家的总要请个媒人上门来说说亲事的。”
话及连鲤,施洛雪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又沉甸甸地落了下去。她别过脸去,只是很小声地说道:“他才不会上门提亲呢。”
“怎么?有什么难事?”文励心担忧的眼色之下光芒划过,关切问道,“可是那位小公子家中背景声望不及施府?还是家中长辈们的意见不合?或是他薄情寡性?”
“怎么会!”施洛雪急声答道,一顿,又摇摇头怅然若失道,“如果单单是这些就还好办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文励心急切而担忧问道,“别是犯了事的人?”
“不是,都不是。他已经重病了好久了,怕是不能再与我见面了。”施洛雪的眼睛一红,下一秒就要落泪下来。
“噢――真可惜。”文励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安慰了几句。
“哥哥他――不喜欢看我哭”施洛雪自顾自说着,慌忙低头擦了擦眼泪,抬头忍着泪水,看着文励心强颜欢笑道,“可是他家在当地也算是望族,已经遣了不少名医诊治,近日又听说有什么药材的线索,他家里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想必会是无碍的。对吧,一定没有事的。”
她说着这话,底气并不足,泪眼婆娑,就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病了?文励心沉吟一瞬,便又关切问道:“可有说是何病症?”
施洛雪微微蹙眉,回想着先前与王太医在连鲤宫中的一番谈话,回忆说道:“太大夫说,应该是毒邪入体,病若游丝,整日发冷发热无常,惊梦暴汗,间或呕血昏迷,现下睡得一日比一日沉,有时五六天都不曾醒来”
文励心边听边暗暗心惊,将这些尽皆记在心底,又安慰她道:“无碍。这种症状我听着很是耳熟,现在一想,好像叔叔府内藏有一味秘药,就是专治这种病症的。”
“真的?!”施洛雪惊讶抬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也不确定。”文励心没有一口咬死,只是允诺道,“叔叔宝贝得很,寻常人等都碰不着。我这会回去就向他问问清楚,如果有用,这药我就取来给你”
“这不可以,怎么”施洛雪下意识要回绝,话到嘴边,想起连鲤那张惨淡如白纸的笑脸,心不自觉地抽疼几下,疼得她都不敢大口呼吸。
“你担心什么,我人在这里,难道会害了你不成?”文励心信誓旦旦道。
2…226 一药难求(1)()
解了心中最为担忧的负担之后,施洛雪微微松了口气,忽又想起连鲤从手背连着整个手臂的溃烂伤口,更为害怕,迟疑问道:“在这种病症之下,可会导致肌肤溃烂?”
“溃烂?”文励心看了她一眼,认真答道,“虽说是有妙药,但毕竟不是我私有的东西。还请雪儿细说些,等我回府便和府中大夫问问清楚再说不迟。”
施洛雪点了点头,心生感激,又想起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太让文励心脸上无光了,只好又就此事道了歉,气氛略显尴尬,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话题。
文励心倒一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只是摇摇头请别道:“就这样吧,叔叔别在府上等我等久了,我得回去了。”
施洛雪顺水推舟,送他往外走去,路上随口问道:“听说文大人向来与卫国舅、靖王爷同守北关,近日归京,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秦军有什么异动吗?”
“别担心,不是的。就是边关出了点事,叔叔押人回来的,文某也不清楚多少。”文励心摇摇头道:“说起这事也真是辛苦叔叔了,当着那么多将士要吞人的眼神还能气定神闲地扣押他们回来”
“这么重要的人物?”施洛雪的心不知为何,忽然不安地颤了颤。她忽然有些紧张地问道,“可是我认识的人?”
“你向来喜静,认识的人,除了我,不就只有司寇相爷、洪将军家的两位,还有那位小公子?”文励心打趣道,“那被押回来的小子我没见过,可听叔叔底下的人说力气大得很,被抓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才制住了他”
“到底是谁?!”
施洛雪的肩膀微微颤抖,心中不安的情绪越发浓烈。
文励心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喜她的反应,只是含糊说道:“有人说是卫国舅的亲信,但我也听到风声说是那位卫国舅的儿子”
卫丰?!
施洛雪乍一听此消息,大受刺激,惊得下意识倒退几步。她摇了摇头,一时间不敢相信卫丰竟会出事。
她此时想起来,竟有数月没有他的消息了!
原先分别的数年,卫丰会给洪曼青与司寇准写信,每次几人相见,她都能听见洪曼青捏着信一脸不爽的抱怨从军无门,或是司寇准无奈地说着卫丰又逮了什么猎物,或是连鲤嬉闹着让卫丰多寄些边关风味过来。
自从连鲤病重之后,她一心扑在入宫觐见的事情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卫丰已经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消失许久。若是他真的出什么事了,那司寇准与洪曼青究竟知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哥哥又该会如何担心?
施洛雪惊慌焦急,内心满是懊悔与自责,她一时间也仔细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来,犹豫再三,只好问问文励心可否与牢中人见上一面,如若不能,可否请动文大人或自家爷爷帮忙打点打点关系。
“这不可能,听过死刑免见?”文励心摇摇头,“凭你什么关系,杀人乱边,这一听就是重罪,就算是国舅爷的儿子,根本就是死罪难逃。”
施洛雪震惊地捂住闷疼的胸口,扶着一旁的扶手艰难地喘着气,只是喃喃说道:“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雪儿?你认识他吗?”文励心意味深长地问道。
施洛雪慌乱地点了点头,忽又迟疑地摇了摇头,只说道:“说来话长,此事还是劳烦文公子多多打点,若有什么消息,还请告知一声,洛雪感激不尽。”
“虽然我不敢保证能有什么消息,但是如有什么情况我必定会告诉你的。”文励心干脆点了点头,又宽慰几句,随即离开施府。
施洛雪怔怔站在原地良久,内心思绪纷杂根本无法理清。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让其他人知道,可如今司寇准为魏国大考闭门不出,根本见不上一面,洪曼青又即将入宫成婚,不过半月就是大魏的皇后了,连鲤又病重卧榻许久,根本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刺激
“小姐?您站在这边干嘛,小心风大!”
巧儿的声音从她身后远远传来。施洛雪猛地回头一看,只见巧儿捧着盘茶水快步走过来。
“巧儿”施洛雪的声音低沉,有些无助与悲痛。
“文公子回去啦?”巧儿不明就里,没有察觉到施洛雪的低落情绪,有些欣喜地捧茶往前递给她道,“小姐我和你说,我刚从前厅过来,那些个箱子全不见啦,一定是老大人心疼你,把这门婚事退了”
巧儿唧唧呱呱一通话从嘴里蹦出,忽然发现施洛雪怔愣惘然的模样,不禁话音一顿,好奇问道:“小姐,您怎么啦?”
施洛雪回过神,忽然觉得莫名悲凉,摇了摇头,小声道:“没事,你继续说。”
巧儿又欢喜,捧着茶跟在施洛雪的身侧,一路上不停地说着话,好像刻意弥补了施洛雪的低沉寡言。
与这沉默相比,文励心的马车行过的朱雀大街显然就热闹非凡。卖糖葫芦的,耍把式的,说唱逗乐卖弄嘴皮子的好不热闹。
文励心正闭目养神,脑海里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下意识便抬手抚上了脸颊。
那块地方在半柱香前被人狠狠扇过,可兴许是因为对方只是个手劲不大的弱女子,并未留下多大的痕迹,此时更是已经消退如常。可他轻轻摩挲着那块肌肤,却好像抚摸着被一片恼怒与恨意浇灌而成的针刺一般,稍稍移一寸,便更觉得屈辱一分。
他何曾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人!”
文励心恼怒得满脸通红,实在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猛地睁眼愤怒甩手横扫,带着火气将身旁小茶几上的茶水一并扫落,连带着茶几也掀翻在地。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到时候看你怎么和你的小情夫卿卿我我!”
文励心一字一句地咬牙恨声道,瓷碎飞溅,洒落一地,然而滚滚前行的马车并不曾停顿一分。
马车夫只是瞥了一眼身后,便扬鞭打了数个响亮的鞭花,口中吆喝驱赶行人的提醒声越大。
马车夫吆喝着,想要赶着清静送完人回去再吃碟咸脆的花生米儿就着小菜下两坛小酒,于是他催促着马蹄的吆喝声越疾,正差拐个弯就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却听马车之后一阵嘈杂,哭声嚎声,人声窃窃沸沸。
他正心里咯噔一下,赶着马车的速度稍稍一缓,赶紧悄悄回头一望,便见马车之后不远处围了一堆人,里头有人在哭嚎着说些什么,围观的人远远地都望着一个方向,瞅着他这辆车指指点点的,像是遇见了什么坏事一样。
2…227 一药难求(2)()
坏事了。
那马车夫猛然清醒过来,赶忙扭头去摸马缰绳,一声“驾”还未出口,便听得身后一阵声响极大的拍打声,有人怒喝着拍打着车厢的木板,好像恨不得将里面的文励心赶出来一样。
马车夫怒从心生,却佯作不听,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飞快地扬鞭催蹄,恨不得立马逃离这案发现场。
“站住!站住!”后面一年轻的声音连连喊了几声,追着车厢用力拍打着,声音越发响亮喝道,“撞了人还想跑,文家的人就是这样的吗?!”
“庄兄,且慢”有人追随在后,紧张地提醒喊道。
“别拉我!这被撞的还没理了?!”那人愤愤然扯开被拉住的袖子,又大跨步追上前来。
“外边出了什么事?!”一帘之隔,文励心冰冷的声音自车内传出,“停下!”
“没,没事”马车夫紧张犹疑地立马应声答道,手却不由自主地拉住了缰绳,车轱辘转动的速度缓了下来。
“嘿!一报家门就停下来了!文大人家的马车倒是驶得快,停得也快呵!”
后边儿那姓庄的年轻人嘲讽道,脚却不停歇地直追上来。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眼前一亮,看清了这是要搞事的节奏,赶忙追了几步随着他过来,起着哄,鼓着掌,好像在看一出大戏一般,只是那哄笑声中也将人群之后的哭声压了下去。
“诶,庄兄!”那追着年轻人的声音有些懦弱,见状也急忙也跟着追上前来。
文励心掀开车帘,满色不善,必定是听见了对方的讥笑。
他转过眼看看车夫,又瞥一眼车后围成一片的看热闹的人群,大致也猜到了后边发生了什么事,冷声道:“这叫没事?”
马车夫唯恐他发火撤了自己的职,战战兢兢辩解道:“奴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这也许和咱们的车无关,少爷不是赶着回府么,我们还是别”
“撞了人还想跑?!”
话音未落,那领头的年轻人便猛地停下脚步,慢悠悠踱步上来,皱眉呵道,一脸的正义凛然。
文励心冷着脸侧过头一看,发现来人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素衫学冠,布料倒是极好。看那打扮应该进京赶考的学子,五官略显清俊,倒是那双双大眼炯炯有神,眉毛长得浓黑正气,一看就是往清官廉吏的路线上靠拢的正直长相。
暗自慌张的马车夫见文励心脸色并不好看,赶忙摆出威严的神色来,执着长鞭呵斥道:“哪来的乡野蛮子胡扯蛮缠,还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文大人府上的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既然认得出是贵人家的马车,又怎会任你这等白皮小人胡诈?!”
虽是车夫,但跟着朝官做事久了也就懂得那一套路数了。他先是指出对方来路不正,再摆出文府人士的身份来获得百姓们的好感,最后再点出对方不过是想趁机敲诈上一笔钱财的不要脸的小人罢了。
“我乃进京士子,而你区区仆役,可有资格与我说话?”那姓庄的年轻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略带轻蔑地瞧了他一眼,并不正面作答。
俗话说宰相门前九品官,即便是车夫也是能与朝官同行的光荣职业,虽然是仆役,又何曾有外人敢这般说话?
马车夫一愣,随即大怒,正要发火却被文励心一个冰冷的眼神拦了下来。
“春考士子乃国之大才,看好你的嘴。”
文励心淡淡看了车夫一眼,低声说道。他随即起身走出马车,下了车,施施然抚了抚前襟,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眼底浮现出笑意。
“不知兄台何事——需要在大街之上吵嚷?”文励心平静道。
“原来文公子在车上,失敬。”那年轻人嘴角一勾,显然认得文励心。他嘴上说着失敬,实则没有任何的歉意,只是抱了抱拳,意思一下。
“无须多礼。”文励心自矜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回礼,瞥了一眼他的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眼底划过疑惑之色,只是平静问道:“不知公子哪家府上的?”
“看你样子倒是客气,至于出身——倒也免了。”那年轻人轻佻一笑,施施然抬手回礼道,客气有礼,随即又义正凛然道,“文公子可知府上的马车方才剐蹭到老人家了?”
“剐蹭?”文励心看了马车夫一眼,脸上神色却平静,“有何证据?”
那马车夫见状不好,心下一惊,随即站出来怒道:“我告诉你我家少爷不吃这一套,你这是讹诈!我驱车十多年,撞没撞上人我怎么可能不知?!更何况我家少爷就坐在车上,怎会察觉不到?”
“你——”
那年轻人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后方追赶上来的好友一把拦住。那赶来的人与文励心一般年纪,面相朴实,大概出身贫寒,眼底总有一股稍显畏怯的光芒,此时他有些紧张而担忧地拉住那正义的年轻人,急声道:“庄兄!事情还未搞清楚,你怎可”
“还不清楚?他的车驶过,撞倒了那对爷孙,我喊了还扬鞭想跑,这分明”那年轻人有些恼怒于好友的畏畏缩缩。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那朴实的年轻人无奈地高声道,撇开双手,指向那人群后边正哀哀戚戚哭着的爷孙俩,急忙说道,“我不管,你们各自说的有理没用,还得问问看那老人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好论是非。”
庄?莫非是齐国庄家?那这人——
文励心一瞧那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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